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下属总在过度攻略》元藤

13、为了你我做了多少事(五)

　　来到这个漂浮国已经是第三天，跟以往的次元不一样，他们很幸运一来到这里就从广告上得知小樱的羽毛将会作为飞行器大赛奖品送出。
　　在全员都打算要参赛的情况下，来进行自主练习，这几天内除了小樱以外都能平稳的驾驶飞行器。
　　又一天的练习回程的路上，出於担心小樱安全的小狼说：「公主，还是由我们来参赛吧。」
　　小樱摇了摇头，说：「我也想要试着做自己能力所及的事。」
　　几人走到住所附近，有一辆黑色的加长车停在他们不远处，从车上下来的人，让黑钢不自觉地露出惊讶的表情，呢喃着：「知世公主……」
　　「各位初次见面，我是知世·大都寺，是漂浮公主现任社长。」年轻的知世社长边说边走向他们，知世紧握着小樱的手，说：「由本公司即将举行的飞行器大赛，我一直希望能替参与其中的女主角全程录影，现在我找到理想的女主角了，请问你愿意担任大赛中的女主角吗？」
　　几番交谈下来，才发觉原来知世社长是想要邀请小樱参与比赛，这跟他们的本意没有冲突，小樱也就答应了。
　　不过在小狼他们自己介绍的途中，在阿尔萨斯说出法伊的名字前，大道寺知世先一步说：「是由伊先生吧，阿尔萨斯先生还好吗？」
　　几人的目光聚在阿尔萨斯身上，不过他不慌不忙地抓着词句间的漏洞，说：「你是认错人了吧，我不是由伊，我叫法伊喔。」
　　小插曲就这样揭过去，不久後举行的飞行器大赛虽然中途有些波折，还发生一些恶意破坏比赛的事件，还好到比赛的最後，是由小樱取得了大赛的冠军。
　　知世在赛後出现在他们的住所，解释了前因後果，他说：「我们公司想要透过比赛物归原主，并借此引出对羽毛心怀不轨的人，我的确在初赛时作出干扰以提升决赛的警戒，却没想到就连公司里都有犯人。」
　　黑钢直视着知世，问：「你是从哪里知道羽毛是小樱的东西？」
　　「知世公主啊。」知世微微歪头，笑着说：「是知世公主在梦里告诉我这一切，包括你们的事。」
　　翌日，小樱吸收完羽毛醒过来，知世再次来到住所来送别他们，黑钢这时候问：「你那个时候说的阿尔萨斯和由伊，影像还在吗？」
　　阿尔萨斯探头说：「哎呀，黑大人对那两人很感兴趣啊。」
　　「原本监控录像七年就会删一次，幸好因为这两人是很特别的旅人，所以把他们的影像保留了。」知世让助手播出录像，继续说：「请看。」影像不久後出现了蓝袍黑发的魔法师和金色长发的小少年的身影。
　　众人看着录像，只有黑钢用着锐利的目光分析着录像里面的两人。
　　小狼说：「仔细看的话，感觉那个金发男孩跟法伊先生不太像呢。」
　　阿尔萨斯抢在黑钢说话前说：「就是啊，可能是因为都是金发蓝瞳吧。」
　　看完录像後，没过多久摩可拿就使出次元传送魔法转移到别的世界了。

　　又过了好几个次元，他们又到了一个新的次元，几人还穿着上个次元的西装，黑钢抱着睡着的小樱，与周围满布瓦砾的境况格格不入。
　　小狼走近一处瓦砾细看，说：「这些都是没有棱角的，风化能到这程度吗？」
