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大佬，续命三条》莫莫莲舟

9、第9章

　　说到这，季孟泽在门外大喊一声：“娘，爹爹的生意谈完了，我们什么时候能吃年夜饭啊，我都饿死了！”
　　季夫人睁开眼，看见季正禾面色不佳地站在季福宝身旁，不急不忙地站起来，对季淮说道：“娘跟你说的话你要记住”，然后便吩咐下人说道：“传饭吧，坐了半天都累了”。
　　季正禾见夫人走到桌上入席，终究没说出什么话，只是对季孟泽说：“带福宝入座吧”。
　　席上，季正禾顾及夫人的情绪，很少与季福宝交谈；季淮原本有心与三弟亲近，又怕在饭桌上惹恼母亲，年夜饭都吃不安宁，只好压下话语。只有季孟泽没事人似的，爹爹、娘亲、三弟一通喊，挨个敬酒，这才有点过年的气氛。
　　如果是一般人，这种情形下必然会觉得尴尬，然而我们的季三公子却并不在意。这顿丰盛无比的年夜饭，季福宝吃的是痛快淋漓，他好久没有吃过这么多美食了，他边吃边想，要是阿玄在这里就好了，他们二人联手，可以将满桌菜□□光。对了，阿玄被叫去帮忙，也不知这会吃了没，不过季家这么大，肯定是有专门给下人吃的饭菜。季福宝稍微想了想，便不再管他，自己继续大饱口福。
　　季淮坐在桌上，想到母亲刚刚的话，于是站起身来，对季孟泽说：“泽儿，你这次回家来，哥哥还没找时间与你相聚，是为兄的不是，为兄敬你一杯，感谢你为爹爹分担家中的担子……”
　　季孟泽也站起来，说道：“哥哥学业繁重，哪敢劳烦哥哥来找我，哥哥的学业是季家第一大事，他日还指望哥哥光耀门楣！”
　　季孟泽的这些话没错，然而季福宝常年忍受冷言冷语，直觉他的话语酸不溜丢，并不是发自真心，心想这个季小二果然是鬼头鬼脑的惹人烦。
　　季淮的脾性温和，听不出季孟泽话里有话，只以为是自己忙着学业冷落了弟弟，才惹得他不高兴，于是一扬手把酒干了。
　　季孟泽见了也随即喝完。季淮与季孟泽均坐在季夫人的同侧，季夫人见他二人喝酒言好，拉过他二人的手交叠在一块，说道：“你们兄弟俩都是一家人，说话哪里要这么客气”。季正禾咳了一声，道：“今天是年三十，坐一起吃年夜班的都是一家人，自家人就不要拘礼了，吃菜，吃菜”，然后挑了一块鸡腿夹给季福宝。
　　季福宝笑着：“谢谢爹爹”
　　见气氛有些尴尬，季正禾向季孟泽问道：“泽儿，你这大半年在外经商，有没有遇上什么有趣的事情，说来给爹娘听一听”
　　季夫人一听，想到季孟泽说起的故事，面上总算挂了一丝笑意，说：“你这不是取笑泽儿吗，如果不是你这个爹，他这会说不定都能为季家添孙子了，这难道还不算有趣？”
　　季淮惊问道：“哦？这么快！？”
　　季孟泽说：“不是你想的那回事………”然后眼睛一转，来了精神，说：“不过我这趟出门，确实听到一件事、一件大事，虽说不上有趣，但从闽南到江浙一带，茶余饭后都在讨论此事，不知爹娘是否想听……”
　　季夫人说到：“看把你能的，跟爹娘聊家常话还卖起关子来了。”
　　季孟泽要说什么，季正禾大概也听说过，只是他忙于商务，江湖上的事听便听了，听过即忘，从来也不上心。让季孟泽扯东拉西，本来也就是为了活跃气氛的，于是说到：“你说说看，爹爹未必不知道”
　　季孟泽看了看季福宝，又撇过头看季淮……季淮的眼睛睁得圆圆，一幅求知的模样。
　　于是季孟泽说到：星罗门，你们听说过没。江北第一大派，教内权利更迭，一夜之间位于抚州的总教弟子死伤近万，那真是人间惨剧、血流成河……”
　　季夫人瞪眼道：“泽儿，大过年的，说这些晦气话干什么！”
　　季孟泽捏着季夫人的肩膀，说：“好好，是我的不对，晦气的我就略过。那星罗门，现在的掌教不过是之前他们门下的一个三流弟子，也不知蓄谋多久，竟然凭一己之力把星罗门搅翻了天……”
　　季福宝听到此，不禁说道：“真是个人才！”，说完觉得几双眼睛齐刷刷看向自己，赶紧喝一杯水吞下去。
　　季孟泽白了他一眼，继续说：“自古以来，大至改朝换代，小到豪门望族，由内而外的腐化那并不稀奇。只是这星罗门还在繁盛之际，星罗门原掌教那可是江南江北首屈一指的人物。不光是他，他座下的三位大将也是赫赫有名，江湖无人不知！谁知……”
