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京》夜空的化妆品

3、第 3 章

　　华京跑上去后就见二牛举着桌子砸向刚刚磨刀那人，庄倪、庄角、永仁躲在他的身后。
　　那人摔倒在地，一时间爬不起来，这时从庄倪庄角住的那间房中跑出来一个人，那人满身灰尘，额头上流着血，身上还有多处擦伤，手中拿着一把断掉的刀。他抬起桌子，磨刀那人就钻了出来，刚起身，又是一把椅子砸过来，两人迅速躲开，没有被砸到。
　　那二人提刀刺向二牛，二牛迅速地抓住了那二人提刀的手，庄倪庄角一手一个花瓶，向那二人头上砸。
　　华京快步上前，捡起一条凳子腿，照着脑袋就打，两棒子下去，那二人懵了。
　　二牛迅速地抢过他们手中的刀，丢在一边。
　　那二人两眼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清醒后发现自己已经被绑了起来。见二牛身材魁梧，自己又手无寸铁，连忙求饶道：“爷爷，放过我们吧，我……我……”
　　二牛一掌拍在桌子上，把这二人吓个半死。
　　“说，你们大晚上的不睡觉提刀跑到这儿做什么？”
　　其中一人道：“我们就是进来生意不好，想着顺点钱财，并无他意。”
　　“放屁！”说着，二牛打了他一耳光：“做扒手用得着菜刀？”
　　另一人支支吾吾道：“我……我……我们这……这是初次，近来生意不好，我们也是被逼无奈，忙活了几天就来了你们几人。”
　　还未等二牛开口，华京上前道：“那后厨里的烂马肉怎么解释？”
　　那二人听了这话显然是被吓到了，就干脆死不认账，磨刀那人道：“什么死马肉，我不知道，你在乱说什么？”
　　二牛也懵了，道：“孟大哥此言何意？”
　　华京道：“后厨有一具腐烂的马尸，看样子是拿来待客的。”
　　“没……没有，你莫要胡言乱语。”
　　“我有没有胡言乱语你们自己心里有数。”
　　二牛二话不说直接一手一个拎起那二人下楼向后厨走去。其余几人也跟了上去。
　　二牛一脚将门踹开，顿时臭气扑鼻，还有一匹死马。二牛将那二人往地下一摔，恶狠狠道：“你们简直丧尽天良，这等事都做得出来。”
　　华京走向那几口大缸，一掀盖子，里面黑乎乎的，他干呕了一下，捂住口鼻，看向那缸里的东西，正是死人的骨骸。
　　二牛问道：“孟大哥，那里面是什么啊？”
　　“死人！”
　　华京走到二牛面前道：“报官吧，那里面是死人。”
　　“几位大人，我们求求你们了！我们也是不得已啊。”其中一人哀求道。
　　另一人见状，也哭道：“我们也是生活所迫啊，我们本不想杀人的，你们大人有大量，千万不要报官啊，求求你们了。”
　　“杀的是谁？”华京问。
　　“我们不是有意为之……”
　　“我问你杀的是谁！”
　　他们只好如实作答：“有的是来住店的客人，有的是北边村子的流浪汉。”
　　“黑心肝的东西！”二牛骂道：“连人你们都杀！”
　　“我……我们生意不好……”
　　“生意不好用得着杀人吗？”华京道：“你们多说无用，这官我是报定了的。”
　　任那二人怎样哭号哀求都无济于事，华京等人只等着天亮衙门开门，将其带去。
　　一个时辰过后，屋里飘来白烟，几人都相继晕了过去。待到醒后，已是辰时，那被绑着的二人早已逃跑了。
　　“孟大哥，这该怎么办啊。”庄倪问道。
　　华京道：“去衙门哪里。”
　　几人去了衙门，将此事一五一十地上报给县令，当日，那客栈就被好好的搜查了一番，一共被查出了四十多个头颅，以及死驴，死马，死羊。
　　那县令刚正不阿，气的火冒三丈，当场就将这客栈给封了，又命人将那二人的画像贴在告示上。
　　那二人一个叫钱三，一个叫金振，平日里也好做些见不得光的事，就是两个泼皮无赖，百姓们得知他们二人被通缉，直拍手叫好。
　　……
　　此事以交由官府，华京等人就继续前行。
　　永仁向二牛那里凑了凑道：“大兄弟，没想到你还真没说谎，单手就将他们拎了起来，我两只手都未必能拽得起来。”
　　二牛听了此话道：“我可从未说过慌。”
　　庄倪问道：“孟大哥，此时我们就不管了吗？”
　　“官府人多，我们就不要去凑热闹了。”华京答道。
　　“那孟大哥，你是如何得知那人用腐肉做菜的？”
　　华京脸色一变，像是回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东西，忍着干呕道：“我自幼嗅觉灵敏，可闻到一些旁人闻不出的味道，我半夜起身打算一探究竟，便看到了那些东西，你们呢？昨晚怎么回事？”
　　庄倪道：“昨晚我们正睡着，钱三就那刀近来了，他不小心打碎了个壶，我们就被吵醒了。我把被子往哪里扔去，正好盖住他的头，我们就逃出去了，我一边喊着一边跑，多亏了赵大哥及时救了我们。”
　　“没事就好，我堂堂好汉难不成还保护不了妹妹吗？”二牛道：“兄弟不就是应当是如此吗？孟大哥，你家中有没有兄弟姐妹的？”
　　“有，但我与他们关系一般。”华京道。
　　二牛疑惑道：“怎么会呢？毕竟血浓于水啊！”
　　“别再说了！”永仁道。
　　“华京道：“永仁，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因为我是庶子罢了。”
　　“这么说孟大哥是官宦人家？”庄倪道。
　　“是，但我姨娘不受宠，我母亲的一个儿子就时常欺辱我与姨娘，母亲还不准我与他们说话。”
　　二牛疑惑道：“你姨娘不受宠与你有什么关系？你母亲的儿子又怎会瞧不起你，欺辱你与你姨娘？”
　　“笨蛋！”永仁道：“庶子不能唤生母为母亲或阿娘，只能唤姨娘，少爷方才口中所说的母亲乃是少爷父亲的正妻。”
　　二牛还是懵着，就干脆不想了。
　　几人继续前行了，一路上安静的出奇。华京见气氛如此尴尬，就开口道：“庄角怎么了？一路上我都未曾听过你说话。”
　　庄倪道：“哦，他……”
　　“我不是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