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WBY 全员戮兽化》失眠症

16、第十六章

　　客人马上就要来了，他才发现招待用的点心不多了，本想着都是老朋友凑合凑合算了，结果妻子死活不同意，拗不过的他最后还是被赶出家去买点心。
　　明明是儿子女儿贪嘴偷吃，到头来却要他去买回来补充。说起来自从家里有了那两个活宝，妻子对他就再也没有那么温柔了，晚上还经常跑去哄孩子睡觉，留他一个人在床上孤独地度过一夜……真不知道他是生了俩给自己养老的还是生了俩跟自己抢老婆的。
　　悻悻地走在街上，今天晚上不算暖和，不过好在天气不错。他掏出一根烟点燃塞进嘴里，好好吸了一口。
　　最近禁烟什么的闹得可真是厉害，明明世道这么乱，连死于进城的戮兽手里都不奇怪了，还有心思在意每天多抽根烟会不会减少寿命，真是荒谬。
　　不过说到这个，受战争影响晚上都没什么人散步了呢。
　　这么危险妻子还敢叫他一个人出来。真当他这个退役Hunt.s.man还中用啊，他的武器可都放仓库里很久了。
　　“那个，不好意思打扰一下。”
　　停下脚步，走神的他这才注意到面前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个人。一身的黑，看不清楚脸，不过看身形这应该是位女士。
　　“嗯？请问有什么事么？”
　　“请问可以给我一样东西么？我很急用。”
　　“啊？呃，什么东西啊，难道是电话号码嘛？”习惯性地玩笑着说道，他想着对方大概是借钱或者借手机吧？难不成，要借根烟？
　　对方微微抬头，似乎笑了笑。
　　“请把，你的Aura给我。”
　　心里狠狠一沉，下一秒，他感觉肚子上被人一记重拳，胃里顿时一阵翻江倒海，接着喉咙一热，他哇的一声吐出口鲜血，踉跄着后退几步，重重摔在电线杆旁边。
　　脑子嗡嗡直响，他捂着肚子用力喘息，那女人走过来，一把抓住了他的脑袋。他感到额头被什么坚硬的冰凉的东西给抵住了。
　　突然，他感觉浑身的血液凝固了一下就开始全部逆流，一股强大的吸力从女人手掌里传来，他觉得自己的灵魂都要被吸出窍了。
　　女人离开的时候，他的身体脱力地倒在地上，浑身冰凉无力，像被扼住了喉咙一样呼吸困难。他费力地睁开眼，一阵眩晕后的视野变得发黑模糊。
　　“好的好的，Paul H Taratoth的Aura，get.”
　　女人拿出卷轴似乎标记下了什么，然后就开始打电话。等他再反应过来，女人又蹲在了她面前。
　　“多谢配合哦Taratoth先生，打你一拳真是不好意思。不过你现在的感觉，应该很熟悉吧？”
　　这是，Aura耗尽！
　　“嗯姆，看来你了解到状况了，那么你肯定也知道这死不了人的，放心吧，我已经给你叫了救护车，那么，我就先走一步了。”
　　从女人走了到救护车来了，他的意识都很混乱，只是感觉周围的声音十分嘈杂，吵得他很烦。
　　迷迷糊糊被被人挪动了身体，躺在了担架上的他突然很困。
　　哎，真是乱世道啊，劫财劫.色.劫Aura，什么鬼啊。哎哎，大意了，新闻上都说过那么多次了。不过不是男的打劫嘛？原来是团伙作案啊。那他运气不错，要不然被一个男的摸了头他可不干。
　　不过那位女士为什么没有穿裙子？不然以他刚才那个角度绝对可以看到一片大好风景。
　　点心，没有买成啊。
　　早上，yang敲开了ozpin的办公室，走到站在落地窗前的少年和将军身后。
　　“昨晚又有一位Hunt.s.man遇.险了。”Ironwood将军声音低沉，眉头紧锁。
　　yang皱皱眉，攥紧载有早间新闻的卷轴。
　　“这已经是第45位了。”
　　“还不够，”她对着少年的背影呢喃着，“注射了疫苗的人不止这些。”
　　自半个月前开始，世界各处都传来了被人袭击取走Aura的消息，受害者无一例外都是Hunt.s.men和Hunt.res.ses，并且都有接受过疫苗。
　　“目前只是外围的Hunt.s.men和Hunt.res.ses遭到袭击，据点里的各位还没有遇险过，”ozpin拄着拐转过身，“但，这恐怕是迟早的事。”
　　“大量Hunt.s.men和Hunt.res.ses失去了疫苗，这对于我们一方来说是个很大的麻烦，”Ironwood将军露出头疼的表情，“凶手是谁很明显，只是他们是怎么知道谁注射过疫苗的？”
