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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以前的事 ...

  •   许江臣打开灯,走到阳台点了一根烟,看不透在想什么。

      只是一阵一阵的风打在他脸上,他双手撑在栏杆上,他抬起头看着乌压压一片什么都没有的天空。

      抽完这根烟后,就开着车去了一个地方,他站在草坪上,听着河流声。

      一股强烈讽刺气息:“哟,这不许家少爷吗?怎么今儿有空来这里。”

      许江臣手里的烟抖了抖,插着兜走到魏少霁面前,语气冷了好几度:“你到底想干嘛。”

      魏少霁脸上带着笑:“你说呢?”他毫不在意的把卫衣帽放下来:“你不过就是个野孩子罢了,真觉得有了家,以前的事情就没人翻出来了吗?。”说完脸上多了几分嘲笑。

      许江臣平淡的看着他,眼里没有一丝愤怒,冷哼了一声,完全无视他说的话,语气平淡:“以前的事你随便挖,我没杀人我不怕。”

      他黑眸沉了好几度:“你最好离她远点。”

      魏少霁拿起易拉罐喝了一口:“你还真喜欢多管闲事,我喜欢她,我就不能追了吗?”

      过后,把易拉罐故意碰撒在他的衣服上。

      许江臣一只手移开了他的碰撞,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语气平淡又有力:“就看你有什么本事把她从我身边抢走。”

      说完后就走了,留着魏少霁一个人在原地,他手的易拉罐,被强力的力量压缩到一起。

      许江臣回到家,大门打开着,走进去,就看见一个穿着西装带着眼镜的男人,站在门口。

      许江臣也没觉得多惊喜,看了一眼他就上楼。

      许铖之看了看时间:“这么晚去哪了?”

      许江臣:“才九点。”

      许铖之:“天黑了。”

      许江臣:“行。”

      许铖之:“你休学了?”许江臣看着他,没回应。

      许铖之拆下眼镜:“惹的什么事。”

      许江臣:“我的事,少管。”说完就直接上楼了,许铖之也没有生气,只是叹了口气也回到了自己房间。

      早上,天还不是很亮,雾已经把大部分的地方都遮的看不见。

      顾以坐凳子上发呆,桌子上的早餐她是一口也不想动,拿着书包就出门了。

      路上,顾以打着哈欠,一辆车在前面开着灯,又看了看坐在车上的人,瞬间清醒了一些,蹦蹦跳跳的去到了副驾驶。

      她打开车门,一屁股坐上去,眼睛发光看着许江臣:“谁有我这待遇,还有男朋友亲自送我上学。”

      许江臣神情平淡,从容一笑,随后从后座,拿起一个保温饭盒给她:“吃。”

      “啊…”顾以撅起嘴,没啥胃口,不情愿的打开饭盒,是比较清淡的鸡蛋面,她凑近闻了闻:“哇,好香。”

      许江臣开车开的很慢,顾以把那一碗面吃完了,连汤都不剩:“老大,哪里买的,好好吃。”

      许江臣停在学校门口,手指无意的敲打这方向盘:“买不到,限定的。”

      顾以看着吃的连汤都不剩的保温饭盒:“什么面还限定。”

      许江臣手指划过嘴边笑了一声:“想吃给我说。”他转过头看着她:“每天都给你做。”

      顾以一脸小震惊看着他:“老大做的?怪不得那么好吃。”随后准备下车时,许江臣拉住了她:“吃霸王餐?”

      顾以:“那…多少钱?”

      许江臣勾了勾手指:“你过来我告诉你。”

      顾以没多想的就把耳朵伸过去,许江臣无奈的低头,随后在她耳朵上轻轻咬了一口。

      她被咬的一瞬间捂住耳朵,到处看外面的人有没有看见,没人在便放下心来,过后又凶巴巴的看着许江臣:“许江臣!在外面注意一点。”

      许江臣菲薄的唇角微微上扬,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还贼欠的说了句:“我又没做什么。”

      顾以脸上带着笑:“是吗?”

