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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道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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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雪楼。
一袭白衣带着一个绯衣女子进入了客似云来的冰雪楼。早已等侯在冰雪楼的青鸟见到箫诚墨,立即向前:“公子,一切已经准备好了。”
“恩。”白衣男子点点头。
青鸟在前面带路,一行人就径直往楼上走去。
冰雪楼厢房。
“属下,见过箫副堂主。”几个人见到一袭白衣进入,立即单膝下跪行礼。原来早已有三个人等在厢房内。其中一个是长安分堂堂主,另两个是没见过的生面孔。
“起来吧!”箫诚墨挥挥手,坐了下来。
“谢箫副堂主。”三个人点点头站了起来。
“箫副堂主确定真的要亲自去吗?”长安分堂堂主担心地问到,“这次的事是属下办事不利而引起的,理应由属下去解决。”
长安分堂堂主知道箫诚墨的北虎堂总堂的副堂主的身份很少被外人知道。在北虎堂及所有的分堂中也只有长安分堂和洛阳总堂的部分兄弟见过箫副堂主的庐山真面目。所以……长安分堂堂主不免担心。
突然,门外传来了叩门声。
“公子。楚庄庄主和秋大侠已经到了。”青鸟在门外轻道。
“我已经决定了。”箫诚墨点点头, “你们现在先退下吧。”
“是属下遵命。”三个人点点,退回屏风后。
“请楚庄庄主和秋大侠进来吧!”
“是。公子。”
厢房内。箫诚墨已经站了起来。
“楚庄庄主和秋大侠,请。”青鸟轻轻地推开门。
楚庄庄主和秋月白微微颔首,进入厢房。
楚天阔和秋月白昨天接到箫诚墨的邀请时有些惊讶。虽然他们都听过箫诚墨的名字,但毕竟从未有过接触。他们只知道箫诚墨是家住洛阳的富家子弟。箫府在中原地区具有一定威信,其家业遍布全国,箫诚墨是不容忽视的角色。这次箫诚墨特意派人请他们两个来到底是为了什么。楚天阔和秋月白十分好奇,所以决定去看看。
“晚辈见过两位前辈。”
楚天阔和秋月白看到行礼的白衣人心中不禁一惊。莫非这个才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就是箫诚墨。听闻自从三年前箫飞与夫人去世后,箫府及箫家所有产业就由其独子箫诚墨一手掌管。一个才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就可以控制箫府及箫家所有产业,而且还在这几年间迅速扩大。这让此二人心中一惊。
“箫公子客气了。”秋月白回过神来,笑道。
“这是晚辈见到前辈应行的礼。”
“箫公子的大礼,我们可受不起。”楚天阔也笑了笑。
“公子。已经准备好了。”绯衣女子在他身边轻道。
“知道了。”箫诚墨点点头。
一袭绯衣引起了秋月白的注意。秋月白看着绯衣女子,眼中闪过一丝让人难以捉摸的神色,但只神色一闪而过,让人难以发现。
“两位前辈这边请,晚辈为前辈准备了一桌酒菜。”白衣男子微微一笑。
“箫公子太客气了。”
“请。”箫诚墨微微一笑。
三人围坐在桌前。
风轻轻地吹动着厢房里的帐幔。
“不知道这次箫公子请我们来所为何事?”楚天阔看了看箫诚墨,眼中有几分不解。
“箫某想结识更多的朋友。”箫诚墨轻轻地倒着酒。
“朋友?”楚天阔一怔。
秋月白反而微微一笑:“我想箫公子请我们来不是单纯为交朋友吧!”
秋月白脸上带着的半边面具闪着一种让人说不出感觉的寒光。
火凤看着这位江湖人人称赞的大侠秋月白心中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恐惧感。
“箫公子有什么话直说无妨,不必顾忌。我和月白都是江湖中人不看重这些世俗礼节。”楚庄庄主楚天阔轻笑。
“既然二位早就看出箫某醉翁之意不在酒,那在下也不在隐瞒。”箫诚墨轻轻放下酒壶,“在下这次请二位来是想为昨天的事道歉。”
“昨天的事?”楚天阔十分不解,“昨天我们和你有过冲突?”
