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抢了我哥的对象》叩叩鱼

44、第四十四章

　　谢悠南联系项目负责人让他把视频发给他，来到了驻点，他根据视频的角度比对，找出是在哪个角度拍摄的。钱叶奇和小敏不愧是媒体出身的，摄像头的安装位置刚好在看得见却又有些模糊的灯光处。而小敏回来的时候会刻意跟他有过多的一些接触，她很会用肢体动作制造假象，当时他还以为是喝醉了加上路不好走的缘故。

　　农村地区能安装摄像头的地方有限，小敏跟钱叶奇的行动轨迹不适合安装，熟悉且方便安装肯定是拍摄团队的人，他用手机搜索纪录片，查看片尾后面工作人员名单介绍，摄影人员有好几个。

　　手机来了电话，谢悠南按了绿色键，寇淮峄焦急的声音传来，“电话不接信息也不回，在哪儿呢？我去接你。”

　　“有点事外出了，现在回去，别担心，”谢悠南安抚几句，挂了电话，打开微信将视频发了出去。

　　几分钟后手机再度响起，接通过后，对方急促地问，“怎么回事？”

　　谢悠南不答反问，“周卓，你相信吗？”得到肯定回答后，“我现在驻点，你能帮我想办法拿到十月一号和二号早上的拍摄视频吗？”周卓答应后又问了怎么回事，他只是大概说了视频来源，并告诉周卓暂时不能去机构了。

　　周卓立刻以写报告为由，向项目负责人要那两天的视频，负责人告诉他，需要些时间，让他等等。

　　几分钟，周卓给谢悠南信息，“我去接你？”

　　谢悠南回了一句，“寇淮峄在，”过了好一会，周卓才回复，“下次别叫他。”

　　等到谢悠南回到宁城，已经有些晚了，进门迎来有些日子没见的寇肉，狗子看到他汪了一声，撒欢地围着他转，似乎很兴奋。

　　趴在卧室床上的寇淮峄蹭地起来，跑出来看到谢悠南蹲着给寇肉顺毛，沉着脸不满地问：“你去哪儿了？一声不吭的，我担心死了。”

　　谢悠南抬头，微微笑了笑，轻柔地问：“有吃的吗？我饿了。”

　　寇淮峄瞅着谢悠南，一听这有点撒娇意味的话，堵在心口的气一下子没了，哼吱一句，“我去给你煮面，等会儿，”溜烟地去了厨房。

　　“真乖，”谢悠南摸摸寇肉的头，换了鞋子，拿起电脑坐在沙发上搜索拍摄公司的资料，网站里查到了地址，也查了该公司的工商登记信息，属于正规正常营业的公司。

　　十来分钟后，寇淮峄端着面出来，“别看了，不是说饿了吗？先吃东西。”

　　“好，”谢悠南将电脑桌面切换回工作资料的页面后放一边。

　　寇淮峄跟寇肉一起盯着谢悠南吃面，等谢悠南吃完后他才问，“下午去哪儿了？这么晚回来，”谢悠南不回电话和信息是很少见的。

　　“去了一趟驻点，有些事情要处理，”谢悠南收拾碗筷去厨房，从厨房进了卧室，出来时拿着家居服，“我先去洗个澡。”以寇淮峄的个性一定会追问到底，他暂时还不想告诉他。

　　谢悠南刚进洗澡间没多久，电脑提示收到一封邮件，寇淮峄无意瞥了一眼，发件人名字太眼熟了。鉴于他把周卓当做情敌，没忍住点开了邮件，邮件内容主要说了视频都在网盘里，下面附带一个网址，还让谢悠南有需要帮忙一定得找他。

　　寇淮峄一脸懵，什么视频？为什么要找周卓帮忙？朝洗手间方向望了眼，偷偷将邮件转发给自己，删除记录和设置邮件为未读状态。他用手机打开邮件，输入网盘提取码，页面跳出好几个视频，连续打开都是未剪辑的公益纪录片，而且只有两天时间的，纪录片不是已经播放了吗？谢悠南要视频做什么？

　　谢悠南洗澡出来，见寇淮峄在卧室跟寇肉玩，他回到沙发上，看了周卓发的邮件，回复后打开网址查阅视频。他记得一号到达驻点时，拍摄的人会事先安装一些摄像头，用来记录他们志愿者的工作日常。

　　他的重点在钱叶奇身上，很快捕捉到钱叶奇跟某个工作人员接触的频率过高，两人像是偶然站在一起，实际上有些镜头从侧面看，二人面部都有在动，那人的目光还时不时瞟向钱叶奇，说明他们在交流。锁定此人后，谢悠南从录像里找了他的行程轨迹，确有躲避摄像头的刻意行为。

　　谢悠南看了眼电脑右下角时间，很晚了，不知什么时候出来的寇肉已经趴在他脚边睡着了，将此人和片尾名单截图保存，关上电脑进回卧室。

　　寇淮峄像是在玩手机，其实他跟谢悠南一样，在看视频，只是他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时间不早了，早点睡，”谢悠南关掉床头灯，平躺下。

　　寇淮峄关掉手机，找了个舒适的角度抱着谢悠南，枕在他肩膀上，低喃道：“谢悠南，你老是去帮周卓，是不是喜欢他？”

