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WBY 全员戮兽化》失眠症

15、第十五章

　　据点已经变成了一片火海，从高处俯瞰，某种意义上也是种绝景。
　　Neo打了个哈欠，看腻了风景，撑着伞从高处飘飘然落下来。
　　Tyrian那个疯子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散.播战火了，cinder奉命去办些别的事，Emerald和Mercury也由Haze领着去围剿军队和据点里的Hunt.s.men，Hunt.res.ses了。
　　不过Neo对这些毫无兴趣，weiss交给她的任务已经完成，香水已经到手了，无偿加班她可不干。百无聊赖地又打了个哈欠，Neo心想着这又不是什么严格的集体活动，为什么要一起来一起走呢？真令人烦恶。
　　“schnee，那群人往这边来了些，”Arthur背着手走过来，“一会儿恐怕要麻烦你收拾他们了。”
　　“呵，怎么，你一个大男人还要我保护？”
　　Neo看看身旁的weiss，对方正十分不合时宜地闭目养神，并没有打算出手，也没有要给她下令的意思，这令她松了口气。
　　无意间瞥到在weiss怀中熟睡的Ruby，Neo眨巴几下眼，来了兴趣。
　　很久不见这个小红帽，变化还真大啊。撇去戮兽化的部分，还真是长成了个不错的美女呢。
　　伸手戳了戳对方那额角上的长角，Neo歪着头端详着眼前这张有点吓人的脸，话说这睡脸还真是可爱诶，分明长得这么吓人的说，好怪诶。如果不是以前有仇，Neo觉得Ruby也会是一个可以稍微玩.弄一下的对象。
　　“别动她。”
　　weiss的声音从头顶传来，那带着点儿杀气的极度冰点语气令Neo吓了一跳，赶紧直了身子双手杠杆一样齐刷刷弹起到头两侧做投降状，再抬头，weiss那不悦的目光瞅得Neo感觉心里直突突。
　　看到Neo老实了，weiss收回了杀.人的目光，紧了紧手把Ruby抱得离自己更近些，半戮兽化的身体令她比以往强壮了很多倍，就算这样一直抱着昏睡的Ruby她也没有感觉到一点乏累。听着那人口鼻间轻轻的呼吸声，weiss的脸色又无限地柔和了下来。
　　“让她再睡会儿。”
　　噫，这柔出水的声音，好像刚才冲她甩冰峰碴子的是Arthur那糟老头子一样。Neo腹诽着撇撇嘴，身子一转背对weiss表示拒绝这充满恋爱酸臭味的狗粮。
　　“嘿！那里有敌人！”
　　不远处的黑烟灰尘里模模糊糊跑出来几个人影，Arthur捋捋小胡须，瞥了一眼不为所动的weiss.
　　“那么就交给你了。”
　　“我可不管。”
　　“奥，schnee，别这么说嘛，”Arthur摊摊手，“你拜托我给你的心上人再造武器我都答应你了，这点小事你却不肯为我做？”
　　“我只是叫你提供图纸设计，剩下的SDC自己会搞。”
　　“嘿，快看！已经近在咫尺的Hunt.s.men和Hunt.res.ses站在那里，手指这边大声喊起来，“是weiss schnee！快抓住她，我们要立大功了！”
　　“可是核心工作是我来完成的啊，你不是也是觉得我有足够的技术才交给我的嘛？”Arthur得意地扬扬眉毛，“而且，对方可明显是来找你的，我怎么好抢你的客人呢？”
　　皱皱眉头，weiss对Arthur的言论无话可说。叹了口气，虽然很不想出手，可是毕竟有求于Arthur，何况敌人都找到她头上指名道姓了。
　　而在weiss思考的时候，喊着要抓她的人已经冲到了眼前。
　　“你逃不掉了weiss schnee，束手就擒吧！”
　　这是什么仗着人多势众的台词？还有，这几个人，应该不能被称为是Hunt.s.man和Hun.tr.ess吧？看着眼前和她当年在信标上学一个年纪的小鬼头们，weiss顿时感到一阵头疼。
　　“你们，是学生么？”她听说ozpin在据点里开设了新的机构一定程度地重建了信标，原来是真的？
　　“你可不要小瞧我们！”看起来是个队长的小鬼大声叫嚣着，“今天我们就要抓住你这个叛.徒，然后把你交给ozpin教授和Ironwood将军！”
　　一瞬间，weiss觉得看到了以前的Team RWBY.嗯，就是她们精.力最旺盛的那个时候。
　　然后她在心里深深地缅怀了一下已故的Roman Torchwick等人。
　　对不起！原来她们以前，是这么烦人的么！