　　未等他们得出甚麽结论，天上就下起了雨，摩可拿刚被一滴雨水碰到，就痛得躲进小狼肩上的小披肩下，说：「这个雨打得人好疼啊。」
　　几人匆忙之间走进了一对连起来的大楼，怎料刚庆幸躲过了酸雨，就看到建筑物的惨状，都是被人用箭造成的。
　　黑钢将怀里的小樱交给阿尔萨斯照顾并让他们躲在门口不远处，自己和小狼进去探索。
　　阿尔萨斯把小樱轻轻放下，耳边连续传来了弓弦发动，没多久就听到小狼吃痛的声音，黑钢有前去帮忙不过有这个次元的吸血鬼双子之一的神威在，恐怕没那麽容易取得胜利。
　　还好没过多久，那一方的人知道他们没有恶意，还发现了阿尔萨斯和小樱的存在。
　　阿尔萨斯听到了几个有印象的人的声音，探出头前，心里想着这又是一个再见由伊先生的次元。
　　「这不是由伊吗？好久不见。」果然如阿尔萨斯所料。
　　阿尔萨斯一如既往的装傻，说：「你认错人了吧，我是法伊。」
　　当阿尔萨斯抱着小樱靠近受伤的小狼时，摩可拿低声地说：「我感觉到小樱的羽毛就在这座建筑的地下。」
　　「那个，小狼他受伤了，我们是从很远的地方来的旅行者，能够给我们借住几晚吗？」阿尔萨斯再低声跟小狼说：「这样我们就能争取时间。」小狼点了点头。
　　交涉了几句，总算能够带小狼上楼疗伤，守护这座都厅的其中一个小个子霞月，在路上目不转睛地看着阿尔萨斯，说：「我觉得愈看愈像由伊啊。」
　　以往没甚麽好奇心的黑钢却在这个时候追问：「你说的由伊，是不是身边还有一个叫阿尔萨斯的人？」
　　「是啊！」霞月的眼睛闪着好奇，说：「果然你们是认识的。」接着，霞月向他们分享一年前阿尔萨斯和由伊来到都厅的事，阿尔萨斯也同时想起自己和由伊刚来到这个次元时的事情。

　　随着穿越次元的粒子散去，阿尔萨斯和由伊来到可以称得上是废墟的东京国。
　　由伊环顾四周，然後指向异常完整的都厅，建议：「我们去那里看看吧，阿尔。」
　　还没进到建筑里，阿尔萨斯就敏锐地嗅到空气中的血味，马上扬手将由伊挡在身後，随手在由伊身上施加多个防护魔法，并说：「你留在这附近，我去探探。」
　　阿尔萨斯没有特意掩盖脚步声地缓步行走在碎石上发出沙啦声，看似随意地观察着四周的环境，实际上是在数对方的数量。
　　二丶四……至少有七人站在高处的有利位置，阿尔萨斯还感觉到其中一人身上明显带着不死族的气息，是吸血鬼，还是僵尸呢。
　　还没听到甚麽讯号，便有箭雨向阿尔萨斯袭来，换作是常人很容易在闪躲之间失误，可是对阿尔萨斯来说，这种没有加速魔法的箭矢完全没有困难，况且就算真的被打中了，他身上的衣服绘有他的防御法阵，只有附上破防魔法才有机会造成伤害。
　　阿尔萨斯从容在箭雨中逐渐地向着发射方靠近，途中还高声呼唤了两句试图开始交涉，对面都还是不予理会，失去耐心的阿尔萨斯在空中随手接住一枝箭矢，顺着箭矢原有的动力旋身一圈，然後五指发力，箭矢以原本几倍的速度贴着对面其中一个的脸颊飞过，稳稳的钉在斜後方的墙上，阿尔萨斯还维持着反击的姿势，说：「稍微听一下人说话。」
　　可能是反击触动到对面那一条弦，不死族跃下来和阿尔萨斯打起了近身战。
　　「神威！」不知道是谁喊了这一声。
