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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番外 2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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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被称作童年的往事(上)
对于童年,没有什么真正特别相关的事情可以回忆。
太小时候的事情,那是不可能记得。稍微大一点,又没什么可以提及。
倒是我刚过三岁的时候,有一次跟着母亲去买菜,回来的路上被一家乐器店橱窗里那把看似陈旧的三味线所吸引。一直以来,也只有那一次,求了父亲和母亲。
事实上父亲没有特别的反对,相应的教材也都买了回来,甚至还请了村子里相当有名的三味线演奏者教导我。
他叫什么名字我已经忘了,剪了短短的寸头,头发白了过半,在我不再跟他学琴之前,他都喜欢在我演奏完之后,拍拍我的头,笑道:“弹得很好。”
那时候我应该是很开心的。
所以我叫他师傅。
不过后来很快,我就不再跟师傅学三味线了。虽然师傅曾因此上门规劝父亲,但后来,我便没再见过师傅,听说师傅离开了村子去云游,临走前,师傅拍拍我的头:“如果你喜欢,就不要放弃。”
我不懂师傅的意思,而当时的我,完全没有放弃三味线的意思。只是在湖边跟父亲学习火遁•豪火球术时,第一次便使了出来。于是父亲跟我说:“真不愧是我儿子。”的第二天,师傅便登门规劝。
之后,并不是我想放弃,只是,我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和体力,在父亲的强力训练以外,拿起放在房间角落里的三味线。
这样繁忙且太过充实的生活,到了五岁的时候,稍微有些缓解。母亲怀孕的那段时间,为了减轻母亲的辛劳,父亲会少给很多训练量给我。所以,我有更多的时间,陪在母亲的身边,陪在我那个还没出生的弟弟或者妹妹身边。
那时母亲看着我围着她跑的时候,偶尔,会用一种难以言寓的神情看着我。
我便会说:“母亲大人想听三味线吗?鼬可以弹给你听哦!”那把琴,再次拿在手上,竟是如此的轻盈,我怔住,抬起头,看见母亲忧伤的眼神。
手里剑拿多了,三味线又能有多大的重量。
过了三个月,我们家多了个儿子。
父亲给他起名佐助。
这样悠闲的日子持续到佐助六个月大的时候。那天父亲回来,母亲忙着晚餐,佐助在长廊上睡觉,而我在他身边,拨弄着三味线。
父亲看着我,似乎是惊讶,又似乎是失望。
第二天被摔烂的三味线和恢复从前的训练量同时出现在我面前,父亲没作任何解释,只是平静地看着我。
七岁那年,按照惯例,我以及族内相同年纪的孩子被送进了忍者学校。经过父亲近四年的训练,忍者学校的东西不过是旧事重谈,虽然父亲没特别交代,但就我本人而言,这样子呆下去,是会发霉的。
毕业的时候,家里很高兴,像过节一样,母亲早早地便带着佐助来到学校。
还是有些口齿不清的佐助向我伸长了短短的手,水灵的眼睛里闪亮亮的东西,可以被称为憧憬,还是仰慕。
我非常喜欢我这个叫佐助的弟弟,也许所谓的补偿心理也有在作怪,但是,如果一切都平安下来,那么,或许忍者这种职业可以远离他的人生。于是我捏了捏他肉嘟嘟的脸,不能否认,那种手感让人上瘾。
晚上家里的庆祝之后,我一个人去了村子东北角的一个小山冈上,那里有一棵还未谢的樱树。我观察了几年,它总是最早开,最晚谢。
但是今晚却意外地遇见不相干的人。
穿着金鱼图案浴衣的双胞胎,按照常理来说,躲在后面的是妹妹。站在前面的女孩装着成熟与冷漠,却紧紧盯着我。
我笑了笑,向他们走过去。站在后面的女孩退了一步,依然拉着前面女孩的衣袖。前面的女孩倒是站得相当稳当。“你们是什么人?”我问。
前面的女孩皱皱眉头,“那你又是什么人?”
反而我有些愣。说真的,我并没有真切地考虑过——我是什么人?这个问题。“我是宇智波鼬。”但是聪明人都不爱在这种问题上纠缠。
“朽木灵璐。”
“灵……灵奈。”
撇开她们的来历,父亲会让她们住下来倒让我有些惊讶,母亲也很开心。但在我看来,那是因为多了两个娃娃一样的女孩可以玩,也许这是大多数母亲的情结。我在旁边,抱着佐助偷笑,不过好像被姐姐看见了,给瞪了一眼。
第二天醒来,便真的如我所说。但毕竟现成合身的女装是没有的,母亲唯有把我曾经穿过的衣服拿来先垫着。不过姐姐却幸免于难,束起长长顺直的黑发坐在餐桌旁,俨然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却没把那英气藏起来,浅呷着茶,看着自己的妹妹在餐桌的另一边被母亲折腾。佐助坐在我腿上啃着面包,咂咂地一脸香。妹妹被母亲折腾着,却悠然自得,直到乌黑的头发被盘成繁复的髻,母亲才宣告结束。
带着四个小孩子上街,母亲笑得比平时灿烂。在布料店里,姐姐却推搪着,十分客套。虽然这样,但母亲还是买下了几块色彩柔和不失活泼的布料。
虽然我觉得不太适合姐姐穿。我又捏了一下佐助的脸,这姐姐呀,能把另一种与她年龄完全不相符的颜色穿得很好看,我看了眼染了雪樱的苏芳色布料。可是小孩子就应该像小孩子,于是我伸出手揉了揉姐姐的头,梳理整齐的乌丝在掌下顺滑冰凉。我说:“母亲,那佐助要做些新衣裳么?”
“这么说也应该了,虽然穿你的衣服也是可以。”母亲想了想。
“母亲,我的衣服大都有破损,还是做些新的给佐助吧!”我把佐助交到母亲手里,“那我带灵璐出去逛一逛。”母亲点了点头,虽然我知道姐姐不想让妹妹离开她视线,我还是拉起她的手往外走,“那么,之后我们就直接回家了哦!”
一路上她都在想方设法挣脱我的手,我停下来,看着她:“怎么?怕母亲和佐助把你妹妹吃了不成。”
她还在挣脱着我的手,“我是怕他们被吃了!”
“呵呵。”我握紧了手,“我只是去拿些忘了的东西,你再动我就把你抱起来。”说着便伸手欲要环住她的腰,被她熟练并且快速地挡了下来。我怔了怔,反握住她的手腕,“身手不错!”我向来是信守承诺的人,所以我把她抱起来,向后山林跑去。
昨天练习完后遗漏的手里剑还插在树干上,我把她放下来,“在这儿等我!”说完便跃到树上。我才刚把手里剑拔出来,就听到树底下的尖叫。
“啊!”
我一落到地上便被她扑个满怀,抓紧了我的衣服,一点都不肯放松。“怎么了?”
“蟑……蟑螂。”
我看了看周围,“没有啊。”可是这三个字没什么效果,脖子被紧紧地圈起来,“好了好了,这就走,这就走。”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