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城》谷小布

94、世界大染缸

　　至从租房那儿有了小偷后，沈恩衣和林以辰倒多了许多默契和惺惺相惜的感觉，她在厂里上班，心却像“归心似箭”的箭一样，早早的飞到林以辰那边，下班后，她更是第一件事就是寻问林以辰是否下班，是否安全，如果下了，她让他关门关窗，合理规划，合理安排，安全第一，早睡早起！
　　林以辰如果不下，她就好言好语，千叮万嘱地让他下班后特别注意！按每日下班后的叮嘱来！
　　“那些毛賊，有的是刀口添血的亡命之徒！有的也是生活所迫而干些小打小闹，小偷小摸，鸡鸣狗盗的事！世间大染缸，什么鬼什么人都会有，你自己住那，凡事小心为好！”
　　“知道，知道！”林以辰十分温和地说:“这些事，你已经交待几十万遍了，如果我运气不好，千躲万躲，还是不小心遇见，不能英雄气概大男子主义地“狭路相逢勇者胜！”而是“能避见就避见，如果避不了狭路相逢了，”“打不赢就拼命跑！”
　　“嗯！”沈恩衣对林以辰的自我保护觉悟还算满意，他连忙点头称是！仿佛一个学生说了:“老师，早上好！”或者“老师，我作业做完了，可不可以出去玩”得到的是肯定认可一样！
　　“可是！”林以辰马上又说:“尽管你条条路路大道理说了，我也条条路路道理也都明白，但我还是希望你本人亲自能来，这些理长情暖的话还是非得你当面讲了才清清楚楚，恩衣，我那么孤独，那么寂寞，孤独是环境的自身，寂寞是身心的疲惫，我那么孤独寂寞，没错，是这种十分渴望你来安慰了解的特殊感觉，也大概只有老天才会知道，我多么的想你，我的每一个细胞，每一寸皮肤，甚至头发丝，脚指甲，都非常非常地想你，你來了，我们一起抓小偷！你来，我们一起讲话，面对面，不用空间的约束，不用时间的控制，而是用两颗同样真诚的心！不再像现在这样“爱而不得”！隔着距离，隔着手机电话！这太痛苦了，你来，我去抓老母鸡给你补身，或者带你吃遍我们ⅹ市美味，甚至甘愿像条哈巴狗跟着主人一样心甘情愿！一间屋，两个人，三餐饭，风雨四季！这样，家有男主人女主人，小偷见了自然也怕，他怕了自然绕道！一根筷子容易被折断，但两根，一团筷子就不会！运气再差的，如果因为对抗小偷，我不幸牺牲了，总也有个爱人给世界通风报信，别死在这儿，许多天，烂了臭了，也是没人知道！”
　　“好吧！”沈恩衣在电话里扯声音说:“我倒希望他们别再来偷，不似病毒那样憤世嫉俗，而是像歌里唱的那样浪子回头，早日洗心革面，做个好人！”
　　但像“是福是祸，是祸躲不过！”的真理一样，入夜，小偷还是来了！小偷的频频出入倒加速他们的见面与约定！
　　晚上十一二点，他们两人因为忙碌晚了，依然是吃着宵夜开着灯，小偷见这边有人，且那么晚都还不睡觉，于是变换位置，先偷那边！
　　“今夜，你还赶我回厂吗？”林以辰笑问！
　　“我可以开灯睡吗？”沈恩衣答！
　　“可以，但据我了解，开灯小偷也还是会来！”
　　“那怎么办？”沈恩衣不敢一个人睡了！
　　“别怕，有老公，我陪你，我们可以说说话！我们是两个人，小偷是一个，现在是和平的法治社会，大不了同他拼命，或者拍了视频，留下证据，方便报警！”
　　窗外，对面熄灯的楼传来住户漫骂:“你要死吗？偷我东西？”
　　那个小偷呢，他不劳而获，偷得正欢，才不管什么死不死的！别人骂骂，他也少不了肉！这家有人，人吼了骂了，他就改变方向，转偷另外一家，总之像蛛蛛侠那样把整栋偷了个遍！
　　世界顿时，也跟着小偷动作，变得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恩衣，不管他了，他偷他的，只要他不弄出人命案来，我们也不去管他了，举头三尺有神灵，善有善果，恶有恶果，常在江边走，总有会湿鞋，恶人自有天来收！我们早点收拾睡觉吧，明天还要早起，明天还要上班！”
　　“好！”
　　“我现在越来越心痛，这个世界，曾经在你身上，也发生过这样可怕恐怖的事！”
　　温柔的夜，林以辰似对她有说不完的话道:“老婆，天天有你陪着，这样真好，如果时间就这么停止，管它租房，管它小偷，哪怕睡床脚，我也是愿意的，如果我将来有幸成为你的丈夫，那么，你想要的是个什么样的婚姻呢？”
　　“是什么？”沈恩衣听不明白！
　　“洞房花烛夜呀！男生和女生们都十分期待的！”林以辰突然笑得花枝乱颠，他望着她，心疼地帮她缕着头发，并在生活上给她搭了把手！
　　“可以，但它一定要是在结婚以后才行哦！”
　　“为什么一定要是结婚以后？现在不行吗？”
　　“现在不行！听我说！”沈恩衣停下手边工作，她很认真且严肃地说:“傻猪，两个人，只有在领证结婚以后洞房花烛夜，这样才被祝福，这样才会名正言顺！我不想到时我们有了小孩，你又才跑出一个妻子或者孩子来！现在社会好，公平公正，讲究的也是一夫一妻制！”
　　“你放心，不会的！”林以辰见前面胡同，于是聪明而又适时拐弯了！“不过时间问题，二十多年我都等了，不必在意这一年半载的，既然是迟早的事，但现在，我仍希望也听你说说！”
　　“那我说了哦！”沈恩衣又绞手指，又双眼放光，虽然害羞但吃糖的语气说:“我希望的洞房花烛夜，首先，我想要一个执我之手爱我一生的男人，想要天长地久，海枯石烂，山川不移的承诺；想要“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交拜，送入洞房！”的实际规纪的见证；想要交杯之酒，要精致红妆；要名正言顺；要高朋满坐；要人们真心实意地祝福；要开开心心，要百头皆老，百年好和！总之，很美好神圣！”
　　“那你有什么怕的东西吗？”
　　“怕的东西？有啊！怕自己胖，怕自己老，怕自己没钱，怕自己不美！怕家人身体，总之都是！”
　　“有没有怕过我不再爱你？”
　　“不怕，首先，我认为爱是互相之间，你不爱我了，我也就不再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