      随后手捧着许江臣的脸,抓住了,快,准,狠,在他脸上使劲咬了一口。

      许江臣吃痛的去抓住她,她一下把门关了,得意的在门外做了个小表情,转身就进了校门。

      许江臣看着她,低头轻笑了一声:“行。”

      顾以到了班级,班里一堆人都在商量着事情,顾以好奇的问林雯:“怎么回事。”

      林雯,眼离开书面:“排球比赛。”

      顾以:“不是刚比完篮球吗?怎么排球就来了。”

      林雯:“不是一直都这样的吗?不过还早,年底比了,现在只是要每天训练罢了。”说完她停顿了一下:“不上早自习,下午的最后两节去训练。”

      顾以听到那句不上早自习眼睛都在发光:“去,必须去。”

      报名那里在你推我,我推你的,顾以走进去,拿起表写了自己名字。

      门口的范俊航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哟,咱小以以还报排球啊。”

      顾以寻声而去:“打住叫这么亲密干嘛,还有看不起谁啊。”

      范俊航:“没,哪敢啊。”说完,他抛起篮球回到班级。

      顾以回到座位上,一秒没坚持就趴座子上睡觉了,等到上课,她才缓缓被叫醒,英语早自习,大家都读着英语单词。

      Ms.jia:“顾以,你现在还身体不舒服吗?”

      顾以迷迷糊糊的没听清楚对面说的啥,脑袋里就一个思想,点头就对了。

      Ms.jia:“那你要不要回去休息。”

      这会读书声都停了,顾以也算听明白了:“啊?不用不用,我等会就好了。”

      Ms.jia一脸胆心,生害怕她再出个什么事,但他没有再多说就走了。

      顾以揉了揉眼睛,把英语书拿出来,也跟着大家读,书上的天文字她是一个看不懂,她嘴里一直都是:“扒拉扒拉扒拉扒拉…。”

      等到了体育课,报名排球的,都在一边单独训练,顾以拿着球,往天空一扔手臂轻轻一挥,球就发过线了。

      她发过去自己都惊了,也只是想试试还有没有手感,结果那么久不打排球还是过了。

      体育老师看着她:“你以前打过?”

      顾以点头又摇头:“应该吧。”

      只见老师拿着口哨站在旁边指了一块空地:“你垫几个球我看看。”

      顾以站哪里,垫了几颗球,老师点了点头:“行,以后你们班你负责。”

      顾以脸上写满了“啊?啊?啊?”

      随后又看了其他几个还在练习垫球方式的人,她们拿着球跑了过来:“顾以,可以教教我吗。”

      顾以把自己手中的球丢一边,教她手臂用力,端平,然后蹲起,一系列后,那人训练了一会,也有点进步。

      这班除了顾以是自愿参加以外,其他人都是没办法报上去凑人数的,但其他班肯定也是这样。

      每天早自习都在训练,顾以摸清楚了老师检查时间,就让她们打掩护说她不在就是上厕所,然后她自己跑到某个地方睡懒觉去。

      这会的时间大部分的人都在球场练习排球,时常都会因为谁被球打到,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等会因为手青了去医务室,等会因为打的不合理然后吵起来有男生也有女生。

      刚好二班和三班是一个球场练习范俊航管他们班,而顾以管自己班。

      顾以刚从厕所那边出来就听见范俊航没太好语气:“打不打,不打滚。”

      顾以不用猜就是又吵起来了,旁边的男生劝架:“好了不吵了,上场打上场打。”

      范俊航松开了那个男生衣领,那个男生不服气扯着嗓子骂起来:“谁爱打谁打,爷不受这气。”说着就丢下球走了

      范俊航理都没理,在记录表上记着东西,又拦住那些想把他拉回来的哪些人:“不用管,他不打就滚,惯的。”

      其他男生:“那我们班就少人了。”

      范俊航:“实在不行,到时候把许江臣喊回来。”

      “?啊?这怎么可能喊的回来,他同意,校长同意吗。”

      范俊航:“这就别管了,许江臣不来,也可以有其他人,怎么都比那刁毛强,你们上场打。”

      其他男的低头叹了口气,继续上场打球。

      顾以走到他旁边小声的问:“许江臣能回来?”