　　“听着，小子，”一想到让自己出手的竟然是几个学生weiss就觉得挂不住面子，狠狠压住抽.搐的眼角，她好言劝道，“你既然能喊出我的名字，就该知道我是什么实力吧？”
　　此话一出，站在靠后的一个小鬼拍了拍冲她叫嚣的小鬼，小心翼翼的出声了。
　　“她是第一代啊，而且还曾经是和xiaolong教授一个队的……”
　　所以她的段位比yang低？
　　喂喂开什么玩笑，她才是队长Ruby Rose的最强队友啊，集财势颜值智慧武力于一身的超奶思Ice Queen啊！
　　于是，体验到了被小瞧有多么令人窝火的weiss又在心里向Bartholomew博士和Peter教授表达了深深的歉意。
　　“管这个！”做队长的小鬼不听劝地摆好了架势，脸上有着紧张和更大量的激动兴奋，“不试试怎么知道我们不行！”
　　说罢，这小鬼就握着武器冲weiss冲了过来，其他几个见状，纷纷投入了战斗中。
　　“吃我这一招！”
　　冲到weiss面前，小鬼一个起跳，对着weiss的脸就要挥刀。weiss皱了皱眉，抬起脚掌抬起点点地，她忠诚的铁骑士便从她身后展开的法阵里伸出手，一把抓住了要劈到她鼻梁上的刀刃，连刀带人狠狠丢了回去。
　　这孩子，打人专打脸的么？难不成是yang那个家伙教的？
　　所以，yang当时打她脸上划出伤来，不是气得失去理智而是故意的？
　　yang xiaolong，这事儿没完。
　　“怎么回事？”看到weiss的召唤术，没怎么见过世面的小鬼们大吃一惊。
　　“所以就跟你们讲了，别来惹我，”weiss耸耸肩，“赶紧走吧，留着你们的命，拼命保护这个没救的世界去吧。”
　　“开什么玩笑！面对就在眼前的敌人，哪有不战而退的道理！”
　　嗯姆，真是个不听人劝要饿死的自大小鬼，果然很惹人烦。
　　Arthur奸笑着退后了几步，Neo刚准备拔刀，却被weiss一个眼神制止。
　　“好吧，你这么坚持，作为前辈，我就好好给你上一课吧。”
　　但是，她喜欢。
　　因为这和她家的小队长简直一个德行嘛！Ruby要可爱一万倍就是了！
　　“这可是xiaolong教授不会教你的哦。”
　　搂着怀中人的玉手悄然抬起，食指上的银白色指.套武器在火光中闪烁一下，锋利的红宝石指尖划破空气，红光顺着精致的玫瑰花纹遍布指.套武器，转瞬化作了冰冷的苍蓝。
　　weiss脚下旋开了巨大的雪花法阵，耀眼的白色光团在她上方汇聚，空气即刻冻到了冰点。
　　“但愿不要吵醒你……”亲亲Ruby的额头，weiss小心地把她身上的披风裹得更紧。
　　面对越来越沉重凌冽的气浪强压，初上战场的小鬼们终于意识到了危险，他们开始恐惧了，发抖的身体不自觉的向周围的同伴们靠拢，取暖般挤在一起，抬着发白的脸有些无助的看着即将向他们发出攻击的weiss.
　　“先说好，我是个不喜欢小孩的人，”weiss十分友好地微笑了一下，套着武器的食指在空气里写画出一串串雕文，她头上的光团也变得越来越大，“和yang的温柔贴心教学不一样，我可是很残酷的哦。”
　　是了，从小到大，她可从来都不知道教学是个温柔的活儿。
　　何况，面对这群让她火大的小鬼们，她连要不要手下留情都认真地考虑了一番，哪里还能温柔？
　　手指一点，巨大的光团缓缓从她上方移动，下一秒便瞬间砸向了惊慌失措的小鬼们。
　　只是那冷色的白光团还没有碰到他们，就被另一股暖色的白光挡住同归于尽了。
　　“小崽子们！没事吧！”
　　“你们快点离开这里到西边安全的地方去！”
　　“Valkyrie教授，Ren教授！”小鬼们露出了喜出望外的神色。
　　weiss倒是没有惊讶，她松了劲儿，重新调整好抱着Ruby的姿势。
　　“真是巧了，我刚才还念叨着ozpin怎么都不派个像样儿的家伙来对付我。”
　　习惯性地昂起头，看着金发的男人。
　　“好久不见了Jaune，见到你我一点也没有感到开心。”
　　Jaune直直立着的眉头又紧了紧，蓝色的眼睛里含着复杂而犀利的光。
　　“好久不见了weiss，见到你我也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喂喂，这就有点过分了吧Vomit Boy？我可是你的初恋情人啊。”
　　“说得好像你跟我在一起过，分明都没有正眼看过我，不要在我的学生面前给我搞出绯.闻来好不好，Ice Queen？”