　　阿尔萨斯听到时却眯起眼，记忆中似乎听过这个名字，於是他面对接近的神威，毫不犹疑地举起右掌使出了对付不死族很有效的魔法：“击退不死族。”神威立即被一股不可抗力击飞到巨石上，击退的力度甚麽让巨石产生了裂痕。
　　「抱歉啊，我似乎对神威这个名字有印象，所以不自觉的认真了。」阿尔萨斯嗅了嗅神威身上的血味，说：「这种恢复力和血的味道……你是吸血鬼吧。」
　　神威听到阿尔萨斯说对他的名字有印象，神情严肃地质问：「你从哪里听来我的名字？」
　　「不用那麽紧张，叫神威的吸血鬼我是第一次遇上。」阿尔萨斯马上澄清：「我听说过的『神威』，是一种时空间术式或是一位夜兔族少年的名字而已。」
　　高大的黑色短发男人，草薙感叹道：「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能够这样子击飞神威的人。」
　　「话说回来，我们就放下武器好好谈一谈吗？」阿尔萨斯没有忘记最重要的事情，他接着说：「我们只是途经这里的旅行者。」
　　霞月走到阿尔萨斯身边，说：「我们还以为是偷水贼呢。」
　　「原来如此，这麽荒芜的地方，水资源确实很重要。」阿尔萨斯转身往由伊的方向，说：「由伊，你可以出来了。」
　　都厅的人都同时看到这样子的景像，从瓦砾後走出来的人虽然看上去只有十几岁，可是他身上气质，一举一动都带着贵气，一头柔软的金色短发，身上披着和阿尔萨斯同款的白色蓝边的斗篷上，绣着神秘而漂亮的刺绣，明明是一身白衣，在这一堆颓门败瓦中却不染一丝尘埃。
　　游人不禁呢喃：「简直就是从童话里走出来的王子啊。」
　　阿尔萨斯竖起大拇指，用着自豪的语气说：「我也是这麽觉得。」
　　「既然知道你们没有恶意的话，我来做个自我介绍吧，我是阿尔萨斯，他是由伊，都是从很远的地方远行到这里来的。」阿尔萨斯对都厅的人问：「能让由伊先在你们这边休息一下吗？我们才刚到这里没多久，我接下来要忙着建立住所。」
　　一直站在众人後面，拥有着银色及肩发的牙晓说：「暂时在这边休息是没有关系，可是这里偶而会下酸雨，可能房屋会支撑不住。」
　　「我会加入酸性抗性的，谢谢提醒。」阿尔萨斯转头对由伊说：「你先跟着他们好好休息，等房子建好我会来找你的。」
　　由伊有默契地点下头，跟着霞月他们走到都厅里，他们边走时还有听到霞月在问由伊旅途上所见所闻的声音。
　　只剩下草薙留在阿尔萨斯的身侧，草薙双手环胸，问：「这附近的建材可都被酸雨侵蚀，你要怎麽建出房屋？」
　　「我是魔法师。」阿尔萨斯右手握成拳，拇指那一面贴上左手掌心，右手往外一拉，一团金光在他的手里化成了一把布满魔纹的法杖，阿尔萨斯不管草薙惊讶的反应继续他的建屋大业，他弹起响指，脚下出现红色的魔法阵，念出：“召唤，哥雷姆，风之精”
　　屋外几处的瓦砾随着阿尔萨斯的咒语，组成了五只五公尺高的哥雷姆，排成一列待命，而阿尔萨斯身旁也冒出了数十个像绿色光点一样的风之精，阿尔萨斯举起法杖在不远处圈起了房屋预定地的光圈，说：「哥雷姆，风之精，请你们把光圈里的地方弄平整吧。」
　　哥雷姆听话的将几个成人年合抱的岩石扔出光圈外，风之精则是负责吹走细小的碎石和将土地弄平，不过弄出来的效果就像是充满碎石的龙卷风。
