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尘行舟》有骨难画

489、离开

　　“嗯，和我想的差不多。项王别看长得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美男，但他的魅力也早已超脱了相貌。
　　那你喜欢他什么呢？他的强大还是别的？
　　据我所知，你和颜王在很早以前关系极好，情同手足，她对你恩重如山，但后来你们因为闹了一些不愉快几乎绝交，而不愉快是因为你曾经的男朋友，爱上了她。
　　所以我是不是可以理解，当看到颜王和项王在一起后，你准备横插一杠，用做对当年那事的报复？”单云台道。
　　“不得不说您看的挺准，有那么一丢丢的原因，但是我不希望您用这个只占百分之一的原因亵渎我这份一见钟情。
　　至于喜欢什么，不可否认，强大是其中必不可少的一个因素，却并不是全部；这么说吧，他给我的冲击，让我觉着以前经历过的所有男女之情，都单薄、贫弱的和个笑话一样。”
　　“行，就算你情真意切，可大概你不了解项王这个人，他这些年来是万花丛中过，片叶未沾身；主动往他身上贴的美女多如过江之鲫，可他一个都没往眼里放，那你觉着你为什么就能行呢？
　　因为你是‘蝴蝶之王’？的确，这是一份值得自信的资本；但你也得记住了，那个成功留在项王身边的，才是真正的第一，你只是个靠着走运而窃居上位的千年老二而已。
　　另外，颜悦瑶是何等人恐怕没有比你更了解的了吧？你去和她抢男人？什么后果想过没有？
　　今天这颜王已经给你甩脸子了，真做的太过了，怕是要见‘门字旁’的那个阎王。”单云台道。
　　“您也说了，我们曾经情同手足，所以这算我们家里的事，还有我是见阎王还是见地藏，这些您就别跟着庸人自扰了。”
　　“好，我该说的也说到了，买卖不成仁义在，我也不能强留不是？不过你说的股份，我不会折价的，一分不少的都给你。”
　　“那我谢谢您了。”
　　临走之前，蓉妈妈带着这里所有主要成员一起出来送别；在散伙饭快结束时，大家都表达了对她离开的非常不解之情，前者便代表众人问道：
　　“上官呐，你怎么好端端的突然要走啊？吃香的喝辣的好日子还在以后呢，这么走了岂不是太可惜了？”
　　“人各有志，我只是在阴暗的地缝里待的太久了，然后突然感受到了沐浴阳光的感觉，便想不顾一切的去追寻它，哪怕是飞蛾扑火。”
　　有的人听的连连点头似有所感，但蓉妈妈基本上没听懂对面女人的话是什么意思，只好道：
　　“唉，漂亮姑娘想法多这很正常，那未来有什么困难了千万别不好意思联系这边，要是发达了呢，也别忘了提携提携咱们这些旧相识。”
　　“一定。谢谢您这段时间的照顾。”上官云燕说着行了一个小礼，对面道：
　　“别别别，我其实也没做什么，用不着谢我的。”
　　“那我走了，后会有期。”
　　“一路保重。”
　　“嗯。”
　　剩下的小半天时间她略微收拾了一下应用之物，在次日就正式递交了辞呈，然后果真拿到了相当于历史最高位的股价折换来的现金，以及自己这段时间攒的其他收入；接着带着这些迈出了“青丝坊”的大门。
　　不过走的倒也不算太孤单，因为除了上官云燕本人之外，那名自从她进入管理层之后就一直负责服侍其日常起居的女侍也跟着一起离开了，两人站在一块的颇有种古代大家闺秀带着丫鬟离家出走的感觉。
　　“杏儿，你真不后悔？这条路未来能不能走得通可是个未知数。”
　　“姑娘，我决心跟着您就绝不反悔。”
　　“你这孩子也是真傻，只是觉着我待你好一点便这样死心塌地，以后碰上个会点手段男人可怎么办？不得把你骗的什么都不剩。”
　　“杏儿没想这么远，我在‘青丝坊’跟过几任头牌，每一个从底层干上来性格都会大变，有的自私歹毒，有的乖张暴戾，还有的心理变态，像我这种端茶倒水的就少不了吃亏，但自打到了您身边就从没遭过这样的罪，您说您要走的那天我哭了一晚上，最后把心一横，决定跟您一起走，当时最怕您不要我，可您答应了，我便觉着再没什么可怕的了。”
　　“好，凭你这番热忱，我也得给你份有光的前途。”
　　“嗯，杏儿相信姑娘一定说到做到。那咱们现在就去‘山海集团’的总部？”
　　上官云燕却摇头道：
　　“不，不仅不能去总部，有关‘山海集团’的任何地方都不能去。”
　　“啊？这是为什么？您撇下这么优厚的待遇，不就是为了项王吗？那不去‘山海集团’，还能去哪儿找他？”
　　“如果现在去了，你我要以什么名义加入人家？说我以前是炙手可热的勾栏名妓，然后你是名妓的贴身女侍？我们身无寸功，完全没有入伙的资本。
　　当然，如果只是当个普通工作干，那应聘一下简单的很，可你也说了，我是为了项王才去的，那‘山海集团’是个伪装成企业的超级大国，随便找个岗位完全是沧海一粟，什么时候才能出头，什么时候才能站在项王面前吐露心声？”
　　“可是。。。您来‘青丝坊’不也一下就成了？当然那个地方不能和‘山海集团’比，我的意思是说您去了，以您的能力至少能谋个中层的位置干一干吧？”
　　上官云燕听到这话就笑了，然后揉了揉杏儿的头，道：
　　“说你天真你还真是天真。我刚说了那里的体量和实力可是超级大国级别的，你自己也讲过，人家带甲百万，光精锐武装就有七位数的规模，整个企业分部在全球的从业人员数目达到几千万计。
　　在这种体量的地方干到中层，相当于去华夏一屁股就当上省长，你觉着这是想做到便能做到的吗？
　　而‘青丝坊’，不谈两者差距什么的，单说我能进去就占了个好位置，一来是我托了相熟之人，二来是单帮主暗中使力了，三来是我和那里营生的‘专业对口’，那是个青楼，我是个名伶，自然一拍即合。
　　可‘山海集团’是什么地方？人家干窑子这门生意吗？不干的话，我又凭什么去了就坐上能看到项王的高度？”
　　小女侍被这话说的一脸尴尬，随后道：
　　“是杏儿想得简单了。不过您也擅长投资，擅长做很多买卖，这些总是可以拿出手的亮点吧？”
　　“那边在金融和投资领域强得很，高手如云，我去了能否立足也很难说。”
　　“这么说的话杏儿就真想不出下一步要怎么走了。”
　　“咱们得想到一条捷径，拿到一个够分量的礼物，在下次见到项王时呈现给他，这样才方有机会‘一步到位’。”
　　“那什么礼物才能有这样的效果？”
　　“我有的大概的计划，但怎么执行的细节尚未想好，暂时先走一步看一步，反正时间上不着急，咱们也不缺钱，一切都可以慢慢来。”
　　“嗯，那我跟着姑娘走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