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十里香雪》鹓凰

81、人呐，酒品很重要

　　时间：黑黢黢的深夜时分。
　　地点：五番队长的温馨卧房。
　　人员：蓝叔一位、桃子一颗、狐狸一只。
　　事件：现局面暂为桃子领先，未来发展因人员构成的复杂化，陷入无法预测的未知。
　　附注：现有参与人员的身份导致了地点所产生的暧昧数值为零。

　　正坐的雏森看似乖巧无比，其朦胧醉眼却令蓝染脑中痛觉神经的抽动频率不断上升，五番队长终于意识到跟醉鬼摆事实讲道理的行为等同在春天下活跃的小虫们，于是手颓然撑在地上，唯有自我安慰地想，至少她的酒品还算不错。
　　“俗话说，恋爱的人都会变成笨蛋。我以为蓝染大人您能摆脱这个魔咒。”市丸像老头子一样扶着腰起身。
　　既不能打又不能骂，我能有什么办法……蓝染撇撇嘴，一言不发。
　　“呐～，人家要抱抱～。”雏森“垂涎”地盯住某人的宽广胸怀，扯袖撒娇。
　　“好，好。”蓝染无奈张开双手：“满意了吧。”
　　欢呼一声，雏森如小狗狗似的跳上五番队长的膝头，醉酒后的黏人与平素清醒时的自持形成鲜明对比。
　　“惣右介身上好暖和～。”
　　“觉得舒服的话，就乖乖睡觉。”懒得纠正称呼问题的蓝染有规律地拍着雏森的后背，妄图通过此方式哄人入眠。
　　可惜被酒精泡过的小鬼精神头足得很。
　　“不～要～。”
　　“你今天到底和谁一起喝的。”蓝染想把那个让雏森喝到这种程度的家伙揪出来暴打。
　　“嗯～？问这个……你想做什么坏事吗？”
　　见雏森酒醉后仍不忘维护对方，父亲大人心中的不快越来越多。
　　“其实也没什么啦～，跟七绪、勇音……嗯……还有谁来着。”才一个转眼，雏森就开始“出卖同伴”。
　　没等蓝染数算完如何让她们回报自己今日所遭遇的事，小桃子便把他的脑袋拉低。
　　“小孩子的事～，大人不能插手～。”
　　“……”
　　“保证～。”
　　“……好吧，我保证。”
　　看到这里，市丸再次觉得他俩的相处方式不似恋人。
　　大概是年纪差太多了吧……虽打算继续欣赏雏森撒娇的样子，市丸仔细想想还是留给蓝染独自消受比较好。
　　“队长，如果没事……”
　　“等会儿！”雏森突然插话：“乱菊还在酒屋里～。”
　　市丸怔了怔，勾起嘴唇。
　　“原来是松本，怪不得……听人说十番队的松本七席很能喝。”市丸顺便跟蓝染解释了一句。
　　“我走的时候……”雏森望着天思索半响：“……她好像在桌子底下。”
　　“哦！”狐狸发出“了不起”的呼声。
　　“哦什么哦～，你不把她送回十番吗～。”
　　“我去送……她？”
　　在蓝染兴味的注目中，市丸挠着头走了过来，在两人身旁蹲下，开始套话。
　　“可是我跟松本不•算•太•熟•呢～……小桃为什么要我去呢？”
　　如圆月的黑眼珠转了个圈，雏森嘻嘻一笑。
　　“我只是提议～，提议而已～。”
　　“你真的喝醉了？”雏森的口齿伶俐让市丸怀疑她在借酒装疯。
　　“醉了～，或者没醉～，有什么关系～。”表情透出知晓某些内幕的雏森突然把手伸向市丸的脸，使劲横向扯开。
　　“总保持一个表情～，真碍眼～。”
　　虽说五番队长迅速拉回小醉鬼失去准头的手，市丸的脸上仍留下两团可爱红润。
　　“真下得去手。”狐狸哭丧着脸：“你看她啦~，蓝染队长~。”
　　管都不管市丸的“告状”，蓝染笑眯眯地问。
　　“你讨厌银吗？我以后不让他出现在你面前好了。”
　　“喂！喂！”市丸忍不住瞪眼抗议蓝染重美色轻下属是很过分的行为。
　　“哈哈……人家不是讨厌他～，只是不管对谁都一个表情……和自己有点像……”笑声逐渐透出冷然，雏森揪着蓝染的衣领，把脸埋进去：“……所以才会格外厌恶。”
　　“……”蓝染的心猛地向下一沉。
