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同人]大海贼传说》不爽你来咬我啊

12、【第十一章】

　　雷利和迪那的协议达成之后，迪那就回到他的族人那边去宣布这件事情——想来他过来谈判的话，手中一定也有策划了许久的计划，现在大概是去布置吧？跟在他身后的慕古回过头来狠狠地瞪了雷利和瑞斯两个一眼，才跟着迪那回到族人一边去。在同伴之中,慕古的眼神，才看起来像是一个小孩子一样天真纯粹，完全没有瑞斯一开始看见的凶狠，也没有跟踪他们那个时候的阴沉。
　　真是个奇怪的小孩。瑞斯也回到树下，最后看了一眼慕古，心中如此感叹道。
　　视线之内尽是那些穿戴怪异的普罗族人来回奔走的身影，想起刚刚还在戒备这些人的袭击，现在居然已经成为了同伴——至少在利益取向方面是一致的。瑞斯瞥了一眼在旁边脸色还不错的雷利，觉得自己似乎有点跟不上事情的变化，而且也稍微有点被这样的发展吓到。自己在两天之前还只是一个普通市民而已，这些情节她从小到大只在那些航海家或者冒险者的手记中读到过，而雷利和自己不同，她甚至在他的脸上看见一丝从容也带着一点享受的微笑。
　　说没有担心绝对是假话，就像是平常的考生到了临考前，就算是已经复习完毕一样会觉得忧心忡忡，担心自己考得不好，更何况现在的瑞斯作为罗杰海贼团的航海士出海，就相当于只复习了考试内容一半甚至不到一半的考生。但是现在的情形并不是悠闲到可以让瑞斯来思考这些事情的时候，普罗族人全部聚成一堆，只留下几个必须要看守着他们三人的必要人手。
　　这群人一直不断地窃窃私语着，声音不大所以听不清楚，但是就是听见这模糊不清的语言才让人觉得格外的烦躁。
　　不信任感，欺骗。这些感情表现得太过明显，让瑞斯从骨子里觉得难受。
　　她又没有做错什么，凭什么要被这群人这样看待！
　　但是同样的，在这样的地方就算是抱怨了也没有任何的用处。只会增加普罗族人对于自己的不信任。光是自己还好说，要死就死了，连累了罗杰雷利俩人就真的是帮倒忙——他们两个可算是三人能够走出这个小岛的唯一凭仗。
　　于是在一旁闷声不语，微微低下头去，尽量忽略周围的情况。

　　说到雷利，他对于自己的判断非常得有信心。虽然普罗人不一定信任自己，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只能够选择和他们合作。只要保证了这一点，其他的事情就有的商量。所以在这样放松的情况下，以雷利敏锐的观察力不可能没有看出瑞斯的焦躁。
　　她到底还是一个小女孩。雷利看着她依旧稚嫩的面孔，小脸皱在一起显然在忧心什么事情，一会儿看看普罗那一边的状况，一会儿盯着自己的手，显得格外的焦虑。当时他和罗杰也再三考虑是不是真的有必要将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卷入海贼这个巨大而浑浊的漩涡之中，但是根据当时的情况来说，只有瑞斯一个人是适合和他们一起出海、一起航向伟大航道的——虽然最后没能成功，但是对于一个初次用航海术航海的人来说，算是不错的成果了。
　　不知道……她会成长成什么样子的人。
　　这个时候的人正是形成价值观，道德准则的时候。所学的事物，周围的环境都是影响因素之一。瑞斯被他们拉上船之后会有怎样的发展，就算是聪明如雷利也说不准，可能是好也可能是坏。不过如果能够适应了这样的环境的话，应该会成为一个不错的女人吧？
　　想到这里，雷利觉得应该打住了。于是出声帮助瑞斯缓解烦躁的情绪。

　　“你是不是在奇怪我为什么要收了报酬才答应帮助这些人？”雷利的声音在瑞斯的左边响起，把陷入糟糕情绪的瑞斯拉回来一些。她也知道自己现在的心情不太稳定，为了让自己显得不是那么困扰和焦躁，瑞斯扯了扯嘴角回答了雷利的话语：“确实没想到……难道这里的黄金真的这么吸引人？”
　　“你觉得呢？”雷利并不急于对她解释自己的想法，只是温和地笑着问道。
　　瑞斯看了雷利高深莫测，看不出什么表情的脸庞，还是遵从自己的想法，果断地摇了摇头：“不知道。”

