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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第 6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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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星一、二班的学生到附中之后分散在各个班级,言墨和邵澈则是很幸运被分到同班,彼此也算是有个照应。
魔兽击杀榜单每一个月刷新一次,九月刚开学时邵澈还在几百名开外,十月刷新他就在一百名内,因为他被言墨带着做任务,极度不情愿,却又无法拒绝男朋友的要求,当然,言墨也因此而站稳榜单前五。
附中的生活不是在打架就是在读书,生活索然无味,猴子也在期间点评人类,被言墨揍跑的人数相当可观。
他很好奇为什么自己那么容易被找茬,邵澈在一旁贱兮兮的说:“因为你矮?”
言墨有点不敢置信的问他:“188对你来说就矮了?”
邵澈意味深长的看他一眼,然后点点头不说话。-
言墨:“……”
内涵个屁啊!
思来想去,邵澈这193的身高是比自己高上几公分,也确实没有被找茬过,于是他便默认高大的人不会被找麻烦。
只能说言墨还太单纯,邵澈不会遇到这些破事单纯是因为:他总是跟在言墨身边。
大家就会默认两人是搭挡,从而远离他们。
但是,意外不是不发生,而是来得慢。
第一次期中考试结束之后,蓝应海仍如同以往我行我素的模样,逃课、缺席样样来,每次不是在任务场,就是在去任务场的路上。
虽然大家都见怪不怪,但就在这一次,第一的位置被其他学生夺走之后,群嘲声就渐渐变大,说蓝应海活该,说他的实力不过如此,当然,他们只敢在背后议论,不然被许风恙抓到可能就会直接没有明天。
被口耳相传,取代蓝应海地位的人是言墨,一个进入附中就被大众所关注的人物。
风声走漏其实非常简单,辗转反侧终会落入正主耳中,第八周,许风恙处理的人数直线上升,但凡参与过,他出手从不客气,见一个揍一个。
学校虽然不管这些,但是当数量过多或是闹太大,主任或是老师也会出来制止。
带了两年许风恙的班级导师劝他:“人的八卦之心无法抹灭,与其把每个人都处理一番,不如直接去找源头,直接治本。”
简单一句话,就把火力直接集中到言墨身上。
言墨在远处的一个拐角听到这些,其实他心中没什么波澜,甚至能够理解这个老师的作为,对此并没有任何紧张感,反而很好奇许风恙能够做出些什么,让谈判得以成功。
果然过没几天,许风恙就来找言墨,约定好过两天一起为这件事情想办法,许风恙有告诉蓝应海,而言墨则是谁都没有说,独自一人赴约。
当日,言墨和许风恙在学校操场碰头,意料之外的,许风恙非常想要以和平的方式解决,而言墨自然是配合。
许风恙说:“这件事要给一个双方都满意的答复其实很难,无论如何,都有可能委屈你,但我们必须这样,才可以解决这个麻烦。”
言墨则是问他:“他们的口耳相传为什么是我来背锅?”
“你都管不了的事情,为什么指望我能成功?”
许风恙耐着性子道:“我并没有指望你平息这件事,只是觉得也许有更好的解决方式。”
“至少,我不希望我们为此大打出手。”
言墨往椅背一靠,语气随意且慵懒:“我当然也不希望,但是你身上散发的信息素味道可不是这么说的。”
“不如,我们打一架吧,谁赢,我们就用对方说的方式解决,不能够有任何怨言。”
最坏不过如此。
比武不需要任何人开口说谁先,只要出手的够快,那就是你先。
空气中飘散着浓烈的信息素味道,猫薄荷混杂呛鼻的硝烟味在空气中无形碰撞,剑拔弩张的气氛于此刻达到最高.潮。
言墨体内的精神力迅速飙升,踏出的步伐又快又稳,许风恙不甘示弱,每一下向后撤的脚步都踩的稳稳当当,看起来很像是退让,却又于无形之中完成计划。
当许风恙知道一切就绪时,他唤出自己的精神体,毫不留情朝言墨扑去,爪子锋利且尖锐,在他本就单薄的衣物上留下划痕,甚至能看见血液从缝隙中汩汩流出。
从小就不断受伤、不断流血的言墨自然知道这个手法,就和雷鼠一样,使人皮开肉绽只有一个理由——由伤口渗透进去精神流,从而使敌人的根本组织坏死,所以他必须一面反击,一面照顾自己身体,避免让有害的精神流趁虚而入。
一心多用对言墨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却会让他能够使用的精神触手数量骤减,原本10条都能用于逼近、攻击对方,现在只剩下7条。
17岁也许不是每个人的全盛期,也许不能立刻分出高下,却也能看出彼此之间的差异;言墨是属于爆发力强,耐久力也强的类型,而许风恙则是爆发力强,倾向于一招制敌。
