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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第 70 章 ...

  •   这次域外寻人之旅,除了收获名单上诸位的重归,笑霜还意外发现,她碰到了至少三个,跟光子姐姐“撞脸”的大活人。第一个,自然是花梨姐姐,第二个,是与光子有七分神似的骁夫人,这最后一位,从他们踏进泽之国境域开始,就看到了不止一处落地式的巨幅海报。
      少年看上去确实俊俏可人,红色短碎发,配着一张雪□□致的面孔,一双红宝石似深邃透明的眼睛,威风赫赫的披着斗篷,骑在骏马上朝摄影镜头这边投来睥睨的一瞬。
      “我猜,这一定是泽之国里最知名的年轻偶像!”对于他的颜值,影姗给予高度的肯定。
      从一旁途经的俩路人聊着闲天:“咱们国主这海报太小了,回去应该动员大伙儿给放个大点的挂上来!”
      “同意同意!”
      短时间内接到的信息量让影姗和犀言有点消化不了,她们一左一右扑到笑霜身上,嚷嚷着问:“霜霜霜霜!这个人真的是国主吗?”
      “民众都这么说了,那肯定假不了。”
      明镜台从旁佐证了路人的话:“当今国主叫相夫炎曦,母亲是前任国主、这个国家的公主,父亲是相夫光子少主的堂兄,所以看上去,他长得和他姑母很像。”
      “原来如此!”
      涨知识了,有一个通晓四方的伙伴在队伍里真是好啊!
      明镜台还说,这个少年国主接手国府事宜的时候甚至比火国炎之绰更早,除了样貌,身世,性情喜好生活习惯等方面一概成谜,不过他治国有方,凡事以民生为主,因此很得百姓们的拥戴,泽之国不少险恶的地势,也在他和他母亲多年来的改造下有了大幅度改善,人口数量也逐年增加,国力几乎超越了六强国中早先排在它前面的风之域。
      相夫炎曦还继承了他父亲的罕有能力,可轻松使物质变换温度,水结冰,冰化水,沸油冷却,冷水沸腾,他居住的房子建在水中,因此但凡有图谋不轨者靠近,都无需护卫,他一个人就轻易摆平了。
      可即便如此,这些年泽之国域内还是存在一个重大隐患,那就是盗窃抢劫事件频发,由于地势的改善,很多域外的不法团伙不再畏惧泽之国的“天险”,从而长驱直入,炎曦国主一方面改善了民众的生活环境水平,一方面又不得不面对反向效应,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他只能暂保一方,再凝聚力量对付其他的。
      他第一步,就是提拔了一名对盗贼深恶痛绝的执法者,此人原本也是罪犯,残忍的杀害了一整个盗贼团伙,炎曦得知后不但特赦了她,免除死刑,还提拔她升任司法部门的首领。这个叫做雀榕的少女,上任后就开始大刀阔斧,但凡证实了抢盗者的罪行,她就会亲自执行最残忍的格杀令,她会依照每个犯人不法获得的数额来决定他们被凌迟的“刀数”,如果仅仅是偷了一百国币的贼,她兴致一起还会自己动手,直至犯人忍受不了这样的折磨,痛苦至死。
      国府中开始有人反对她的做法,她则完全没有改正的打算,炎曦的母亲芷蓝公主病逝之前曾召见她,希望她改变自己这一系列有失人道的做法,雀榕不予否认自己确实存在私心,还给出了一个异常强悍的理由。
      ——她就是要屠尽所有不劳而获的盗贼和劫犯,要他们为了所作所为,付出惨痛十倍百倍甚至千倍万倍的代价。
