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WBY 全员戮兽化》失眠症

14、第十四章

　　用披风小心翼翼地裹住那已经异变了的苍白胴体，有Ruby存于怀中的weiss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她埋首在Ruby变得很长了的发间，即使再也嗅不到那芬芳的玫瑰花香，却仍让她有一种从心底涌上来的安心。
　　Ruby愣愣看着冲自己笑的女人，歪了歪头眨巴几下眼睛，从眼眶里挤出两行血。
　　“瞧你这个傻样儿，呆子。”凑过去亲亲那惨白干裂的嘴唇，顺道舔了舔那两道血迹，血液的甜腥味在口腔里扩散开来，激起了戮兽的野.蛮本能，weiss看着怀里人儿的目光更为热切，恨不得将她拆开一一吞进肚里，让她的血.肉与自己融为一体，此生此世再也不分开。
　　黑水依然顺着Ruby的脚趾慢慢滴落着，weiss这才悠悠抬头看了看四周那地狱般的场景。随着封印的解除，黒潭也变得异常活跃起来，墨水般的浪花汹涌翻滚，越来越多的戮兽从黑暗的深处冲出来，挤在一起拼命地往大门处涌去，震天的吼叫咆哮盖过了机关枪扫射的声音，最终将其撞毁碾碎，只留下一些零星的火花在黑暗中温柔地闪烁了几下。
　　注意到Ruby已经半阖上眼皮却还努力地注视着她，weiss好笑又心疼，真的是无论什么时候都那么傻乎乎的呢。
　　“好啦，困得都睁不开眼了还看，”手掌轻轻柔柔地拂过那人的眼皮，碰了碰Ruby那长着可怖长角的额头，weiss沉着嗓音哄道，“乖哦，睡觉，回去给你看个够。”
　　虽说不是Ruby的本意，但是已经成为其分.身的黒潭，似乎是一点也不想放过束缚囚禁它的“正义”，真是不遗余力地在破坏啊，可是这消耗的还是Ruby的力量啊。刚刚解封就如同大病初愈，这黒潭如此贪.婪放肆地消耗着Ruby的力量，令weiss很是不悦。
　　而且，若是有再多的戮兽跑到地面，ozpin的势力可就要撑不住了，那样Salem的胜算就要变大了，双方如果不能保持一定的制衡，那她这边的计划也就不能顺利进行了。
　　大概估量了一下黒潭生产出的戮兽，weiss算算时间差不多了，便换了单手抱着Ruby，确定她不会再碰到潭水后，weiss慢悠悠撕下了仿真面皮，露出脸上那已经变成了十字的刀疤和从刀疤里蔓出来占满左半脸的黑色符咒纹。
　　“如你所愿了，这次我就站在你这边吧。”叹了口气，weiss这样说道。
　　定了定神，weiss集中精力盯住了黒潭的中心，脸上的黑色符咒纹开始浮动，很快便发着耀眼的光芒消失掉，接下来，她的眼瞳由血.红褪回了原来的晴色，又渐渐地变淡，化作了银色。
　　yang在weiss走后就放下了枪，僵硬地立在原地没多久，就被突然的一阵黑色气浪掀翻，再回过神，戮兽的庞大身躯扭曲地缠在一起，一股脑儿撞在宽大的门口，卡在那里不断地蠕动着，向着门外拼命伸出可怖的爪子，野兽的怒吼咆哮震耳欲聋，在整个地下回荡着简直就像是地狱的大门被打开了一样。
　　yang的神智直到有戮兽陆续逃离堵塞冲向通往地面的大道时才反应过来，赶紧将武器装备好，站到大道中央试图阻止疯狂的怪物们。只是面对如此庞大数量的敌人，她一人终究是螳臂当车，很快，受到浓烈黑暗气息侵蚀，yang体内的病.毒因子变得活跃狂暴，她的身体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堕化，心智也变得越来越模糊，她感觉脑子里开始有什么东西在叫嚣，脚步几乎控制不住地要跟着这群戮兽一起冲出去将地上的生物厮.杀吞.噬掉，这令yang不得不分出一些精力去控制自己，结果对付戮兽的火力跟着变小了很多，更加地无法抵挡黑暗起来。
　　就在她要撑不住的时候，一道银光从门后射出，闪.光.弹一般吞没了戮兽，面对强光袭来，yang下意识挡住了眼睛，匍匐在地。耳边的吼叫变小了，再过了一会儿，四周竟归于了寂静。yang试探着睁开眼，立刻被面前变成石像的戮兽群惊得目瞪口呆。
　　挪动身体，沙砾的摩擦声和膝盖传来的微痛感让她找到了一些实感，看了看自己完全恢复人类模样的身体，yang张了张嘴，喉咙发紧。
　　weiss抱着Ruby姗姗走出大门时，便看到了彻底傻掉了的yang.
