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V.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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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的空气清冽中带点冷意，让不耐寒的人们倏地打个冷颤，但是被战火铸炼过的年轻首领和拥有超凡体质的超级英雄显然不在此列，前者象征性地围了条围巾，后者穿了件看不出厚薄的皮夹克，虽说在这个季节不算很显眼，但却也是会让人感叹一句“身体真好啊”的程度。
纲吉和史蒂夫两人各自买了需要的东西之后按照预定去了德尔马先生的店，买好水果后并肩回了家。
“听起来很辛苦的样子。”
“是啊，蓝波太能闹了，每次都得我跟在后面给他收拾烂摊子，同样都是五岁，一平就比他懂事多了。”
两个人从天气聊到各自的近况，在史蒂夫的引导下聊到纲吉的过去。自觉自己的情况很容易引起别人好奇心的纲吉没有发觉平淡表象下的暗潮汹涌，挑挑拣拣讲了一些趣事。
但是虽然已经是经过删减的“事实”，对于持身周正的史蒂夫来说同样也引起了不小的波澜。
“你说的那个叫蓝波的孩子不是你们家的不是吗？这么小的孩子他家里人怎么就放心让他自己出去？”一系列事情听下来，最让他疑惑的还是这个，“而且你们家怎么养了这么多没有关系的人？”
“虽然我也不知道妈妈为什么要留他们住下来，但是也不是完全没有关系……至于蓝波，我也不知道他家里人为什么这么放心他，但他身上有不少防身的东西。”
男孩笨拙地朝他笑笑，表示自己是真的搞不懂这些事情。
“不要再谈我的事了，也说说您的事吧，我记得您说过您曾经是士兵，能给我讲讲吗？”
虽然排斥一切暴力行为，但是对军人抱有很大好感的纲吉看向史蒂夫的眼睛闪闪发亮。
他总不能老是这么倒霉，又遇到一个涉黑的退伍军人吧。
史蒂夫看着他这副样子，虽然有点犹豫要不要说，但其实已经开始组织语言准备编个故事给他听了。
“玩的挺高兴啊队长。”
还没说出口的话被一道熟悉的男声憋了回去，史蒂夫转头一看，发现自己刚搬的新家旁停了一辆看起来就保养的很好的车，而那个调侃他仿佛成了习惯的男人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他穿着剪裁得体的休闲西服靠在车上，尽管形态不是那么正经，但看着他的眼神锐利如鹰隼，周身气场强大，一看就是来找事的。
“斯塔克先生？”
最先打破平静的是一头雾水的纲吉。
少年敏锐地察觉到两人间的气氛变化，但前一晚他们还好好的呢，怎么还不到一天就像仇人一样了？
“您来找罗杰斯先生吗？”被这股气氛感染，他也有点紧张起来，“罗杰斯先生，那我就先回去了？”
纲吉抬起手，犹豫着要不要把史蒂夫的袋子还给他。虽然他觉得不是很重，但史蒂夫已经拎了很多东西了，根本腾不出手来。
“这是你的？”托尼上前接过纲吉手里的东西，意味深长地对着史蒂夫笑了一下，“我帮你拿进去吧。”
史蒂夫皱了皱眉，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也别急着走了，你帮他这么大一个忙，怎么说他也不能就这么让你回去，连杯咖啡都不招待。”
“走吧，你们还想在外面待到什么时候？”
说完，他一马当先地朝着史蒂夫的门口走了过去。
被反客为主的托尼震惊到，纲吉看了眼史蒂夫，发现他的眉头皱的很紧。
“罗杰斯先生，要不今天我就先回去吧？以后您有空了我再来？”
“不用了，你进来吧，斯塔克说的对，我不能在请你帮忙之后连让你进来坐坐都不让，”史蒂夫扯出一个笑容，“不过我这里可没有咖啡，我不太喜欢这个。”
“没关系，我也不是很喜欢。”
*
虽然这样说了……
纲吉手里端着托尼自己带来的速溶咖啡喝了一口，偷偷地看了眼厨房方向。
刚刚进来后史蒂夫就去厨房归置他买的那些东西，本来打算给他的热水也被托尼一声冷哼推了回去。
“你们怎么碰到一起了？”
纲吉被突然出声的托尼吓了一跳，但也有些安心了起来，虽然觉得他不是那种随意发火的人，但是刚刚的他整个人气场非常阴沉，让他不自觉地就小心翼翼了起来。
“我下午打算去超市买点东西，出来的时候刚巧遇到罗杰斯先生也要去，所以就顺便一起了。”
托尼看着他那副掩饰不住的小心神情在心底嗤笑一声，胆子这么小能做成什么大事，弗瑞神经紧张看谁都是嫌疑人，史蒂夫也没有脑子吗？
“你不用紧张，我又不是在审你，放松点。”
“呃，是！”
你这么说我更紧张了啊！
