《梁云凤的穿越之旅》晨与曦

20、第二十章 祭祀之谜2

　　“还不都是子若兄你给宠出来的。”另一个男子打趣着说道，“还不是得帮忙吧？”
　　“不急，她喜欢惹事生非，就让那些人措措她的威风，让她长点教训也无妨，免得她日后更加无法无天。”被唤作子若的男子慢吞吞的说道，他压根就没把那些个侍卫放在眼里。
　　两个男子这边不急，刘梁芸倒是急上了，祭台上女孩和侍卫打得不可开交，本以为那个女孩连飞都行了，功夫肯定差不到哪里去，谁知她的那个剑招招招透露着两个字——有形无神，供观赏倒是可以，实战却是真不怎么好用。
　　“蓉姐，你好好在这里待着千万别走开，等我，别走开啊。”叮嘱完花月蓉，刘梁芸一个闪身越过士兵跳上了祭台，虽说没有女孩的轻功那般飘逸如风，却也是利落干净，两个小拳头一握，一副随时准备战斗的样子。
　　“哪里来的毛头小子，不想要命了，赶紧滚下去。”老太婆见又有人上来，遂对着刘梁芸恼怒的大吼道，嗓子跟破了一样。
　　“去你奶奶的老巫婆，小爷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叫毛头小子。”死老太婆，女的是臭丫头，男的是毛头小子，骂人也不换换台词，气煞小爷了。
　　刘梁芸也不是白痴，不会傻到去和那些人多势众有有兵器在手的侍卫打，一个急速闪身，腿上捆绑的小匕首悄然出鞘，转瞬快速移步到叶秋寒身边，刀也顶在他的脖颈动脉处。
　　“住，住手。”叶秋寒颤声大吼，其余人见自家的主子被人挟持了，立即停止攻击女孩。
　　“放开城主，不然雨神降罪尔等，你定会后悔莫及。”老太婆见城主被挟持，更加恼怒，而且，这次她还把雨神都搬出来了。
　　这雨神一抬出来，抬下愚昧的群众又开始闹开了，说什么触怒雨神会降下大旱给淄博的城民带来灭顶之灾之类的荒唐言语，不出一分钟便呼声震天，大致就是说要求放了城主，不然雨神降罪，他们就不没有要放过刘梁芸和女孩的意思。
　　感情这行为还激怒了老百姓？迷信，迷信，绝对迷信，真是封建迷信害死人啊！这三十多年了，岂不是害死了差不多几十个八岁大的小孩子？这简直就是造孽。
　　“这个世界哪有鬼神之说？分明是你这个老妖婆欺骗了众人，雨神，我看狗屁都不是，若真是神使，干嘛还要这些人抬着出来，难道这神使还是个瘫痪的？再说了，台下这些愚昧之人，你们见过真正的鬼神吗？叫两个出来给跟小姐见识见识？”女孩说着，自己也娇笑出声，想必是被自己的话逗乐了。
　　祭台下的老百姓则不管这么多，依然不停吵嚷着要女孩赶紧滚下去不要多管闲事，李家的人则是依着形势想往台上冲，却被侍卫拦住动弹不得。
　　刘梁芸握住匕首的手不由得稍稍用力，心想此刻就算是犯众怒也要揭穿这些人的谎言，当初自己在学校的时候若是有人愿意帮自己，也至于被人送进少管所。
　　叶秋寒什么受到威胁，被迫大声喝道：“都给本城主住手。”小命握在别人的手里，由不得他不小心，一边的太守大人也小心翼翼的看着刘梁芸不敢动弹。
　　女孩见刘梁芸上来帮自己，不由得冲她微微一笑，走到祭台中间，大声吼道：“都给本姑娘安静，今天，不管这雨神是真是假，我萧馥凝还就管定这桩子事了，好好的一个大活人被活活的放血致死，那是何等残忍之事，若是换了台下个各位，你们家想必也有孩子，想想若此刻绑在这里的是你们家的孩子，你们可还愿意。”台阶下百姓闻言，静了下来，都羞愧的低下了头。
　　萧馥凝大声继续说道：“你们吵着嚷着让这小童的家人滚开，可曾想过，如果今天祭祀的不是这李老爷的独子，而是你们的孩子，你们作何感想？事情没有发生在自家身上你们倒是说得轻松。”
　　听到此处，百姓们都惭愧的低下了头，他们只想着祭祀雨神可以换来风调雨顺粮食丰收，却忘记了，代价是付出一个孩童鲜活的性命，一大家子人的平静生活。
　　“不要听这个丫头信口胡说，一个孩童能换来淄博一年的风调雨顺，这孩童的牺牲便值得，倘若没有雨神眷顾淄博城，那死去的人又何止是一个孩童？嗯？”老太婆见百姓的信念动摇，不由得说出她认为最重要的借口。
　　“你口口声声雨神雨神，你用什么来证明他就是那个什么神使？他就是一个普通的小屁孩。”刘梁芸大声吼道，空出的一只手指向那个一直都没有说话装神秘的小孩。
　　那个所谓的神使，上台这么久都没有说过一句话，一直以一副仁慈的目光注视着台上发生的一切，刘梁芸真的要怀疑，这孩子是真的以为自己是神使，还是被老太婆给灌输了什么样不为人知的思想给彻底洗脑了。
　　“雨神的本事岂是你这毛头小儿想看就看的。”老太婆咬牙切齿的说道。
　　“既然没法证明，谁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有那些个本事，而且，这雨神兴起的时间已经将近三十多年，那这三十多年之前，这里的百姓又是怎么过的，他们没有雨神的庇佑，不是照样过了那么多漫长的岁月都相安无事？合着天从来没下过雨，他们以前都是吃土？”这些愚昧无知的百姓，居然相信这个世界有雨神，可笑之极。
