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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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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手的形象有了,刘雪峰,沈琦,能画吗?”
被燕飞点名的两人分别是S市和阴都的画像师,两人立刻点头表示可以。
“那好,姜宓跟两位画像师一组,画像出来就立刻建立搜捕模型,搜捕全市。李晓辉带人去生物研究所和动植物医学院问问,看能不能追查那种根须的来源。”
说完燕飞将投影画面切换成了华商执行长武清河的照片,继续说道:
“顾建军,邢林涛,你们俩去监视武清河。”
“老大,你是怀疑他跟凶手有关系?”
燕飞扯了扯嘴角,憋出一个不好看的笑。
“我不是怀疑他跟凶手有关系,我怀疑他是下一个要死的人。”
话一出,惊四座,为什么?
这并不是燕飞的臆断,知道另一张照片的存在后,他跟萧翊推敲过。储存那张照片的文件夹设置了查看模式,在库存靠后的顺序。相机里有上千张照片,他们不可能当场翻完,但物证科导出来检查时却一定会看到,这中间的时间差正好足够让相机的主人脱身。
那个非主流少女的形象必然是一种伪装,既然藏在他们后面,那对方的一切行为都有考究。那样的人,真的会去干偷拍的活儿吗?答案很明显,不会。既然不会,她为什么要盯着武清河?
这不能不让燕飞萧翊二人多想,不管武清河是不是凶手的下一个目标,都需要慎重,即便他们还不清楚凶手的杀人动机和下手规律。
所有人都有点麻,因为他们感受到了凶手的恶意。难以言喻的沉闷让众人眉头深锁。燕飞扫视一周,将众人的神色尽收眼底。这段时间专案组的人扛了多大的压力他很清楚,声音不自觉柔和了很多。
“这段时间大家辛苦了,等破了案,大伙儿放个假好好休息一下,到时候我请大家吃烤全羊。”
领导都这么卖力的鼓励了,他们自然不能拆台,众人纷纷振起了精神。时至今日,烤全羊固然好,但能尽快结了这个麻爪子的案子的话,会比烤全羊更好。
安排了所有人的工作方向之后,燕飞将椅子往萧翊的方向转了过去。
“所有人保持信息同步,没问题就干活吧!萧翊,你留下。”
其他人有序的离开后,燕飞跟萧翊面对面的坐着。
“阿卓,你老实说,照片上的东西,阴都那边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吗?”
萧翊看着他很肯定的摇头。
“真的不知道,否则上面肯定会捂下来,不会同意联合办案的。”
这倒也是,如果这事儿发生在王麻子死后,他们这边肯定也会压下来,说什么也不会让郭玉宁和刘书成他们跳那么高。
“虽然还没有证据,但我不得不说,这件事在往坏的方向发展。你要有心理准备,这事儿摆不平,将来咱们的日子估计不太好过。还有,你……”
“我怎么?”
“……没什么!”
燕飞的嘴角拉了拉,似乎想说点什么,最后却选择不说。
“走吧,我们去会会那个非主流。”
说完,燕飞率先起身出了会议室。萧翊看着他的背影,神色再次晦暗了一下。
燕飞先去知会了许局长,要求专案组全员配枪,必要时抽调武警配合行动。从局长办公室出来后,就见萧翊带来的画像师沈琦在门外等他们。
“萧队,你跟燕局要去找相机主人吗?”
两人点头后,沈琦便从自己的画板上抽出一张图递了过去。
“这是她没化妆的样子。”
燕飞诧异的看了沈琦一眼,又看了看画,点点头诚心的说了声谢谢。而后便跟萧翊离开了市局,前往口供上记录的地址。
华灯初上,繁忙的都市在人间烟火的熏染下更添热闹。
尽管有心理准备,但真的知道结果时,燕飞还是觉得很失望。那个非主流少女的身份全是假的,她提供的所有信息是完全不相干的另一家人。
“连指纹都是假的,这是压根就没打算和我们正式碰面。看来对方轻易不会出来,更不会告知我们关于他们的行动。”
燕飞略郁闷的说着,萧翊倒是比较淡定,拍了拍他的肩膀说。
“意料之中的事,你安排一下,把画像发下去,让下面的弟兄仔细点去问问,看看能不能碰碰运气。”
从蝴蝶苑小区出来之后,燕飞看着对面人来人往的汽车站,颇有感怀。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不知道这个凶手杀人的目的又是为了什么?
