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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琪琳和瑞萌萌带着两个警察过来时，凉冰等人已经走了大约五分钟，她们只看见收拾好现场的蔷薇随意站在人行道边，刚拿出手机，准备和琪琳联络。
地上只有水渍，凉冰的手下居然还有清理现场的习惯，把工具都带走了。
听到响动后，蔷薇抬头，看清来人，收起手机。除了头发略微有些乱之外，丝毫没有和人打斗过的痕迹。
“蔷，蔷薇姐？”瑞萌萌有些口齿不清地问道。
“那五个人已经跑了。抱歉，让你们白跑一趟。”蔷薇第二句话是和警察说的。
两警察其中一人是女性，身材高挑，一头短发压在警帽下，染了个金黄色，和脸上紧绷的表情反差极大。她明显不信蔷薇的话，对琪琳和瑞萌萌之前描述的情况也保持怀疑：“我听你的同伴说，当时有五个强壮的男人堵在这里，这么短时间，你一个人就把他们都赶走了？”
“爱信不信。”蔷薇一副懒得解释的模样。
那金发女警蹙起眉头，就听见蔷薇又说道：“问题解决我们就快走吧，耽搁太久……”
琪琳越听越不对，快步走到蔷薇身边拍了一下，赶紧让她少说几句，再转过头，一脸歉意地道：“非常抱歉，把二位莫名其妙叫来，耽误了你们的时间，我们现在就马上离开，不会再麻烦你们了，真的非常不好意思。”
与此同时，瑞萌萌刚想开口为几人的行为辩解，被琪琳一把拉住。
面对有礼的语言和真诚的表情，一般人都发作不起来，何况那女警也没有真要和几个高中生计较的心思。琪琳既然已经道歉，她也便权当无事发生：“以后我不希望再见到你们虚假报警。”她搁下一句警告，和同伴转身离开了。
琪琳看着两个背影松了口气，转头看见一脸理所当然的蔷薇，忍不住露出苦笑：“蔷薇，那五个男人怎么离开的？”
“被打跑的。”蔷薇尽量精简语言，在不说谎的前提下没有透露真相。她明白以凉冰的身份，不太适合让警察知道她和自己接触过几次，而她自然也不想告诉同学有混混纠缠自己，只得蒙混过关。
琪琳其实还不太相信，但她毕竟聪明，没再纠结：“那我们赶快走吧，这地方不安全，离萌萌上课也没多少时间了。”
瑞萌萌其实依旧在疑惑蔷薇怎么赶走了五个彪形大汉，可她与蔷薇不熟，不太敢问，只能被琪琳拉着继续向前走，把问题抛到脑后。
“凉冰又帮蔷薇解了围，赶走了五个找麻烦的人。”
几条街之外，之前认定琪琳几人“虚假报警”的女警此时对着手机汇报道。
“嗯，那五个人之前打了阿托，凉冰这次应该不是单纯为了解围。她把五个人都带走了吧？”手机另一边，凯莎的声音传来。
“是的，但您给我们的任务是看住蔷薇，我没有跟上去。”女警回答。
“追上去了估计也会被她甩掉，没事。倒是他们为什么找上蔷薇是个问题，回头要再查查。”
“您认为他们不是单纯找麻烦的？”
“除非他们是不想活了。”凯莎嗤笑一声：“我会派其他人再去解决这件事，炙心，继续你的工作吧。”
凉冰打了个喷嚏。
那五个人已经被绳子串成一串，丢到阿托房间了，以他们现在的伤来看，不可能对胳膊依旧无法活动的阿托造成什么麻烦，所以凉冰放心答应了他“单独谈谈”的要求。
这五个人之前都是老油条，肯定明白打伤阿托后尝不到好果子，不找个隐蔽的地方多避几天，居然还敢明目张胆地在学校附近欺负学生？凉冰觉得蹊跷，况且，他们的目标看上去并不是漫无目的地敲诈勒索之类，像是专门等蔷薇的。可蔷薇怎么可能和他们有关系？
这五个人和阿托聊完之后，他们自己还得再审。
“冰姐，我们发现最近在学校附近闹事的除了那五个，还有别人。”手下突然走来，汇报的同时递给凉冰显示着一张照片的屏幕。
凉冰接过来一看，居然笑了。
“呦，老熟人啊。”
手下有些摸不着头脑：“冰姐，需要我们去管管吗？”
“嗯……暂时不用，最近我们忙着呢，就两三个人，随他去。”凉冰摆摆手：“那些可能的据点都查得怎么样了？”
“都排查完了，可我们能得到的信息不多。”
凉冰眼神变得凌厉了几分：“把所有，不管能不能确定的，都告诉我。”
“是的。”手下急忙划拉屏幕，把几张场景图给她：“我们按您的嘱咐，去的人少，潜入得非常小心，但没发现可疑的东西，有些倒是有人来过的痕迹，可光凭那些，连人什么时候来过都判断不出。很多地方都是废弃区，不说可疑的痕迹，一般连人也见不到几个。”
凉冰把手机接过来，自己一张张观察那些地方，确定了下属的判断。
