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出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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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蒂夫不知道托尼看出了什么，但很显然他发现了什么自己没有察觉到的东西，连之前那副兴师问罪的架势都撤了下来。
“朱利尔斯，你回去吧，我突然想起有些事情要和斯塔克说。”他想了想，觉得还是要开诚布公地谈一谈，而且少年紧张的样子他也看在眼里，他不想让他无辜受累。
“嗯……”纲吉提心吊胆地看向托尼，生怕他说不。
虽然说他也差不多习惯了调解身边人的冲突，但眼前这两位既不是他同龄的小伙伴，也不是寄住在他家的孩子们，而是他敬重的、不是很熟悉的长辈，他对此完全没有经验。
幸好托尼没有继续和史蒂夫唱反调，他大概也是厌烦了这样不清不楚的局面，只是哼了一声表示自己的不满，却没有阻止他离开。
“那我走了，再见，斯塔克先生、罗杰斯先生。”
“再见，替我向彼得问好。”
“Bye……不对，等等。”
托尼突然想起什么，他拿出手机确认了一下，然后向站在那里的少年问道：“你明天有事吗？”
以为斯塔克又要说些什么的纲吉瞬间安心：“没有，您有什么事吗？”
“明天有场赛车比赛，要和我一起去吗？”
“赛车？”史蒂夫不赞同地皱下眉。
“我又没问你。”托尼斜睨了他一眼，然后转向纲吉又问了一遍：“摩洛哥的F1，我想你应该有兴趣？”
对赛车这种极限运动一点也不感兴趣的纲吉本想拒绝，但看着他那双有些疲惫的眼睛，拒绝的话突然就说不出口：“嗯，我想去，谢谢您！”
“那好，我晚上七点之后来接你，记得吃得饱一点。”
飞摩纳哥的时间太长了，虽然飞机上有厨师，不过到时候他不一定会有胃口。
“对了，你口味有没有什么偏好？”
“没有……不过我不太能吃辣。”
纲吉离开后，托尼脸上的笑容突地消失了，他看了一眼史蒂夫，然后起身走近窗户，正好看到少年出了大门，准备回马路对面的家。
“真是个好地方。”他语气平静，但屋子里的两个人都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史蒂夫没管他藏在话里的讽刺，直接问到：“你发现了什么？”
托尼坐回沙发，喝了一口冷掉的咖啡：“他的那个指套价值连城。”
“指套？你是说它上面的水晶？”
“那个指套本身也很精致，铁片之间的连接很光滑，与水晶相交的地方也很平整，只是用肉眼观察的话，我甚至看不到一点瑕疵。这很难得。”
“再加上上面的水晶和徽章，”托尼停顿了一下，“暂且称它为徽章吧。只有有一定家底的人才会拥有这种东西，而且看他也不是很小心的样子，不是不知道它的价值就是习以为常了。”
“而且他也说自己是被家庭教师扔过来的，那人还是个意大利人，”史蒂夫明白了他的意思，心下松了一口气，“这样的富家子弟确实不会是弗瑞要找的人。”
“哼。”
托尼站了起来，整整衣服：“下次这种事就别找我来了，我可是很忙的。”
不，我没有让你来过。
史蒂夫咽下想要说出口的话，反而问起另一件事：“你为什么让他和你一起去看赛车？”
“只是突然想起来罢了，”托尼离开的步伐一顿，“斯塔克做事不需要理由。”
*
“斯塔克先生邀请你去看摩纳哥赛车！”彼得差点跳了起来，“天呐！这真是太棒了！”
晚饭后，纲吉和彼得在房间里闲聊，他挑着说了些下午的事，彼得就一直这样眼睛发亮地看着他。
“啊，真羡慕你，”彼得的下巴抵在椅子背上，“要是我下午也和你一起出去就好了。”
“抱歉，我应该问斯塔克先生能不能多带一个人的。”纲吉有点愧疚，那时候他只想着要快点离开了，完全忘记替彼得问一下。
“不不不，我也只是想想，”彼得赶紧摆摆手，“我明天还要上课呢，就算斯塔克先生同意，梅也不会同意的。”
不过如果斯塔克先生邀请他的话，他就是逃课也得去啊！
彼得紧紧地闭着嘴，生怕自己一时口快说出来。
“说的也是。”纲吉都忘了还有这回事。
“不过你回来得告诉我比赛的情况，还有斯塔克先生都做了些什么！”
小迷弟找出自己的相机塞到他手里：“帮我多拍一些照片！”
纲吉失笑：“好。”
“还有还有，明天一定有很多名人，可以的话你帮我多拍一些。”
“不过如果他们不愿意的话也没问题，你不用勉强。”
“还有那些赛车手，我一直觉得他们超级帅气！”
“如果你能要到冠军的签名就好了！”
彼得啰里八嗦说了一大堆，纲吉一一都记下，然后看着他兴奋的样子一时有些失神。