由于蝴蝶苑小区对面是汽车站,因此小区靠绿化的步行地带有不少小吃摊车。二人忙了一整天,肚子挺饿,想着先买个杂粮煎饼垫垫肚子,却不想刚走两步就被人叫住了。
“无量天尊,两位小友请留步!”
两人转头一看,只见灯光明亮的角落里一个留着山羊胡,约莫六十几岁的小老头叫住了他们。此人长相平凡,穿着平凡,如果没有山羊胡,属于丢进人堆就找不出的那种。此刻他正盘坐在报纸上,面前摆着八字摊,捻着胡须淡然的看着二人,端的是有几分仙风道骨。
燕飞萧翊诧异的对视一眼,神棍?
“你叫我们?有什么事吗?”
“鄙人观两位小友精气不足,印堂发黑,近期恐有血光之灾,鄙人有缘与二位相遇,愿助两位小友避过此劫。”
这台词好熟啊!哦!貌似电视上的江湖骗子都是这么开场的。燕飞来了兴致,挑了挑眉蹲下身。
“血光之灾?这么严重?这位大师,那倒要请你仔细看看了,我们这又没招谁惹谁,怎么就有血光之灾了?”
对方笑眯眯的看着燕飞,也不急着回答他,一手捻胡须,一手煞有其事的掐掐算算,很有那么回事儿。如果不是小眼睛里一闪而过的那种看肥羊的精光被二人捕捉到,或许还有几分可信度。
“两位小友确实没招惹阳人,可是却不少招惹阴人啊!有道是阳灾易避,阴祸难察,两位不可不防啊!”
对于老头的话,燕飞心里嗤之以鼻,没注意到他身后的萧翊神色染上了几分莫名。然后萧翊也蹲下身来,仔细的打量着这个貌似神棍,若有所思。
“这位大师是有本事的人,您说得极是!”
萧翊想了想,决定顺着他说,探探这个突然出现的人是什么来路。
“我跟大师说句实话,我们兄弟俩最近确实有点倒霉,大师您看……”
老头竖着耳朵,把萧翊的每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
“鄙人观两位小友眉宇之间有一道死气,应该不少接触亡者,最近身边是否发生了一些诡异的事,闹得二位不得安宁?”
“可不,大师您都说对了,说得太准了!”
萧翊想着看过的几部恐怖片,什么山村老尸,午夜凶铃,咒怨什么的!照着里面的场景随口绉了几句所谓的‘诡异现象’,然后凑近老头,压低了声音问道。
“大师啊,其实吧,我们兄弟干的都是化人的活儿,那个,您给看看,这该不会跟这个有关系吧?”
燕飞:(#?Д?) 劳资是JC!
萧翊:(?ω?) 临时客串,稳住。
老头一听,眼瞳快速转了一下,估计觉得套出了他想要的信息,捻着山羊胡装模作样的开始忽悠起人来了。
“难怪两位小友身上的死气如此浓重,须知自古以来,死者为大,入土为安,两位这工作不可谓不是对亡者的大不敬啊!若有心存怨恨不愿离去之人,这毁身之人可是首当其冲的冲煞之人。尸煞缠身,轻者重病破财,重者遇祸身亡也不无可能……”
这尸煞不尸煞的不知道,但老头的三寸不烂之舌文邹邹的诌了一通半文不古的话,让二人都有些长见识了。跑了大半个小时的火车,这货都不带口干的,灌输的核心思想是——他们现在的处境非常危险,如果不是遇到他,二人必死无疑,还会危害家人,必须要相信他的话才能避过灾祸,化危为安。
不得不说,老头的口才相当了得,忽悠起人来思路清晰,头头是道。再配合年龄和面相上的优势,很容易带偏那些没有信仰和心智不坚定的普通人。偏偏燕飞萧翊不属于这两者,老头今天出师不利,撞正大板。
末了,以为忽悠得差不多了,老头便开始推销他的符咒,什么平安符,驱邪符,破煞符……五花八门的各种符。
萧翊拿起一块小小的淡紫色木符看了看,不说话也不放下,不知道在想什么。老头见此眼睛都亮了,连忙卖力的夸赞道:
“小友好眼力,一挑就挑中了这里面威力最大的紫阴木雷符,此符是我道门高人以阴沉紫檀木刻画聚灵符阵,聚敛无上灵力的大符咒,可以召唤天雷,破除一切黑恶邪祟。先不说这雷符的威力,光是这块木符本身就是宝物啊!”
还召唤天雷,怎么不召唤神龙呢?燕飞心里翻白眼,默默吐槽!
“这么厉害?这得多贵啊?”
“不贵不贵,二位都是有缘之人,只为结个善缘,破盘价只要99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