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16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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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的那个早晨，哈莉一大早就爬起来跑到汤姆的寝室外咚咚敲门了。
帮她开门的是迪克，它用高难度技巧的动作勾住门把，扭开了门，让她进来，还非常骄傲地问她，【我是不是很厉害？】
【简直不能再厉害了，】哈莉肯定地回答。
汤姆顶着一头柔顺整齐的黑发从床上爬下来。
【为什么他能够保持发型不乱？】哈莉盯着他的头发，百思不得其解。
【遗传吧，】迪克不太确定地说。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汤姆揉了揉眼睛，忍住想打哈欠的欲望。
“你先去洗把脸再说吧，”哈莉把他推进了浴室，“我不跟没刷过牙的人说话。”
“……”好歧视人的样子！
当汤姆终于将自己收拾干净了，走回房间的时候，哈莉正好奇地打量着他床边堆放着的礼物盒。
“要打开看看吗？”听到身后的声音，哈莉头也不回地问。
“开吧，”汤姆想了想，说，“我也很好奇会有谁，送来什么样的礼物。”
所有的礼物中，大部分来自同学院稍微有点熟悉的同学，基本上是糖果，书籍之类普通的东西。剩下的则是……
“一看这么骚包的包装就知道是马尔福家出品的，”哈莉把一个异常华丽的礼物盒递给他，“你自己打开看看吧。”
一分钟后。
“有品位的镜子这种东西有毛用啊！”
“再来看看这个，莱斯特兰奇的，”哈莉打开盖子，“哦，他还算好，一本实用的书。”内容自然是有关黑魔法的。
汤姆点点头，把它收好，然后继续往下整理。
然后居然是——“那个韦斯莱？”
他有些诧异，不过还是认真地拆开了包装。
“哦，科亚挺好人的，”哈莉说，“他也给我送了……”
汤姆拎起一件绿莹莹的毛衣，表情愕然了。
“——他也给我送了一件绿色的围巾，”哈莉补充说完。
“……区别待遇啊混蛋！”
“好，继续，”哈莉又从下面翻出一个盒子，“是科尔夫人的，我想，她把生日礼物和圣诞礼物合二为一寄过来了。”
“还有玛莎的信，”汤姆粗略地扫了一眼，“我是不是该感谢她们还记着我们？”
“是啊，”哈莉嘻嘻一笑。
“等等，这是——”汤姆盯着那个针线盒，脸慢慢发绿。
“我想科尔夫人还记得你的喜好，”哈莉作出非常感动的捧脸状，“去年她不是送给你一对钩针吗？”
“……”
汤姆觉得自己实在说不出什么能够表示高兴的话。
“她给我送了一支发卡，”哈莉指着夹住额发头发的一个绿色发卡，“看起来很不错，不是吗？”
这、绝、对、是——区别待遇！
“不过，说起来，麻瓜到底是怎样把礼物送到巫师界的？”哈莉好奇地歪头，“这不是很奇怪吗？”
“也许，她有和邓布利多教授联系？”汤姆不太确定地说。
“唔，可能。”
“以后我们去研究一下吧，”汤姆收起针线盒，建议道。
哈莉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了。
“这是你的？”汤姆好奇地打量着这个朴素的包装盒，“里面是什么。”
“你猜。”
哈莉撇开了头。
汤姆警惕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小心翼翼地拆开了包装纸，慢慢地掀开盒子。
……“你特么在逗我？”
汤姆指着盒子里的某白色蛋，黑了脸，“这是什么？”
“其实，这是迪克和格雷森友情的结晶……”
“停！首先迪克和格雷森都是公的，公的！”汤姆又指向那两条在旁边发呆的蛇，气恼极了，“还有，什么叫做友情的结晶？！”
“表示你喜当爹了。”
“……槽点满满！你快点去死！”
哈莉一直笑得喘不过气来了，才告诉他，这是她在禁林边上见到的一枚蛋，因为觉得好玩——以及想起了去年的事情，就把它捡回来了。
汤姆表示……略忧桑。
好歹他也给她的蒲绒绒准备了专门的宠物粮食！
最后，汤姆居然发现了来自邓布利多教授的礼物，不免更惊讶了。
“他也一定给你送了礼物？”他问。
“是的，”哈莉干脆地回答，“是我们还不能从禁书区借到的——嗯，就是上次你说的那个，《强力药剂》。”
“看来很合你的胃口。”
“是啊，我打算这几天借一个空课室去做一下实验，”哈莉莞尔微笑。
“这样啊，”汤姆若有所思地收回视线，落在盒子里那本黑色封皮的书本上。
封面上暗淡字迹的题目是：《尖端黑魔法》。
“他想让我们干什么？”
哈莉歪着头想了想。
