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魂online》叶未央

5、第 5 章

　　早已习惯了早起，燎原按时醒来，却在准备起床上班的同时，想起了自己辞职的事。索性倒回去打算睡个回笼觉，又想起恪央说的那番话，一时心中天人交战。他赖在床上作虾米状，自我催眠着：不去、不去、我就不去。
　　“叮咚！叮咚！”门铃声响起，“不管是谁，你都死定了。”燎原咒骂着去开门。门开了，笑得一脸温柔的恪央手里拎着个塑料袋，散发着阵阵香味。“早安，快来吃早餐。”恪央越过他，很自觉地往里走。
　　“你来干吗？”
　　“接你上班啊，再不快点就迟到了。”
　　“我说过我辞职了。”
　　“我也说过了我没批准。”
　　将早餐放在桌上，尹恪央见他还站在那里，便把他推进了洗脸间，“赶快梳洗，有你喜欢的热豆浆和麻子葱饼哦。”
　　燎原看着镜中熟悉的脸，虽满是怒容，却看得出眼中的笑意，透露出幸福的气息，也许被一个人捧在手心里呵护的确不错。至于上班，他只是对全勤奖投降而已，决不是心软。
　　接下来的一整天，他们的总经理大人一反常态，像只小尾巴似的跟着燎原，更过分的是在工作时间有事没事就把他叫了去，一会儿倒茶，一会儿整理资料，一会儿复印文件……气得燎原差点把东西往恪央脸上砸，他是经理助理没错，但他不是工读生小弟。
　　一天时间就在这样混乱的情况下度过了，燎原本以为下班后就可以解脱了，没想到某个厚颜无耻的家伙非但没有放过他，更变本加厉地对他进行骚扰。现在这个讨人厌的混蛋正大摇大摆坐在他家客厅里，吃着他买来的小零嘴，喝着他最爱的铁观音。
　　燎原看了看墙上的钟，都快12点了，可是有人还是很不自觉地死赖着不走。他忍不住出声赶人了：“都那么晚了，你怎么还不走？”
　　“我这不是在和你联络感情吗？”
　　“谁要和你联络感情啊？”燎原从来不知道尹恪央还有这么无赖的一面。
　　“你并没有反对我追求你，那我自然要和你培养感情，好让你尽快喜欢上我咯。”
　　燎原脸一红，反驳道：“谁要喜欢上你啊，自作多情的家伙，做梦去吧！”
　　见到恪央白了脸，燎原知道自己一时的口不择言伤害到了他，但要他说出道歉的话他又拉不下脸来，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终于，尹恪央站起来，“我先走了，你早点休息吧。”燎原沉默着，直到大门关上了他的背影，他感觉心像被什么东西紧紧纠住一样，酸得他想哭。
　　躺在床上，燎原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他想起念书时有同学给他做过的一个心理测试，问题是这样的：当你临死时最想见到的一个人是谁？这个人就是你最爱的人。那时候他没有答案，测试也就不了了之，现在，特问自己同样的问题，画面竟然定格在恪央那张斯文俊帅的脸上。
　　难道我真的是喜欢他的吗？这个想法把他吓了一大跳。他起身到厨房倒了杯牛奶，这个有助于睡眠，又能让他平复心情。他走到窗边，拉开窗帘，让清凉的的月光洒进来，却见到不远处的路灯下竟然停着恪央那辆银白色的宝马。
　　燎原披上外套，打开门向车的方向走去。“叩叩。”睡在车里的恪央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惊醒，摇下车窗，竟然是本该早已入睡的燎原，“你怎么在这啊？”
　　“这应该是我问你的才对吧。”燎原翻翻白眼，没好气地问，“你怎么不回去好好睡觉？在这干吗？”
　　“我只是想待在离你近点的地方，而且也方便明早接你上班。”他说得很是委屈。
　　“下来。”燎原很不客气地赶他下车。
　　“你要干吗？外面很冷的。”
　　“你也知道外面冷？怕冷就回家睡啊，真是的。”
　　恪央下了车，缩了缩脖子，燎原转身就往家走去，“你去哪儿啊？”燎原小心地问着。
　　“回家睡觉。”
　　“那我怎么办？”
　　“沙发。”说完加快了脚步，真的很冷啊。
　　沙发？让我到他家睡沙发？看来燎原还是很关心我的啊，他露出那种很白痴的笑。实在看不下去的燎原抄起个枕头砸在刚进门的恪央脸上，成功制止了白痴泛滥。
　　恪央耍宝地抱住燎原，像只小猫似的把头埋在他颈窝，深吸属于他的芳香。这一举动却让原本轻松的气氛变得暧昧，连空气都有了情的味道。
　　“燎原，燎原，让我抱抱你，请求你别拒绝。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爱你，只要有一刻见不到你，我就会感到心慌，生怕你从我身边飞走。像现在这样的拥抱，我想象过不知多少次，但那种没有你气息的想象到最后就会成为最大的虚空。现在幻想变成了现实，我也该满足了。”
　　他放开燎原，扬起温柔的笑，“再见。”就在他的手触及到门把时，燎原开口了：“你可以不要走吗？”
　　“呃——什么？”恪央怀疑自己听错了，燎原走上前，拉住他扶在门把上的手，“我一直都是一个人，没有亲人，朋友也只有你一个而已，现在如果连你也走了，那我就真的是一无所有了。”他抬起头看着恪央，眼中闪着泪光，“我渴望爱，包括爱与被爱。我不敢养宠物，怕他死了以后我的爱无处可去，怕得到后又失去，那会让我痛不欲生。如果……如果你愿意永远陪着我，不丢下我一个人，那我想我可以试试，试着接受试着付出。”
　　听到这里，恪央心如刀绞，原来他的燎原一直都这样寂寞，他那么渴望爱，却又在害怕着，这都是他的错，是他忽略了燎原的内心。他原本以为燎原只是性格较冷情，又不喜热闹，所以总是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却没考虑到他是多么缺乏安全感的孩子。
　　“燎原，我愿意，十万分的愿意，能永远陪在你身边是我一生最大的梦想，不只是今生，你的来世我也要提前预订。”
　　“永远到底有多远？天长地久也许是一种痛。”
　　“酸甜苦辣我们一起去感受，我不求公平，只要你心里有我就够了。”
　　燎原忍了许久的泪终于落下，落在恪央的肩上，落进了他的心里。轻抚着燎原的背：“哭吧，把所有的一切都哭出来，发泄出来，从今以后我的肩膀给你依靠，我的怀里就是你避风的港湾，我保证你未来的生活将不再有泪水，只有欢笑。”
　　哭声渐隐渐没，最后没了声，恪央低头一看，他竟然睡着。轻手轻脚地抱起燎原，把他安放在床上，盖好棉被，俯身吻上他的额头，却更加不舍地流连于燎原细致的面庞，在他要吻上那渴望已久的双唇时，终于理智战胜了冲动（否则接下来就是冲动的惩罚了），叹口气，认命地抱起棉被，睡沙发去也……

作者有话说

　　知道大家等很久了，没办法~~~~~~~~~~~我也很想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