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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各展技群雄登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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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岩颇有些不解的说:“你说的这些我们先就已经分析过了,是大家都知道的,而且叶天成要找阿紫也是因为阿紫偷了他的宝贝,玉玲珑。”
高雪点头说:“这个玉玲珑,我们过后再说,只说这五个人,极有可能就是萧峰或阿紫出于自卫而杀的,所以做案动机先行搁下。再说第二案,十一天前金马公司的采购科长、男,和一个外路公司做销售业务员、女,在四环外的一家酒店的包间里遇害。据现在我们所掌握的资料,这两人应为旧相识。身上所带现金等财务完好。十天前泸上中学的两名学生,一男一女两人丧命于学校附近的小树林中。据同学们反应两人是早恋,去小树林,应是去花前月下了。九天前浅味咖啡厅,一个二十八岁的白领丽人,孤身一人在包厢里遇害,据背景资料,此女刚刚失恋了,她和前男友以前就常出浅味咖啡厅,她这回去估计八成是怀念昔日的甜言蜜语去了。八天前景源小区,一对快要结婚的恋人,在布置婚房之时遇害。七天前,一个怀抱大束红玫瑰的男性大学生,在通往女生宿舍的路上被害。六天前一个因生病没去上班的打工妹,死在自己的宿舍,死前手机还拿在手里,从手机的内容可以知道,她正在情意绵绵的给她的男朋友发信息。五天前一对同来泸打工的外地夫妻,趁倒班的空当在人们都下班以后,在车间外会面时遇害。四天前成研小区的一位主妇,趁老公上班之时,在家里私会情人,两人双双遇害。三天前绿丰公司的老总,和小三在他的给小三买的房子之中双双遇害。两天前景前工地上一个因前一天脚上被砸受伤的农民工,遇害身亡。从他手机所留的记录上可以看出,亦是在给家中的老婆打电话。昨夜一个在家中悄悄折千纸鹤的女孩子遇害。”说到这里高雪停了下来。
丁寒吃惊的说:“你是说这十一天里所遇害的共计十七人都被吸尽鲜血而死,这十七人看似毫无关联,你现在找到了一个相同点,那就是他们无论男女老少,他们死时心中都占着一个情字。”
高雪听了点点头。
沈岩听罢半晌不语。好久才开口说:“看似荒诞,但实则却也有理,可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杀人的,都是一些心理变态的凶手,萧峰不可能因为这样的原因去杀人的。”
高雪双眼紧盯着沈岩,一字一顿的说:“可若凶手跟本就不是萧峰呢?”
沈岩摇摇头说:“可这些做案现场,你也看过一些,有很多都是在隔墙有耳,或是空间封闭独立,尤其是那名大学生,前一分钟还有人见着他好端端的,后一分钟就已经死了,案犯出手之快,简直是匪夷所思。除了萧峰,这世上绝没有人有这样的身手。”
高雪冷冷的说:“那是你见短识浅,只认识一个萧峰有这样的身手,而实际上,这世上的事绝对都是无独有偶的,所以这世上绝不止只有萧峰一个人有这样的身手。”
沈岩说:“高雪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可是我们说话做事都要凭证据,要眼见为实,不能只凭自己的任意妄想吧!”
丁寒插口说:“沈队,如果这案是我们在三个月以前,我们还不知道萧峰这么一个人的时候遇上的呢?”
高雪说:“是啊!我们决不能因为就认识一个萧峰有这样的身手,就一定要先入为主的,把他当做嫌犯。”
沈岩用手轻叩着桌面,沉吟着说:“丁寒说的不无道理,但即令这些案不是萧峰所做,那也是一个有着和萧峰身手相差不大的高手所为,要找这样一个人也并不容易,不过我们倒是可以先把那些安置在各个散酒店里的人先给撤了回来。”
高雪说:“不,依我看,是把所有的人都给撤了回来,反正也是防不了凶手,不如都回来养精蓄锐。我们的人早就是强弩之末,精疲力尽了。同时我们赶紧通过上海的媒体举办一个特大型的海滩情侣派对活动,活动既要有舞会,又要有各种综艺活动,还要设几个让人心动的大奖,总之一定要把那些有情人都给吸引了过来,到时我们只要盯紧这些到场院的人,就行了。”
沈岩沉吟着:“这样明显的一个局,凶手会上当吗?”
