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城》简城拾页

93、老婆

　　　“快掉了老婆！”他怕别人听不见似的大叫大喊！
　　有时，沈恩衣运球，他去拦，叉着脚，恩衣一闪而过！球灵活地穿了他的臂叉而过，他万般无奈说:“老婆，那是我的宝贝，也是你的，将来我们生儿育女，还得靠它，你别拿球把它给砸坏了！你以为是买房送家电，砸金蛋呀，你可是我的蓝板球恋人！”
　　“放心，只是过过球！又不是真砸！”
　　别人看了一直笑，这还真是公不离婆，称不离坨，两人感情好呢！
　　林以辰说:“老婆，那么多人看着，你让让我行吗？我一个七尺男儿，输了多没面子！”
　　沈恩衣听了，会心一笑，让了！
　　林以辰说:“老婆，我们搬家好吗？住在这里又贵又烦，简直太窝火了！”
　　沈恩衣听了还是笑笑，也就搬家！
　　工厂周未有双倍工资，晚上加班有1.5倍工资，所以厂里不主张加班太久！因而，相比较制衣厂计件的工作，鞋厂计时的工作上班时间短了太多！
　　这些时间，林以辰没少搬家，沈恩衣认识林以辰后，她们就已经搬过三次家了！
　　林以辰因为大方，加上嘴马子了得，在厂里很有人缘，他说搬家，选个放假时间，找房，第二天就有人和他找车，搬电视，风扇，锅碗瓢，顺便做饭，吃饭！
　　在厂里，没有一定经济实力，打工的人也不会另起炉灶！一来上班不方面，二来花钱！
　　林以辰说:“我一个公子哥，和一班流氓一班蛇狼一起，身份不配也住不惯，住不惯！”
　　“什么公子哥？花心的？”
　　“花心也须要实力呀！”林以辰杂杂嘴说:“我的心啊，就像花一样！”开心得简直唱起歌！
　　沈恩衣记得林以辰的第一个家，他听说她要从北方到南方来，时间仓促，他随便找了一处房！
　　在短信上，他说:“我租了一个房子，可是还没来得及打扫好卫生！”
　　沈恩衣回:“等我过来，帮你打扫！”
　　“好！谢谢！”
　　“不见不散！”
　　林以辰那天请假去车站接恩衣，回来两人下馆子！
　　“家里的锅还没来得及安上，煤气瓶也还没有煤气！”
　　“那我们去吃大排档吧！”她说！
　　“好！你点菜！”
　　“要不然这样，我们一人点份自己爱吃的！这样也不会铺张浪费！”
　　“嗯！”
　　于是，6元一份的菜，沈恩衣点了酸辣土豆丝炒肉，林以辰点了一份油豆腐炒肉，另外还有一份香菇肉丝汤！
　　“会不会太多啦？”她问！
　　“不会！我倒是觉得少，再加一个吧，你刚下火车，在车上吃不好睡不好，而且坐了一天一夜车！”
　　“行，那就再加一个四季豆炒肉！”
　　菜端了上来，沈恩衣边吃边说:“我是不是很能吃？我有时也会想，自己那么能吃，将来如果找一个男朋友，把他吃穷了怎么办？”
　　“能吃是福，如果一个男人，连吃都负担不起，你就别跟他了！”
　　“嗯！”
　　四个菜总共花了林以辰24元，他后来逢人就说:“初次见面，我紧张极了，准备几百块钱和卡的，以为她去吃五星极饭店，结果她选了大排档，我们第一餐饭吃得可真省！”
　　因为林以辰提前把卫生弄完，沈恩衣在卫生方面没花太多时间，第一次见面，她下了火车忙赶汽车，天黑之前必须扺达蓝心诺那儿，所以早早离开这座城市！
　　林以辰在她上车后，发简讯感叹:“本来想着给你租个房子，没想到你急急地来又急急地走，这间房空着，我回宿舍睡了！你有空来住”
　　沈恩衣放假，于是有空，她到的时候，林以辰还在上班，她说:“我来了，想给你做饭，除了油炸豆腐炒肉丝，你还喜欢什么？告诉我！”
　　他说:“只要你做的，我都喜欢！我来，给你钥匙！”
　　他来，踩个单车，果然给她租房钥匙，果然茫茫人海中，只看匆匆一眼！
　　“怎么看都不够！”
　　“神经！”沈恩衣笑，她看了厨房才去买菜，为了节约时间，煲饭后，她马上用高压锅炖排骨胡萝卜，饭熟后炒一盘青菜，一盘肉丝豆腐，西红柿切盘洒糖！
　　搞定！
　　六点一刻，林以辰下班回来，看到满桌饭菜！不觉赞赏有加！
　　“知道有吃的，我晚上请假了！”
　　“不是说很忙？经理批了吗？”
　　“不批也得批！”
　　“那么拽？”
　　“那是！”
　　“味道怎么样？合不合你口胃？”吃饭后，沈恩衣如坐針氈问，毕竟南北差异，也毕竟女为悦己者荣。
　　“好吃！”他啜了一口汤，每道菜尝一块说:“恩衣，谢谢你，你是这个世界上，除了我的奶奶以外，第一个做饭给我吃，对我这么好的人！”
　　“怎么会！你难道是个孤儿？”
　　气氛开始悲情！
　　林以辰吃完最后一口饭，十分满足地说:“不是！”
　　“那你的爸爸妈妈，妹妹，他们不是对你很好的人？”
　　“唉，别提了，说来心酸事，说来都是泪，说来话也长！”
　　“说嘛，随你长话短说，或者吃完饭，慢慢说！”
　　“我的爸爸妈妈，在我很小的时候，他们就出门打工了，长那么大，他们一直不管我的！”
　　“那你是怎么长大的！”
　　“跟着奶奶，风里来雨里去！饱一顿，饿一顿！”说到这，林以辰哭了，他留下了伤心的泪！
　　这间屋，他们只吃了一顿饭，因为潮湿，阴暗，采光不好，林以辰不久就弃租了！
　　有了前一次经验，第二间屋林以辰在采光上选了最好的，旁边空地，在二楼，因为楼层低，后来旁边开建，搭了脚手架，引得小偷经常光顾！
　　“小老鼠，上楼台，偷油吃，下不来，咕噜咕噜滚下来！”林以辰给她唱歌，唱完了伤心欲绝说:“恩衣，你什么时候来？我一个人住这有点怕，白天我去上班不知道，可到了晚上，小偷就来了，他们把竹钩伸进房间，去钩别人的衣服裤子！别人喊别人骂，他们也都白门白眼，不理不怕，祸害人的！”
　　沈恩衣因而发誓，以后嫁人，千万别嫁给偷鸡摸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