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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十二章 ...

  •   刚开始或许只是几分恶作剧的意味,可当卫晟越吻越深以后,他发现自己已控制不住心底的渴望,只想得到她更多,于是一手制住她的双手,一手搂住她的腰,不停在她的身体里寻找几分温柔的清香。
      当卉苧意识到后悔已经来不及了,他紧紧制住她的身体,她越挣扎他力道越大,见着他微红的眼,她心灰意冷地说:“我是皇上的后妃,你不能这样对我。”
      卫晟如同发疯一般,不管她的微泣亦不管她的挣扎,只是想把她牢牢困在自己的怀抱中,永不会离去。
      一室的凌乱,最后只余她最后一声绝望的尖叫似乎带着怨念盘桓于空荡的空气中。
      李流连整晚也没歇好,嬷嬷一会便传来李府的消息。
      “老爷也不知何事,似乎几分神秘,好像被封锁了消息。”嬷嬷向她回报。
      其实她虽很担心,但明白连父亲和爷爷都无能为力的话,自己也是徒增忧虑。当年明明知道太子是为了拉拢李家才娶她,可她依旧很高兴,她明白作为官候之女最后的命运都不能由自己掌握,能嫁给才貌无双的太子已是她莫大的福分。于是她尽心竭力做好妻子的本分,太子愿纳多少侧妾都不计较,还经常在爷爷和爹面前为他说话,原本李家是想辅佐姑母的儿子卫晗,可最后还是相助与他,还连同刘氏一气在朝堂上共抵莫氏的威望。这一切自己可谓是功不可没,可太子虽对她和和气气却并无半分怜爱,她虽顶着太子妃这个空壳却连普通夫妻的信任也得不到,想到这些自己不免有些感伤。
      嬷嬷看出太子妃的心思,安慰道:“太子妃莫再愁了,您可是当今太子妃,以后的娘娘。”
      李流连听她这么说只得收拾好情绪,又问句:“太子现在如何了?”
      “太子回房歇息了,命人不得打扰,奴婢也不敢再多打听。”
      “嗯,你也下去歇着吧。”
      三更已过,李流连才略感放心地睡去。
      清晨的光带着几分露汽,淡淡洒下,如同新世界的到来,一个全新的光景在晨光中慢慢展开。
      卫晟满意地搂住怀里的温暖,她的纯净是自己没想到的,没想到已是宫妃的她仍是处子之身。昨晚的激烈必对她造成一些伤害,他心疼地摸了摸她瓷洁的脸蛋,看着她安静沉眠的摸样竟有几分孩子气,不免由心地笑起来。
      一向浅睡的卉苧,或许真的是倦了累了,竟沉沉地睡着了,丝毫感受不到卫晟怜惜地爱抚,亦见不到他眼中珍视的柔情。
      待她转醒,已近正午。卉苧揉了揉沉重的眼皮,感觉全身像是被拆掉一般,每个关节都是酸疼,这才忆起昨晚发生的事,脸上不免一红,既羞又恼。
      丫鬟上前服侍,她冷淡地由着她们为她梳洗打扮。到了这般地步,她真的不知太子意欲如何,难道当真是为了得到自己?她不敢这么想,不过倒敢相信自己的性命是不用担忧了。
      待整理完毕,她用了些餐点,从出宫到现在她未吃一点东西,难怪一点力气也没有。卉苧心下已知自己是在太子寝殿,又胆心自己这般失踪一日皇上会有多着急,只是苦于找不到一点脱身之法。
      才过一会儿,太子便下朝回来了。卉苧暗笑此人还敢冠冕堂皇去上朝,可当真是伪君子,自己以前错看了他。
      卫晟下朝回来,推门见到卉苧安静坐在窗边,心中多了几分悸动,快步走上前,难掩口中兴奋的语调,温柔地说:“身子好些了吗?”
      见她没反应,也未见恼,又耐心问道:“用过膳了吗?”
      其实说不心疼是假的,卫晟见她一脸淡淡的哀伤,失了往日的光彩,甚至连一丝骄傲都看不到,他暗怪自己冲动了些,可是事到如今,他只能抓住她,把她困在自己身边才能安心。
      “苧儿。”他从未这样唤过她,才发现她的名字如此动人,他走到她面前,直直对着她的眼睛,真情灼灼地承诺:“我卫晟发誓,决不负你。原谅我可好?“
      卉苧看到了他眼珀中的自己,像是失了魂的木偶,心生绝望,淡淡开口:“殿下究竟意欲何为?”
