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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身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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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天刚刚亮魁梧的中年男子就急急奔向箫诚墨所住的庭院。
“公子。”中年男子轻轻地敲了敲门。
“青鸟,进来吧。”
“是。”那人点点头,推门而进。
“什么事?”箫诚墨看到来了额上都是汗水。
“回公子……”
青鸟走进箫诚墨,在他耳边轻轻地说了些什么。
“什么?”箫诚墨一怔,“什么时候发现的。”
“今早。”青鸟看了看门外渐渐放亮的天空,“分堂的人发现堂里有兄弟整夜没回来就派认出去找,结果……”
白衣男子也看了看门外:“火凤人呢?”
“已经在外面守后着了。”
“既然如此你现在去备马,我们马上去分堂。”箫诚墨说了声便径直向大门走去。
“是。公子。”魁梧的中年男子点点头,“属下这就去办。”
风轻轻吹。庭院内的树微微晃动。
长安城外。
三个身影飞驰在大道上。他们的目的地是北虎堂在长安城附近的长安分堂。
分堂的人见到来人立即让开,让他们进去。
江湖中少有人知道箫诚墨的双重身份。众人大多只知道箫诚墨是家住洛阳的富家子弟。箫府在中原地区具有一定势力,其家业遍布全国,箫诚墨是不容忽视的角色。但其实箫诚墨还有一个让人难以接受的身份——他还是名满江湖的北虎堂总堂的副堂主——这点连琅玕府的人都不知道。商贾身份的他竟然涉足江湖,而且还是北虎堂总堂的副堂主。这确实让人不敢相信,但世事总如此让人难料。
“属下见过箫副堂主。”长安分堂的人见到箫诚墨等人马上行礼。
“人呢?”白衣男子急问到。
“在内堂。”北虎堂的兄弟回答。
箫诚墨听后立即和青鸟、火凤进入内堂。内堂里的人早已等后箫诚墨等人多时。
众人见到一袭白衣闪入,立即起身行礼:“属下参见箫副堂主。”
“都起吧!”箫诚墨径直走进大厅,坐在大厅的正位上。
“谢,箫副堂主。”
白衣男子看了看眼前长安分堂的管事人员:“那几个兄弟的伤怎么样了?”
“回副堂主。他们都受了重伤,但无性命之忧。请箫副堂主放心。”长安分堂的堂主回答到。
箫诚墨点点头,但脸上忽又闪过一丝严肃:“这次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堂里的兄弟怎么会招惹到楚庄庄主楚天阔和秋月白?”
“这……”长安分堂堂主有些犹豫。
貌美绯衣女子和魁梧的中年男子看到分堂堂主的表情就猜到这是怎么一回事了——看来又是长安分堂的兄弟先生事。
“你们又忘记北虎堂的堂规了?”白衣男子严厉地教训到。
“这……”长安分堂堂主深深行礼,“属下们没有忘,也不敢忘记北虎堂的堂规。只是……”
“‘只是’什么?”
“属下赶到冰雪楼时冲突已经发生了。属下没办法阻拦住他们以至于酿成大祸。请箫副堂主恕罪。”长安分堂堂主单膝跪地。
“你们……”白衣男子摇摇头,“也罢。现在只能想办法如何解决这个问题了。”
“谢谢箫副堂主开恩。”长安分堂堂主听到箫诚墨的话立即行礼。
“你们先下去。”白衣男子挥挥手,“有事我会再通知你们的。”
“是。”分堂堂主看了看身边的兄弟,便带人退了出去。
“青鸟。”
“公子,什么事?”魁梧的中年男子站了出来。
“楚庄庄主和秋月白离开冰雪楼了没有?”白衣男子揉揉太阳穴。
“回公子。他们还在冰雪楼。”
“好。既然他们还没有走,我们明天就带那几个生事的兄弟去冰雪楼。”
“公子要亲自去?” 貌美绯衣女子看了看箫诚墨。
“火凤,有什么不妥吗?”白衣男子问到。
青鸟望了望门外的天空:“火凤担心会暴露公子北虎堂总堂的副堂主的身份。”
“楚庄庄主和秋月白都是在江湖上有一定地位的人,而且这次是我们的人挑起的事端。我觉得我有必要亲自带他们去认罪。”箫诚墨玩转着手中的折扇,“毕竟这有关北虎堂的声誉,即使让他们俩知道也没什么。”
“这……”火凤犹豫地点点头,“好,属下明白了。”
“既然如此,那这就交给你们准备了。”
“是,公子。”青鸟和火凤异口同声。
此时天空已经完全放亮了。
琅玕府。
竹心小筑内百花盛开。几个丫鬟正在提花浇水。小筑内的几株方竹在清晨的阳光下格外青翠欲滴。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翠儿?”房内传来了一阵喊声。
一个绿色衣裳的丫头一边喂鸟,一边应答:“快到用早膳的时间了。”
“什么?快到用早膳的时间了?”房里传来一阵乱响,“为什么不叫醒我?”