　　她确实不知道。说起来，瑞斯认识雷利与罗杰不过一周多的时间，而从真正互相交换了姓名开始算嘁的话那就更短了。只是尽管如此，瑞斯还是能够感觉得到他们并不是见财起意的人——从他们的一言一行之中她可以感觉得到，他们有比金钱更重要地东西。或者是一些比起他们姓名更加重要的东西。
　　当然，这些瑞斯感觉到的东西其实不是很能说清楚，只是凭借着一种意念感觉到。如果硬要解释的话，那么只能说一起共过生死的人之间，有一种很难用语言来形容的默契，和一种感知能力了。

　　雷利自然不会因为想要黄金而答应的和普罗人合作。不过准确地来说，如果他是真的想要这批黄金，他能够有更好的办法获取，用不着费力和他们合作引起他们的警戒。
　　此时他并没有急于直白将自己的想法说给瑞斯听，而是尝试用诱导式的解释方法来让瑞斯明白自己的做法——瑞斯还是个小孩子，但是已经成为了他们的航海士，就算是不愿意也应该开始来学习这些事情，慢慢得学会在这个海贼的社会里生存下来。雷利可没有让自己人白死的喜好，尤其还是因为单纯这种幼稚的原因。
　　他略微思考了一下，用比较简单明了的话来引导瑞斯的思维：“如果你因为上当受骗而陷入困境之中，突然有一个人无条件地过来说要帮你的忙，你会是什么想法？”说完之后看着他的表面平静，其实雷利自己也有点紧张，他确实有着一个不错的额头脑，能够有效而直接地在自己脑中考虑和处理所发生的事件，但是从来没有尝试过教人。
　　对于没有尝试过的事情，就算是雷利这样的人也会觉得有些忐忑。
　　不过瑞斯专注于雷利说的话，并没有注意到这些。她喃喃道：“如果是我的话，会觉得对方有什么阴谋吧……啊。”
　　刚刚将自己的想法说出口，瑞斯就反应过来为什么雷利那个时候会拒绝了普罗的族长，却在对方提出报酬的时候欣然答应。

　　遭遇过背叛这种事情的人往往都不容易信任初次见面的人。如果这个时候他们直接答应了迪那的要求，他反而会觉得雷利可能在图谋什么东西，只是自己无法预测。这样的话，尽管双方开始了合作，但是一路上那些普罗人必然会疑神疑鬼，这种情况实在是比起被对方嘲笑他们见财起意要糟糕得多。当你不信任与你的合作人的时候，这种合作会变得异常危险，甚至到最后可能会得到一个出乎意料的糟糕结果，并且导致这种结局的是由于自己，而不是因为敌人的陷害。
　　其实这不是一件难以理解的事情，只是雷利能够比别人早一步想到而已。瑞斯在心中暗叹雷利的聪明才智，同时却也觉得有些困惑。如果按照这么说的话，那么雷利一定是早就决定帮助普罗，才会考虑到这一步的。但是对于雷利这样的人来说……又显得过于热心了？

　　“你在想我是不是太热心？”雷利似乎再一次看穿了瑞斯的心思，说出口的时候看见瑞斯有些窘迫的表情，反倒没有了一开始的心慌，倒是觉得有些有趣，“其实我并不在意这些人到底是被迫害，或者是想要复仇，或者是沮丧地生活一辈子直到他们被驱逐出这个岛屿，但是你要知道，罗杰这个单纯的笨蛋要是没睡着，听到对方有难的话，一定想都不会想就冲上去帮忙的……”说到这里，看着熟睡的罗杰，雷利抿着的唇角微微上扬了一些。尽管口中在抱怨着，但是从表情到语调都并没有表达厌恶之情，只是一种身为朋友无奈的抱怨而已，“我也不过是为了我们以后的活动多争取些利益而已，有个笨蛋船长，身为船员要考虑和准备得，就要多很多了。”雷利笑道，“等那笨蛋醒了，我们可有得忙了。”
　　火光之中，雷利那张英挺的脸庞被明艳的火光所笼罩着。阴影和明黄色在他的脸上交织在了一起，光线将他的轮廓勾勒出来，坚毅的线条在火光的暧昧下也显得格外的柔和。他的眉总是微微扬起，大约是因为一直在心中保持着警惕。但是此刻，雷利的表情却是非常的放松，眉形成了一道柔和的弧线，脸上的肌肉也没有那么紧绷。瑞斯一直觉得雷利确实是个很有气质的男人，但是此时的脸侧是着实让她有些惊艳。脸颊稍微有些绯红，眼神稍微往旁边偏了一些，并不仔细看他。
　　一时间说话有些讪讪：“嗯……嗯，是呢，罗杰这家伙就是有些笨。”还好在火光的映照中，看不太出来脸上的红色究竟是火光还是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