      雀榕自小与母亲相依为命,母亲是高龄产妇,生下她的时候已经四十多岁了,父亲在外地打工,从离家开始便杳无音信。幼小的雀榕,曾携母亲去光之国寻找父亲,没想到母亲一到那就大病不起,雀榕四处奔波赚钱,当时是女君和女君重视的牟荣集团掌权,很多四代时期严格颁布的法令已经名存实亡,光之国大地上开始掀起童工热潮,这在天地盟主政时,是从未有过的。
      讽刺的是,正因为法度荒废,雀榕才有了赚钱的机会,她打算用筹够的钱带母亲看病、抓药,那天刚好下着大雨,身体极度衰弱的母亲在冷风里瑟瑟发抖、咳嗽不止,即便披着女儿脱下来的衣裳,脸色也依然憔悴,雀榕知道,手里的药、余下的钱,是她们母女活下去的唯一救星,她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光之国战后,很多地面遭毁,国府愈加怠惰,很多地段都失修不管,一下雨雪,更是灾难,母亲就是这样脚下打滑跌下去的,吓得雀榕忙把草药纸包和所剩无几的国币放到不会被雨水打湿的房檐下,那时候,她第一个心系的自然是母亲的身体,因为只有当女儿的她知道,母亲的身体有多虚弱,是经不起折腾的。
      可当雀榕把母亲扶到房檐下面去休息的时候,她前几秒钟放在下面的中药和钱,不翼而飞了,她四下张望,极力寻找,看到很多人在雨里穿梭,却根本不能确定,哪一个才是偷走东西的人。
      她想都没想,就对着人群跪下,哭的泪雨滂沱,乞求,哀求,竭尽所能的苦求:“求求好心人,把药和钱还给我吧!我的母亲等着这些药救命呢!求求你们大发慈悲!还给我吧!”
      然而,许多行人只是朝她看了一眼,便匆匆离开了,没有任何一个回音是在对她表示同情,更别提那个盗药贼了。
      为了给母亲买药,她花了一多半的积蓄,她不明白,钱就罢了,为什么小偷连这种对他来说毫无用处的东西都拿?
      母亲倒在屋檐下面奄奄一息,大半个身子滑下来,在冰冷的雨水里浸透,雀榕心疼的搂住母亲,要用自己的体温换回母亲失去的健康,她并没有放弃,天气稍微好转一些的时候,她跑到国都的警务所去报案,希望这个国家的法度能制裁那个盗药贼、并且帮她追回失款。
      然而,警务所上上下下,不是在打牌就是在嬉笑,面对她的控诉充耳不闻,最后一个不耐烦的警务人员用几句话敷衍了事,还斩钉截铁的告诉她,她丢失的这点东西,根本不会得到重视、更不会被立案调查。
      雀榕异常愤慨,却又不得不在惨痛的现实里泪流满面,光之国让她失望,把她最后一线希冀也恶劣的抹杀了:“这里不是光明的天堂吗?不是老百姓有任何困难都会伸出援手的地方吗?我只是想找回给妈妈的药,还有那仅剩的买药的钱!难道你们都不管吗?”
      “都说了!你这点钱没有立案的价值!天天丢东西的人多了去了!都来找我们!我们欠你们的啊?有本事你去找牟荣大人签字!她允许了,我们二话不说立马帮你查!”出来应付的男警务人员漫不经心的剔着牙,显得相当不耐烦。
      “我去哪找她签字?她是我说见就能见到的吗?”
      “当然不是!你想什么呢!做梦呢吧?你必须经过一层一层的国府成员,最后才能见到她,在那之前,你就备足国币一个个填吧!什么时候他们满足了,自然就让你见到了!”
      雀榕彻底绝望了,她可以等,她的母亲还有时间等吗?虽然不是生长在这片土地上的人,可是雀榕明明听说过,这里的国主和国府官员都爱民如子清正廉洁,只要是民众有难,他们就会二话不说全力以赴的帮忙,而且警务机构本就是帮助人们处理这些事情的地方,现在,却成了不塞钱就袖手旁观的摆设?
