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魂online》叶未央

4、第 4 章

　　开着车漫无目的地飘荡在街上，尹恪央的心比吃了十斤黄连还苦，他真的错了吗？凭着几年来的观察，他觉得燎原对他是有感情的，只是他没发现而已，如果不是这样，就是自己再苦他也不会对燎原那样做，做了就等于失去了他。可是现在，他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
　　就这样放弃了吗？他不甘心，还没有去争取就说放弃，那不是他的风格，他要用实际行动去赢得燎原的心，即使最后以失败而告终他亦不后悔。下定了决心，尹恪央脸上浮现出一抹坚定的微笑，驱车飞驰而去。
　　没有了出门的心情，燎原把自己摔进沙发，脑海中不断地闪过三年来和尹恪央相处的点点滴滴。一直以来，恪央就像兄长、像朋友，关心他，照顾他，给了他家人般的温暖和朋友般的关爱，而他对恪央也很是依赖。现在辞了工作，离开那个有恪央存在的世界，他心里总是空落落的，好象有什么东西被忽地抽走了。
　　对恪央的哪个吻，他真的感到厌恶吗？他茫然了，说实话惊吓是不小，但要说厌恶倒也不是，也许找恪央好好谈谈是必要的。想通了，燎原顿觉轻松不少。起身抓起钥匙，继续他被打断的出门之行。
　　华灯初上，游荡了一天的燎原饥肠辘辘，伸手招了辆出租车，正准备上车，电话骤响，一看却是尹恪央，接还是不接？铃声锲而不舍，他无奈，打发了出租车，接起电话：“喂，你好。”习惯性地问好。
　　“燎原，是我，我想和你谈谈，方便吗？”
　　“好的。”
　　没想到他会那么痛快地答应，原本准备好的一大对说辞都报废了，让他怪不适应的，但答应了就是好事。
　　“你现在在哪里啊？我来接你。”
　　“不用麻烦了，我就在街上，我们约个地方见吧，我打车去。”
　　“这样啊，那就在红颜见吧，我15分钟到。”
　　“好的，再见。”
　　红颜是位于市中心的一家高级餐厅，主营西餐，对他这种上班族来说是个超高级的消费场所，但对于尹恪央这样的公司老板那就另当别论了。
　　他以前和尹恪央来过几次，记得第一次来是因为他发了工资想请恪央吃顿饭，但没想到这里的菜竟然那么贵，差点当场出糗，后来就变成恪央请客了。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中，燎原并未发现车子已经到达红颜，直到司机叫他才回过神来。付了钱，下车后他见恪央还没有来，就在服务生的引领下来到事先订好的包房。坐下后，服务生给他倒上了他最喜欢的铁观音（咖啡、酒精伤身体，叶子也是不喝的），坐了一会儿，他起身到洗手间。
　　出来时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燎原哥，燎原哥。”
　　“哦，是小鱼啊。”原来是书顺鱼，他身边还有位高大帅气的男人，浑身散发着冷骏和霸气，让人不由自主地仰望。男人向他点点头，没说什么，算是打招呼了。
　　“燎原哥，你也来这里吃饭啊，真是好巧哦。你一个人吗？要不跟我们一起？”
　　“不用，我和朋友一起来的，我还等人呢。”
　　“燎原。”听到恪央的声音，他习惯性地回道：“恪央”，并付上一张灿烂的笑脸。尹恪央走到他面前，全身温暖的气息和小鱼身边的男子形成了强烈的对比。他牵起燎原的手，不理会燎原轻微的挣扎，向小鱼他们点头致意，目光却在见到那个男人时，变得凌厉。同时，男人眼中亦闪过一道寒光，两人暗中波涛汹涌，表面却神色淡定，没有让燎原和小鱼发现。（是这两个太迟钝）
　　“燎原，饿了吧？我们该去吃饭了。”那温柔的语调，在以前他叼是习以为常，但现在关系复杂，却让他很不习惯，红着脸，向小鱼他们告辞。
　　进入包房后，燎原马上挣开自己的手，让恪央顿觉失落，他苦笑一下，像从前一样绅士地替燎原拉开坐椅，并吩咐服务生上菜。在这空挡，燎原却先开口了：“恪央，我想我们应该好好谈谈。”恪央听了很是高兴，肯谈就表示还有转圜的余地。
　　“好啊，你想谈什么呢？”
　　“你为什么会喜欢我？”
　　想不到燎原会这么直接，恪央反到愣住了。“喜欢还有为什么吗？如果能说出理由就不是真爱了。”见燎原没有答话，他接着道：“我知道你很难接受，毕竟我们是同性，但爱就是爱了，这是任何理由任何借口都不能否认的。”
　　“爱是什么？古诗有‘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现在的人同样也信誓旦旦许着诺言，但真正能做到生死相随的有几人？男女间的爱都不能保证，更何况是同性？你的爱又能坚持多久？”燎原神色凄迷，“我虽然没爱过，但看多了现代社会的速食爱情，我该不该相信你？”
　　恪央握住燎原冰冷的手，像是在安慰、在鼓励，“燎原，你不能失去信心，我不求你马上接受，但我要你相信我对你的爱是真的。”他站起身走到燎原身边，把他的手放在胸口，“给我个追求你的机会，不管结局如何，只要有这个机会我就不悔。你现在不必急着做决定，我会给你时间考虑的。”
　　“叩叩。”听到服务生礼貌的敲门声，恪央放开燎原的手回到座位上。一顿饭燎原吃得心神不宁，脑中不断回响着恪央刚才所说的话。当他回过神来时，已经坐在车上，车子在山道上飞驰。不一会儿，车子在一片山坡上停了下来。
　　“你带我来这儿干吗？”
　　“下来就知道了。”
　　下了车，他们来到山坡的高处，恪央脱下外套铺在草地上，拉着燎原顺势躺了下来。燎原从不知道星星是那么明亮，空气是那么清新，在这美好的夜色下，双手被恪央温暖的大掌握住，让他觉得有种叫幸福的东西在生长……
　　把车停在门口，恪央跟着燎原下了车，“记得明天来上班。”
　　“我已经辞职了。”
　　“我这个总经理都还没批准，所以你的辞职不算，再不来上班，这个月的全勤奖可就没你的份了。”
　　说完低下头在燎原额头上印下一吻后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