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我做人的确双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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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接通许久仍没人接听，何暮明白这是姚烨在故意钓着她，她听着手机里不断响起的背景音不禁冷笑。
姚烨好像把她当作了可以任意摆弄的猎物，这种想法愚蠢到让她感到好笑。
等待的时间十分漫长，可何暮却极其有耐心的去等，因为她知道这通电话姚烨一定会接。
果不其然，在电话即将挂断前的最后几秒，姚烨才不紧不慢地接通了电话，他说话的语调属实犯贱，很欠揍：“实在抱歉，何小姐，最近我的事务有点多，让你久等了。”
何暮懒得和这种人渣废话，她立在窗前，眼皮都没有抬一下，红唇微张只说了句：“视频给我删了。”
何暮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像是戳到姚烨的痛处，昨晚是他居然跪在那人面前求饶，而令他难堪的对象还是个没有背景的贱种，这令他更为恼火。
他扯了扯脖颈处那令人窒息的领结，舌尖抵着上膛，语气里带着不同往日的狠戾：
“何暮，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吗？你有什么资格要求我去做事？你信不信明天我就可以让你在这个圈子里再也混不下去，一辈子只能像条狗一样苟延残喘？”
何暮听后轻笑了一声，语气冰冷到让人如坠寒冰，眼尾却还带着一丝深不见底的笑意：“那么请你记住，我不会再和你说第二遍我的要求，你是觉得我没有筹码？那我应该让你好好欣赏一下，你跪在我面前卑微求饶的声音。”
说完这句话，何暮也不管姚烨有什么反应，直接地挂断了电话，紧接着她就把姚烨跪在地上承认自己是Bate的录音给他发了过去。
何暮猜过不了多久，姚烨就又该像昨晚上那样痛哭流涕的跪地求饶了。
姚烨那人就好像得了精神病一样，每次和她说话都像条疯狗乱咬人，然后又开始像条舔狗一样冲人狂摇尾巴。
何暮叹了口气，她最怕的就是和这种疯狗讲话，因为它们听不懂人话的，讲起话最累人。
初春的天气捉摸不定，下过雪的天气虽好可空气却很冷。
楼下正站着一群人在马路边排着长队，长队的尽头是一个卖着烤地瓜的小贩，他正站在烤地瓜的铁皮桶旁不停地搓手取暖，旁边的铁皮桶正冒着一团团热气。
小贩周围围满了人，何暮透过窗户向楼下望了一眼，转身下楼排起了长队。
她立在路边将手放在大衣口袋里取暖，深色的大衣将她高挑的身子完全包裹住，显得她身形更加清隽，气质出尘。
何暮正在思索怎么处理南安宁这件事才比较稳妥，放在衣兜里的手机被她用手指翻来覆去的颠倒，她犹犹豫豫，最终还是决定再给韩羽打个电话。
“韩姐，热搜的视频因为天黑所以拍的很模糊，画面根本看不清人脸，我想让公关出来带下节奏，然后再找几个靠谱的营销号转移下话题。”
韩羽正喝着咖啡，听到她这么说直接被水呛了一下：“咳，你知道像南安宁这种级别的公关，一次需要多少公关费吗？”
何暮很诚实的回答：“不知道，不过我知道我有钱。”
韩羽脸上原本愉悦的表情瞬间凝固，她觉得她有被何暮给冒昧到：“呵，瞧你们这些有钱人的嘴脸。”
她从来都没享受过小祖宗的这种待遇，心里不由地想到一句人间真理：娶了媳妇忘了娘！
韩羽靠在椅子上，认命地翻看起小助理刚给她递过来的文件，心想余枫这回可是捡了个大便宜，自己不用苦逼干活不说，这下连公关费都省了。
不想还好，一想她越来越气，气得她直接把文件扔回桌子上，冲着手机喊道：“何暮，你一点儿都不用管我的死活，我一点儿也不累。”
韩羽的恶龙咆哮吼得何暮身形一颤，她从穿书过来到现在，还从没听过韩羽喊她大名。
她猜韩羽现在已经临近爆发的边缘了，于是连忙狗腿地哄道：“韩姐为我这么辛苦，怎么能不累呢？”
韩羽一听她又在拍自己马屁，气得直冷哼：“为大小姐服务，我可不辛苦，我也就是命苦！”
何暮好说歹说这才哄好了韩姐，刚挂下电话就见姚烨的电话打了过来。
她撇了一眼直接将手机摁灭，他刚不是说他最近事多吗？那就让他好好处理一下自己的那堆破事。
她走到卖红薯的小贩面前，看着火炉上的红薯好奇地问道：“老板，平时一个人最多可以吃几根烤地瓜？”
小贩头缩在围巾里搓着泛红的手，笑呵呵地说道：“一人的话一根足够了，我们家的地瓜个大。”
何暮听后点了点头，“那剩下的我都买了。”
小贩一听她要全买，一下子来了精神，头猛地从围巾里探出来上下打量起何暮，何暮见他时不时就偷偷瞄自己，忍不住问道：“怎么了，老板？”
小贩见她高挑清瘦的身条，瘦得仿佛吹过一阵风都能把她刮跑，于是好心提醒她：“小姑娘，你确定要全买吗？那么多地瓜一人根本吃不完的，这种东西就要趁热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何暮笑着摇了摇头：“没关系的，不光我吃。”
正说着，她忽然想起南安宁早上好像很喜欢喝美式，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喜欢那么苦的咖啡。
她正想着，手却已经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打开了搜索引擎。
上面说咖啡对南安宁的病情没有影响，她收回手机看了看正在烤着的地瓜，决定先去给南安宁买杯咖啡。