这场比武只能说是刚开始,言墨操纵着精神触手伸向许风恙的精神枢纽,每一次都能够被察觉,要么是被斩断,不然就是被排出体外。
面对许风恙的步步紧逼,言墨只得连连向后,试图拉长时间来取胜。
许风恙再怎么想快速解决,也不会无脑冲,所以他明白对手的心思,令他有些意外的是,对方有带精神磁流器,他见过那个东西,就在蓝应海的卧室。
只见言墨将之朝高空抛去,右手一握便敞开结界,使许风恙被困在其中,这种情况他在跟蓝应海比武时见过很多次,对破解这个结界的方法可谓了如指掌。
许风恙让精神体于结界中出现,精神流汇聚于牠的脚下,只需奋力一跃,打落空中的磁流器就算成功一半,与此同时,许风恙快速搭建起屏障,从那些已被削弱的强力精神流中穿过,抬手就往言墨的脖颈挥刀。
言墨的身躯尽可能朝后方倾斜,由于对方速度太快,刀尖还是触碰到锁骨处,被割裂之处如烈火灼烧般疼痛,他却无暇顾及这些,此时的两人距离最近,是最佳反击时间。
腰间短刀于此刻被抽出,言墨奋力向前一扔,擦着许风恙的腰际而过,瞬间血流如注,每一次行动都向外渗出并滴落于地面。
许风恙无暇顾及这些,甚至连上手捂住伤口的行为都没有做,只是一个劲把全身心投入这场战斗,把这些带来苦痛的,不属于他的精神流朝体外排出。
言墨操纵着精神触手靠近,好不容易找到许风恙的精神枢纽,将之碾碎才发现:许风恙的精神枢纽早已碎裂为上千块。
既然这个方法不能取胜,那还可以用失血过多导致的昏厥来定胜负,许风恙也是同一个想法,只要言墨胸口那个伤口再深一些,他绝对可以赢。
其实方才许风恙穿过精神流的刹那,他的耐久力瞬间被削弱一半,若无法速战速决,恐怕败局已定,但是他永远记得与强者比武时,若是武力无法取胜,那么便以智慧取胜。
两人纠缠许久,身上、脸上都挂上彩,有人无声站在秋风之中,饶有兴致的观看这一场对决,且迟迟不愿出手或出声打断。
蓝应海的乐趣之一,看别人互殴。
无论距离远或近,只要看到有人在互殴,他就会停下脚步多看几眼,甚至会等到定胜负才选择离开。
有瓜的地方就有蓝应海,偶尔他会因此被波及,也总是像个没事人一样摆平一切,然后被许风恙带着回家。
虽说如此,蓝应海看戏仍有底线,如果许风恙会因为战败而丧失性命,那他一定会极力阻止这一切发生,重度分离焦虑的人绝对无法亲眼见证爱人死亡。
所以当他看见言墨的精神触手缠绕上许风恙脖颈时,他毫不犹豫地朝那处开.枪。
子.弹割裂晴空也打破僵局,言墨能感觉到不止一个力量在打散他的精神触手,那股力量太强,他只能讪讪将精神触手收回,更何况他本就没有要置许风恙于死地。
许风恙咳嗽好一阵才缓过来,蓝应海将他护在身后,看见他没死,也就放心一些。
蓝应海收起枪.枝,他虽然戴着口罩,声音却十分清晰又温柔:“很抱歉我打断你们的比试,但我无法袖手旁观看我的爱人死亡。”
“因为我而没有分出胜负,是我也觉得很可惜的事,然而这一切已然发生,我也无法改变,还请海涵。”
言墨当然听出他话里有话,最直白的翻译就是:反正现在就是这样,就算不愿意接受也没屁用。
如果让许风恙翻译则是:如果不是你做出这种行为,我就不会出手干扰,也不会瓜没吃全就阻止,反正时间无法回溯,你除了接受也不能怎样。
总之,不管怎么样,蓝应海的道歉丝毫没有任何真诚,只是想把让这件事情快速进行到下一步,言墨也懒得跟他周旋,把一切粗略描述之后说:“我们原先是要用对局的成败决定解决方式,如今出现插曲,那便换个方式解决。”
“我的看法自然是偏向自己一点,我认为错不在我,也认为一个人的锋芒无需刻意隐藏,附中是我凭实力争取来的,能不能在这个地方走向巅峰也是我自己的努力,任何人,包括你们,都不能阻止我在人生中最能够大放异彩的时间段内,隐瞒实力只为委曲求全。”
言墨说的不无道理,蓝应海也点头表示了解,良久,他道:“这样吧,下一次上学,我们一人准备一份双方都满意的稿件,于会议中公布。”
这个周末,言墨收到对方的稿件之后,一时之间有点不解,但是看起来没多包庇哪一方,他就直接通过。
所以周一时,蓝应海在台上的说辞是:“每个人来附中就一个目的,直着进来,活着出去。”
“这几天听说了不少事,我只能说,如果你只看排名不如不要眼睛,看不懂总分真是愧对于你们的觉醒,管好那张比你们玻璃心还碎的嘴,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别瞎说。”
而言墨则是很正经的念完稿,然后下台。
经过这一次蓝应海的发话,言墨的澄清,便很少人再到处传播这些事。
强者总是不怒自威,话再糙也有权。
这是附中一惯的行事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