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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连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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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御医刚把完脉在开药方,见朱由校火急火燎的走进来,双手作揖:“皇上,臣已看过,只是受了点寒凉,胎儿并无不妥之处。”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朱由校提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张嫣跟在后面进来,恰好听到御医的话,皱紧的眉头松驰下来。
“臣告退。”李御医恭身后退,却被朱由校喊住,“等一下,给皇后看看。”
张嫣一怔。
“老臣为皇后娘娘把脉,”李御医作了一个请的手势。
张嫣坐下。
“回皇上,”李御医良久,走到朱由校面前,“皇后娘娘只是有些疲累,需要多休息,其他的一切无恙。”
“嗯,”朱由校坐在床边看躺着的范慧文,点点头。
“老臣告退!”李御医收拾好药箱,后退着走出去,待到门口,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
“好好休息,朕回头再来看你。”朱由校说完,为范慧文掖了掖被子。
张嫣随着朱由校一起出偏殿。
“御医刚才说皇后颇为劳累,这春节的诸多事宜就交给段纯妃和王良妃共同操持吧!”朱由校走到大殿前回眸,张嫣的身体摇摇欲坠。
然而,朱由校刚才的话像打了鸡血一样,张嫣顿时从昏沉的状态苏醒过来:“皇上,臣妾无恙,就不劳烦段纯妃和王良妃。”
朱由校朱唇未启,却无言,笑了笑:“那我扶你进去休息。”
许是今天太过劳神,张嫣躺下便去见周公了。
“都出去吧!”朱由校最后一个离开寝殿。
这觉一直睡到次日辰时,在一阵喧闹声中醒来。
“吴姑姑,我要见皇后,求求你,救救我!”这声声真是泣血。
“敏秀!”张嫣端坐起来,撩开纱帐。
雪竹听到声音小跑进来:“皇后娘娘,你醒了?”
“秋菊,快打盆洗脸水来!”雪竹在殿门口小声吩咐秋菊后,进来为张嫣梳洗。
“娘娘,你醒了!”吴敏秀走进来,站在张嫣身后,“让奴婢来为娘娘梳发吧!”
“外面出什么事情呢?像是有人在哭?”张嫣看着镜中的自己,问。
吴敏秀一边给张嫣梳发,一边说:“娘娘,可还记得昨天死了姐姐的那个宫女。”
“叫玉兰吧!”张嫣点上红唇,抿了抿。
“嗯!是的。”吴敏秀继续说,“今早哭着喊着,说有人要害她。”
“害她?”张嫣抬头一惊,“我不是带她来坤宁宫了吗?”
“抓住她!”
外面听到很多人叫喊的声音,张嫣吩咐:“出去看看。”
玉兰见张嫣出来,一个猛扑,抱住她的腿大哭:“皇后娘娘,救救我!我没有偷东西,那个镯子是我捡的。”
“镯子?”张嫣看吴敏秀一眼,不明究竟。
吴敏秀掰开玉兰的手,问:“什么镯子?什么偷东西?”
“皇后娘娘,还不知道吧?”人未到声先至,一听就知道是客氏来了,张嫣知道她一来准没好事,这都闹到坤宁宫来了。
“奉圣夫人,这大清早的,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张嫣冷冷的问。
客氏努努嘴:“你问她呀!”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只是早上去制衣局的路上,捡到一个镯子,不知道是谁的,就……”玉兰说着说着,感觉自己有理也说不清,不停的磕头,“皇后娘娘,我真的是捡的,我没有偷。”
吴敏秀微叹一口气,看着玉兰这孩子,心生怜悯,客氏是什么人?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昨天那一场必是记恨在心,今天这一出想必是早就布好的局。
玉兰拼命摇着头,张嫣是她唯一的祈盼,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她既然是我坤宁宫的人,这件事情我自然会查清楚,必会给奉圣夫人一个交待。”张嫣凌然的开口。
“好!”客氏笑眯眯的点头,“不过,为了防止皇后娘娘包庇,必须先把她关到安乐堂候审。”
张嫣被客氏的爽快感到奇怪,又听她说要将玉兰关押到安乐堂,总觉得事情有什么不妥之处,又说不上来。
玉兰摇头大喊:“不,我不去。”
张嫣皱皱眉:“先把它关押在坤宁宫的菊苑吧!”
“皇后娘娘,这就不妥了,谁知道你们会不会串供呢?”客氏毫不客气的反驳,“如果这样的话,我就直接把人给提走。”
吴敏秀对她摇头。
“好吧,不过我要派人过去,”张嫣不明就里,沉思了一下点点头,“就高永寿吧!”
玉兰一声凄厉的大叫:“不……”
在侍卫和太监的强制拖拽下,玉兰被带走了。
“打扰皇后娘娘休息了。”客氏说完,离开是笑得花枝乱颤。
坐回大殿,张嫣摊开手心全是汗。
“玉兰听说去安乐堂,怎么哭喊得这般厉害?不过是关一夜。”张嫣不明的问。
吴敏秀耐心的解释:“安乐堂是那些老宫女和犯了错的宫女关押的地方,玉兰是怕自己进去了,就再也出不来吧。”
“哦?”张嫣心里一跳,像是在安慰自己,又像是对吴敏秀说,“只是关一夜,不会出什么事吧?”
“不知道。”吴敏秀唉声叹气的摇摇头。
张嫣的心顿时沉到底,头上布满一层乌云。
“娘娘,觉不觉得事情来得太过突然?”吴敏秀想了想,“但又说不清楚到底是哪不对劲。”
“你也觉得?”张嫣想了想,点点头。
吴敏秀很奇怪:“关键是这两姐妹和我们坤宁宫又没什么关系?”
“你觉得他们还有后招?”张嫣问。
“我总觉得就像有一个人牵着线,”吴敏秀低头沉思一下,“背后有人操纵似的。”
张嫣叹一口气:“是他们吗?”
“看今天她那嚣张的样子,我觉得有可能。”吴敏秀点点头。
张嫣沉默了。
吴敏秀见她沉思不语,也没有说话。
大殿布满一片乌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