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交换戒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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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的地面是大理石的质地，冷且坚硬，即便是对温度不那么敏感的足底都会在触及的时候被沁出的凉意给穿透，更遑论是其他部分。
‘真人这个混蛋口口声声说自己可以更过分的，结果最后他还是一如既往地得寸进尺啊......’在过于激烈的感官刺激和刻意的放纵之下，禅院甚尔的思维运转都好像被搅乱了，他绷紧了身体，但这并不能减缓错乱的官能在躯体里边肆意穿梭的速度，相反，那些近乎迷乱的快乐正在加速将躯体内部搅和成一个只能感受到超越某种极限的快乐的集合体。
终于，那种过于集中的刺激减缓了，甚尔抬手撑住地面，唇齿开合间忍不住带出几丝低沉的喘息：“好慢....那...现在轮到我了。”
禅院甚尔的体力很好，这样的运动虽然剧烈但还不至于给他带来多少损耗，但远远过界已然燎原的火焰和冰凉的地面一起将他的从容和理智一起搅成了碎片乃至粉末。
不等甚尔支撑着起身，真人已经重新把他钳制住了，起码在姿态上，这几乎是完美的征服者的姿势，他微微俯身，过分漂亮精致的脸上满是兴奋的神情。
“不要，衣服并没有坏掉，甚尔答应过我的。”真人说完便咬住了下唇，他的嘴唇不薄也不厚，但略撅起之后便有种幼齿且丰润的感觉了。从禅院甚尔的角度看过去甚至有种楚楚的情态，甚尔的背脊连带着胳膊肘终于因为不堪重负而放松，他的躯体重新同冰凉的大理石地面相贴，冰与火交织一样的刺激以更加具有侵略性的姿态卷土重来，燎烧得禅院甚尔埋藏在身体里边的那一团火焰更加旺盛。
他忍不住像是大型猫咪一样弓起了腰背，将那团愈演愈烈的火焰送向了稍微凉那么一些但完全不足以降温的处所:“你快一点...地上好凉......”
“这样啊......”真人刻意拖长了语调，狭长的眼睛不怀好意地眯起，“那回卧室里边好了，反正惠是个小傻瓜，不管看到还是听到什么都没有关系。”
真人说话的声音不算轻，带点故意的成分但又莫名很具有真实感，让甚尔原本混沌的脑海里出现了惠的眼睛，就好像现在也正在被注视一样。
“...闭嘴。”禅院甚尔压下喉口要溢出的喘息，他任由自己被摆布，涣散的意识却在重新变得清醒。
他仰头看着真人，如果单论狼狈程度的话，显然是真人看起来更加糟糕一点，真人的衣服吊儿郎当地挂着，自己刚才倾倒的那一杯红酒使得领口处的衣料帖服在真人脖颈处的皮肤上，看起来糟糕极了。
甚尔想到了那两枚已经被自己随手塞进卧室那张不算大的双人床的枕套下边的戒指，他忍不住觉得自己因为习惯于持握武器而从没戴过任何饰品的手指有些空。
最后他们还是回到了卧室，禅院甚尔被摆弄成平躺着，枕在随手塞了戒指的枕头上边的姿势，他的意识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即便额头，太阳穴，连带着眼眶都突突地被隐约的疼痛所占据。
他们的卧室里没有钟，所以即便是甚尔也没法通过指针走动的声音陷入睡眠，惠也没有因为他两个父亲的动作而不安分，就像真人说的那样，惠这样傻兮兮的小东西，根本不会被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所打扰到，那些成人内容对于小婴儿来说只不过是这世界上无数种声音中的其中一种而已。
甚尔能听到真人的呼吸，很均匀，可他好像也并不能判断出这样的真人是否已经睡着。而自己身上也已经做过了清理，所以不应该有任何粘腻的感觉，相反，他应当因为刚才温水的冲洗而比平时要感觉更加清爽，但事实上，禅院甚尔觉得自己的身体还是被濡湿的感觉浸透。
卧室的天花板是白色的，可现在是夜晚，所以呈现出了一种暗沉的深黑色，但房间里并不算暗，甚尔这时候才后知后觉地想道，原来窗帘一直都没有拉上。
他将刚刚任由真人摆布到身体两侧的手缓缓撑起，有一些时间没有活动的手腕并没有变得绵软无力，可甚尔还是维持了这个动作一小会儿，然后慢吞吞地将自己的手伸到了枕头的下边。
皮肤和床单的摩擦使得安静得只剩下呼吸声的房间立刻被窸窸窣窣的声音填满，甚尔一顿，旋即终于够到了那两枚小小的，冰凉的指环，他将两枚指环都攥到手里，很慢很慢，又很轻很轻地开了口。
“真人......”
他没有得到回应，于是理所当然地认为枕边人应当已经睡着，接着在黑暗中摸索着将属于自己的那枚指环套到了左手无名指，然后又把戴上了戒指的左手探到了旁边，覆盖在真人的左手上边。
真人在黑暗中微微勾了勾唇角，所谓的被没收的戒指在短短几个小时之后就连带着回礼一起回到了他的掌控。
在指环被戴上的一瞬间，真人反手握住了甚尔的左手，用掌心去描摹那只温热的戴上了戒指的手，他假装迷迷糊糊地翻身，用脑袋乱拱的同时嘴里含含糊糊地乱叨叨：“...甚尔......甚尔...”
这举动让禅院甚尔僵直了身体，又不能把手抽开，于是只好闭上眼睛让自己快点入睡，大概是终于跨出了最重要的一步的缘故，他很快就放松了下来，任由自己陷入深眠。
明天一定要让真人把地上的那些红酒和其他液体擦干净...一晚上的话......应该还不会干吧...那样擦起来就麻烦了......
古怪的原谅和包容就这样画上了句号，夜晚重新变得静谧，清醒的终于只剩下真人了，他睁开眼睛，属于咒灵的良好的视力让他能在黑暗中很清楚地辨认出属于甚尔的轮廓。
他看了很久，然后哑然地发现，这一晚他大概是没法入睡了。
夜色变得更深沉了，那是黎明的标志，真人沉默着，一动不动地维持着有些别扭的环抱的姿态，任由几乎停滞的时间和变幻的光影交织到一起。
天亮了。
作者有话说
第36章 交换戒指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