      听到她口中不含一丝感情的质问,如晴天霹雳一般生生打在自己身上,卫晟身体一颤,慌忙解释道:“我只是想留你。”
      卉苧觉得这个理由很好笑,却扯不出一丝笑脸,冷声道:“我是皇上的妃嫔。”
      “你从未侍寝。”
      听他这么说,竟怀念起那晚皇上同她交心夜谈的光景,仍能感受到几分温情,而如今自己深陷混沌,挣扎不得。
      “那又如何?本宫乃皇上亲册的慧修仪。”
      卫晟想到自己虽夺了她的身却怎么也要不到她的心,就算她失了身仍愿意回到四面高墙的皇宫中做荣宠一身的慧修仪竟有几分恼怒,她不是功利的女人,她不会像世俗女子那般追名逐利,他不敢相信。
      “相信我,我可以让慧修仪在世上消失,只留下白卉苧。”他心中仍存着几分希望,若是为她,便是千难万阻也会去做。
      卉苧没想到太子竟对她如此执着,心里却没有一丝感动,只有隐隐的害怕。
      “殿下是储君,以后的皇上,怎么可以做出如此荒谬之事?”
      卫晟以为她在担心自己,又重燃希望:“我不怕,即便不做太子,不做皇上,只愿你在我身边。”
      卉苧从未经历过男女情感之事,不明白为何有人会执着至此,抑或是陷入漩涡中的人根本就是不理智的,她不敢相信他的话,亦不敢再刺激他,只得轻轻地说:“卉苧只是一介弱女,何德何能,殿下千万莫要胡言。”
      以为卉苧不信自己,卫晟忙发誓:“苧儿若不信我,我这便去向父皇辞了这储君之位。”
      “殿下。”慌忙之下,她惊呼出声,匆匆收拾好情绪,轻言细语解释道:“皇上曾问过苧儿诸多皇子中谁有担当君王之能,苧儿当时赞太子有容人所不容之量,更有他人不及的远见和魄力,为储君的不二人选。可如今苧儿见到的太子竟是这般无理取闹,不明是非。”
      说到最后她甚至有些生气。
      卫晟听她这么说,既高兴又为难,原来自己在她心中亦是有好感的,只是这些赞扬在自己极端的情感中被慢慢消磨,最后只剩对自己的防备和蔑视,难道真的做错了吗?他缓缓低下了头,不敢看卉苧又恢复澄净的眼,似乎害怕她眼中的自己愈渐狰狞,最后连她仅剩的信任也被自己吞噬。
      卉苧知道她这番话是起作用了,或许太子真的只是一时冲动,若他真的有心该过,她亦可以当做昨日之事从未发生,更不会向任何人透露半句。
      “苧儿,你为何一心要回到父皇身边?”过了一会,卫晟幽幽问道。
      卉苧想了想,难得地露出一丝明净的笑:“皇上待我如亲人一般,在他身边我会觉得很满足。”
      “后宫纷争如此复杂,你亦愿意?”
      “不愿,我从不愿卷入所谓的斗争,只是若连我都不在皇上身边,他将一个人面对这些残酷的争斗,那时我会更心痛。”
      “皇上为何不让你侍寝?”
      “殿下觉得男女之间非得到这一步才能亲近吗?”她想到昨晚之事,故意讽刺道。
      听懂了她的寒酸,他略微有些歉意:“对不住。”
      “苧儿固然不愿昨日之事发生,不过既已发生我亦可以把此事全部忘记,只愿殿下能懂。”
      看得出她脸上的悲伤,他亦心中悲怆,难道自己注定只能失去她:“你当真认为我能做个好君王?”
      知道他信任她,卉苧亦真诚地点着头。
      卫晟看着她的眼,看着她微白的脸,还有下巴上淡淡的伤痕,心里浮起一阵阵酸涩的感动,她只是点了点头,而自己却觉得比当上国君更让他兴奋,她亦是信任自己的,在她的眼中不是对他的淡然,而是浓浓的肯定,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吗?他激动地拥著她,含着略感沙哑的声音,轻轻的问:“最后抱抱你可以吗?”
      原本见他靠近,卉苧是有些防备的,可是听他这么说,竟有了几分安慰,原来她听懂了自己的话,明白自己的苦心,亦不再抗拒,仍由他抱着。
      时光似乎在此刻停止了,他只愿这一刻便是千年,怀抱里是她淡淡的幽香,和柔软的温暖。
      这一幕却被站在窗外的李流连看在眼里,她没有料到皇宫中的慧修仪此刻会在自己丈夫的怀里,以如此亲密的姿态被拥抱着,惊恐之下又想起昨夜发生的事,心知不妙,忙跑回院子找嬷嬷商量。
      “太子妃确见到那人是修仪娘娘?”嬷嬷再次追问。
      “不会认错,过年那几日宫宴日日都能见到她,何况她身上的气度乃她独有,想认错都难。”李流连回想着在宫中见到卉苧的时候。
      “奴婢也刚打听到,昨晚太子的确带了个女子回寝殿。”嬷嬷声音遇见低沉。
      “那可如何是好?难道昨日承亲王带人搜城也是因为她?”
