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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当今际风云齐涌 ...

  •   两人一路驶出繁华地段。来到一处比较偏僻之处,林灿手脚麻利已是在车中将两人的装束尽又换过。林灿拿着那块腕表啧啧赞叹:“欧洲大师手工制做呢,全世界就这一块,真正的独一无二。就这一块表就值好几百万呢。”
      萧峰淡淡的说:“你要喜欢就留下不就得了。”
      林灿一吐舌头说:“算了吧,资本家的便宜可不是那么好占得。要不是他恨极了阿紫,想要驱虎逐狼,一箭双雕,我们这会还不知道出得来出不来呢!”
      林灿说罢看了萧峰一眼,忽然发觉自己所言极是不妥,赶忙说:“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说,那个。”
      萧峰打断她的话说:“至于吗?你说的本就是实话。说实在的,我本也不想与那些人为敌,这样最好,能少杀人流血,又何乐而不为呢。再怎么说他们也都是和沈岩高雪吃的同一碗饭,又何苦非要都杀了他们。”
      说罢两从车上下来,车钥匙腕表衣服等物,尽皆留于车内。锁好车门,便扬长而去。
      两人走至一家报亭前,萧峰随手买了一份当日的报纸,却看头条上就是:午夜又出凶案,两男血尽身亡
      而后便是两张现场的照片,却见照片之上,两名男子的尸身尽是一幅干巴巴的模样,让人观之心惊。
      萧峰脸显怒容,问那报亭主人:“这几日的旧报有没有,有就给我一并拿来。”
      那报亭主人说:“由于近来每天都有凶杀案,这些天的报纸都挺快的,虽然报社每天都加印,可买的人更多,所以一份也没留下。”
      萧峰听他语中殊无恐惧悲伤之意,倒隐隐略有一丝喜意一般,不由的心下不解,问:“我看你倒是不害怕这凶杀案。”
      那报亭主人略有得意的说:“这世上人这么多,死这么几个有什么了不起的。每天老死病死,出车祸死的可比这多多了。可那些都没什么新闻性,倒还不如被杀了,赚些眼球,我也能多卖个几十分报纸,多挣两毛钱。再说我一无钱二无势的怕个什么。”
      林灿见萧峰脸上怒容大盛,赶紧说:“大哥我们快走吧。”而后死命的拉着他往前走去。
      萧峰心下虽怒,但知她心中实是一片好意,皆是为自已打算,便也随她去了。
      两人行了一段路,萧峰转头问林灿:“这些人都是怎么了,就为自己能多卖几份报纸,多挣那两毛钱,就巴不得多出凶杀案?”
      林灿叹了口气说:“早在几百年前就有人说过了,这个世界就是这个样子:当医生的,巴望着世间会流行瘟疫,好让这些人都去他那里看病。棺材店的老板,巴望着这世上会多死人,好让他的生意也多好一些。”
      萧峰听她这般说,心下怒气更盛,打开手中的报纸来看,却见下面的半版正是两则通辑令,上面所画两人,正是自己和林灿。更是犹如火上浇油一般。
      林灿勾过头一看,反而笑盈盈的说:“我看这个挺好的,没想到我这么一个小丫头,有朝一日竟能和顶顶大名的大英雄齐名,挺美的嘛。”
      萧峰冷冷的说:“亏你还能笑得出来。”
      林灿说:“不笑怎么着,难不成还哭啊。这会我就哭塌皇天也不能把这通辑令给哭没了不是。”
      萧峰双目如电一般的盯着她说:“这些东西你早就看过了吧?”
      林灿脸色一黯低下头来说:“那又怎么着,反正,你早就是通辑犯了,多这几桩也差不太多。”
      萧峰冷冷一哼说:“在你眼中,当真就差不多吗?是我杀的人我认,不是我杀的,想要扣到我的头上,妄想!”
      林灿将脸一昂说:“反正这些人也都是阿紫杀的了,你又能把她怎样?你不是早就说过,阿紫是你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吗?”
      萧峰怒喝一声说:“那我就更不能任由她这样任意妄为杀害无辜。”
      林灿颤声说:“今日的阿紫早已是今非昔比,那血玉蝙蝠的魔力倒底有多大,谁也不知道,只怕只能用深不可测四个字来形容了。一哥一直限制血玉蝙蝠的魔力,还能轻松的稳拿沪上黑白两道的一哥之位,龙腾集团在经济帝国也是多年稳占龙头之位。这些天警方一直都是在暗中布下了天罗地网,可阿紫不停的顶风做案,警方还不是连个影子都没捞着。”
      萧峰听后半晌不语好久才开口说:“我还是要去阻止阿紫,你走吧,找个地方避一避,以你的易容术,短时间没人可以找的到你。我再和沈岩说下,让他把你的事给澄清,过些时间以后,你就依然还可以做回你以前那个简单开心的林灿。”
      林灿再忍不住了,两行热泪滚滚而下,急忙转身伸手拭去,嘴里却故做轻松的说:“我不走,我要跟着你,我一走,没准让人当吸血凶手给当场击毙了呢。”
      萧峰说:“可我还是要去阻止阿紫,你不怕吗?”
