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京》夜空的化妆品

2、第 2 章

　　“我呸，去你娘的，这姑娘绝不可能是你的妾室，寻常人家的妾都巴不得讨好主人家，为何你家的妾偏偏对你避之不及。”那汉子道。
　　那公子哥看了那姑娘一眼，那姑娘支支吾吾道：“我……我……”半天什么也没说出来，浑身发抖，眼中含泪，却不敢让其流下。
　　俗话说看热闹不嫌事大，不一会儿就来了一群人围在一起，那公子哥见状，提高音量道：“瞧你把她吓的，我家的这位妾室向来胆子小，你再闹这么一出……”
　　“你胡说八道！”那汉子大步向前，却被一群人拦住了，其中一个人道：“你还要不要脸，调戏民妇不说，如今还要大打出手，你当我们都眼瞎了不成？”
　　他一开口，那群看热闹的也跟着骂了起来，最外圈的一群大妈见此热闹也跟着起了哄，如同天神下凡一般，唾沫星子横飞。
　　那汉子没去听他们说的那些话，依旧向前走去，拽着他的人中有一个摔了一跤，那汉子见此便停下了脚步。正当他不知怎么办时，一个小男孩挤了进来，冲着那公子哥的手臂就咬了一口，那公子哥一脚将他踹开。
　　“阿角！”那姑娘一边在他怀中挣扎一边道：“你放开我！”
　　华京见此，上前将那小男孩扶起来，拍了拍他身上的土。
　　“哪来的混账羔子发了疯了到处咬人。”那公子哥道。
　　“你放开我姐姐！”那男孩道。
　　这时那姑娘也挣脱开了，跑过去问向那男孩：“没事吧？”男孩摇了摇头。
　　“这位公子，您方才说这位姑娘是您的妾？”华京道。
　　那公子哥道：“对啊。”
　　华京道：那您有什么可以证明呢？”
　　那公子哥推了华京一下：“你给我起开。”
　　永仁忙挡在华京前面道：“我家公子不过询问几句，你这厮动手做甚！”
　　未等那公子哥回答，那汉子就道：“还不是因他心虚，拿不出证据来。”
　　那公子哥指着那姑娘道：“你来说说，你是不是我的妾。”
　　那姑娘正犹豫着，旁人催道：
　　“你说啊，我们这么多人还不能给你撑腰吗？”
　　“是啊，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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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她抬头看着华京，有看了那汉子一眼，像是终于下了决心一般，道：“我不是这位公子的妾，我根本就不认识他。”
　　此言一出，众人都大吃一惊，有人顺着起哄道：
　　“我就说吗，哪有富家子弟会给小妾穿此等衣裳，定是见这姑娘生得好看，身旁又无人，起了色心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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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下众人又骂起了那个公子哥，那公子哥也自知理亏，磕磕巴巴的解释着。
　　“逆子！”
　　一声惊雷的叫喊吓到了所有人，大家循声望去，只见那人穿过人群走到那公子哥面前一耳光就删了过去。
　　那公子哥捂着脸道：“爹。”
　　“你还知道我是你爹，回家去，别在这给我丢人显眼。”
　　在众人的目光中，那公子哥就被拽走了。见热闹看完了，人群也就散了。
　　华京与永仁继续前行，刚走没几步就被人叫住了，回身一看，正是方才哪汉子。
　　“仁兄。”
　　“阁下还有什么事吗？”
　　那汉子道：“这位仁兄又去何处？可否带上我？”
　　“啊？这……我只是在家中呆不下去了，出来闯荡一番。”
　　“那让我跟着可好，我因为长得凶，时常被人误会，什么坏事不管青红皂白就往我身上安，从小到大，除了阿娘，没人信过我，方才听仁兄那番说辞，我以感动不已，便下了心要跟着这位仁兄。”
　　“那……走吧”
　　“我叫赵二牛，不知仁兄应当如何称呼？”
　　“姓孟，名华京，字德清。”
　　华京刚说完，刚刚的姑娘就跑过来跪了下去：“多谢孟公子。”
　　见那姑娘如此，华京忙道：“姑娘这样做什么，快点起来。”
　　那姑娘哭道：“孟公子，你把我弟弟也带走吧，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姐，我不走，我只跟着你。”那小男孩跟过来道。
　　那姑娘像是没听见似的，依旧跪在华京面前。
　　那姑娘从怀中拿出一个荷包，高高的举起来，想让华京收下，见华京无动于衷，她继续哭道：“求求你了，带他走吧。”
　　华京顿时手足无措：“姑娘，你先起来。”
　　那姑娘起身，擦了擦脸。
　　“公子……”
　　那姑娘还未说完，华京就打断她道：“姑娘是想让我在这一行中带上令弟？”
　　“正是。”
　　“要不你也同我们一起走吧，大家结为异性兄弟，以后互相照应着。”华京道。
　　那姑娘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道谢道：“多谢孟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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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人走着，这一路上华京得知那姑娘名唤庄倪，那个男孩今年十一，名唤庄角。两人自父母双亡后就相依为命，四处谋生，时不时就受欺负。听了他们的经历，二牛道：“以后你们就放心吧，有我在，不会有人敢欺负你们了，大家都是兄弟，我照着你们。”
　　华京道：“对啊，二牛这身强体壮的，一个能打十个地痞无赖。”
　　二牛听了这话，仰头叉腰道：“那是，我只用一只手就可以举起一口缸。”
　　永仁看了他一眼道：“真的假的？衙门里的侍卫都未必做得到。”
　　“那还有假，赶明儿我举一个给你看看。”
　　“好啊，到时候你别举不起来。”
　　华京看了看泛黄的天空道：“时候不早了，找个客栈歇息一下。”
　　几人跟着华京来到了一家小客栈，因为银钱有限，所以他们只定了两间。华京与永仁、二牛一间，庄倪庄角一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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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夜，华京起身，突然传来的阵阵腐肉味儿将他从睡梦中拽出。他天生嗅觉灵敏，可以闻到别人闻不到的气味。他起身顺着气味走去，来到了那客栈的后厨，发现了一匹死马。那死马四周苍蝇乱飞，皮上一块又一块的白色和绿色斑点，引得华京干呕不止，他捂住口鼻，准备前去一探究竟。
　　突然门外传来脚步声，华京只好躲在几口大缸后面。
　　来人身材苗条，手持一把菜刀，他点了蜡，拿出磨刀石，一下一下的磨了起来。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那人见刀已磨好，就起身走到那死马前，刚要奋力一剁，楼上突然传来一声尖叫。他轻车熟路的拎着刀走了上去。
　　华京见人离开，立马起身远离那几口大缸，扶着墙又是干呕几声，他跑出后厨，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华京想着：“这家店当真丧良心，用死马肉来做菜，不过刚刚……”
　　他的思绪被楼上咚咚声打断。
　　“方才那声尖叫声音似是……庄倪？”他一边想着一边冲上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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