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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触霉头 ...


  •   光看这备忘录就能知道我昨天晚上醉成啥狗样了,幸亏有凌宇在,不然放我跟樊东方独处,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儿来,没准儿就会泰迪上身。

      瞧瞧,都特么的不问就是怂了,我这是把酒都喝脑回沟里去了啊!
      我点了根烟,在备忘录后边加了一句话——
      问他他他他!不问就是怂!但是认怂保平安啊!

      是的,备忘录让我记得了樊东方的那两句话,但是我并没有找他解惑的打算,即便我心里也十分好奇。
      要不就说樊东方这厮心像迷宫全是弯弯绕绕,特么的,知道我喝醉了就特么的下套加试探双管齐下了。
      不管我跟他是不是有我完全不记得了的相遇,就冲他这么瞎瘠薄撩瞎瘠薄套路我,我也打算全当自己从没有写过这个备忘录了。
      睡意算是被这条备忘录全给拐走了,我索性套了件睡袍到书房把樊东方交代给我的投标书给整了出来。
      套着投标书模板,敲敲打打两个多小时,总算把该我做的部分都做好了,余下的法人身份证、营业执照等等复印件那就是樊东方的事儿了。
      把投标书的电子文件发到了樊东方邮箱里,我看了眼时间,给樊东方发了条微信:“老师,投标书发你邮箱了,你睡醒了想着查收一下,有些复印件需要你准备一下。”
      我没收着樊东方的秒回,只当他还在睡,下楼溜达到乐城大学食堂吃了个早餐,就顺脚拐进了小红楼。
      才6点50,远没到上班时间,整个里仁都空荡荡的,我办公室里总算是没坐着别人了。
      有人经常鸠占鹊巢也不是没有好处,至少办公室里收拾的挺干净,算得上是窗明几净了,明面上也没有不属于我的私人物品碍眼,我绕到办公桌里面打开带锁的抽屉,把几样贵重的私人物品和一块移动硬盘塞进了手包里。
      别怪我小人之心,之前请助理还请着过趁我不在撬我锁的,为了避免我把董星海那个滋生了野心的小圣父看走眼第二回造成不必要的损失,还是防患于未然的好。
      收拾好不再便于留在办公室里的东西,我总算是有些困了。
      本打算在休息室里躺会儿,然而,推开休息室的门,我的火气一下子就窜起来了,倒不是休息室里有多脏乱,而是明摆着有人偷摸用了我的床。
      我这人本来就有些“矫情”,被我画在圈子外的人沾我床我就心里膈应,这要是只是午休躺一会儿,我虽然心里膈应也顶多换个床单,还不至于心里冒火。眼下的情况是床上收拾得没有丝毫异样,但是床头柜和床的夹角旮旯半遮半掩着一个使用过的安全套。
      我沉着脸甩上了门,拿出手机打算给凌宇打电话,才刚解锁,樊东方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我缓了两秒,压下了心头火气,边锁门边接通了电话:“老师,有什么指示?”
      樊东方气息有些粗重:“小妲己,介不介意今天来加个班?”
      我拎着手包步行下楼:“我熬着夜给您做好了标书,您不说给我补一天假,反倒一睡醒就让我去加班,您良心不痛吗?”
      “呵!怎么这么大火气?”樊东方言语里尽是笑意,“我不是故意不回复你微信,刚才在健身,没看手机。”
      我轻舒了口气,忍不住笑道:“我没那么矫情,不是因为这个生气。”
      樊东方那边传来了煎蛋的声音:“那是因为什么生气?说来听听。”
      想起休息室里那东西,我嘴角的笑一滞:“没啥好说的。”
      樊东方笑着道:“又是里仁的事儿?”
      我停在楼梯转角的窗户前边,往外望着乐城大学操场上跑步的小鲜肉们洗眼睛:“算是吧。这事挺特么离谱的,要不是您把电话打进来,我这会儿一准儿跟我们凌总在电话里干仗呢。”
      樊东方没再追问是什么事:“行了,就别跟你们凌总干仗了,过来陪老师加班吧。”
      操场上奔跑的小鲜肉很好的缓解了我心里的郁气,我今天也是懒得回里仁了:“加班不是不可以,就是我的车好像没在我家车库里,您负责接送吗?”
      樊东方笑着道:“车接车送算什么,包吃包住都行。”
      我闻言一乐,心说你就瞎瘠薄撩吧:“行,乐城大学门口见。”

      樊东方来得挺快,大概是开机车过来的缘故,本来得二十分钟的路程,他十分钟就到了。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樊东方,他褪去了素日里的斯文优雅,露出了深藏于内的攻击性。
      黑色的机车服将他身材的魅力展现得淋漓尽致,他跨在机车上摘掉头盔朝我招手的瞬间,便尽是野性与性感,是真他妈的可口!
      我吞了口嘴里突然分泌过剩的津液,故作从容地走到他身边,接过他递过来的头盔:“合着你那眼镜就是个装饰啊。”
      “戴着眼镜更符合心理咨询师的气质。”没了眼镜的遮挡,那对凤眼尽显了凌厉与张扬,确实与心理咨询师的气质有些相悖。大概是见我迟迟没有动作,樊东方拿回我手里的头盔直接帮我扣在了脑袋上,“上车,带你去兜风。”
      视线不着痕迹地在他被紧身皮裤裹着的大长腿上流连了一圈,我跨坐到他背后直接搂住了他的腰,笑着问他:“不是让我去加班吗?”
      樊东方边戴头盔边从后视镜里对着我颇为撩人地笑:“小妲己的心情最重要。”
      我忍不住笑出了声音,这波讨好我吃了。