　　“你说笑的本事又提高了呢，我哪没有正眼看过你？只是没把你当回事儿罢了，话说回来我这绰号都还是你起的呢，怎么那也算是你的一段风.流史吧？”
　　“那是黑历史weiss，我可不会再像个蠢.蛋一样弹着吉他唱着歌邀请你去跳舞了。”
　　“你这话，可很有贬.低我的意思呢。”眯起眼睛，weiss故意停了一会儿才继续开口道：
　　“虽然那里没有你的名字，但是Jaune，回答我，那疫苗，你有没有注射过？”
　　Jaune的视线移到了weiss怀里的Ruby身上。
　　“她是我重要的朋友，”他沉着声音说，“那夺取她生命的东西，我绝对不会碰。”
　　“是么。”得到本人的肯定回答，weiss在心里松了一口气，看来这一点Jaune还是看得很清楚的，这样的话，他也可以成为Ruby的助力了。
　　经历多年战场，Jaune总算是磨炼成了一个合格的Hunt.s.man，不仅是格斗水平突飞猛进，对对方的精神状态和Aura也有了比较准确的把握。weiss问完问题后，Jaune明显感觉到她本就不怎么有的战意完全松懈了下来，这让他不禁松了口气，因为若真的要开打，他可没有信心。
　　“不过说起来，你的风格彻底变了啊，不是喜欢华丽丽的打败敌人，把战斗当成华尔兹的么？”
　　“我现在也不是拿着剑了，随手划拉划拉就能开大，何必浪费那个体力。”
　　她心爱的西洋剑早就在某次任务里折断了。幸好SDC的技术库房里还留着柳叶白菀的设计图，还能升级成更先进便捷的指.套形态。
　　只是可惜她的剑当初折掉了也没有起什么作用。
　　“而且，什么华丽优雅地战斗，什么训练有素的战士，这些玩意儿全是虚的。”
　　折断了剑，也没能让Ruby免遭病.毒的侵.袭。
　　“那么，时候也差不多了，我没猜错的话，你们应该已经做好准备撤离了吧？”
　　迅速掩饰去眼里的悲凉，weiss换上了以往的从容。
　　“是啊，我的确是来接这几个孩子撤离的，”Jaune点点头，“我看我们双方都没有要开打的意思，那不如就到此为止吧？我看，你似乎也很急着离开呢。”
　　银瞳的震慑作用已经完全消散，Ruby的身体又开始渗出黑水，浸湿了披风，顺着她的脚尖滴落在了地上。
　　“哦呀，说起来我还真需要赶紧带Ruby去见Salem，让她抑制住那该死的病.毒呢，谢谢提醒了。”weiss微笑着回答。
　　“既然如此，我们就各退一步，大家都装作没有见过彼此，赶紧趁早各忙各的去，如何？”Jaune摊开手，这样提议道。
　　“嗯姆，我没有什么疑议，”weiss很是爽快地答应了，“反正我们这边也差不多完成任务了，也该集合了。”
　　转头看看背着手站在一边的Arthur，weiss故意问道：“怎么样，我这么做应该没有问题吧？”
　　Arthur捋捋小胡须，眯着眼睛老谋深算的样子像极了一只狡猾的老狐狸，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轻轻点了头。
　　得到答复的weiss回过头，对Jaune说：“看来我的同伴也没有什么意见，这笔交易很顺利，运气不错呢Jaune.那么就按我们约好的，再会了。”
　　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毫不拖泥带水。Jaune看着weiss那潇洒地背影，那似乎完全不怕会不会被背后偷袭的样子，一如既往的耀眼。
　　Team RWBY的人，到哪里都是一副十足的霸气英雄模样。
　　Jaune这样感叹着，回到了逃生的飞船。站在窗边望着浓烟滚滚一片狼藉的据点，心里五味陈杂。
　　“weiss带走了Ruby，”Jaune对站在身后的Nora和ren说道，“ozpin骗了大家。”
　　“因为如果说Ruby没有死，那些接受了疫苗的Hunt.s.men和Hunt.res.ses心里都会很恐慌吧？”Ren抱着胳膊低着头，低沉磁性的声音慢慢揣摩着ozpin的心思，“这场灾难就是Ruby造成的，如果让那些的Hunt.s.men和Hunt.res.ses知道了，作为第一代的Ruby的结局是这样，被视为决战关键的半戮兽化战士最后变成了这个样子，恐怕不止Hunt.s.men和Hunt.res.ses，民众也会陷入恐慌混乱中吧？”
　　“Ruby根本不是因为病.毒，如果不是被抽走了银瞳，她不会变成那样的！”Nora悲愤地说道，“weiss明明是被逼急了才那么做的，不过就是脱离了我们，她只是想救Ruby，可是大家就只看到了她背.叛了ozpin，却看不见她对Salem造成的妨碍，连yang也是这样！那可是我们一起出生入死过的同伴，为什么就不能选择相信呢？”