　　阿尔萨斯淡定地用法杖在空中一点，点开了一片房屋的设计图，接着就像在滑手机一样挑选着，口中呢喃：「这次要建三层式的公寓呢，还是要两层式的洋屋啊。」
　　只留下草薙一人在风中凌乱，说：「魔法这种东西难道是万能的吗？」
　　另一边厢，由伊坐在一群差不多年纪的人中间，交流着他们所遇见过的事，说的正热烈时传来了推门声，众人不约而同地转首看往门後的人，看上去二十岁左右的阿尔萨斯拿着青铜色的法杖，深蓝色描着金边线的宽大长袍在他身上一点也不显得笨重，黑色短发和坚定的步伐更突显他的英姿飒爽。
　　有几个小孩子看到阿尔萨斯，眼睛亮起，异口同声地说：「是书里说的魔法师！」
　　「那个人身上尽是些没看过的衣着。」
　　「刚才窗外的动静，就是他搞出来的？」
　　「那些怪物会不会来攻击都厅啊？」
　　阿尔萨斯一律无视这些闲言杂语，直直地走到由伊跟前，柔声地问：「由伊，住所已经建好，你想要再聊一阵，还是先去用餐？」
　　由伊摊手示意阿尔萨斯注意身边的人，说：「他们都对你很好奇呢。」
　　见阿尔萨斯注意力终於落在他们身上，年轻人同时七嘴八舌地问他，阿尔萨斯无奈地伸出手表示：「一个一个来，你们这样我也答不上啊。」
　　一只小小的手举起，得到允许後，奶声奶气地问：「哥哥你是魔法师吗？」
　　阿尔萨斯对被称为哥哥很是受用，和气地回答说：「是啊。」
　　看到有第一个人被允许，又一只手举起了，他问：「你能使用多少魔法啊？」
　　「你是在问魔法种类还是数量？」阿尔萨斯下意识反问，然後接着曲起手指头边数边说：「空间丶元素丶治疗丶飞行等等我都会，要说不擅长的话，就是没有最擅长的吧。」
　　「魔法师哥哥你会骑扫把飞上天吗？」
　　阿尔萨斯露出微妙的表情，说：「那种东西实在是不符合人体工学，扫把那种粗细，长期乘坐的话简直跟坐(哔——)」
　　「咳丶咳！」由伊咳了几下打断了阿尔萨斯即将说出的不妙的东西，他说：「阿尔不要教坏小朋友。」
　　「我倒是很好奇你为甚麽会知道那是坏东西。」阿尔萨斯心神领会地挤眉弄眼，然後换回正经的表情继续说：「我要飞行的话，一般会用飞行工具，或是直接施加飞行魔法在自己身上。」
　　「哥哥能让我们飞起来吗？」
　　「只能一阵子喔。」阿尔萨斯抬手使出魔法，身边一圈的人都像身处在无重力一样飘起，他解释说：「初次尝试飞太久的话很容易吐的。」
　　阿尔萨斯再陪他们聊了几句後，生物钟就提醒自己该是时候吃晚餐了，才陪依依不舍的由伊回到住所。
　　「偶然和年纪差不多的人说上话也不错喔。」阿尔萨斯一一将营养丰富的餐点送上桌，说：「你的脸上从刚刚就止不住笑意。」
　　「他们虽然生活在艰苦的环境，不过他们都是很可爱的人。」由伊说到这里突然有点忐忑，於是他问：「我答应了他们明天一起去狩猎，可以去吗？」
　　「当然，这种事你可以自己决定。」阿尔萨斯随意地说：「不过我是会陪同就是了。」
　　由伊没劲的摊在桌子边上，说：「有阿尔你这麽强的人在，不就一点刺激感都没了嘛。」
　　「你有成长到像我或是比我更强的潜力。」阿尔萨斯轻抚由伊的头顶，说：「我答应你不用范围魔法狩猎总可以吧？」由伊急不及待地点下头。

　　「由伊，再不使用刺穿型魔法，变异种就要回到土里了。」
