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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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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男人身材高挑,面容清秀,披头散发,眼神锐利。舔了舔嘴,瞪大了鲜红瞳孔,看着这一切,手紧紧捂着嘴,发出阵阵丝笑。
男人毫不在意的把头转向一边,眼里是放荡不羁,带着点点蔑视,说:“全国最大的合法犯罪组织牧野黑向您问好。”
似乎是在这名为牧吾的男人带着他慢悠悠的眼神,踩着小碎步踏入这里的那一刻,嘈杂喧闹的声音就跟着死去了。
突然介入的牧吾让在场的人都为之一振,只因在传闻中他是个不折不扣的罪人。
“牧野黑”是个让各国都忌惮的犯罪组织,和其他犯罪组织不同的是它是合法犯罪组织,不只在本国,是在各国。
叫牧吾的男人,眼神锐利,捏着手中的尖刀,步伐轻缓,越过了三叶,脚步随意的向前一颤,来到一肌肉男面前。
神下打量着对方,随后向对方脸上吐了口气,眼里满是蔑视,用他那带有滋性的口吻说:“长得到是挺结实的可惜偏偏是个矮子。”
“对我来说一米九以下的全是矮子。”
“你一米□□是吗。”
牧吾捏着手中的短刀,毫不在意的嘲弄对方,面无表情的脸上只剩下烦躁。
“拳头捏紧点,快打啊,带着那几百人微不足道的烂命。”
牧吾摆弄着手,红色的瞳孔中透露出惊悚,看着对方说“快你替他们开个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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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西装革履的人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向七罪,提紧了手上的枪,面色凝重,一滴冷汗从他脸上缓缓流下。
两只高脚杯碰撞在一起,发出了嘟嘟嘟的响声,随后碎裂开来。
七罪摆着脸十分随意的看向他,映入七罪眼帘的是一把枪对向了余罪。
男人的手臂上不断溢出的滚烫鲜血,眼前是一阵白雾,握着枪的手在不断抖动。
七罪不屑的看向他,挡在了余罪面前,带着慢悠悠的步伐向他走去,面色中没有一丝凝重与慌张。
在距离男人一尺的地方停下,就站在男人的面前。
枪口直直对着七罪的脑袋,手间的枪却是在更加剧烈的摇晃。
目光看向眼前的男人,吐了口暖气,把头倒向一边,他只是觉得好笑,这么废物到底是人举着枪,还是枪举着人。
七罪看着枪口,轻描淡写的说:“开枪啊。”
在七罪的趋使下一声枪声响彻天际,在空中久久回荡。
殷红的鲜血从七罪的脸颊上缓缓流下,七罪面带笑意,眼里满是疯狂。
“因为手臂上的伤口,不断晃着的枪,视线的阻碍,和一脸的不自然,以及那好似没拿过枪的手,所有我根本就不相信,我会死在如此笨拙的枪下。”
“或者说就算打中了,子弹穿过了脑颅一没事,因为那样的事情也是平平淡淡吧。”
“你知道的吧,只有真正活着人才会想要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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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其刺耳的枪声在场上响起,空气弥漫着火心味,人们的喊叫声中充斥着血腥,血液飞溅,把天花板染的殷红,人们一个一个倒下,新的尸体渐渐覆盖旧的尸体。
这是一场杀戮,只是有权者的游戏,生命本就充斥着肮脏,不是因为活着,而是我们玷污了原本圣洁的存在。
弱者本就应该在这场游戏中死去,本就应该被人践踏的弱者死去也是理所当然的。
在活着的时候没有人会是无辜的,我们都在贪婪的啃食着对方。
不久场上是一边血海,牧吾在场上站立只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硬要说的话就是一脸的呆滞和茫然。
火光四射,人们在枪林弹雨中迷乱,不知所措,有人矗立一方,独善其身。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几个时辰或着说是其中一方的子弹打关了吧,场上重回了那一份难得的冷清。
牧吾面无表情,捏紧了手上的资料,踩着脚下的一摊摊血液,慢慢走向三叶说:“这是资料。”
牧吾伸手指了指三叶身旁的秋说:“她的。”
大雾中七罪牵着余罪的手缓缓走出,鲜血覆盖了他的半件衣服,脸上露出了少有的轻松,目光温和,轻轻捧着余罪的小脑袋左盼盼右盼盼。
牧吾吐了口气,目光多了几分温和,捂热了双手说:“早。”
七罪无视他从他身旁缓缓走过,只是碰了一下肩,把牧吾搞得直哆嗦。
虽说在他人面前他放荡不羁,桀骜不驯带着几分疯劲的,但是现在他疯不起来。
只能说是一物降一物,或者说七罪比他更疯。