在这期间，姚烨已经给她打了二十几通电话，何暮都没有理睬。
但现在正值通勤期间，店里等咖啡的人有些多，何暮觉得有些无聊就将电话接通了。
姚烨见她终于肯接电话，也不等何暮开口说话，直接质问道：“何暮，你他妈到底想干什么？”
何暮听到他狗急跳墙的声音，轻笑一声：“你觉得我想做什么？”
姚烨闭眼深吸一口气，强忍着怒火冷静地问道：“你是想要钱？还是想让我给你介绍资源？”
何暮微挑眉梢，觉得他的话有意思：“你觉得我很像求你的样子吗？”
“好，好，好！”
姚烨听懂了她话里的意思，她不想拿录音换钱也不需要找靠山，那她无非是想把南安宁的视频给删了。
姚烨长舒口气，紧绷的身体向后靠在椅子上放松了下来，这样也好，用一条热搜的钱就能换回录音，怎么看这笔买卖都很划算。
姚烨察觉到何暮对他构不成威胁后，就连先前阴狠的语气都缓和了不少：“行，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答应你的要求，只要你肯把录音交出来，我现在就让人把那热搜给撤了。”
何暮听后神情骤然一凉，眼睛宛如凛冬里的寒潭一般生冷，开口说话的语气强硬又不容置疑。
“谁和你说我的要求是让你撤掉热搜了？你听好了，我不仅不要你撤掉那条热搜，我还要你再买一条热搜，我要你亲自承认那天晚上的女人不是南安宁，而是你自己包.养的网红。”
姚烨听到她这么说，心中的怒火“腾”的一下燃烧起来，许久才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何暮，你别太过分！”
何暮已经没有耐心再和他耗下去了，她轻启红唇，冰冷的嗓音没有一丝起伏：
“三年前，你生日晚宴结束后，醉酒肇事逃逸致使一名高三学生终生残疾，最后买通了官员，仅花了五十万就把事情摆平了。”
“两年前，有位刚刚步入电影学院的未成年女学生被你强行灌醉带回酒店，最终导致对方怀孕，你玩腻了又逼迫对方流.产，对了，还有半年前，你应该正和剧组里那位已婚女演员暧昧，她老公是圈内有名的制片人，你说……这事她老公清楚吗？”
此时，姚烨被她的话吓的脸色苍白，全身的血液仿佛凝固一般，只有脑子还在运转，有个声音告诉他：他这次真的栽了。
这些事情他从来都没和外人透露过，那人……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何暮见他已经被吓得说不出话来，不由地嗤笑了一声，明明是很懒散的嗓音却又让人不寒而栗：
“我现在只给你两条路供你选择，第一条路，全网承认你自己包.养网红，第二条路，你可以选择不公开，但我会把这个录音发给姚家，我没有时间再跟你浪费下去，十分钟后给我答复。”
何暮明白无论如何姚烨都只能选择第一条路，她就是想让姚烨尝一尝被万人唾弃的滋味，想让他从神坛上跌落下来永远被践踏在土里抬不起头。
这些都是他欠南安宁的。
果不其然，还没等何暮挂断电话，姚烨就已经做出了选择。
只要自己bate的身份不被泄露，自己身败名裂又能怎样。
他心有不甘，脸被气得铁青却又不得咬牙硬着头皮答应下来：“好……我答应你。”
这时，南安宁的咖啡正好也做好了，前台催她去取，何暮无聊的时间结束了，她懒得再理这条疯狗，只是说道：“好好准备一下，二十分钟后，我希望能在热搜上见到你的名字。”
说完，便把电话挂了。
买完咖啡，何暮返回医院去小贩那里取烤地瓜，老板正翘首以盼等着她回来。
他老远就看到何暮的身影，不停地朝她挥手，眼中闪烁的亮光差点没晃瞎何暮。
这种期待的眼神，何暮上一次见还是没穿书之前，公司给她谈妥上千万的大生意时，她从她经纪人的眼神里看到的。
何暮接过小贩递过来的两大袋子烤地瓜艰难地往回走，她拎着手里沉甸甸的袋子开始为自己的行为感到懊悔。
她本来没有打算买这么多地瓜，可当她站到小贩跟前，突然想到昨晚科室里有些护士为了给南安宁换药，已经忙了一整个晚，一直到今早也没吃上早餐。
想到这儿，索性她就把地瓜都买下来，分给大家尝一尝。
起初她还担心买来的烤地瓜太少，等她接过小贩递给她的袋子，她才意识到她自己多虑了，小贩真的没有说谎，他家地瓜个头的确大。
分诊台的小护士接到热乎香甜的烤地瓜都快幸福到昏过去了。
天知道她有多想吃楼下小贩买的烤地瓜，平日里排队的人买的人又多，自己需要照顾病人也脱不开身，她只能每天偷着从玻璃望着楼下的烤地瓜都快馋死了。
何暮偷偷留下一根看起来香甜饱满的烤地瓜，将它和咖啡一起递给了南安宁：“咖啡还是热的，地瓜是我看楼下买它的人很多就顺手买了尝一尝。”
坐在旁边的沈清言打趣道：“这可不是顺手吧，这个小贩买的烤地瓜在我们这片儿可受欢迎了，平时排队都要等半个小时才能买到。”
何暮嫌弃她话多，连忙递给她一根地瓜企图堵住她的嘴。
沈清言接过地瓜一看，好家伙！一根瘦瘦小小，发育不良的烤地瓜安静地躺在她的掌心。
她看了看还没自己手心大的烤地瓜，又看了看南安宁手里的烤地瓜，语气有些幽怨：“啧，何暮你做人可真双标。”
何暮淡淡地撇了她一眼，漫不经心道：“沈医生真聪明，你说对了，我做人的确双标。”
沈清言没想到她这么不要脸，一时间竟无言以对，气得咬了一大口地瓜泄愤。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我做人的确双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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