虽然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但直觉对方生气可能是和自己有关的纲吉在心里大声说道。
“算了，”托尼拿起咖啡喝了一口，“这个味道还不错，不过比起Junior‘s的差远了。”
“嗯、嗯？Junior’s不卖咖啡啊？”
“它马上就卖了。”托尼又喝了一口。
“……”
这语气怎么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对了，你手上戴的那个是什么？”随便找了个话题的托尼本意是让他轻松一点，没想到却让他更紧张了。
虽然他并没有发现这份紧张是针对什么。
“这个啊，是个指套，很帅气吧。”纲吉强装镇定。
“还行吧，不过看起来质感挺好的，是你从家里带来的吗？”
“嗯、是啊。”
“能给我看看吗？”
纲吉心里咯噔一声，以为眼前这位伟大的科学家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不过他还是顺从地摘下了VG，递给对方。
“以前怎么没见你戴过？”托尼接过指套，被意料之外的重量吸引了注意力。
这个东西……
“我其实经常戴的，只是工作的时候会摘下……”
“这是猫？”
“……是啊。”
别怕！纳兹可是那个威尔第的作品！不会这么容易就被看出来的！
虽然已经完全不明白它到底算不算科技产物了，但纲吉还是疯狂地在心里这样安慰自己。
“斯塔克？”
史蒂夫把东西收好后在厨房磨蹭了一下，他不敢肯定托尼是来干什么的，但冲着他留下纲吉他就知道肯定没什么好事。
他拉开门看到托尼正举着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看得认真，而纲吉在一旁颇有些坐立不安。
“罗杰斯？”托尼稍有些缓和的脸色又紧绷了起来，他矜持地朝他点点头：“你收拾好了？”
“……嗯。”史蒂夫朝他点了下头作为回复，然后就转过身坐到纲吉身边和他说话：“你们在聊些什么？”
虽然社会意义上的史蒂夫已经九十高龄了，但不管身体还是精神都还只是个小伙子的他其实脾气并不是很好——至少他做不到在被别人连续直怼之后还一脸老父亲模样地心平气和，不跟他呛起来已经是他修养很好了。
托尼也不在乎史蒂夫是不是故意无视自己，他全部的心神都已经被手里这个“装饰品”攥住了，他找了个角度对准窗外的阳光观察指套上的水晶，它反射出的美丽光芒不仅没有让他沉迷于欣赏，反而让他的眉头轻轻皱起。
“朱利尔斯，这是水晶吗？”他打断旁边两人的交谈，揉了揉被晃的有点花的眼睛，看向指套的拥有者。
“啊？”突然被点名的纲吉心跳停了一拍，“我、我也不知道，应该是吧？”
说实话，他根本不知道这指环到底是什么材质，不管是解封后多出的几个宝石还是重铸时直接变形都已经超出他能理解的范围了。
“没有絮状物，但反射效果很好，”托尼轻轻抚摸着X标志下的水晶，“触感凉爽，净度惊人……这要是水晶的话价格可不低啊。”
他将指套递给少年，玩味地笑道：“看来你家的确很有钱。”
这种品相的水晶他见都没见过。
“哈、哈哈，是吗？”
纲吉干笑着接过VG揣进兜里，接过话题试图转移注意力：“斯塔克先生真厉害啊，这样看几眼就知道是不是了。”
“嗯哼～”虽然他没有人体偏光镜一样的眼睛，但他对自己的眼光还是很有信心的，“那上面刻的是你家企业的名字吗？”
“呃。”
绞尽脑汁想出的话题瞬间被噎回嗓子里，纲吉脑海中浮现出VG上大大的“VONGOLA FAMIGLIA”的字样，第一次怀疑自己潜意识里其实是超级嚣张的类型——因为这套只属于彭格列十世家族的“齿轮”，据说是按照每个人最合适的样子形成的。
“……不是，”很想说是随便刻的可是斯塔克先生之前还说这个东西造价不低，“是父亲那边祖上的姓氏，不过现在早就已经不用了。”
“这样啊，”姓Vongola啊，“水晶里的图案也是祖上的？”
“算是吧……”其实是他本人的纹章。
不过确实是祖宗送的。
“嗯……”托尼沉思了一下，觉得他说的话大概只能信一半。
现在已经很难见到这种传统风格的纹章了，就他知道的那几个，无不是有着近百年历史、喜欢中世纪贵族那套做派的人家。
Vongola啊，这个单词是什么意思来着？（英语里有这个姓氏吗？）
“挺好看的。” 托尼靠在沙发上，朝还有些紧张的少年笑了笑。
不过无论如何，间谍可不会带着这么昂贵的东西行动。
就是不知道他是哪家的小少爷了。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V.G.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