      带着绝望的心情,雀榕回到那片房檐下,痛心的看着脸色苍白的母亲,悲伤欲绝,今天的药没有了,她必须尽快赚钱再买一些来。
      可是,母亲终究没有撑到那一天,雀榕望着妈妈冰冷的尸体,对于某些人的仇恨加倍骤涨,如果不是那个小偷,母亲就可以用这半个月的药量把身体调养回来,她也有充足的时间再去赚钱、再来延续母亲的生命。
      可现实没有如果,现实是惨痛的,是无情的,是可恨的,现实里的肮脏和下作,让她的母亲永远闭上了眼睛,让雀榕相依为命的心灵支柱,彻底坍塌。
      从此,雀榕憎恨天底下所有的小偷、抢劫犯,她无力制裁今非昔比、荒废法度的光之国,可她有办法暗中逼死这些看上去罪不至死的盗贼,她走遍各国,终于找到了最好栖的一棵大树。
      泽之国,这个随着地势改良,而无形滋长了偷盗之风的国家,她不惧死亡,主动靠近炎曦居住的楼阁,最后靠勇气和决心征服了这位年轻君王,相夫炎曦任命雀榕为泽国最高的执法首领,那一年,雀榕就只有十五岁。
      她开始用手中的权力,去制裁那些在她眼中一丘之貉的渣滓,并且用尽了狠毒残忍的手法,有什么,是比把人挖骨抽筋、千刀万剐更能解她心头之恨的呢?
      千千万万的小偷,她没打算放过任何一个,只要是有偷盗行为的,她就要一一给予血淋淋的严惩!她不需要他们改过,她也完全没打算给他们金盆洗手重新做人的机会,因为母亲的死,让雀榕意识到很多事已经铸成,无论怎样都不可改变,因而,她也要这些贼人,在做错事情之后,在来不及忏悔之时,走到人间地狱里去!

      上述这个使人痛心又叫人忍不住惊心的故事,是宁蓝和水丁菀讲给笑霜他们听的,召回小队本以为回到光之国才可能见到这两位,不想好事成双,她俩受人邀请,竟也抵达这泽之国域了。
      “雀榕呢,说起来,也算我们的同窗,曾经在第一调查局呆过,后来,她为了照顾母亲,就离开了,她很要强,生活再苦也不轻易求人,没想到,几年不见,她的变化这么大……”水丁菀惋惜的轻叹,印象中柔弱而坚强的雀榕,和今天泽之国里叫人闻风丧胆的律法利刃,简直判若两人:“虽然能够体会她的心情,不过……这样下去,雀榕的路,会越走越黑,心里的仇恨积压久了,得不到释放,人会垮掉,也会疯掉的。”
      “你啊,与其在这里春悲秋恨,不如想想怎么把她从邪道上拉回来!用律法杀人,这倒没什么,可做的这么露骨,就不太好了~”宁蓝吃着盘子里的棉花糖,漫不经心的接话。
      “宁蓝,你好歹也是执法人员,这么说不太好啦!”犀言都听不下去了,赶紧提醒她。
      “小犀言,我告诉你,有些犯罪者,你就不能跟他客气,你客气了,他就以为法律是儿戏,你要是杀鸡儆猴,好歹也能把那些蠢蠢欲动的混蛋吓住!对不对啊,小笑霜?”
      几年不见,幼时那个稳重文静的宁蓝,居然变成了现在这种狂放不羁,影姗白婳等人有点发懵,直到短发姑娘从她们身后冒出来,并自来熟的一把抱住:“我都相信你们是你们,可你们不相信我是我啊?”
      “宁蓝,你就别说绕口令了。”又琳跟着打趣,也不失认真:“你告诉我们雀榕的故事,是希望我们怎么做?”
      “还是又琳懂事~”宁蓝又跑到宵问和又琳中间,坐直身板,高声道:“一人计短,十几个人怎么也计长了,帮我和水丁菀搞定这次难题,我们的下半生就交给你们啦!”