　　季淮问到：“谁知怎样？”季淮很少听到这些江湖故事，乍一听十分新鲜。他生为老大，自觉要为季家作出贡献，因此整日里埋头诗书，然而心中对于这种血性江湖始终抱有一分向往。
　　“谁知这三位便是这场内斗最先遇害的人……其中的军师，也就是星罗门的智者，被那名唤姬晟的造反者挑断经脉，废除武功，驱使野狗拖着他的身体在星罗门的主殿绕了二三十圈，只怕是小命早没了。”
　　季淮与季夫人同时“啊”了一声，他们自来养尊处优，哪里听到过此种惨事。但也正因为较少听到此类江湖事，所以十分好奇，很想继续听下去。
　　“星罗门还有一位擅于外/交的好手，此人能言善辩、口利舌巧，专为星罗门游说外交、主办外务之事。可以说有了他，星罗门才拓展为江北第一大派”
　　“这种人才确实难得，那他人呢？不会是……拔了他的舌根吧？”季正禾素有爱才之心，不禁问道
　　“额……”季孟泽咳了一声，说道：“那倒没有，听说正是因为这位人士素来与人与己留有余地，所以大难当前被人所救，这才有了这些密辛的外传，否则这些门派内斗的故事，又岂能让你我得知”
　　“这话不错，就如同爹爹的经商之道，与对手交锋从不将人逼到绝境。商场上的竞争对手不单单是眼前一家，还有无数双折中的眼睛看着，仁义在，那些人才敢与你共商合作；一次彻底的毒手带来的坏处却是无穷大的。泽儿，记住为父的话……”
　　季孟泽撒娇道：“爹爹，今天就不必说大道理了吧。儿子在说故事呢，你又扯到你的生意了，听你说还是听我说……”
　　季正禾笑道：“依你，还请二公子继续说下去”
　　季福宝真是好生羡慕这个厚脸皮的季小二，他又何尝不想与爹爹这般相处呢
　　季孟泽瞧见季福宝艳羡的表情，冲他使了个鬼脸，得意道：“遵命，爹爹”
　　季福宝随即朝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刚刚那位算是福泽深厚的，接下来要说的是三位之中，武功最强，最让姬晟忌惮的星罗门第一辅教——玄鸠司的下场了………”
　　不知怎的，季福宝的眼皮跳了一跳
　　季淮道：“既然是武功第一，那应该不会比那位军师还可怜吧？”
　　季孟泽正色道：“错了，大哥。正因为他是武功第一，所以姬晟处心积虑第一个就想除掉他。姬晟在星罗门潜伏已久，处心积虑查找玄鸠司的弱点，终于被他不知从何处得知玄鸠司的功体法门——每隔三年要闭关静养、摒弃私念，如此可修得他功力更进一层，在此七七四十九天的修炼期，玄鸠司的功力会退至两成，进入功体封闭期。”
　　“姬晟找到玄鸠司静养的地方，先在上风口点上一种无色无味的奇毒。再将被绑的血人般的原掌教抛在玄鸠死眼前，害他经脉大乱。姬晟随即出手偷袭，将玄鸠司打得五脏六腑俱裂，毒入心脾……”
　　“那他死了吗？这个玄什么来的？”季福宝说道
　　“不知道”
　　“不知道？”
　　“是啊，玄鸠司因为自己功体的特性，选的修炼之处设有逃生口，但是早已被姬晟堵的严严实实，连只蚂蚁也爬不出去。除了那个逃生口，就只有一条汹涌的渡龙河，那条河在江北……出了名的难渡，十条船有八条都要进龙王庙，所以啊，这位玄兄一头栽进渡龙河，大约也是死透了……”
　　“那个姬晟……他如此有手段，怎的这个江北第一大派，居然如此没有防备？”季夫人忍不住，说出心中的疑虑
　　季孟泽点点头：“是啊，这位姬晟“姬大侠”是何时蛰伏在星罗门，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一夜之间几乎灭教，也无人知情。他在教内寂寂无名，几乎无人注意过他，唯一一次差点在军师面前露馅，却因为掌教突然患病，使军师无暇细想，一个大的门派，成天要处理的事情既多又杂，哪里知道会栽在一个如此不起眼的小人物身上，可惜！可叹！”
　　季淮说道：“叹什么气，继续说啊”
　　季孟泽一摊手，说：“说完了，没的说了。”
　　“没了？那他们所有人，现如今是死是活都没有音讯了吗？那位掌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