      樊东方用机车载着我,顺着弯弯曲曲的青河开了有一个小时,极速的刺激与迎面而来的晨风仿佛吹走了我心间压着的所有不快。
      在靠近乐城北站的公园附近停下来的时候,我搂着樊东方的腰,趴在他背上半天没动:“有点刺激,让我缓缓。”
      樊东方脚撑着地,直起身,摘了手套,温热的掌心覆在了我手背上,不紧不慢地收拢手指包住了我那双被风吹得冰凉的手:“抱歉,从来没载过人,忘了给你准备手套了。”
      温暖的温度顺着我的手毫无阻碍地蔓延进了我的心里,我任他帮我暖着手,没有拒绝:“大夏天的,能有多冷?”
      “跑起来风太烈,还是冷的。”樊东方仿佛是极为心疼一般,轻轻地摩梭着我的手背,不知不觉间我们的手就变成了十指相扣。
      我贪恋完一瞬的暧昧,微微挣了下,樊东方顺着我的力道松开手,回头用余光看着我:“要不要去公园里走走?”
      “好啊。”我松开他从机车上下来,看着他伸出的手,按捺着心底的骚动,笑着拒绝:“抱歉,刚才有点失态。”
      樊东方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瞬,从容自若地把手搭在我肩上,带着我往河岸下边走:“嗯,彼此彼此。”
      我在心里忍不住笑,这个男人进退有度地撩就已经这么让人难以抗拒了,真不知道他有心讨好一个人时会有多动人。
      在踏上往下走的台阶时我回头看了一眼停在岸上的机车,仿佛刚才那片刻的越界就这么被我们心照不宣地留在了那里,留在了2010年7月31 日清晨的晨光里。
      但不可否认,我们之间本来泾渭分明的距离因此开始变得模糊不清。

      木制的廊桥依着青河之势而建,走在上面,淙淙流水在脚下流淌,湿润的气息驱赶着盛夏的燥气。
      极目远眺,晨光下波光粼粼的水带接连了天际,让人心情很难不舒畅。
      我转过身,看着跟在我身后的樊东方,倒退着走:“谢谢。”
      樊东方抬手若即若离地点了下我的眉心:“这才是我们小妲己应该有的样子。”
      我摸了下痒痒的眉心,忍不住发笑:“谁能真的永远单纯没有悲哀啊?”
      樊东方顺着这歌词往后轻哼了两句:“我想带你骑单车,我想和你看棒球,想这样没担忧,唱着歌一直走,我想就这样牵着你的手不放开……”
      樊东方的声音很好听,即便只是这么漫不经心地哼上两句都动听的要命,我拿出手机给他录了一段小视频,晨光从河上撒过来,仿佛镀出了一个男神。
      樊东方对着我哼歌,我有那么一瞬间竟产生了他会追上来牵我手的错觉,然而直至他哼完歌也只是把手插在裤袋里,不紧不慢地跟着我走:“大清早谁惹你生气了?”
      我说不清心里是失望还是松了口气:“其实想想也不是多生气,就是有点被恶心着了。”
      樊东方声调柔和,却问得不容拒绝:“说说?”
      我过了急怒的那个瞬间,也生出了些倾吐的欲望:“在我休息室里看见了一个不知道是谁用过的套套。”
      樊东方脸上的笑意散去,声音有些发冷:“你的办公室还有别人用?”
      我耸肩:“我最近不常在那,董星海嫌大办公区乱,凌宇就把我办公室暂时给他用了。”
      樊东方冷笑了一声,眉眼间染上了毫不遮掩的怒意:“一个不讲究,一个没规矩!”
      我停住脚步,待他走到我面前以后,抬手揉了下他的眉心:“不是多大的事儿。”
      樊东方凌厉的眉眼柔和下来,轻叹:“你怎么这么善?”
      我笑着道:“我是豁达,不是让人骑脖子上拉屎还能忍的那种善。”
      樊东方抬手揉了把我的头顶:“把里仁的办公室和休息室都给董星海吧,让凌宇给你弄新的。”
      我看着他笑:“小红楼里一个萝卜一个坑,哪有那么容易。”
      樊东方看着我不说话。
      我跟他对视了片刻,笑着说:“好好好,我坦白,我跟您想法一样,那个休息室太脏我不要了,凌宇揪秃了头发也得给我拆兑出一间新办公室来。”
      说完,我把拍的“休息室罪证”发给了凌宇,然后屏幕对着樊东方晃了晃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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