　　ozpin对外宣布了英雄小队Team RWBY队长Ruby Rose的死亡，只告知了与Ruby有一定交情的少部分人真相。weiss离开据点后，这少部分人分成了两派，一派坚决不肯注射疫苗，明确表示相信weiss不会与其为敌，另一派则持相反态度，还打着“继承Ruby遗愿”的旗号接受了疫苗。
　　目前，因为对外的种种表面现象，对weiss赶尽杀绝的一派势力逐渐壮大深厚，他们这些相信weiss的人的立场也受到了一定的质疑，可谓是如履薄冰，寸步难行。
　　“那个东西分明就是Ruby的血，是Ruby的生命！为什么就能那么心安理得的接受啊，那些Hunt.s.men和Hun.t.res.ses也就算了，Sun那只猴子怎么也跟着起哄！”Nora愤愤不平地大叫着，“仗着自己在ozpin那里受过好评，天天趾高气昂的那个蠢.样子，要不是大家现在是一个战壕的，我早就把他狠狠揍一顿了！”
　　Jaune叹了口气，目光再次转向窗外，已经消失在灰蒙蒙的烟雾里的据点变得模糊渺小起来，好似现在的他们，觉得自己很高大，实际上不过是芸芸众生里的一个而已，而且还被重重蒙骗种种主观深深掩埋在迷雾漩涡里，究竟什么时候才能看清方向呢？等到真相大白的时候，都会有怎样的心情呢？
　　“Arc教授。”
　　先前救回来的小鬼队长站在门口，不顾同伴阻拦走了进来，站在Jaune面前，努力昂起头，眼里充满尖锐的失望和谴责。
　　“为什么要放走weiss schnee？”
　　Jaune愣了一下，小鬼继续兴师问罪起来：“就在眼前的敌人哪里有放走的道理？这可是您教导我们的啊！难道您还在念着以往的旧情，所以不忍心对那个叛徒下手吗？”
　　学生的喋喋不休令三个成年人感到一阵无奈和厌烦，在另外几个小鬼跑过来拉住他们的队长后，Jaune揉了揉眉心，也终于不愿再默不作声了。
　　“就算如此，我是不是也有告诫过你们，不知对方底细的情况下要慎重，知晓了双方的差距之大后就要由进攻击败转为尽力全身而退？”
　　“这……”
　　小鬼们愣住了。
　　“weiss曾是Ruby的搭档，是整个小队里Ruby最强的队友，”Ren缓缓说道，“她自幼学习剑术修学雕文，schnee家族又自带遗传的Semblance，连同为第一代的yang在她面前都占不了多少上风。”
　　“瞧瞧你们看见weiss的骑士的时候那丢脸的样子！人家就伸出来条胳膊，就把你们吓得快尿裤子！”Nora用力戳戳小鬼队长的脑门，叉着腰大声呵斥，“归根结底也是你们几个逞能乱跑才闹出这么多乱子！要不是weiss不跟你们一般见识又急着走，你以为你还能在这里跟我嚷嚷嘛？自己都吓得腿软了还好意思来责怪我们没有抓住weiss！到了新据点你们几个就等着领罚吧！”
　　小鬼们纷纷低下头不说话了，Jaune叹了口气，拍了拍小鬼队长的肩膀。
　　“你们崇拜Team RWBY没有错，只是效仿她们也要理智一些，她们都是难得一遇的人才，又在和平年代受过很专业的训练，你们还没有那个能力学她们的擅自行动。现在你们都回去冷静一下，好好反省今天的错误。”
　　“我们知道了，十分抱歉，教授。”
　　送走学生，Jaune没有参与Nora的义愤填膺吐槽大会，再次望着窗外放空了思绪。
　　他们还在迷雾之中，而weiss恐怕早已看透了这些东西了吧？
　　yang靠在飞船休息舱的角落里，蓝牙耳机隐秘地塞在耳朵里，心不在焉地看着银屏上的新闻联播，yang松了松劲儿，换了条腿支撑身体。
　　“所以我们暂时要换个住处了？”
　　“那倒不至于，只是以后上班恐怕有些远了。”
　　“诶？那我和yang待在一起的时间不就少了？不要嘛~”
　　yang扬起嘴角，脑海里浮现出blake在床上滚来滚去的撒娇模样。
　　“你今天见到她了？”电话那头，blake的话题切到了严肃部分，“她带走Ruby了？”
　　yang嗯了一声作为答复，面色凝重了些。
　　等她醒过来后，她谁都不会原谅的。
　　yang回想起了weiss临走的时候说的话，心里翻腾起了复杂的情感。
　　“weiss的计划要开始了，接下来的事态，会变得更加混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