“昨天我们和箫公子没有冲突,但和其他人有过冲突。”秋月白冷冷说到。
“你是说北虎堂?”楚天阔听到秋月白的话,看着箫诚墨。
“是。”箫诚墨点点头。
楚庄庄主楚天阔先是一愣,不过很快傻笑了一声。
“箫公子真会说笑。北虎堂的人犯的错为什么要箫公子来道歉呢?”
秋月白看着箫诚墨,表情怪怪的。
“北虎堂那些人犯的错应该让他们自己来道歉。那些北虎堂的人太目中无人了。”楚天阔想到昨日发生的事就一肚子气。
昨日。
楚天阔与秋月白正在冰雪楼大厅内喝酒。
“小二再来一壶酒。”
“是。楚爷。”小二点点头。
突然,门外传来了一阵大喊。
“小二来几个小菜,再加几坛好酒。”一群北虎堂的人一进冰雪楼大门就喊道。
“是。几位大爷先请坐。小的这就去准备。”小二看到是北虎堂的人立即笑脸相迎。
楚天阔与秋月白看了看那群人,继续夹着菜。
“这几天真是累死了。”一个大个子扭了扭腰,“要到处去通知各长安分堂下院的人停止找新堂主行踪的命令。”
“新堂主还没露面吗?”同行的人看看大个子。
“新堂主从接任总堂到现在一次面都没有露过。”大个子摇摇头。
“真的?”同行的人大为吃惊。
“是啊!而且总堂派人找了很久也没有找到半点蛛丝马迹,所以才下令各分堂停止查找新堂主。真是累死人了。”大个子说着回头朝柜台喊道,“小二。我们的小菜和酒怎么还没上来。”
“几位大爷再等一下,小的很快就会送过去的。”小二满头大汗地应答到。
“真是他妈的够慢。”大个子狠狠地说了一句。
冰雪楼是长安内最著名的酒楼之一,怎么可能不多人。
许久。
小二才端着一坛酒过来。北虎堂的人才舒了口气,实在是没耐心了。但这坛酒似乎不是送到他们的桌上。小二端着酒坛往远处的桌子去。
“小二。这是怎么一回事。我们点的东西呢?怎么没送来?”北虎堂的人看到东西不是往自己这边送很是生气。
“几位大爷。这些是楚爷先点的,所以小的要先给他送去。”小二听到北虎堂的人大喊,汗水正一滴滴地往外渗,“几位大爷再等一下,小的马上送吃的来。”
“再等一下?”大个子冷笑一声,“如果大爷我不想等了呢!那该怎么办?”
“这……”小二听出了那行人的言外之意。北虎堂的人示意他现在就要把酒送过来。可这酒是名满江南的楚庄庄主楚天阔先点的。江南的楚庄在江湖的实力也很大。他这个冰雪楼里的小二可不敢得罪。但另一边又是名满江湖的北虎堂,这该怎么办?
“你还愣在哪干嘛,还不快点把酒送过来!”大个子再次出声。
“……”小二站在那里不知该如何才好。
“你小子是不是不想活了!敢不听大爷的话!”
风吹动着冰雪楼内的纱幔。
冰雪楼的小二听到这话,汗水正从额上滑落。这该怎么办?
“你们北虎堂的人也太不讲理了吧!”一个声音从远处传来。
北虎堂的人一怔。江湖中有谁没听过北虎堂。北虎堂可是当今江湖的第一大组织,其分堂和分院遍布全国。江湖各派对北虎堂多避而远之。现在居然有人敢说北虎堂的人不讲理。这真是太胆大了。
“谁,居然敢说我们不讲理?”大个子拍案。
“自己做事不讲理,还怕别人讲?”远处又传来了另一个声响。
北虎堂的人闻声而往——远处的桌子旁坐着两个人。一位是名满江南的楚庄庄主楚天阔,另一位正是脸上带着半边面具的秋月白。
“原来是你们。”大个子看到说话的是刚刚小二想送东西过去的那一桌,不禁冷笑。
“是我们又怎么样?”秋月白轻笑。
“看你们的衣着应该是江湖中人,而且你们知道我们是北虎堂的人。既然如此就应该知道不应改与我们起冲突。”大个子脸上升起诡异的笑容。
然而那边的两人却毫无表情。
“你以为我们会因为你们是北虎堂的人而害怕你们吗?”楚天阔微微一笑,放下手中的筷子,“我江南的楚庄从未怕过北虎堂。刚才只因敬重落传雄是位江湖前辈,不想和你们北虎堂的人一般见识。可是你们这些人欺人太甚。所以必须教训一下。”
“教训我们?”大个子一副鄙视的样子,“就凭你们两个?哈……真是笑死人了!”看来那人完全不知道现在与他说话的是楚天阔和秋月白。
“要试试吗?”秋月白脸上带着半边面具闪着寒光。
“有本事就来呀!你以为我们会怕你?”大个子不知天高地厚地笑道。
“不要惹事!”看到局势不对,同行的人小声地提醒着。然而那人却没有听。
“你以为老子会怕你们!有本事就出手吧!”