高雪笃定的说:“会的,他一定会的,这连日来的得手,早就让他得意忘形了,他一定不会错过这样的一个机会的。就算他明知是一个局,他也一定没把我们放在眼里。”
丁寒说:“估计到场的人会有很多,我们的人手只怕不够。”
沈岩眼中寒光一盛说:“成败在此一举,索性就破釜沉舟一试。我现在就给上级打电话,让他们就近调人过来,而今既是每天都有凶案发生,那这情侣派对也是易迟,就定在后天晚上,这件事就由高雪去安排,丁寒你去安排部署这监视的事项。”
简洁粗旷的书房里一身肃然杀气凛冽的叶天成,看着各家媒体都在头条不遗余力的高调宣传海滩情侣派对特大活动的时候,一丝冷笑浮在了他的脸上,略带讶异的说:“看来这群人比我想像中要聪明的多,这么一堆看似毫无头绪的命案,竟也给他们找到了端倪,当真不可小视。”
身边是跟随他多年的贴身秘书,最是能察言观色的一个人,平素里便对他的性格心思无不了若指掌,知他此时是想说一说自已的想法,当下连忙凑趣恭谨的笑笑说:“一哥,您怎么知道是那群人看出了什么端倪呢?”
叶天成胸有成竹的说:“在这么一个血案连发的风雨飘摇之时,上海各大媒体争向头条报道这么一个情侣派对,速度之快,力度之大,不可谓不是大手笔啊。能有这份手笔人物,本已是屈指可数,再加上能有这份心思的,就非他们莫属了。这水也是越来越浑了,你去让底下的弟兄们都好好的休息一番,后天夜里就真正决一生死的时刻,让弟兄们都准备好了。一定要把阿紫送上黄泉,夺回玉玲珑。这次绝不能让阿紫这个小**再逃出生天。”
秘书说:“绝对布置的万无一失,只要她来,管叫她一定插翅难飞,就只怕她看出是一个局,不肯来。”
叶天成说:“你别看那小妖精,心狠手辣,薄情寡义,也很有几分小聪明,可就是有一点,那就是她太不知天高地厚,不知道自己倒底有几两重,又好大喜功,所以她就算明知是有人给她布的局,也一定不放在心上,绝对会去的。”
古香古色的大厅之中却不失富丽堂皇。已是深夜,厅中顶上的壁灯发出柔和而明亮的光来,四周的墙上贴着淡紫色的暗花墙纸,地上铺着厚厚的长毛地毯,家具是一色的紫檀香木,紫檀香木的大床上却是一色的蚕丝提花被褥,大大的羽绒被,轻盈的展在床上。同系的紫檀香木的沙发上,堆着几个极为暖心舒坦的靠背,门前的迎门大桌前摆着一对元青花瓷瓶,瓶里各插着一束紫艳艳的彼岸花,这彼岸花又名曼陀罗花,此刻正发出说不出的妖异。
一个一身淡紫衣衫的少女正舒适的坐在一张锦堆丝绕的软榻之上,一双眼媚的大眼,正一瞬不瞬的盯着她手中那个发出妖异诱人邪恶红光的血玉蝙蝠,
这时门外进来的个白发飘飘,满面红光的老者,但见他身康体健,步伐轻盈,来到近前笑呵呵的说:“小阿紫,又在这琢磨这血玉蝙蝠呢?”
原来这少女却正是阿紫,却见她扁着小嘴说:“师父你本来说我要让这血玉蝙蝠吸尽十个有情人之血,就能达成我的心愿,可我让它吸够了十人之血,你却又说我姐夫心冷意硬,要左右他的心意,需要极大的魔力,你又要我让血玉蝙蝠去吸尽一千个有情人的血,可像现下这般,每夜只能吸上那么一两个有情之人,这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让我达成心愿啊,这太慢了。”
这白发老者慢条斯理的说:“就算太慢,也终有一日可以让你达成心愿。”
阿紫点点头说:“那你说的倒也是,只要能让我达到心愿,让我姐夫喜欢上我,爱上我,娶我,那也就真算再辛苦麻烦,也都不算什么了。我说一哥怎么这么看重这东西呢,还来竟是个这么神奇的好宝贝,师父,你说这宝贝原是你家的,可这么好的宝贝,当初怎么就到了一哥的手里了呢?”