      林灿说:“反正我就跟着你,你要是让阿紫用血玉蝙蝠把我的血给吸干了,我看你这大英雄的脸往哪搁。”
      萧峰说:“你也不用先捧我,那血玉蝙蝠要吸你的血,除非是先把我的血给吸干了。”
      林灿咯咯一笑说:“捧捧你,我也不吃亏啊,这不萧大英雄的保证马上就下来了,我可以高枕无忧了不是。”
      萧峰半笑半怜的说:“这么大个人了,又哭又笑的,羞也不羞。”
      林灿小嘴一扁说:“谁哭来着。”
      萧峰岔开话说:“你能不能把这些天的凶杀案的情况都给我找一找。”
      林灿叹了一口气说:“能,当然能了。看来还是一哥高明,不费一枪一刀,就稳赚了,让有些人明知道别人是在用计利用自己,还要心甘情愿的去给人当刀使。那谁不是说最讨厌别人自做聪明利用自己吗?”
      萧峰说:“你还有完没完,这些人个个厉害,这些事件件凶险,不过阿紫纵血玉蝙蝠吸血杀人这件事更要紧,至于那个一哥,是你自己给他求情的,这会却又来说风凉话。再说那苏启文,现在在一哥手里,可比把他给救出来要安全的多。所以说要救他倒也不忙在一时。”
      林灿不解的说:“看那个一哥对他老婆也是一片真心,也算的上至情至性了,可行事却又这么阴险,为人这么狡诈有心机,城府又这么深,连他老婆身后的尸体也要利用一下,真不知道哪一面才是他的真面目。”
      萧峰说:“有时候觉得你懂得也挺多的,怎么这会又钻起牛角尖了,谁说阴险狡诈的人就不能至情至性了?!”
      一张张网页翻过,连萧峰自己也有点失望。这些案发现场各不相干,毫无相同点,想找出阿紫下一步会在哪里出手当真难如登天。
      见萧峰一筹莫展,林灿突然一笑说:“大哥,我倒有个笨法子。”
      萧峰问:“什么法子?”
      林灿说:“咱们找不着阿紫,还不能让阿紫来找咱们啊!”
      萧峰一摇头说:“你别忘了,这会咱们还都在被通辑呢,只要稍一露真容,我看阿紫还没找来,那些警察倒是会先找来。”
      林灿笑嘻嘻的说:“我也没说要咱们用本来面目出现。只要我扮成另一个人,保证公安的人不会注意。阿紫一见却是非来不可,不过我要扮成她,你可不能生气。”
      萧峰一转念间已是明了她要扮成何人了,一时间心下五内俱陈,酸甜苦辣涩齐涌上心头。
      林灿见他脸上阴晴不定,心下害怕,连忙说:“大哥,对不起,算我没说,我们再想别的法子。”一边说一边手忙脚乱的去拿桌上的水杯,假作喝水掩饰。
      不料萧峰却说:“不用了,你就化妆吧。”
      林灿听了,但觉心中突突直跳,放下水杯去取化妆箱,不觉间连手都颤了几分。
      林灿先去洗脸将脸上原来的妆容全数洗去,而后坐于镜前重新上妆,如今虽是要扮一张她早已熟知的一张脸,然而其郑重谨慎却是前所未有,她一生扮人无数,替他人另行化妆易容亦不在少数,可从未有过如这次般紧张。
      林灿一边细思苏琳模样,一边又着意回忆昔日所见过的宋代水榭美人图中那图中所画女子的脸上妆容。她对镜理妆之时,却又不时的朝萧峰脸上偷眼看去,却见萧峰脸上一派前所未有的无比温情,那平日如电一般凌厉的双眼,此刻却满是说不出的柔情蜜意,正一瞬不眨深情款款的盯着自己,心下不由的心花怒放暗想:我这一生终也给他这般看着了,便是即刻就横死也是不枉此生了。随既又暗暗提醒自己,他这是看阿朱呢,可不是看我。我可不能莽撞说出什么不该的话。就这般甜甜酸酸的在心中反复想过,待把所有妆化齐,左看右看再看不出一丝瑕疵,这才转头问萧峰:“大哥,你看还有哪不妥的吗?”