      李流连越说越害怕,事情仿佛不停往坏的地方发展。
      “想了应当是了。这可丢了皇家的颜面啊,太子怎么这么糊涂啊。”
      “嬷嬷,你说皇上要知道了会怎么样?我得马上进宫见母后,母后一定有办法。”她可是真的慌了,如今外边在搜城,东宫却藏了一个宫妃。
      “可不能轻举妄动,此事只有太子的人和我们知道,可不能走漏风声。”嬷嬷低头想了想,又继续道:“依奴婢看,咱们先瞧着太子的动静,这个慧修仪可不能留啊。”
      “对,派人盯着太子。”
      卉苧自然不知又有旁人在打她的主意,心想着既然太子已松口,这下自己最该担心的是如何解释这整件事才能让太子不受牵连。
      卫晟仍有要务要忙,便嘱咐暗卫送卉苧安全回宫。
      带太子离开后,卉苧便先同暗卫商量着把自己打晕了扔到宫门附近,这样既不会怀疑到太子头上也不用自己多加解释。
      商量完毕,准备离开时,太子妃突然出现,让暗卫和卉苧皆吃一惊。
      “儿臣叩见修仪娘娘,娘娘万福。”李流连恭敬地行礼。
      卉苧一时弄不清状况,未出声。
      “太子让儿臣来接娘娘。”李流连见卉苧一脸淡然,忙解释道。
      “谢太子妃关心了,殿下只让暗卫送本宫回去。”
      李流连未理会暗卫不受她的命令,只拿出了一面金令,朗声道:“暗卫皆知此乃太子密符,儿臣的确是奉了太子的命令来接娘娘的。”
      “接本宫做何?”
      李流连笑了笑,说道:“娘娘既到东宫作客,由儿臣送回自是应当。”
      卉苧想了想,依自己的办法,就算是自己被寻回,可案子仍未结,此事不能作罢,若依太子妃的意思,有其他更为圆满的法子也是不错,想来她应不会害太子,于是点了点头,随太子妃离开。
      “娘娘之事,太子已告知儿臣,若有李家同太子作证,皇上定不会怀疑娘娘,只怕要委屈娘娘了。”
      李流连带她坐上了马车,接着马车摇摇晃晃不知行向何处。
      “太子妃有何良策?”
      “听闻娘娘的座驾都被毁掉,儿臣便想出掉包之策?”
      见卉苧示意的眼光,她继续说:“咱们就说当时娘娘被反贼挟持,后来又被太子所救,居于东宫。”
      “若继续追查下去,贼从何而来?为何偏偏挟持本宫?太子如何恰巧相救?”卉苧一脑袋疑惑。
      这时候李流连的笑意就更深了,阴沉这声音说:“难怪父皇赐娘娘‘慧’字,果然蕙质兰心。”
      卉苧感到不安,防备地盯着她。
      “其实掉包之策是说娘娘与儿臣掉包。哈哈哈。。。。”说着她从腿侧抽出一把匕首恶狠狠往卉苧胸口刺。
      卉苧躲避不及,一头撞到窗棂上,晕了过去。
      李流连见她晕了过去,帮将两人的衣服交换,然后颤颤巍巍的举着匕首往卉苧的心口刺下。她从未杀过人,更未见过伤口中能流出如此艳红的血,忙害怕地丢掉匕首,探了探卉苧的鼻息,确认她未有呼吸才放下心来。
      马车停在一处衰败的破庙前,李流连身着卉苧的衣服踏上了另一辆车,然后驾车离开。
      暗卫以为那人是卉苧,便继续暗中跟上了那辆车。
      经过一天一夜的排查,仍未发现卉苧的行踪,卫旸和卫熙都开始着急,可是调查又只能在暗中进行,成效其微,线索全无。
      卫晟接到暗卫的禀报时,刚从紫宸殿出来,装扮成小太监的暗卫在经过他旁边时匆匆低语,几句话就说明了太子妃带走卉苧的过程,他一听便暗叫不妙,立即发令跟进两人,定要保护好慧修仪的安全。
      待他回到东宫,又接到暗卫禀报,原来太子妃使掉包之计,而卉苧已不知行踪。这下他彻底慌了,顿时像置身于黑暗之中,触不到一点光明,他不停自责自己,如果没有他的一时冲动掳走她,那她将在皇宫中安安全全。
      暗卫寻到卉苧坐的马车时,已是半夜,在一个悬崖边发现马车正悬在一块大石上,若不是那块大石挡住,马车定会坠崖。然而卫晟打开帘子却没见到卉苧,马车中空无一人,只余了一滩艳红的血,似乎在述说当时的惨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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