　　“嗯姆，看来你也受到了银瞳的影响呢，不过这当然是暂时的，那病毒可没这么好对付，”挑挑眉毛，weiss绕开坐在地上的yang，“那么我就先告辞了，一会儿的地面激战，还请允许我带着Ruby在一边旁观啊。”
　　“等等！”爬起来抓住女人的肩膀，yang强行扳过weiss的身体，盯着她的眼睛道，“你用了银瞳的力量？”
　　“再放着那个黒潭不管，Ruby就要被榨干了，”weiss撇撇嘴，“不用谢我，我才没打算帮着ozpin，只是如果现在的局面被打破，我会很困扰而已。”
　　看着weiss脸上逐渐出现的黑色符咒纹，yang皱了皱眉。
　　“你封印了银瞳？”
　　“不然我要顶着这对眼睛站在Salem面前么？”weiss耸耸肩，“如果你想和你的合作商继续融洽地合作下去，那么你至少别做些明显会惹她烦的事情，若是惹得Salem不高兴了，我可就没那么好捣蛋了呢。”
　　“那这个呢？”点点横在weiss颧骨上的疤，yang问。
　　“哟，你还好意思问我啊英雄小姐，当初是谁见着我就要打一架弄死我的？”
　　“诶？什么意思，是我干的？”
　　“呵，多亏了你，我这毁.容毁得不但很彻底还十分让人一言难尽啊。”
　　“唔，我很抱歉……”别开weiss幽怨的目光，yang尴尬地挠挠头，估计是weiss刚离开那会儿的事儿吧？只是仔细想还真想不起来了。
　　这也不能完全怪她嘛，谁让这女人伤了Ruby连累了blake还背.叛了ozpin.
　　“算啦，我知道我那个时候很讨打，”weiss倒是很明白事情的样子，并不对这件事情有多少抱怨的意思，“那么，差不多了吧，现在可不是聊天的时候。这么混乱的时刻，你这个领头人物和我这个罪魁祸首都不在战场上可不太能说得过去。现在也保不齐没有别人也在地下这里，要是被人撞见了我们在这里聊得如此热火朝天，我倒是无所谓，你就难以解释了吧？”
　　“你这个人，一定要这么扮恶人么？”yang咬了咬嘴唇，面露疼惜，“你果然还是没变，还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还是爱自说自话地保护别人。”
　　总是以一副富人救助穷人的姿态，傲慢地，理所当然地去保护别人。
　　“哈？你可真是搞笑啊，”weiss脸上出现一丝松动，不过迅速就调整了过来，满面的不屑，“扮恶人？我本来就是好不好？我想保护的只有Ruby，ozpin那帮人我可不会管。”
　　“在我这里你就不要再装了，”yang抬高音量打断了weiss，“你这样，为难你自己，我和.blake也看不下去。”
　　站直身体，yang看着weiss的目光变得暗淡。
　　“blake告诉我了，你没有背.叛我们，你甚至为了Ruby做了什么很不得了的事情。”
　　weiss皱皱眉，那只臭猫，嘴怎么这么快？
　　“weiss，我虽然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但是，我劝你，收手吧，”yang咬了咬牙，说出了口，“你，没必要为了Ruby做这么多……”
　　“因为她已经拒绝我了？”weiss挤出一声冷笑，盯着挡住眼睛的刘海儿，她的声音沉了下去，“你和.blake真的都差不多够了吧，我想做什么是我的事，用不着你们一遍一遍地说这是多么不知廉.耻的无用功。”
　　“weiss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觉得，你这样做，等Ruby醒过来，她，她还不起你啊！”
　　“闭嘴！”
　　yang一句话瞬间刺到了weiss的神经，她爆发了。
　　“不过就是和.blake顺利牵手了而已，在你看来我就这么可怜么？”
　　“weiss，我，对不起我不是……”
　　看到被自己吓到了的yang慌慌张张语无伦次的模样，weiss不觉想起了犯错时的Ruby，剑拔弩张的凶恶气焰一下子就消下去了不少。
　　还真是姐妹。低头看看睡得安安静静的Ruby，weiss深深吐出一口浊气。
　　“不过话说回来，你还真是乐观啊yang.”
　　“诶？”yang一愣，迷惑地看着略过自己往前走的weiss.
　　抱着挚爱的人儿稳稳地迈着步子，weiss没有再回头，没有让yang看到她脸上的疲惫落寞。
　　“记住了yang，我们的行动都没有问过Ruby的意见，都是自说自话地擅自这么做的。所以等她醒过来后，Salem，ozpin，blake，你，我，她谁都不会原谅的，我们都会遭到这孩子的惩罚。”
　　只不过Ruby醒过来的时候，她怕是早就不存在了。
　　运气真好啊，这样就不会看到Ruby那冷漠的眼神了。
　　yang回过神来的时候，weiss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视野里。反复咀嚼方才weiss的话，yang终是放弃了劝阻。
　　“这对你来说，应该是很有必要的吧。”叹了口气，yang的心情实在轻松不起来。
　　地上的震动越来越明显，沙砾灰尘不断落下来，yang甩了甩头，迈步往前跑。
　　“我也得去完成我必须要做的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