      范俊航看了她一眼:“你梦吧,只是不想让他们哪些人焦虑而已。”他把记录表的笔停了停:“实在不行,只能让何旭上了。”

      范俊航撩了撩头发自信起来:“不过我一个人就可以秒杀对面所有人,有没有他都无所…。”

      顾以强颜欢笑点头,听都不想听的走了,范俊航:“喂,能不能听我说完。”

      顾以来到了自己班看着她们对垫,一会指挥,一会喊的。

      她走到一个女生面前拿着她的球语气温和:“别站这不动,脑袋里一定要想,往前跑或者往后退,球在哪里,就往哪移动。”

      女生点了点头,又继续开始对垫,顾以走了一圈后,发现还有两个女生打的很不错,就让她们去教其他人了。

      至于男生,根本就不用教,好像都挺会的,在场子上和三班对打。

      “顾以,打场子吗,我们这边少个人。”

      自己班的男生不服气的说道:“?顾以是我们班的,凭什么去你们队。”

      “还打一群男生?”

      “打着玩,又不是比赛,那么计较干什么?”

      顾以想着,好久都没有上过场打,刚好练一下:“哦,那行。”

      顾以被分到第一排中间二传的位置,范俊航在前面,那边发球。

      顾以看那个球可能都往后排跑,整场,眼睛都注意着球,每次球要落地的时候,顾以都一脚给救起来。

      “我靠,我们顾姐真牛逼。”

      自己班的男生特别不爽:“谁你们顾姐!我们班的。”

      范俊航在一旁笑:“哎行了行了,什么你们的,把许江臣放哪?”

      然后全场都在起哄。

      “顾以,你真给许江臣在一起了?”

      顾以悠悠的望过去,然后轻微歪着头什么也没有说。

      穿着蓝色T恤的男生把着他肩膀:“这哥那么难搞,都被我们顾姐搞定了,牛。”

      “对,还以为他不喜欢女生,一直都不近女色,现在才发现咱许哥是好男人。”

      范俊航把球丢进车筐里:“收球。”

      一些人动作比谁都快,收拾完就回教室嘴里还在抱怨:“我手好痛,你看我手,一块青一块紫的。”

      顾以听着也无意间看了看自己的手,好久没打了,现在的手也软趴趴的,打的也有点疼,无缘无故的出现,一片紫色的点点。

      回到教室,教室里面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就只有训练排球的在:“顾姐,下次在咱们班助力一下啊,你在那边,球本来都要落地都被你起死回生。”

      “就是。”

      顾以看着他们随后笑了笑:“行,他们今天不是少了一个人吗,所以才帮的。”

      女生开口:“顾以,你好牛啊,我都要成你粉丝了。”

      男生:“咱顾姐,能不牛吗?”

      顾以笑了笑:“好啦,快回家了,等会天都黑完了。”说完就出教室:“明天见。”

      范俊航刚好出来:“哟,顾姐,不知道能不能蹭一下大哥的车。”

      顾以疑惑看着他:“许江臣来了?”

      范俊航:“你不知道吗?他车在外面等挺久的了,刚给我打电话。”

      顾以:“你当电灯泡啊?”

      范俊航:“这不天黑,有个电灯泡怎么了。”

      顾以:“走吧走吧。”

      顾以出校门就看见许江臣的车跑过去,站在门口,给范俊航使眼色让他做副驾驶。范俊航一脸疑惑:“?”

      许江臣下车,走过来看着她:“需要我抱你进去?”

      顾以强颜欢笑的摇了摇头,自觉的坐到副驾驶。

      范俊航死皮赖脸的上了车关上门乖乖等许江臣上车:“谢,大哥。”

      许江臣:“……”

      许江臣先把范俊航送了回去。

      范俊航刚下车关上门:“谢,大…。还没说完车就开走了,范俊航尴尬的站在原地:“这俩怎么一个样…”

      范俊航从包里掏出钥匙开门,对上了林雯视线,范俊航上前一手扶着她:“喝酒了?”

      林雯推开他:“别管。”

      范俊航有点不耐烦一把给她抓住:“林雯,你能不能别害我。”

      林雯皱着眉:“害你什么了?谁叫你管了?”