      “什么叫下半生啊?”影姗问犀言,犀言表示一筹莫展。
      北迢界立马捂住下面,怯怯的说:“人家心里有人了,才不以身相许呢!”
      南秀立刻丢给他一个大倭瓜:“北迢唤大哥怎么不把他的头脑分点给你呢?”
      “小秀秀好坏,拐着弯骂人家笨!”
      “你再恶心我我就亲死你!”
      于是,北迢界和南秀上演了一出耍宝大戏,一屋子的人被他俩搅得哭笑不得,可渐渐的,气氛也没那么紧张了。
      “那就一言为定,只要我们让雀榕的行为停止,你们二位,就跟我们走。”笑霜找宁蓝和水丁菀,确认她们的承诺。
      “说到做到~!”

      像宁蓝和水丁菀这样的谋略高人,都不能使雀榕改变观念,取消残忍的刑法,讲真,到了笑霜这里,也不能说就胸有成竹了,一屋子的人都在冥思苦想,也包括和他们立了赌约的宁蓝水丁菀。
      犀言知道自己平时脑子笨,想帮人排忧解难的时候,往往就弄巧成拙了,不过这次她很冷静,也很低调,有了想法,也没有立即咋咋呼呼。趁着夜半无人私语时,换上全黑的轻便夜行装,从窗口一跃而出。
      窗户外面就是小树林,林子西边直通五公里外雀榕的司法部门大楼,犀言身手一向不错,执行这种潜入任务也手到擒来,她打算略施小计,让雀榕知难而退。其实方法很简单,她就是把自己随身携带的一块西瓜碧玺石放在了睡梦中雀榕的枕边。
      当她大功告成跑回来跟大家兴冲冲的说自己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时,笑霜罕有的冲她发火:“为什么你总是这样?不和我们大家商量就擅自行动!你以为你的计划很周全吗?你知道对方是什么样的性子吗?万一弄巧成拙,你打算怎么办!”
      “笑霜,我想犀言也是为了我们大家着想……”眼见笑霜怒气飙升,伙伴们都很担心。
      被劈头盖脸教训一顿的犀言虽然有点费力不讨好的委屈,可她更相信笑霜的判断,因而很快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对不起,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我也就是把石头放在她那,打算明天去指控她一下,吓唬吓唬她,我想,她总不会凌迟自己吧?”
      宁蓝水丁菀看着她,非常遗憾的点头。犀言一下子慌了:“我真的不知道她会这样!对不起!对不起!”
      “你以为道歉能挽回什么吗?”
      “我就是想教训她一下……”
      “那你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们?你这样擅自行动,美其名曰是为了大家,实际上呢?还不是为了证明你自己?”
      “对啊,我就是想证明自己啊!”犀言理亏,可也不想这么憋着,她肚子里从来都藏不住话:“就因为我平时没有作为,所以才总想证明自己的脑子不比别人笨,我也很努力的啊!可是你说……美其名曰,我没有这个意思啊!”
      “好了好了,笑霜不要生气了,犀言也不要哭了,事情也没到不能挽回的地步,石头的事不了了之就可以了,这样雀榕也不至于走极端,制服她的办法嘛,我们大家继续想想就是了。”善雨和白婳都帮忙调和,妙语连珠的影姗也不断的哄劝两人,逗她们开心。
      笑霜和犀言一整晚都没有和对方讲话,都以为时间能冲淡矛盾,可第二天,最糟糕的情况还是发生了,当宁蓝带着大家来到雀榕的办公地点时,发现她正要求手下把她捆起来法办。
      原来,雀榕意识到自己被人栽赃了,可房间里出现赃物,就表示她也有偷盗嫌疑,更表示她自己疏忽大意活该遭此劫难,因而,认死理的她决定,要像制裁其他小偷一样,把自己给处决了,只有这样,她之前的所作所为,才不算错的,才不会被否定。
      “呵呵,真是蠢毙了。”
      “北迢界……这个缺心眼北迢界竟然出口伤人?”站在旁边的南秀第一个听傻了,其余的人也依次露出吃鸡蛋噎到的表情。
      那个明朗阳光、心无城府的傻小子,竟然也玩起了激将法?他有这么高的智商吗?