可这不应该，卡尔的探查能力是有保障的，根据行动规律和地点推算出的据点不可能每个都落空，哪怕他们真神通广大到提前得知信息，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完全撤离，一点痕迹也不留。
她的手指忽然一顿，脸上表情骤变。旁边手下退后一步，突然觉得冰姐的气息变得危险起来。
大约过了三分钟，凉冰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说不定，我这次遇上的还又是一批老熟人。”
手下大着胆子偷瞄，发现是一张有几个小铁皮房子的照片，这种铁皮房一般会在工地或农田附近，给人作临时住所，周围过高的杂草和垃圾表明那里已经废弃许久。而所谓能得到的“信息”，就是一条明显最近才被人踩出来的，草丛中的小路。
此时，之前那几个被凉冰念叨的“熟人”和三个学生交手了。
若琪琳三人还待在这里，应该认得出其中两个是同班人，葛小伦和赵信，以及另一个隔壁班的程耀文，和葛小伦赵信同宿舍。
三人本是结伴出来，要在放学后去哪个网吧玩玩，没想到出校门没多远，就看见有三个混混不怀好意地围着同校女生。三人热血上头，当即抱着见义勇为的念头跑过去，要和混混正面刚。
而那混混，正是前段时间扬言要报复凉冰和蔷薇的刘闯。
他从外地过来，在原本地方待不下去了，带两个小弟跑过来准备和这儿的兄弟混，没想到刚来，就被凉冰揍了一顿。他气不过，本想叫上自己的兄弟去报仇，没想到他们在得知他的报复对象后纷纷推脱，还告诫他别随便招惹凉冰。刘闯是个莽夫，但他也心知凉冰他现在惹不起，可一口火气咽不下，他便也没放弃想法，继续一边在这城里待着，一边等待机会。
他在这里几乎毫无势力和人脉，信息来源匮乏，这几天只是碰巧在这学校附近抢抢学生，甚至连这儿就是另一个“仇人”，蔷薇的学校都不知道。
而哪怕在其他混混眼中他有多渺小，在葛小伦三个学生看来，也是一个壮实的男人带着两个同样擅长打架的老手。
葛小伦、赵信、程耀文三人，在学校本就是平庸的存在。他们当然不是乖巧好学生，但也碍于各种原因，没敢和其他一些人一样“坏”得彻底，不上不下地在那吊着，里外不是人。他们没有敢于和对方拼命的胆魄，也没有让自己迅速脱离麻烦的智慧。此时和三个一看就不太打得过的男人对峙，三人背后的双手开始有些发抖，苦不堪言。
那同校女生被吓得不轻，在三人走上来的同时就尖叫一声，飞快跑了。
行，总归她跑得快，英勇的形象至少保存下来了。
刘闯没把这三个一看就没什么真本事的人放在眼里，他哼了一声，心里不爽，简单粗暴地对身边两人说：“打。”
三个学生在他说这字的同时，硬着头皮先冲了过去。打是打不过，但气势不能输。
刘闯三人想着欺负学生任务简单，身上没带什么武器，两拨人在这方面倒是处于同一水平线，也导致僵持时间变长了。刘闯第二次把面前的青年推了个大跟头，他就又迅速爬起来，不依不饶地抱住他。
毕竟是年轻人，哪怕实际打架的实力不行，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搞定的，特别是面前这三个好像还格外顽强。刘闯本来想借揍人发泄的，没想到越打越烦，趴下一个又来一个，虽然无法战胜他，但总是想尽办法黏着，死活感觉用不上劲。
刘闯气结，对准其中一个青年的额头用力一尻，把人打得退后几步，喝醉似的晕一会儿，终于哐啷一声倒下，再没爬起来。
“小伦！”另一个平头青年惊呼倒下那人的名字。刘闯嫌心烦，也不管地上躺的被他打成什么样了，几步靠过去准备故技重施。
“闯爷，不好！条子来了！”一个小弟突然叫道。
刘闯正要下手的动作凝固，已经鼻青脸肿，但没至于像小伦一样失去意识的两人笑了起来。
“你们几个，街头打架的，都过来和我走一趟。”
几个警察被那个之前跑开的女生领着，朝这走来，为首那人严厉地说道。
刘闯有些呆滞。
还不至于被吓的，他只是第一次见到本城警察，没想到这儿的条子居然那么……漂亮。
躺地上的小伦觉得耳边一阵嘈杂。
他只昏了一段很短的时间，现在醒来却站不起来。他总感觉打斗好像停下了，有人似乎高喊了一句警察来了，然后呢？
有只眼睛眼皮被打肿了，小伦瞪着乌青的熊猫眼，艰难抬头想看看目前的局势。
可惜，他意识依旧比较模糊，只隐约看见一头柔顺的金发。
下一刻，他被人架了起来，天旋地转间第二次失去了意识。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 10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