　　“这？”老太婆显然不知道刘梁芸的问题会这么刁钻，真正的事实，是她生下了一个长不高长不大的孩子，身形一直保持在六岁小童的身高，样子也不怎么见老，她的孩子因为身高而自卑，又被邻居的孩子嘲笑后几次三番要寻了短见。
　　老太婆爱子心切，便编造出她的儿子是雨神神使这样的谎言，为了让儿子不至于自卑，甚至是充满优越感，她一手设计了雨神祭祀，让淄博城的百姓乃至城主高官都相信儿子是神，能保一方平安，继而虔诚的供奉她和她的儿子，并编造了饮食孩童活血这种丧尽天良泯灭人性的谎话。
　　“怎么？你倒是说话啊？”刘梁芸恶狠狠的盯着老太婆大声问。
　　萧馥凝闻言更是尖利的说道：“众位乡亲，敢问你们，可曾见过这老妖婆施法求过雨？可曾想过，她的儿子没有做神使之前是什么样的人，仅仅凭着他长不高的身形和不见衰老的样貌就断定他是神，这岂不是太过荒缪，太过草率？”
　　被刘梁芸挟持的叶秋寒有些愤怒了，沉声说道：“雨神三十多年未曾改变过样貌，而且淄博城一直雨水丰厚庄稼颇丰，这是淄博所有城民有目共睹的，难道还有假不成，试问这人吃五谷杂粮，那有不会变老之理。”
　　是啊！人，哪有不会变老的？
　　闻言，刘梁芸鄙视了叶秋寒一眼，不屑的说道：“在我的家乡，有一种商人，专门研制让人用了可永驻青春的药，那些有钱人用了之后，几十年如一日，儿子和父亲甚至爷爷都是一样的年轻。”她说的可不是什么大话，就拿很多大明星来说，明明四五十岁了，通过科技狠活的加持改变自身面貌延缓衰老，谁不跟十八岁的青少年一样阳光帅气，哪个看上去不是才十八九岁的样子，甚至连换头都不再话下，感情他们都是神仙了。
　　“怎么？你还不相信了？”刘梁芸有些生气的盯着叶秋寒，随即撒了一个好笑的谎：“不瞒城主您说，小爷我今年也四十好几了，怎么样，看得出来吗？”她明明十七岁的人，硬把自己给说成了四十好几，心里在窃笑，却又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
　　叶秋寒感觉脖子有点痛痒，一动不动的瞟了刘梁芸一眼，换了一副商量的口气说道：“小兄弟，你先把刀子放下，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你认为我会傻傻的相信你吗？”她还不会白痴到相信一个才刚刚认识的人，她是谁？多少次死里逃生二十一世纪来的梁云凤。
　　“少跟他废话，让他下令放了孩子，废除祭祀。”萧馥凝在一旁提醒道。
　　“祭祀不能废除，孩子不能放啊！城主，不能放，你若放了祭童，天神会降罪淄博城的，到那时后悔就晚了。”老太婆在一旁信誓旦旦的提醒道。
　　“闭嘴，老太婆，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立刻杀了你。”萧馥凝一把长剑指向了那个可恶的老太婆。
　　“馥凝莫要冲动。”这时两个矫健的身影飞上了祭台，萧子若紧紧握住了萧馥凝的手，示意她冷静。
　　冯玉铮则沉着的走到一直未说话的‘神使’面前，盯了他半响，遂才说道：“众人为你吵得不可开交，你有何证据证明你就是庇护万民的神使？”
　　‘神使’微微一愣，抬眼惊刹的看了男子一眼，又看向自己的母亲，随即迷茫的摇摇头。
　　“你摇头，是因为你没有证据，还是因为你根本就不是神使，没有与天神沟通的本领？”冯玉铮皱眉问道。
　　‘神使’又是再次迷茫的看向自己的母亲，那个丑陋不堪的老太婆，眼里满是疑惑。
　　“志儿，你是雨神选中的神使，你要相信娘，你是福泽大地的雨神神使，相信娘的话，志儿。”老太婆认真的对‘雨神’说道。
　　“你娘告诉你，你是雨神的神使？”走进了不难看出，那个被称作‘雨神’的人，虽长着一张娃娃脸，而且皮肤白皙细腻，虽说比正常略显年轻，但仔细看却还是能看到些许细纹了。
　　而此时冯玉铮问出的话，让台下的百姓和台上的达官贵人都安静了下来，老太婆则是一脸幽怨的盯着冯玉铮。
　　刘梁芸见大家都安静下来，心里也耐不住好奇，拿开了放在叶秋寒脖颈上的匕首疾步蹿到‘神使’的跟前蹲下身一阵细细的打量。
　　冯玉铮友好的对刘梁芸一笑，随即又向‘神使’问道：“你知道自己今年有多少岁了吗？”
　　‘神使’认真想了想，平静的回答道：“我已四十有六。”
　　刘梁芸看了半响，终于想通了，自己的家乡云南，就有很多来自各省且身材矮小的袖珍人，他们的身高只有五六岁的孩子大，声音听起来也向小孩子的一样很稚嫩，而且也没有正常身高的人那么老得快，在他们的那个圈子里，他们互相帮助，相亲相爱，生活得很好，而且在那里，没有人会去瞧不起他们，国家也给予了他们足够的尊重，他们还建立了的矮人乐园，在那里他们生活得比很多正常人还要幸福。
　　“你根本就不是什么神。”刘梁芸突然愤恨的说道，一个手指眼看就要戳到“雨神”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