　　“最大的问题恐怕不是这一点，”ozpin摇摇头，“被吸走Aura的Hunt.s.men和Hunt.res.ses在痊愈后，体内都完全失去了疫苗的成分，这说明那些带着疫苗的Aura全部都落入了某人手里。”
　　“那么强大的力量，若是被用在了与我方的战争上，后果不堪设想。”Ironwood将军咬了咬牙。
　　yang沉默着没有加入讨论，她静静地望着自己的脚尖，思绪慢慢被放空了。
　　“果然更加混乱了……”
　　“嗯？Miss xiaolong，你刚才说了什么么？”
　　“没有，只是觉得现在的世界越来越混乱了。”
　　ozpin抿抿嘴，把目光再次放到窗外，深深地叹了口气。
　　“这样下去，就算圣器集齐，神也不会回来的。”
　　Ironwood将军拍拍yang的肩膀：“总之，Miss xiaolong，你是我们最后的一代战士，你对我们很重要，一定要多加小心。”
　　“好的，我知道了先生。”
　　心不在焉地结束了谈话退出办公室，yang回想起了自己的学生时代，那个时候被叫去谈话，似乎也是这么心不在焉。
　　只是当时，心情肯定不像现在这样沉重。
　　在走廊里随意地逛悠。路过室内竞技场时，刚好看见原Team JNPR的成员们正在给学生上实践课。
　　“嗨yang，早上好，今天没有工作么？”jaune最先注意到yang，转过身笑着冲她摆摆手打着招呼。
　　“哦，yang！快来看看这群小崽子们的模拟战！”Nora热情地招手，学生们见到yang也纷纷两眼放光地围了上来。
　　“真不愧是原Team RWBY一员，人气还是一如既往的高，”看着被里三圈外三圈围住的yang，ren调侃道，“托你的福，这下我们可上不了课了。”
　　“你就别挖苦我了ren，”yang挠挠头，尴尬地笑了笑，“我可是刚从ozpin和Ironwood那里回来，听他们俩絮叨很辛苦的，一会儿还得去另一边值班，估计又要忙活很久了。”
　　Jaune摊摊手：“我今天也是要值班的，本来想着下课了去，既然yang你正好来了，我就跟你一块儿去吧。”
　　blake离开据点之后，yang和Jaune就经常合作一起出任务工作了。
　　“双方都是失去搭档的落单鸟儿嘛，”yang脑袋枕着双臂玩笑道，”这下，说不定以后就要变成Team JNYR了。”
　　“这次倒是不用执着于到底谁的名字在前面了。”Jaune笑了笑，蓝色的眼睛慢慢凝上了沉重的光。
　　“她行动了呢，weiss她。”
　　“嗯，”yang保持着头枕胳膊的姿势，脸上的笑意也没了，“动作还很大呢。”
　　据点遇袭毁坏的事件已经过去了有三个月，造成的损害已经差不多都弥补回来了。Salem在重创过他们这一方一次后便暂时没了大动作，只是最近开始的戮兽化战士遇险事件，已经弄得人心惶惶。
　　ozpin和Ironwood确认得了一系列事件的黑手，却不能肯定其目的，而她对这些可是心知肚明。其实在她看来，那两位首领的担心夸张太多了，这么下去的确会弄得人心惶惶，但是最后的最后，只不过就是所有的半戮兽化战士都失去疫苗，换回一个Ruby Rose而已。
　　“话说回来，她究竟是怎么想的，”yang皱了皱眉毛，“银瞳的力量融进了Aura里，只要抽出来补给给变成‘空寂之具现’的Ruby，Ruby就会活过来……”
　　“这是weiss告诉你的？”
　　“不啊，weiss跟blake说的，我从blake那里听来的，”yang回答道，“只是我觉得，这法子有些疯狂啊。”
　　不管是出自自己的假设还是salem透露的还是别的，她是不知道weiss从哪里得来的这个救Ruby的“偏方”，也不知道这样究竟有多大的风险，但是她清楚这是一步险棋。
　　“这办法若是生效，一大群半吊子换一个第一代最强战士，局势能瞬间扭转，结局也就皆大欢喜了……”
　　“若不生效，”Jaune食指曲起抵在唇下喃喃道，“局势也会瞬间扭转，但是结局就会截然相反。”
　　看似正义邪恶五五分的胜算，提心吊胆的却只有他们这一方。
　　“你把这个报告给ozpin了么？”
　　“当然没，谁会告诉他啊。”
　　只不过，这么危险这么重要的事情，yang却并不打算告诉ozpin和Ironwood.
