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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傻乎乎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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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瑾怀突然想笑,她尽量压低声音以免刺激到陈幸安的自尊心:“没想到啊,你竟然会怕黑。”
可能是因为陈幸安怕黑的原因,徐昕薇感觉他周身的气场都变柔和了不少,但这也只是她自己的想法。
陈幸安没有说话,只是紧紧跟在鱼瑾怀身后抓着她的书包带子,像只大型挂件。
刚才正要走,陈幸安突然拉住鱼瑾怀示意她慢点,原因竟然是他怕黑。
可能是因为陈幸安怕黑的原因,鱼瑾怀感觉他周身的气场都变柔和了不少,但这也只是她自己的想法。
身后,抓着她的书包带子,像只大型挂件。
到了办公室门口,鱼瑾怀回头朝他调侃:“你要和我一起进去吗?”
陈幸安沉默了两秒,然后小声说:“嗯。”
鱼瑾怀冷哼一声。
和陈幸安做了一个周同桌,她觉得这个人倒也没有传言中那么“恶”,反倒是有些傻乎乎的。
推开办公室的门里面没有人,周围的环境也是一片漆黑。
“看来老师们也已经提前下班了。”鱼瑾怀边说着边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照明。
两人借着手机的光在办公室摸索,将文件放在李承凤的办公桌上后就离开了。
两人一起下到一楼准备回家。
外面的雨比刚才下的更大,雨滴打在一楼的玻璃门上发出清脆的声响。鱼瑾怀看了眼时间,已经九点四十了,想起自己没带雨伞她秀眉微皱,转头问向陈幸安:“你带伞了没?”
“没有。”陈幸安站在原地,头摇的像是个拨浪鼓。
“哎呀,烦死了。”
看着雨幕,现在的她心里烦躁的要死,就想早点回家休息怎么这么难。
陈幸安站在她身后一言不发只是盯着外面密集的雨幕发呆。
正当鱼瑾怀犹豫着要不要冒险冲出去的时候,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批在她头上。
她抬头一看,发现是陈幸安将他的校服外套脱了下来。
“你干什么?”她有些吃惊地看着陈幸安。
陈幸安垂着脑袋,声音依旧冷淡:“别淋湿了。”
说完,他就迈开长腿从鱼瑾怀身旁经过,自顾自的跑出教学楼。
“你等等我。”鱼瑾怀批着那件校服外套也跑出了教学楼。
陈幸安的校服外套很大,几乎能把她整个人的三分之二都包裹住,在被完全浸透前这件校服能挡住大部分雨水。
鱼瑾怀紧紧跟在陈幸安身后,两人一前一后在雨中快步行走。
公交车已经停运了,但幸好离学校最近的公交站附近还有营业的超市。
鱼瑾怀拉着陈幸安快步冲进超市。
她在门口抖了抖批在身上的校服外套,衣服被淋的已经有些潮了,但比起外面的大雨这已经算不得什么了。
“你要买什么?”被拉着进店的陈幸安还站在收银台旁发问。
鱼瑾怀看向他,他的发梢还在滴水,脸上也满是水渍,显然是被淋得不轻。
不知怎么,她竟然觉得眼前这个少年有些惹人怜惜。
“当然是买把伞了,总不能一直让你淋着。”鱼瑾怀看了他一眼,心里满不是滋味的,转头对店老板说:“拿两把雨伞。”
想起刚才他脱下外套给自己遮雨,这的确是出乎了自己意料。
“抱歉,女士,店里只剩下一把大伞了。”
老板从货架上拿下仅剩的一把雨伞,递到鱼瑾怀面前。
这是把粉红色的雨伞,上面印着可爱的卡通图案,她微微一愣,看向陈幸安的脸上露出些许尴尬的神色。
她很难想象到两个高中生撑一把卡通雨伞会是什么样子。
陈幸安却似乎并不在意,他瞥了一眼那把伞,淡淡地说:“就用这个吧。”
鱼瑾怀点点头,拿出五十元买下雨伞又顺便买了点小零食,之后两人才一起走出超市。
雨势依旧猛烈,但这次有了伞的遮挡,他们走得能相对从容些。
这把伞要说大吧,但也比普通伞没大到哪去,也顶多大个边儿。
由于撑伞的陈幸安长的过高,为了防止旁边的鱼瑾怀被淋到,他只能佝偻着腰走,鱼瑾怀则向他那边靠近,尽量避开雨水。
不得不说,陈幸安打着这个粉红色的卡通雨伞看上去毫无违和感,甚至有点可爱。
“吃什么呢?”撑着伞的陈幸安破天荒的开口说话。
他的声音不大,甚至有些过分的小心。
“薯片。”
鱼瑾怀晃了晃手里的包装袋,嘎嘣脆的薯片相互碰撞的声音在雨夜中显得格外清晰。
她将薯片递到陈幸安嘴边:“吃吗?”
陈幸安想伸手去接,但被鱼瑾怀止住。
“张嘴。”
鱼瑾怀将薯片袋举高,陈幸安只能稍稍仰头才能吃到她手里的薯片。
他微微张口,轻咬了一口薯片,淡淡的咸味在口中散开。
他刚吃完一片,鱼瑾怀就迫不及待地问:“好吃吗?”
陈幸安舔了舔唇上的薯片碎渣,原本面无表情的脸漏出一丝满意:“你品味很好。”
“那当然啦,这可是我从小到大最喜欢吃的。”
鱼瑾怀很喜欢被认可的感觉,陈幸安的一句话像是让她得到了什么夸奖一般,眼睛弯成月牙状,嘴角的弧度更是快要咧到耳根。
在将近十点左右,两人才到家。
鱼瑾怀用钥匙打开门,刚要回家的她突然顿住脚步扭头看向正准备向楼上走去的陈幸安。
他被淋的浑身透了个遍,头发上还挂着小水珠。
“喂。”
鱼瑾怀想脑子缺根弦一样,没来由的突然去叫陈幸安。
但是很有用。
“怎么了?”一只脚已经踏上台阶的他扭回身子,淡淡地问。
鱼瑾怀指了指他:“之前说你是跟踪狂那事,我和你道歉。”
陈幸安有些惊愕,原本低垂的眼眸也跟着瞪大,似乎这句话给他带来不小的震撼。
但他这种反应消失的也快,他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你不说我都忘了,没关系。”
说完,他就向楼上匆匆跑去。
鱼瑾怀则是回到自己家中。
“我最近这是怎么了?”瘫在沙发上的鱼瑾怀感到有些离奇。
自从和陈幸安认识后她总感觉自己怪怪的,还说不上来哪里怪,没事就总能想起他来。
她觉得自己一定是魔怔了。
她轻轻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想让自己清醒些:“算了,先把药吃了吧。”
打开桌子的抽屉,里面摆满了各种治疗心脏的药品。
鱼瑾怀是有先天性心脏病的,现在十八岁的她已经和这些药品认识十八年了。
她往嘴里塞了两个胶囊,拿起杯子喝了口水将药顺了下去。
这药的味道一如既往,好在明天就是周末,这貌似是唯一能让她感觉心情舒畅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