“朱利尔斯？”
“没什么，”他笑了笑，“我也有点期待明天的比赛了。”
*
晚上八点，哈皮开车载着老板和他的小朋友到了肯尼迪机场，登上等在那里的私人飞机。
“飞摩纳哥的时间有点长，这个给你。”托尼拿出自己改造过的平板电脑递给他。
“谢谢。”纲吉接过一块玻璃，对斯塔克的科技有了新的认识。
——不过这是不是有点离谱啊？
托尼看着他那抑制不住想要说点什么的表情有点想笑，不过习惯了喜怒不形于色的男人马上就压平了嘴角。
刚刚登机的时候他就发现了，这个孩子对要坐私人飞机这件事并不惊讶，不，也不能说不惊讶，但他的眼里完全没有这个年龄该有的羡慕、震惊，也没有第一次坐这种飞机的不自在，进来的时候他留意了一下，发现他同样没有对这种豪华内设感到好奇。
完全是一副已经习惯了的模样。
再次确定了自己猜想的托尼一扫之前的焦虑，心情都变得明快起来。
然而就在他想要叫一瓶酒的时候，他的新任CEO到了。
“托尼，你来了？我还以为你要晚点到呢。”
美丽的金发女人推开门，意外地发现那个从来都要让别人等他的托尼·斯塔克已经坐在了沙发上，而且身边还坐了个亚洲男孩。
“这位是？”
“朱利尔斯·布鲁诺，我请他去看比赛。”托尼撇撇嘴，暂时放弃了想要喝酒的想法。
“您好，我是朱利尔斯，很高兴见到您 。”
“你好，佩珀·波兹，我也很高兴见到你。”
佩珀笑着和他握了手，然后坐到他们对面。
纲吉看了眼眼前的女人，觉得他们可能有工作要谈：“斯塔克先生，我想去那边坐一会。”
“嗯，你随意。”
托尼看着他拿着耳机走到第一排靠窗的位子坐下，然后看向一直在看他的佩珀：“怎么了？”
“没什么，”佩珀看着神色平淡的托尼轻轻笑道，“你今天来的真早。”
“嗯哼。”
“我还记得你曾经迟到过三个小时。”
“是吗，什么时候？我怎么不记得。”
“你差点死掉的那次。”
“……”托尼翻杂志的手停了一瞬，“所以呢？”
佩珀沉默了一会：“你工作的时候从来没有准时过，我以为你这辈子都学不会准时了。”
“可是这又不是工作。”
“……”佩珀噎了噎，“你还真敢说。”
托尼笑到：“去工作的是你，我只是去玩玩。”
佩珀认真地看着他，直到他不自在地低下头装作看杂志，才慢慢说道：“他是谁？”
“这么多年了，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你和其他人亲近，也是第一次不用催你不用等你，”她转了转手上装饰用的戒指，“他不会是你的私生子吧？”
“！”
托尼被她这跳跃的思维惊到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你说什么呢？他怎么可能是我儿子？”
“同是棕色系，年龄看起来也没什么问题。”
“棕……”托尼一口气差点噎在嗓子里，“你可真敢说。”
“彼此彼此。”佩珀勾起唇。
两人之间因为身份变化而产生的微妙隔阂渐渐消散，一时间竟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这个孩子打工的店因为他的缘故多了很多熟客，”托尼转头看向窗外的流云，避过佩珀的视线，“几乎所有的新客人都是冲着他来的，说喜欢跟他聊天。”
“你也是？”
察觉到他言外之意的佩珀有点不敢置信。
“……”
看着打定主意不看自己的男人，佩珀只觉得自己的头又痛了起来。
这个人真是任性到了一种境界。
“你就因为这个带他去摩洛哥？今天会有多少媒体等在那里你又不是不知道。”尽管她压低了声音，但那急促的语速还是非常忠实地体现出她的心情。
“那些人本来就盯着我们不放，你还要给他们送新闻？别说他和你还有点像，就是一个完全不像的孩子在这种时候带出去都会被盯上，‘斯塔克带儿子公开出席摩洛哥大奖赛’‘斯塔克隐婚？’‘斯塔克私生子曝光’‘细数斯塔克历任情人’……那些人根本就是闻到食物的苍蝇！我都能想象到明天的头条了！”
“公司股市现在很不稳定，我求你不要再闹出什么幺蛾子了。”
本来她承担的压力就很大，从一个秘书兼私人助理到CEO，外界的恶意揣测从来没有少过，但她都咬着牙扛下来了。她从不期望他能帮上什么忙，但好歹也别来添乱啊！
“谁敢那么说直接发律师函，那么多人我又不是白养的。”
托尼看了她一眼，然后又转过头看向窗外。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的脸色好像比之前白了一点。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出发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