秋月白和楚天阔没有理会他的挑衅,依然在吃着小菜。
“太狂妄了,居然无视我的存在!”大个子说着拔出了剑,冲向两人。
眼看着那人就要冲到秋月白和楚天阔的旁边了,但他们却依然悠然自得。剑直接刺向楚天阔,而江南的楚庄庄主只是微微一闪就躲过了这一招。与此同时秋月白只是用筷子轻轻一碰那人。他就如受到巨大冲击般飞了出去,直撞到门上。
“喂,你怎么样了?”北虎堂的人见到同伴飞了出去,急忙过去扶起他。
大个子艰难地爬起来,摇摇头:“没……事……”
此时的楚天阔和秋月白依然坐在桌前吃着东西。
“气死我了!”大个子很不服。
“不要去。别忘了堂规。”
但此时的他已经不理会这些了。他推开挡在前面的兄弟,往楚天阔和秋月白方向去……
结果不用不讲也知道——大个子不够打,其他北虎堂的人不忍同伴被欺,加入打斗中……所以才会有长安分堂堂主的那句话“属下赶到冰雪楼时冲突已经发生了。属下没办法阻拦住他们以至于酿成大祸”。
箫诚墨看到楚天阔那气愤的样子,知道昨日的事让他一时难平心中不满。
“正是他们犯了错,在下才必须带他们来向两位前辈道歉。”箫诚墨轻轻击掌。
三个人从屏风后走了出来。一个是长安分堂堂主,另两个是没见过的生面孔。秋月白认得他们都是北虎堂的人。
“难道你也是北虎堂的人?”江南的楚庄庄主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光看着眼前这个才二十出头的白衣年轻人。
“这位是我们北虎堂的箫副堂主。”长安分堂堂主微微行礼。
“箫副堂主?”秋月白一怔,“难道箫公子就是那个鲜有人见过的北虎堂总堂的副堂主?”
他不敢相信箫诚墨除了是资产雄厚的商贾之外,还是涉足武林的江湖中人。而且才二十出头的他就已经是江湖的第一大组织北虎堂的总堂的副堂主。眼前这个白衣年轻人果然是不容轻视的角色。
箫诚墨没有说什么,只是看了看身旁的三人。三人有所意会地点点头。
“我等为昨天的事向楚庄主和秋大侠赔罪,请楚庄主和秋大侠原谅。”三人同时行礼。
“……”楚天阔似乎没想到北虎堂的人会为了这件事道歉,有些吃惊。
“莫非前辈不接受我们的道歉?”箫诚墨见到楚天阔的反应有些奇怪,“前辈不是说要让他们自己道歉吗?”
“箫副堂主言重了。”楚庄庄主会过神来,“我只是没想到属下犯的错,你们会来道歉。果然是江湖的第一大组织——北虎堂。”
“既然前辈接受我们的道歉就赏脸喝了这几杯酒。”三人同时举起酒杯,向楚天阔和秋月白敬酒。
楚天阔看了看箫诚墨接过长安分堂堂主手上的酒杯。而秋月白却愣在那里。
“月白。”
“啊?”秋月白这才回过神来。
“酒。”楚天阔提醒他。
秋月白犹豫了一下接过了另一杯酒。
风轻轻从窗外吹进。厢房内纱幔轻轻飘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