七罪面无表情,扯了扯余罪的衣角,向牧吾说:“晚,你可以滚了。”
牧吾黑着脸,用他那习以为常的态度保持了沉默。
三叶眨了眨眼,拍了拍手沉默了一阵后向牧吾说:“你一直在吗。”
直击灵魂的题问,让牧吾晃了几下身子带着几份心虚说:“是吧。”
三叶用鄙夷目光看着牧吾,哦,所以你还让我吃了几发子弹才屁颠屁颠的冒出来。
好无情啊。
牧吾一手扶着脸,嘴角上扬,痴痴的笑了一阵说:“你不是避开了重要的部位吗。”
三叶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牧吾,说:“是啊,不然谁跟你说话,七罪吗。”
牧吾把手靠在嘴边,有点欲哭无泪的说:“这个啊,显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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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谭里露出了一只巨大的眼睛,瞳孔中泛着密密麻麻的血丝,让人不寒而栗,巨大的眼睛与秋对视了一阵后便在次沉入血谭中去。
三叶捏这手中的资料,瞪大了眼睛,在灯光的照耀下瞳孔显的有点泛红。
细细酝酿了一下,捕捉到了关键的信息,“特殊的血液,把鲜血全部灌入可以使人死而复生。”
这次动手的是沐家,按牧吾说是沐家的少爷身患恶疾,已经时日无多但不知从哪里得知了这份怪淡。
怪淡中简略说明了,那个被恶魔杀死的女孩,她的血可以使人死而复生。
这也是沐家一直在争夺这个女孩的原因。
沐家有着较为强大的势力,不过那是以前,现在就不同了,似乎得罪了一个叫牧野黑的犯罪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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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冬,A市的风如往常一般的寒冷,刺骨且深入骨髓,繁华的街上人来人往,人们漫无目的,活着。只是,行尸走肉。
人们的喧嚣声中充满着罪恶与虚伪,伪善的言语在为背后的血淋深深铺垫。
凄凉的月光照在当权者的眼中,是空洞、杂乱,是深渊在抹杀深渊,倒映出他们高大的怪物的影子。
一位少年站在一座足足百米高的楼上,吾着自己鲜红混杂着血与肉的嘴,诉说着人们的种种肮脏,顶着口中的剧痛,发出惊天的嘶吼。
少年名叫三生血染,面容清秀,睫毛稍长,梧桐色的眼中夹杂着血腥与悲伤,十指修长按在白皙的脸上,像利爪一般撕扯出道道血痕。
滚烫的鲜血从洁白的脸上缓缓滴下,痛苦刺激着大脑,却也在少年的心中露出点点慰籍。
少年的眼中明暗交杂,眼中漆黑的空洞像是在将自己一点点剁碎,缓慢跳动的温热心脏,在将自己的身心撕裂。
血染依稀记得,他曾在一个漆黑无边的房间里,眼睛透彻发亮却也看不见丝毫光亮,像是被人抛弃的破旧玩偶,无人关心,只是脚下弥漫的鲜血把自己染得殷红。
血染的眼中可怕得阴沉,目光呆滞,身体显得十分僵硬,只是蔓延在身体上的数十道伤疤,时刻都在提醒他,他依旧活在这个肮脏,可悲的世界上。
血染在嘴边喃喃道,这里不是人间,这里是地狱,比地狱更像地狱。
时间在血染的眼中没有尽头,已经不知道是何时,一位名叫七罪的男人将面前的百米高墙砸破,光再次照进这片黑暗之中。不是为了解救,是为了让这份罪恶,在阳光之下无处遁形。
炽热的阳光再次映进少年漆黑无比的眼中,却是无比厌恶的,血染只觉得这份阳光格外的刺眼,滚烫的阳光在灼烧着他的身与心,发出一阵又一阵的刺痛。
只是所谓的光在将本就肮脏、罪恶的自己抹杀,根本就不是什么救赎。
七罪高大阴沉的身影出现在少年的眼中,七罪无所谓的将头倒向一边,淡漠的鲜红瞳孔中露出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呆滞,别了别嘴。
舞弄着自己雪白修长的双手,在顷刻间鲜红的瞳孔迅速向外扩张,七罪的双手死死的撕扯着少年惨白的脸颊。
血染沉着脸,神情呆滞,感受着那冰冰凉凉名鲜血的动西从滑到自己那干巴巴嘴边。
不知是什么缘故,这份鲜血如他预想的一样苦涩,遭人唾弃。
血染抬起他那呆滞阴沉的眼眸直视七罪那尖锐的像是在完弄生命的,所谓死神的目光。
在内心不断的呼喊中,咬紧了牙关。背着刺骨的寒风,显出一副生死看淡的模样,缓缓开口说:“尽管放马过来啊,杀了我啊。”
少年死死捉住七罪的手怀,露出一抹怪异微笑,七罪毅实的双手开始渐渐松动,在双手离开血染脸颊的那一刻,面露笑意。
七罪松开自己细嫩的双手后,嘴角上扬,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这抹微笑进入血染的眼中,却奇怪的让血染空洞的内心中感到一丝温暖与慰籍。
血染紧紧的捉住自己的心口,那丝温暖却早已被内心中的痛苦吞噬殆尽。
为什么要松手呢,是吗,渴望死亡的人是连死神都唾弃的存在吗。
这里好疼,在折磨我,在毁灭我,要解脱,要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