绿色衣裳的丫头没有说话,只是偷笑。
风轻轻吹着,几株方竹在清晨的阳光下微微晃动。花香飘动,一种迷人的清香让人心醉。
绿色衣裳的丫头慢慢地喂着鸟,等着房里的小姐。但过了很久也没见房门打开。
“小姐还没起来吗?”绿色衣裳的丫头轻轻地推开房门,悄悄地把头探进去——只见一个湖蓝色稠裳的少女静坐在铜镜前。
“怎么了,小姐?”那丫头走进去。然而湖蓝色稠裳的少女没有回答她。
“发生了什么事?”绿色衣裳的丫头拍了拍铜镜前的少女。
那湖蓝色稠裳的少女回头,哭丧着脸看着刚进来的丫头。
“翠儿你看看我的眼睛。这都成什么样了?”
少女揉了揉眼睛,“都怪那老头昨晚啰哩啰嗦的,害我没睡好。”
“老爷会那样还不是为了小姐。”但被叫做“翠儿”的丫头一看那少女的眼睛还是不禁笑出声来——那双眼睛果然肿得像前段日子从西域送来的核桃一样。
“喂,你这臭丫头敢取笑本小姐。”少女凶神恶煞地看着绿色衣裳的丫头,“你这丫头是不是不想活了?”
“翠儿哪敢取笑琅玕府的大小姐!”翠儿虽然用手捂住嘴,但还是忍不住。
“你还笑敢笑?”湖蓝色稠裳的少女边说边挽起袖子,“看我怎么收拾你这大胆的丫头。”
“小姐……不要……”但这似乎太迟了,绿色衣裳的丫头话还没说完就被少女抱住了。湖蓝色稠裳的少女一抱住那绿色衣裳的丫头就不停地挠她——害得她在不停地笑。
“小姐。翠儿知道错了……哈……”绿色衣裳的丫头笑个不停,“这一次……小姐就放过……翠儿……吧!”
翠儿笑得躺到了地上。
“放了你?”少女邪邪的一笑,“谁让你敢笑本小姐。”说完那湖蓝色稠裳的少女更加起劲地挠着翠儿。
“小姐。翠儿以后不敢了……真的不敢了!小姐放了我吧!”翠儿已经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我……不要。”
房子里只传来翠儿的一阵狂笑。
“小姐。”翠儿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很认真地看着湖蓝色稠裳的少女。
“什么事?”
“老爷……老爷……现在应该在……等小姐吃饭?”绿色衣裳的丫头捂着肚子笑着说,“小姐该过去了。”
“爹在等我吃饭?天啊!我给忘了!”少女一愣,“你怎么不早点提醒我。”
“翠儿被小姐这么一折腾那还记得!”
“行了,不能再闹了。”湖蓝色稠裳的少女立即停了下来,“再不过去又会被老头啰嗦的。”
“小姐知道就好。”
“看来这次只能先放过你了。”少女站了起来。
窗外已经很亮了,云在悠悠的飘着。
“谢谢小姐饶了翠儿。翠儿一定会永远记住小姐的大恩大德的。”绿色衣裳的丫头一副感激得痛哭流涕的样子。
“你这丫头就会耍贫嘴。”湖蓝色稠裳的少女看了看刚才笑得已经躺在地上的绿色衣裳的丫头,“快点起来吧。”说着湖蓝色稠裳的少女便伸手拉起了那丫头。
这个绿色衣裳的丫头名叫“翠儿”,自小被已过世的刘夫人收留,进入琅玕府,成为琅玕府大小姐的贴身丫头,所以和琅玕府大小姐关系甚密。
“谢谢小姐。”
“你就别再废话了。”湖蓝色稠裳的少女轻轻地戳了戳那丫头的头,“我们再不过去真的会被老头骂!”
“知道了。”翠儿笑了笑,拍拍身上的尘土,“小的这就帮小姐准备。”
窗外。
风吹动竹叶。沙沙的声响让人有一种心定的感觉。
湖蓝色稠裳的少女梳理好之后就和翠儿向中厅走去,但脸还是阴阴的。
“是谁一大早就得罪我们琅玕府的翼若大小姐呀?”已经外面回来的箫诚墨看到湖蓝色稠裳的少女的脸,笑问。
“当然是你和那臭老头咯!”翼若走过来,瞪了一眼白衣男子。
刚好心关心她,但却被说的箫诚墨霎时一怔。
“这……”白衣男子看着那少女哭笑不得,真是不敢随便“招惹”这位琅玕府大小姐。
绿色衣裳的丫头看到这一幕,也忍不住偷笑。看来小姐在拿箫公子出气。
“箫公子你看看小姐的眼睛,就知道她为什么不高兴了。”
“眼睛?”箫诚墨好奇地看了看湖蓝色稠裳的少女的脸,恍然大悟,“看来那丫头昨晚没睡够,难怪阴着脸。”
“哈……哈……是谁一大早就在说我这老头的不是?”远处传来了刘老爷的爽朗的笑声。刘老爷笑着从屋里走了出来。
翼若见到老人走了出来,立即上前挽住他的手:“有谁如此大胆敢说我们琅玕府主人的不是!小的帮老爷您去教训她!”
“你这丫头……真是……”刘老爷看着自己那淘气的女儿很是无奈,勾了勾翼若的鼻子。
湖蓝色稠裳的少女看了看,做了个鬼脸。
箫诚墨看到姑父的表情也无奈地一笑。他们俩都那这丫头没辙。不过世上只有一件事是翼若最怕的——怕姑父将她软禁在竹心小筑——这丫头就喜欢往外跑。
“绝对不能让她卷进无端的是非中。”箫诚墨自语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