      萧峰颤声说:“没有半分差别。”而后别过头转过身去,踱步走至窗前,假意向远方看去。林灿却早已自那窗中玻璃的倒影看见成串的泪珠已是自虎目之中滚落。
      一时间心中也是又酸又涩,却又不知说什么是好。
      宽广明亮的大厅里,一个身材消瘦高挑硬气的女子正坐在一张铺满各种照片资料的桌前,在那资料堆里来回翻拣着,但见她那英气逼人的俊脸上,这时正黛眉长颦,光洁的额头正中已被眉心的那个结字绞成了一团。却原来这人正是高雪,她看来看去可最终还是一无所获,于是忍不住的长叹一声,将手中的资料轻轻的掷于桌上,整个人颓废的往背后的长椅上靠了过去。
      自从第一起四死一伤的命安发生之后,她便一直若心悬磊石一般。再不曾睡过一个安生觉,不是没有想过有朝一日可能与萧峰敌对,可是为了这样的案子,她却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萧峰会犯下如此嗜杀的血案。可这案发现场却又是在距擒拿萧峰现场不远处,地点,时间,以及做案能力全都是非他莫属,像这等周身不见一点伤口,却又让受害都血尽而死的诡异案件,除了萧峰那般让人匪夷所思的身手外,又还有谁能够做的到呢?可虽然的众人言之凿凿,铁证如山,高雪却还是难以接受这些都是萧峰做下的案件。她的直觉,她的内心深处一直都有一个声音在不停的告诉她,这些案件绝不是萧峰所做下的。而近十日来,更是血案频发,每夜都有数量不等的人接连不断的浑身血尽的诡异的死去。沈岩亲为带队,两个大队都从北京星夜赶来。加上上海的原有警力,大家全面撒网,可事到而今莫说摸到丁点破案现索,竟是连一丝顶风做案的势头都没有打压下去。每夜依旧有人不断的死去,而今媒体的呼声也是一浪高过一浪,网络之上的漫骂就更是要多不堪有多不堪了。上级的严令更是一日几催,言词也一次比一次严厉。可是他们这些同事没日没夜的设卡蹲点,十多天来,没有一个人吃过一顿正经饭,更没有一个人沾过床边,实在困的不行了,也就凑合在车上,或是趴在桌旁,稍稍合一下眼而已,可是这些苦处有能给谁说去,外人都是只是看到案发不止的结果。
      就在高雪一愁莫展的时候,门被推了开来,高雪回头去年,进来的却是丁寒,丁寒见她转过头苦笑着说:“还在这儿绞脑汁呢?快该换班了。人家都是为伊消的人憔悴,衣带渐宽终不悔。咱们这是为案消的人憔悴。我看这会咱们这些人最少也都瘦了个十来斤,等案破了,估计一个个也都是人比黄花瘦了。”
      听了这话,高雪却是突觉得脑中似是灵光一闪,可却又想不出问题倒底在哪,于是说:“丁寒,你说什么?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丁寒也是多年刑侦老手,立时知道她是想到了什么,于是一边回想着自己刚才的话,一边一字一顿缓缓的说:“还在这儿绞脑汁呢?快该换班了。人家都是为伊消的人憔悴,衣带渐宽终不悔。咱们这是为案消的人憔悴。我看这会咱们这些人最少也都瘦了个十来斤,等案破了,估计一个个也都是人比黄花瘦了。”他一边说一边梳理着这里的一些关健词:“绞脑汁,换班,为伊,憔悴,衣带渐宽终不悔。破案了,人比黄花瘦,人比黄花瘦,人比黄花瘦,难道是这句?”
      一个个受害人的资料细节从高雪大脑中一一闪过,高雪最终大叫一声说:“一定和这有关。”
      高雪的手从桌上厚厚的资料上轻轻划过,脸显喜色,对丁寒说:“快把沈队叫来,咱们三个先掰掰。”
      沈岩听了随既便赶了回来,却见高雪正用那修长的手指梳理着一份份的资料。见沈岩赶来,胸有成竹的侃侃而谈:“二十一天之前,就在上海分局缉拿萧峰的现场之侧,一行五人被害,四死一重伤,经查四位死者是龙腾集团懂事长叶天成,人送外号泸上一哥的贴身保镖,而这名司机也是龙腾集团的司机,有多年的驾龄。而这泸上一哥最近一个多月都一直在疯狂的寻找一个叫阿紫的小姑娘,而这个阿紫,应是于萧峰所要找的阿紫为同一人。若说萧峰为救阿紫,出手重创这些人也并不奇怪。更何况当日上海分局所接到举报萧峰之人,我们已经细察过了,也是这个沪上一哥叶天成的人,如此沪上一哥与萧峰,或说与阿紫有旧怨,这一点是可以肯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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