　　没错，她心里其实挺乐意weiss这么闹腾，甚至想掺一脚。
　　“那可是从我最最宝贝的妹妹身上抽出来夺走的生命力，一个个的竟然跟赶时髦一样地伸手跟着要，尤其那群知道真相的家伙们，明知道这会置Ruby于死地，还真敢心安理得地接受！”狠狠咬咬牙，yang身上漫出了一股戾气。
　　要说受局势所迫，况且她自己就是一代。好，OK，不算这个，用这个力量在战场上发挥作用，所谓的“继承Ruby的遗愿”也行。可是结果呢？
　　“weiss开了新闻发布会，那群Hunt.s.men和Hunt.res.ses把矛头指向ozpin和Ironwood大声谴责之后，竟然就离开据点了！带着Ruby的力量，什么也不做，就这么跑掉了！”
　　Jaune低沉沉地补充：“留下来的也不见得是好东西吧？”
　　“对啊！就是这样！”
　　她对据点里接受了疫苗的人从没给过什么好脸色，Sun那只猴子那派的人她见了更是抵触冷淡毫无遮掩地摆个满脸。好在这些家伙一个个干活还算认真，平时心里也似乎还知道接受疫苗就是间接害死她妹妹这档子事儿，所以从来不敢对她有不敬有什么大意见，只敢像误会了什么一样在她面前大肆谩骂weiss含沙射影图图嘴上爽快，一系列无伤大雅的小事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过去了。
　　“你也别这么义愤填膺的了，事情过去这么久了，再提起来大家都会尴尬。”
　　“是啊……话说Jaune，你竟然也会这么直截了当地骂人，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和事佬烂好人设定呢。”
　　“怎么会，”Jaune笑了笑，俊朗的脸上现出了些许的苦意和深邃，“人都是会变的啦，我当年能靠假成绩单进学校，肯定就不是个好人。在这个时代里，已经不会再有什么纯粹的好人了。”
　　是的，Pyrrha离他而去之后，他就想明白这件事了。
　　“weiss她说过，我们的行动都没有问过Ruby的意见，都是自说自话地擅自这么做的，”yang回忆起了那天的情景，“那疫苗也是，擅自夺走的那些不是自己的东西，终究是要还回来的。”
　　闭上了眼睛，yang似乎看见了weiss那双充满悲切疲惫的眼睛。
　　所以等她醒过来后，所有人都会遭到惩罚。
　　“但是行动还是有些缓慢，”Jaune分析道，“按照weiss的情况，这夺取Aura的行动在多短的时间内完成都不奇怪才是。她却偏偏选择了零散在各地的外围人员，难道是想制造恐慌么？”
　　“谁知道，大概是Salem的要求吧？制造戮兽化战士不能拯救世界的恐慌，很有那老女人的风格，”yang耸耸肩手一摊，“weiss的话，应该也是看在据点里的戮兽化战士有好好工作效力，又属于正义一方的主要兵力，再者又没有逃离战场，才从那些离开据点的家伙们身上先开了刀。不过就她这个速度，要不了多久就得轮到据点里的Hun.ts.men和Hunt.res.ses了吧？”
　　“到了那个时候，你会按照命令阻止weiss么？”Jaune问。
　　“你会么？”yang反问。
　　“那你可是说笑了，如果你这个干部第一代都不作为，我还跟着瞎掺和什么，”Jaune哈哈大笑，“而且就我个人来说，我并没有觉得接受疫苗量产出来的戮兽化战士有多强，反正也不会死，还不如统统上交力量换回第一代的Ruby.”
　　所以结论就是，到时候，来来来，他们给开门。
　　“不过啊，”Jaune注意到一件事情，“既然是要把银瞳的力量全都还给Ruby，那你和blake，还有weiss自己，岂不是……”
　　“我没关系啊，Aura耗尽又不会死人，大不了就是把这条胳膊再卸下来，反正我已经有一条机械臂了，”yang无所谓地说道，“blake的话，我觉得她会很乐意跟我用情侣款。”
　　Jaune汗颜：“喂喂，我这可不是再问你要不要换一款戒指手表哦。”
　　“我的意思是，比起我俩，还是weiss那家伙更让人担心啊，”yang皱皱眉头，停下了脚步，“那个家伙，太让人在意了。”
　　blake一直不肯说weiss还计划了些什么，她隐隐能猜到却又无法肯定，这让她不上不下地很难受很纠结。
　　“在意？weiss她怎么了么？”
　　“没什么，那个女人不一直很让人在意嘛，各种意义上的，这一点你不比我更清楚么？”
　　“我！呃，那是……哎呀yang，这个时候你就不要再开我这个玩笑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