　　“不是，做志愿者的事也不是帮他，”谢悠南闭上了眼，“别想太多，睡吧！”寇淮峄听到否定答案后更贴近谢悠南。

　　天气转凉了，夜里温度低，寇淮峄暖呼呼的身体紧贴着他，渐渐平稳的气息拂过他颈脖。谢悠南内心隐隐有些不安，一直没睡着。

　　第二天，谢悠南去找了拍摄公司，得知那人叫王伟，但不是他们的正式工，临时招来半志愿性质的。他获取电话后，打了过去是忙音，只能去王伟的居住地址，到了敲门没回应，找到房东，说这人早就搬走了，现在不住这儿。拍摄公司的人告诉他，王伟在摄影方面有丰富的经验，想必一直在摄影公司上班的，谢悠南打算附近的摄影公司排查。

　　正当他愁着找人时，机构的公益纪录片被某官方举办的公益题材纪录片进入提名名单，有望获奖。

　　提名当天下午，寇淮峄正跟寇爸在公司开月度会议，桌上的手机震了一下，程衍给他发来的信息，是一个网址链接，后面附带程衍的话：马上看。

　　寇淮峄拿起手机，设置静音点开网站，脸色骤变，死死地盯着手机，视频里的男人他太熟悉了，手机被他捏得紧紧的，额头的青筋逐渐突显，整个人像是到达临界点即将爆炸的气球，一触即爆。

　　运营总监正慷慨激昂地汇报工作，瞅见怒目横眉的寇淮峄，月绩比上个月好一倍的他吓得声音小了许多。旁边不远的寇爸看出寇淮峄的不对劲，桌底下狠狠地踢了他一下。

　　寇淮峄感觉不到疼痛，脑子里全是谢悠南跟那女人的场景。这时，手机来了程衍的信息，“那人是南哥吧，女人是谁？”寇淮峄立刻放大视频，女人基本上没正脸，晚上拍的有些地方也不模糊，可他还是认出来了。

　　视频标题大喇喇地写着某纪录片男志愿者骚扰女志愿者，披着公益的外衣干的不是人的事。在提名的官媒底下爆料，妥妥的打脸官方，消息一下子炸开了锅，评论留言区纷纷声讨，骂声一片，开始人肉搜索涉事的男人。

　　与此同时，机构内部犹如热锅上的蚂蚁，紧急联系小敏，电话关机。而谢悠南得知这个消息是毛豆拿着平板进来，给他看的，谢悠南平静地看完，跟毛豆说我知道，你先出去吧！

　　大办公室议论纷纷，毛豆张婷闭口不言，多年的上下级关系接触，她们对视频也不予理会，正常工作。谢悠南去了寇淮安办公室，把情况详细地跟他说明，寇淮安没说什么，只是让谢悠南如果有需要帮忙找他，别一个人兜着。

　　谢悠南回到办公室时手机在响，是周卓，周卓关心他几句后向他了解调查的情况。谢悠南如实告知，周卓说他来找更快，机构那边也不用担心，他会去处理。这件事涉及到公益，舆论影响巨大，钱叶奇的卑鄙与心机比以前更甚了，竟然不惜利用公益来诬陷他。

　　谢悠南挂了电话，沉默地坐在位置上，瞥见邮箱接收到一封邮件，点了进去，人事部发来的通知，内容是要求公司全体上下人员不要听信谣言，恶意揣测或传播流言等等，公章旁边还有寇淮安的签字。遂拿起手机再次拨打王伟的电话，依旧是忙音，继续在网上查了摄影公司，一家家的电话过去询问是否有王伟此员工。

　　下班时，寇淮峄过来接他，一改常态全程黑着脸，在车上一言不发。谢悠南猜测他已经知道了视频的事，解释道：“事情真相不是视频那样的。”寇淮峄视线盯着前方，没有吱声。

　　两人沉默不言，快到家时，谢悠南的手机响了，他刚拿出来，寇淮峄瞟了一眼，伸手抢过手机按了接听键，“悠南，查到了，王伟在一个叫尚时的摄影公司上班，”没到听声音的周卓“喂喂”了几声。

　　寇淮峄问，“怎么查到的？”

　　周卓一听声音不对，瞬间又想起声音的主人，“你管不着，电话给悠南。”

　　寇淮峄挂掉电话，关了机丢进左车门的储物盒，声音十分冷硬，“王伟是谁？”

　　谢悠南也不再隐瞒，“十一当天拍摄人员之一，摄像头应该是他安装的，找到他或许可以澄清事实真相。”

　　“什么时候发生的事？”寇淮峄看似非常冷静地提问，然而车内气压极低，像是暴风雨前夕的征兆。他看完视频后，联想起谢悠南最近的晚归，周卓邮件的内容，一下子明白过来了，胸口那团火越烧越旺，若不是他爸摁住他，差点摔门而出。

　　“前两天。”

　　车子拐进地下车库，寇淮峄猛地一个打弯左转，而后直冲前面，眼看就要撞到对面墙壁上，谢悠南紧急叫道，“停下。”

　　嘎吱——车子紧急刹住，停在前面的车位里，与墙壁的距离只差十来公分。

　　谢悠南惯性回弹了一下，撞得他胸口有些痛。

　　寇淮峄紧紧抓着方向盘，压抑着怒气，转头看着谢悠南：“为什么不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