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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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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生活应该要用新的姿态去迎接。很多人不了解活在回忆里的痛苦,但是开始总有一天会成为结束。而到那时的自己是否还有余力去扮演下一出的戏的主角?
睁开眼的瞬间有些震惊。这里已经是北海道了,能不能算是脱离了那个华丽的家庭呢?也许没有答案吧。
9点,拨通家里的电话:“管家,妈在吗?”
“您稍等。”
过了不久,瞳的母亲下楼接电话。
“妈,不好意思又不辞而别。”
“没什么,你去北海道了吧。” 母亲何时这样了解自己,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恩。”
“累了就回来,这里是你家。”一年前她也是这么对自己说的,有些事过境迁的感觉。
“我知道了。”缓缓的放下电话。她不可能脱离那样的家庭,因为有母亲在。最初的不满以为在北海道的一年里可以缓解,但以为毕竟只是以为,这样又和过去的自己有什么差别,同样被束缚在阴影下,没有自由,没有遐想,甚至没有情感。
“怎么,想家了?”当瞳在发呆的时候,忍足已经从背后搂住她的腰:“忘了告诉你,你这样穿是在勾引我。”
瞳回过神看了看自己,确实有点随意。再看看忍足,要说随意他更胜一筹:“彼此彼此。”
“切,你真是一点都不可爱。”虽然猜到瞳会有这样的反映,但还是有些失望。
“你废什么话,吃饭。”推开忍足朝餐桌走去。很丰富的早餐,有时觉得忍足比女人还细心:“说吧,有什么目的。”
“聪明的女人我不讨厌。”说着走到自己的坐位:“我总不可能每天都做饭给你吃吧。”
“那一三五你煮,二四六我煮咯。”边说边往嘴里塞面包。
“礼拜天呢?”
“出去吃。”
“……”推了推眼镜,这个答案够干脆,还无法反驳。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于是很优雅的喝了一口牛奶,咽下口中的面包:“忘了说一声,出去吃的话就由你请客。”
“我招谁惹谁了?”忍足小声的说道。
“你说什么?”瞳用疑惑的眼睛看着忍足,刚才那句绝对是骂自己的话。
“没什么,吃你的饭。”
北海道的第一个早晨,他们坐在一起吃早餐。太过于平静让窗外街道显得格外喧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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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怎么都没看到瞳?”凤问身边的岳人。
“不看到更好,哪次她来不是一团糟。简直扫把星一个。”岳人说得叫那个咬牙切齿啊。
“可是忍足也没来啊。”穴户一句话说到重点上了。
“你这么说我倒是想起来了,侑士说他要去北海道一段时间。”岳人记得前天打电话的时候听忍足提起过。
“两个人同时请长假,会不会?”凤有些不敢想象。
“小孩子乱说什么!你就不怕迹部第一个饶不了你。”穴户撮了撮凤的头。
“本大爷是饶不了你们,给我出去跑50圈!”迹部的突然出现吓了他们一跳。没办法,谁叫他是部长,该跑的时候就努力的跑吧。
“景吾,你也太狠了吧。”说话的人是希村梧。这样的日子她做梦都梦了十几年。
“你不是还有社团活动吗?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了,活动结束后我去接你。”他不太愿意看到梧,是不是从某种角度上说,她是罪魁祸首?
“哦,那我先走了。”梧很知趣的离开了。其实她知道迹部不喜欢自己,这样的态度已经算是很有耐心了,而这样的自己又能奢求什么呢?他们的婚姻没有爱情,可为什么只是这样自己就已经没有任何要求,即使只是一辈子站在他的身边,只要能在他累的时候照顾他就能让自己满足。太过于单纯了吧。女人始终是自私的。
迹部最近打球总是走神,经过瞳的班级也会习惯性的停留,惹来里面一群花痴的尖叫,但每一次都是失望的离开。瞳,我真的那么讨厌吗?仰头看着天,眼睛里没有焦距。
训练结束了,迹部说过要去接梧。如果他没记错梧是文艺社的。
才走到五楼的拐角处就听到了悠扬的琴声。轻声走到音乐教室的门口,发现空无一人的教室里梧正坐在钢琴前舞动着轻快的手指。为什么能感觉到她的悲哀?也许悲哀的是自己。
不知不觉看得出神,有的人是一辈子都无法忘记无法拥有的。可为什么要为遥远的目标而放弃眼前的一切?逼自己接受吧,梧不是他应该辜负的人。她只不过和自己一样是政治的牺牲品,又有什么权利去伤害呢?
“你弹得很好。”走到梧的身边轻描淡写的赞叹一句。
“景吾?什么时候来的。”梧翻下钢琴的琴盖,转身去收拾自己的书包。
余晖头过玻璃窗照射在她的身上,线条很柔美。她很漂亮,论相貌她决不比瞳差,性格更是远胜于瞳。可是说不出自己在挑剔什么,也说不出为什么要把她和瞳进行对比。无心,也许只是无心而已。
“走吧。”梧冲着迹部笑了笑。那种发自内心的笑瞳一次都没有给自己过。可为什么却那么贪恋那样的笑呢?
迹部不再说话,拽过梧按在墙上,疯狂的吻着。太过急于证明,她到底和瞳有什么不一样。究竟是什么原因不愿意接受。而瞳为什么总是充斥着他的思想。
梧被迹部突如其来的行为吓到了,任由他的粗鲁横扫着自己的嘴唇。书包重重地掉落在地上。那是她的初吻。心早就被打得很乱,很乱。
“景……吾,你……冷静点。”梧把双手抵在迹部的胸前,但无法拒绝。从很小的时候起就认识了那个桀骜不驯的大少爷,从小就喜欢上了他那样的自恋,从小就默默下决心要让他幸福。一切都从很早以前就开始滋生,怎么可能拒绝呢?
“对不起。”迹部急忙收回自己的无礼。看着脸早已红得不着边的梧有些无奈,她和瞳不一样,彻彻底底的不一样。该死,到底要怎样才能接受,要怎么样才能忘记那个女人。她什么都没做,仅仅只是那一晚的顺从就让自己无法自拔。他迹部景吾什么时候这么在乎起女人了。
“没关系,很晚了,你也早点回家吧。就不要送我了。”慌乱的拣起书包跑出了音乐教室。她的心从那一刻起不再犹豫,不再害怕。她决定爱他。
看着梧跑出教室的身影有些后悔,后悔自己太过于急噪。趴在黑色的钢琴上冥想。黑色,瞳总是喜欢穿黑色的衣服,那么格格不入。无心掏出手机,按下了瞳的号码。
“喂,你好。”瞳的声音很久没听到了,那个只会骂自己自恋的声音现在听来却有些温柔。
“瞳,回来吧。我累了。”
“我会回去,在你订婚那天。”
“这样你很高兴吗?”没有过去的自恋,有的只是疲惫。
“不高兴。”瞳的回答让迹部有些欣喜。
“我想问你一件事。”他只想证明。
“不用了,我回答你。”电话那头瞳低下头刘海盖住了眼睛,深呼吸了一下,一字一句的说到:“迹部,上天跟你我开了一个很离谱的玩笑,你是我哥。所以我除了爱你什么都做不了。”
“为什么?”
“梧的一切都很优秀,你没理由拒绝。”
“我知道。” 迹部的声音越来越小:“可是……”
“照顾好她,这是你妹妹迹部瞳对你说的话。再见。”话音刚落,周围寂静得可怕,只剩下忙音响彻他的世界。她仅以这样侧面的回答就划清的两人的界限。他们的爱情注定没有结果,注定只有忙音,注定无法脱离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