　　由伊艰难地闪过变异蚯蚓的攻击，身边扬起一堆尘土，却没有丝毫沾到衣服上，由伊用略带哀怨的眼神扫过手握法杖，神态轻松地飞在半空的蓝袍魔法师。
　　话虽如此，一旦有别只的变异蚯蚓瞄准由伊，阿尔萨斯会立即把法杖像掷标枪一样给它致命一击，然後同样不沾异物的法杖就会自动飞回阿尔萨斯手上。
　　由伊就像是魔力不用钱的连续施展好几个刺穿型魔法，总算把蚯蚓打倒了。
　　阿尔萨斯把手指点在下巴上，建议说：「以後得多练习连续施展魔法的魔力分配吧。」
　　「我只有十七岁而已啊，你这个魔鬼。」由伊不顾形像的累瘫在沙土上，说：「我甚麽都不想管了，你就让我躺在这里吧。」由伊这个时候跟着阿尔萨斯快十年，已经可以很熟谂地和阿尔萨斯说话了。
　　由伊就真的不顾危险闭上眼想要补眠了，不过才刚闭上眼，就感觉到头上的阳光被挡下了，还不用眯眼偷看，由伊就感觉到一股温柔的魔力流淌在身体各处，恢复着自己快乾涸的力量，下一刻，由伊就被阿尔萨斯用公主抱抱在怀里，这麽丢脸的时刻由伊也顾不上装睡，连忙挣扎着要自己走，阿尔萨斯不忘调笑地说：「哎呀，睡王子这麽快就醒了。」
　　游人看着打闹的两人，背後是堆成山的食物，游人佩服地说：「魔法师还真厉害。」
　　阿尔萨斯一走近都厅的人就端起了正经的模样，手一挥就把处理好的食物山收进空间魔法里，然後说：「感谢各位能够包容这次狩猎的各种胡闹，就让我帮忙运送食物吧。」

　　等到阿尔萨斯准备好餐点要去接由伊的时候，看到由伊在都厅门口踌躇不定，阿尔萨斯关心地问道：「发生甚麽事了？」
　　「里面，额，有个人他，他受伤了。」由伊在阿尔萨斯坚定的目光下，渐渐冷静下来，说：「之前都厅里一直有个人受重伤，刚刚他病情恶化了，听说再没有有效的药物他就有可能死去。」由伊不擅长治疗魔法，对这种状况没办法伸出援手。
　　阿尔萨斯耐心地引导由伊说出自己的想法，他问：「那你希望能做甚麽？」
　　「我不想看到他就这样离去，他是我一个很合得来的朋友的父亲。」由伊吱吱唔唔地说：「可是你之前在某个次元教过，治疗魔法比起其他魔法更容易被人觊觎，我怕会引起其他不好的事。」
　　阿尔萨斯继续问：「撇除其他可能性，你现在最想做的是甚麽？」
　　由伊紧握着拳头，心里纠结着要求是否过於强人所难，他还是说：「我希望你救他！」
　　「谨遵王命。」阿尔萨斯认真地看着由伊的双眼，对着他，也同时对着透过这双眼看着这一切的法伊王储说：「只要你变得足够强大，就可以不用去想那些可能性。这个次元没有其他魔法师，就算是吸血鬼，我也有更强力的击退手段可用，我们在力量体系上的顶端，所以这次救了也没关系。」
　　由伊听到阿尔萨斯答应了，连忙牵着他的手前去救人，看着在阿尔萨斯治疗下病人逐渐平缓的呼吸，也就放下了心头大石。
　　两人并肩地要从病房回去住所，阿尔萨斯却在角落的病床.上，看到一闪而过的痛苦得卷缩在床.上的由伊背影，可是在阿尔萨斯的直感中，他可以肯定那个一定是自己。
　　阿尔萨斯思考着计划中自己甚麽时候会披着由伊的外观来到这个次元时，他皱起眉头，如果是即将发生的话，那就表明计划可能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