      北迢界忽视掉伙伴们看奇迹一样的眼神,直接走向雀榕,抢下了她手里的镣铐和铁链:“看什么,就是在说你啊,蠢女人。”
      “你是什么人?敢这么对我说话!”
      “我北迢界生平第一次骂人,没错,你这个女人成功引起了我骂人的欲望。”北迢界看着她冒起火来的双眼,自己也渐渐沉下了面孔:“你制裁犯人,无非是因为犯人确实犯了罪,理应受到惩罚,可你现在制裁自己,却是为了向人证明你之前的行为没有错,这么没有信心的做法,还不能说明你是个笨蛋吗?不过是认识到错误以后,死不承认,想用另一个错误的处理方式掩盖上一个而已,哪怕牺牲自己也在所不惜,哪怕对不起母亲的在天之灵也在所不惜,你不是笨蛋是什么啊?”
      “你……你怎么知道……我母亲的事?”
      “雀榕总长,您还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啊,你的传闻早就满天飞了好吗?”南秀从一侧走上来,随手搭住北迢界的左肩:“大家都说,你是公报私仇,为了那一个害死你母亲的贼,而不惜两手沾满血腥,比起报仇,更是为了泄私愤吧?”
      “那又如何!任何人都别想让我承认错误!我没错!错的这些贼!他们在偷东西的时候想过吗?想过被偷了东西的人该怎么办吗?或许就会有人无助的死去,或许就会有人再也见不到明天,难道这样的一类人,不该死吗?不该同等视之吗?”
      “律法之所以分等级和层次,就是因为要用它去约束人的行为,同时,也是在约束执法者,不能僭越处理,不能混淆处置,如果一个执法人员,利用手中的权力,去歪曲法律存在的正义,你觉得,他又比盗贼好到哪去?”这一次会面,始终在沉默的水丁菀终于开口了:“雀榕,任何犯罪,都该受到制裁,但,法律不是你混淆轻重的武器,犯人的罪行也不能成为你过于苛刻的理由,凡事都要适度,正因为如此,法律的条条框框,才会细化到宛如人身上的每一个细胞,每一个字都在发挥它不可取代的作用,不是吗?”
      “况且,这个世界上有无数罪行,比偷盗行为更加无耻、恶劣,你都没有去深究,反而为了自己的过往,而紧紧揪着一点不放,你这样,不是一个合格的执法者,因为执法最重要的就是公正,所谓公正,包含全部,绝非搜罗实证这一条!”宁蓝的话比之水丁菀更显铿锵有力,短短几句就让雀榕无地自容的低下那高傲的头了。
      雀榕虽然没有立刻表态,表示自己要改过自新,可她第二天的举措,却无言的验证了众人的期许——她再次觐见把她提拔到如今高度的泽之国主,想要连着律法和自身一起改过,然而,相夫炎曦却否定了她的提案。
      “你要如何,我管不着,可你要随便更改国家的律法,绝不可以。”
      雀榕来找水丁菀和宁蓝,刚巧笑霜他们也在这里,她把她的无力感做了倾诉,开始忏悔自己的所作所为,笑霜沉吟良久,终于和大家商量,要走这一趟。
      “我陪你去吧,还能保护你,放心,没有你发话,我不会再擅动了。”犀言主动来到和她冷战了一整晚的笑霜面前:“还有,昨天的事……”
      “对不起。”
      “对不起。”
      两个人居然异口同声,随后相视半晌,捧腹大笑。
      “好了好了,终于和好了!”影姗谢天谢地的朝着太阳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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