　　刚想抬起她的脑袋，雏森却突然跳起。
　　“呀～，糟糕～，都这么晚了～。惣右介～，银～，明天见～。”
　　“等等。”五番队长伸手阻拦。
　　与此同时，市丸银也伸出手。
　　“你还想用‘投石问路’，还是让队长送你比较稳妥。”
　　喝醉的人就和没根的树一样，脚下晃晃悠悠的，当两个人猛力从相反方向一拽，雏森当然会歪向力气较重的一方。
　　“啾～”
　　软软甜味在蓝染的嘴唇上一拂而过。
　　“怎么办～，亲到了～。”桃子歪歪扭扭爬起来，摸上嘴巴。
　　“咔！”名为蓝染的化石绽裂出缝隙。
　　一般来说，子女的初吻会在其降生后，因各种各样的原因葬送在父母的嘴巴上，大多情形下，人们对此并不太在意，甚至视为两代之间的一种亲昵方式，而蓝染家的特殊情况导致惣右介先生时隔一百多年才收到这份感情表达。
　　另外，仍然鉴于蓝染家的特殊情况，任何人看到此景——包括雏森本人——都不认为此举是出于亲情表达。
　　“不是我的错。”见蓝染脸色之差，市丸噌地往后猛撤，动作那叫个迅速。
　　桃子看看这个，再瞧瞧那个。
　　“你们的表情……真奇怪～～。”
　　造成两人脸色超级好的罪魁拍膝大笑。
　　“……你拍的是我的腿……”蓝染只觉大腿阵阵发麻。
　　“嗯～？呀～！抱歉～，人家不是故意的～。”雏森笑嘻嘻地想替蓝染揉揉腿：“不用在意啦～，你就当被狗狗咬到好了～。”
　　蓝染（狗爸）：“……”
　　当五番队队长温香软玉在侧，却满面黑气之际，一副“总算见识到”表情的市丸恨不得拉开窗户大喊：号外！号外！五番队长蓝染惣右介在自己的卧室里被雏森队员调戏，另据目击证人描述，接触虽然只有一两秒钟，但绝对是货真价实的亲密。
　　狐狸捂着嘴巴抖了半天，才冒出一句。
　　“喝醉不要紧，酒品很重要。”
　　酒品不但差，还差劲到极点……蓝染如今的心情复杂得很，并且有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任务，要么等雏森清醒后为她恶补男女有别的常识，或者令其立刻、马上、没有任何理由地戒酒。
　　“我闭着眼，所以什么也没看见。”市丸笑眯眯地起身往门外溜去，意图留给两人独处的空间。”
　　“我也告辞了～。”雏森挣扎又想离开。
　　让醉成这样的闺女离开，除非蓝染的脑子进水了。
　　“想都别想，就凭你现在这样子，我会让你回去才怪。”
　　“没错。”市丸刚把手放在门上，听到后连忙回头帮腔。
　　你千万要留下安抚蓝染队长，否则倒霉的人就是我……狐狸连忙把雏森扔石子的过程添油加醋地讲述一遍。
　　“你！给我去隔壁房间睡！”蓝染猛地起身。
　　隔壁！不是这间吗……狐狸的下巴掉下来，把崇拜的视线投向上司。
　　“您……还真能忍。”
　　“对嘛～，忍耐太久对身体不好～。”雏森好死不死地跟上一句。
　　“咔！”化石再裂一条。
　　“……”市丸仿佛看到离自己不算太遥远的队葬仪式。
　　“还有～，谁说我回不去～。”雏森习惯性地摸着左侧腰间，发出惊叫。
　　“我的斩魄刀呢！！”
　　“……”市丸看着雏森挂在右侧的斩魄刀，彻底领教她的烂酒品。
　　“右边。”蓝染抓住雏森的肩膀，生怕一不注意就让这孩子溜走。
　　“幸好没丢～。”雏森把手放在刀鞘上。
　　“我可以找飞梅帮忙～。”
　　朵朵完全绽放的梅花飘摇着浮现，如降下的雪片一样布满房内，并包围住在场的所有人。
　　“刀魂的具象化？”雏森的进步速度着实令市丸银惊异。
　　“这次她连我也瞒过了。”如果不是酒醉的意外，蓝染怎能知道雏森已达到“具象化”的程度。
　　“今晚，你必须留下。”蓝染意味深长地说。
　　好方便您明早逼供吗……可怜的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