白发老者说:“怎么到一哥的手中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混蛋,他这么多年并没有好好发挥血玉蝙蝠的魔力,反而是对血玉蝙蝠加以控制,以至于竟让我十几年都感受不到这血玉蝙蝠倒底在哪。”
阿紫恍然说:“所以我一许愿,血玉蝙蝠就立时吸干了那四个人的血,既了了我的心愿,又让血玉蝙蝠吸饱了血,又让你感应到了血玉蝙蝠的所在,真是一举三得。”
白发老者呵呵一笑说:“这世上从来都不缺一举数得的事,就看我们会不会去善加利用了。”
阿紫的眼珠骨碌碌的一转说:“就像是这次突然间冒出的这个特大海滩情侣派对,就给我提供了一个天大的良机。我要是不好好利用一下,就太对不起我自己了不是。”
白发老者说:“这个海滩情侣派对,它应该不是好端端的自己冒出来的,应该是有人给我们下的套,不过就凭他们这群凡夫俗子,能成什么事,你只管大大方方的去,我保管你一点事也出不了。”
阿紫得意的说:“就是,也不看看我是谁的徒弟,我不去给他们设计下套,就已是便宜他们了,他们竟还不知天高地厚的来跟我下套,真真的活的不耐烦了。”
白发老者呵呵一笑,看了一眼桌上那对元青花瓶似是不经意的说:“你怎么把这对元青花瓶用来插花?”
阿紫偷眼去看那老者的脸色,见他笑呵呵的脸上一如既往,并没有什么不悦之色,便说:“怎么了?我本来还看不上这对破瓶子呢,不过我看那个碎红把这花瓶护的跟眼珠子似的,非不肯把这花瓶给我,说什么是少主爱物,不奉主人之命,我不便轻拿。她分明就是看不起我,那我就非要不可了。我现在拿回来当花瓶了,过几天我看腻了,说不定也就还给了她了。”
白发老者笑容不改的说:“这对元青花的瓷瓶而今市价在五亿以上,不过你要拿来玩也不是什么大事,以后想要什么血玉蝙蝠都能帮你达成心愿,再不然去我那里去取也好,东院里的东西你不要再碰,东院你也不准再去。当真逼碎红动起手来,她一招就能取你性命,到那时就连我也救你不得。”
阿紫不以为意的一摇头说:“师父你骗人,你都没见碎红今个哭的那个可怜劲。她要能打过我还不当场就动起手了。”
白发老者说:“你入我江家虽只几日,但这门功夫的厉害想你也是知道的,碎红十二岁便入我门中,一身本事都是由我那儿子亲传亲授,起点本已极高,尤其是这五年来,她又别无他事,每日里只是勤练苦修,我们这一门之中,恐怕除我与我儿之外,再无一人是她对手。”
阿紫听了半信半疑的说:“那连老于也不是她的对手?”
白发老者听得哈哈大笑说:“老于学的那三招两式的皮毛,只怕在碎红手下也是走不出第二招的。”
阿紫听得心下当惊,当既把那两束紫色彼岸花从瓶中拿出,掷于地毯上,狠狠的踩了两脚,霎时间那花上的紫色汁液已是将那长毛地毯染污一片。而后把那对瓷瓶一推说:“什么破瓷瓶,我不要了还不成吗?”
白发老者似是无限溺爱的说:“又耍小孩子脾气,别为了这些琐事误了你的正事,天色不早了,你快去办你的正事吧。”
阿紫气恼的把脚一跺,出门而去。
那白发老者望着她的背影淡淡的说:“依娇,把这对元青花瓷给碎红送过去。回来再把这地毯给收拾了。”
门外一个一身干练的职业正装的女子,应声而入,收走了桌上那对元青花瓷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