“Good good study，day day up？”
×××
他们在礼堂里遇到了其他留校生和教授们。
因为留校的人很少，迪佩特校长组织教授们把多余的桌子去掉，拼成了一张桌。
“大家坐在一起比较热闹，”他招呼着他们过来坐下，“来吧来吧，时间不早了，该开饭了。”
哈莉毫不犹豫地坐到了邓布利多教授身边，向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汤姆怎么看觉得怎么刺眼，但还是极不情愿地坐到了哈莉的另一边。
“收到礼物了？”邓布利多亲切地问。
哈莉点点头，“嗯，很喜欢。”
“要好好利用，”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又看了看汤姆，后者抿着嘴撇开视线。
“抱歉，教授，”哈莉迟疑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不知道您喜欢什么，所以只能随便买了些糖果……”
“哦，我很喜欢那些口味，”邓布利多笑着回答，“事实上，我认识的朋友们总喜欢送书给我，就好像我只需要它们一样。原本应该有一个不会送我书的熟人，但他最近似乎忙得忘记了这个特殊的日子。”
哈莉有些同情地望着他，“那可真糟糕，那么您还是有送礼物提醒他的吧？”
邓布利多点了一下头。
“送了什么？”她蛮感兴趣的问道。
“哦，我就给他送了一张卡片，”邓布利多正色，“上面写着，‘圣诞快乐，大王，你还记得当年戈德里克山谷中的阿不思吗？’”
……
汤姆一口南瓜汁喷了出来。
而另一边的迪佩特校长直接咬到了舌头，痛得眼泪都要掉出来了。
“如果真要说礼物的话，我更想要羊毛袜，”邓布利多似乎浑然不知自己的话造成了多大的震慑效果，还在和哈莉愉快地交流圣诞礼物的感想，“我已经好多年没有收到一对新的羊毛袜了，真令人伤感。”
哈莉继续同情地望着他，然后用手肘戳了一下汤姆。
“怎么？”汤姆瞪眼。
“你今天收到了新的针线盒，”她对他耳语道，“我记得，你的钩针还在吧？”
汤姆脸上的表情微妙的变幻了一下。
“你肯定还没给邓布利多回礼，”哈莉语气肯定，“所以——”
“知道了，”汤姆心不甘情不愿地点了一下头，“待会回去之后，我会试试看的……”
哈莉满意地转回头，继续对话。
“您那位熟人一定是个负心汉。”
“……”
邓布利多四十五度角望天花板，表情有些微妙，“也许。”顿了顿，他又说，“我很期待他的回复。”
“同感。”
汤姆手一抖，半杯南瓜汁都倒在了桌布上。
“你没事吧？”旁边一个拉文克劳高年级生关心地问。
“……没事，”汤姆面瘫脸摇头。然后他默默往旁边靠了一点，决定远离这一老一少。
他们两个人那奇葩的思维加在一起，战斗力简直逆天。
×××
酒足饭饱，闲着没事干的哈莉回到公共休息室，决定向汤姆学习编织。
汤姆把说明书给了她，又告诉她几种简单的编织方法，然后开始织羊毛袜。——别问他羊毛线是从哪儿来的，他们不过是在回宿舍的路上顺手牵羊从普林格先生的屋子里偷来了一个羊毛球罢了！
唉！读书人的事，能叫偷吗？叫窃……
“没有什么关联性//吧？！”汤姆怒掀桌。
哈莉淡定脸，“没错，就是‘窃’。”
一个多小时之后，汤姆终于停止了这项一般只用来打发时间的重复而无趣的工作。幸好休息室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若是有其他人在，他是绝对不会当众作出如此有损形象的事的。
他看了看身旁堆得小山般高的、各种款式各种颜色的羊毛袜，感觉应该差不多了，就收拾好剩余的东西，一抬头，却看到对面的哈莉还在苦苦纠结着。
仔细看了看她手中的东西，汤姆呆了一会儿。
“你在干什么？”
“呃，我按照你教我的方法打算织一件毛衣……结果它现在似乎变成了一条围脖。”
“这种语气是闹哪样！不要把责任推倒它身上去！……等等居然还是镂空的！你这是什么可怕的技术！”
……
最后，两个人到顶楼去找了一只学校的专用猫头鹰，把塞满了羊毛袜的盒子交给它，让它送到变形术教授的办公室里去。
他们可以预见，不多久之后，邓布利多的办公桌就会被一大堆羊毛袜充斥。
然后，等他收拾干净，他就会在盒子的最底下看到哈莉的纸条：
『感谢一个学期以来您的帮助，这是汤姆迟来的回礼。随信附送一个失败的毛衣成品，您可以当做围巾使用。
PS：应该足够用剩下半辈子了，我想。
By汤姆·里德尔&哈莉·波特』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16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