      范俊航被甩开的手停在半空中,随后直接把她扛起来往家里走:“我答应了阿姨照顾你,你以为谁想管你,要是她们回来发现你这样,挨骂的又是我。”

      林雯用手锤着他的背:“放我下来。”

      范俊航把她放下来她站在范俊航上一格楼梯上,两人对视,林雯:“你好烦。”

      范俊航:“烦?谁想管你?”

      林雯:“那你别管啊,让你管了吗?”谁完,她自己扶着栏杆自己上去,走到门前,摸钥匙嘴里还念着:“我钥匙呢。”

      范俊航忍着怒火去给她开门:“钥匙都能搞掉,你怎么不自己掉。”

      林雯觉得委屈,不开心的说道:“你天天除了怼我,你还能干什么,什么都不会,连…接吻都不会。”

      范俊航:“…”他打开门,扶着她进去,让她躺在沙发上,又去泡蜂蜜水端过来:“起来喝。”

      林雯理都没理闭着眼睛继续睡,范俊航把杯子放茶几上,蹲下看她:“哪都能睡着,这样还能找到家住哪里,你真牛。”他竖起来大拇指。

      范俊航去到房间把她被子拿了出来给她盖好,范俊航呆在她身边打开游戏开始玩。

      至于许江臣这边…

      顾以紧张的想着等会怎么跑,今天咬了他,他等会肯定要还回来,顾以嘴里的糖咬的“ke ke ke”的响声。

      许江臣:“在吃什么?”

      顾以:“糖啊。”

      只见许江臣点头,找了个马路边停车,许江臣把身子弹了过来。

      捏住她的脸就吻了上去,顾以双手都撑着他身体,一直推没推掉,又使劲咬了他的嘴。

      许江臣吃痛停下:“怎么那么爱咬人。”

      顾以:“谁叫你在外面…”

      许江臣:“行,我注意。”

      许江臣继续开车,把顾以送了回去。

      顾以进门就看见榭娇冉在看她小时候的照片,顾以也跟着去看了几眼,随后又拿起几张照片:“这后面男孩是谁?”

      榭娇冉拿起看了看,又回想了一下才突然开口:“哦,之前不是有个小男孩经常在你们学校门口捡垃圾吗?好像是被抛弃的小男孩,当时看着他多可怜的,就带他去吃了一碗面。”

      顾以:“我怎么没影响。”

      榭娇冉看了几张自己回忆道:“怎么没影响,当时你不是还给了他一颗糖吗?这几张都有他。”她叹了口气:“也不知道现在这男孩怎么样了,天底下怎么有这样的母亲,舍得丢弃自己孩子。”

      顾以没有在意,回到了自己房间。躺在床上,就想起那个男孩,他出现了很多次。

      思绪拉到小学。

      顾以在学校都不说话,因为顾昊石的一些事,所有的人都对顾以一种态度,恶劣。

      “他爸爸就是酒鬼,天天在街上发疯,他们一家人肯定都是疯子。”

      “对,我妈妈叫我不要给她玩。”

      顾以每天的都在这种言语攻击下被孤立,还有不少人,生气找她出气。

      她一个人走到回家的路上,看见一个小男孩脸上许多伤,穿的破破烂烂的在垃圾桶翻着东西。

      顾以走过去看着他,把包里唯一的一颗糖给了他。

      男孩的眼神警惕往后退,顾以也有点害怕,就把糖放在了地上走了,走到不远处再转头看,人已经不见了,地上的糖也不见了。

      过后,几乎每次都能看见他,都会给他一个东西,后面两个人就熟了,男孩经常在校门外面等着她。

      这天,顾以脸上有新的伤口,他看见就上前碰了碰她说了一个字:“疼。”顾以眼睛里带着泪水,点头。

      顾以看着他今天虽然衣服破破烂烂,但是身上却很干净,除了一些一青一紫的伤口伤疤,身上没有多余东西。

      他们坐在路边,男孩拿着她的手看了看,又轻轻的帮她吹着伤口,自从那天后,她再也没有看见过那个男孩。

      后面顾以被打进医院就转学了,他们最后一面都没有见过,就连名字都不知道。

      顾以想到这,轻轻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想着,希望他还活着,希望他现在过的很好。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以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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