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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

  •   出来时,小张给了她一个黑木盒,告诉她不要随意打开,这个东西可以救她。

      “我知道了,你……要爱自己呀。”

      “嗯,谢谢樊姐,我知道了。”

      “小张,有人找。”前台催促。

      小张立马去了。

      樊妤带着那木盒,落寞地走在回家的路,大街人来人往,高楼大厦,灯火通明。

      “我是不是多管闲事?”樊妤自我怀疑。

      她瞥到一人。

      是云隐,他旁边的女人是谁?再看。

      看的不大仔细,不过她的那条黑丝巾挺长的,束在白色裙上。

      “那女人到底是谁?”她又犯病了。

      “我这可不是在嫉妒,他那么帅的,桃花多正常,我跟他什么关系?”

      真待胡思乱想,他眼神瞟到了她了,随即,不自觉的放慢了脚步。

      “你在看谁?云隐哥。”

      “没有,我没看谁。”

      那女人笑了:

      “又撒谎,今天晚上你要倒霉喽,走吧。”

      他们朝着酒店去了。

      樊妤刚才走快了点,心里念着希望他没看出来。她没有回头,今天扎了个丸子头,有几缕发丝弯曲绕耳,穿的吊带白袖。

      身影在路灯下渐行渐远,旁边的道上,大大小小的车辆风驰电掣,妄想战胜时间。

      八月,夏秋交替,盂兰盆节要到了。在这里会举行盛会,人们举行放焰口、祭祖、供僧等活动。

      她也要准备了,那天博物馆会整夜开放,文物的主人们也会回来,他们这些工作人员就放假了。想到这里,樊妤心里总算开心了。

      第二天又要上班,不想上,好累。

      樊妤回到家,在浴室洗了个澡,洗尽一身凡尘,她好怀念自己还是一只狐的时候,活的自由自在,只是太寂寞。

      寂寞——

      自己一个人,在这间房子,没有“人”气。

      换上睡衣,看会手机再睡。她懒撒地卧倒在贵妃榻。

      “唉呀,什么选举,入狱,技术革新,怎么全是,兴致都没了。”

      “嘿,还是追剧好。最近的《小梅》好火哟,里面的男主角帅的简直了。”

      “——”

      “完了?,这么快?”樊妤惊讶。

      每次都卡在关键,为何不演完再停,假一点也好,至少心里有个数。

      咚!咚咚!

      敲门声 ?这么晚了,会是谁呢?

      她脚步放轻,踱步至门口。

      从猫眼看:

      一个男人,浑身黑,裹得这么严实。好像拿着什么东西。

      “哎呀,我该怎么办呢。”她想。

      又是一阵咚!

      咚!

      越来越急。

      按下去。

      门开了,徐徐地。灯关上了,一片黑暗。

      男人有点害怕了,自己敲的门,不敢进。里面飘来缕缕冷香。

      进,抑或不进?

      樊妤早已化为一团香雾,散在屋内,为了戏弄,在每个拐角处挂了白轻纱,随风飘荡。

      幽怨的女声。

      可怜呀,满腹怨仇,数年禁收,天知否?

      天知否?

      望乡台上东风醉,今朝红颜刀下死。

      天若知情由,天也瘦。

      有日月朝暮悬

      有鬼神掌著生死权

      天地也

      只合把清浊

      分——辩

      男人双腿直发抖,却还不肯走。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枪!他拿的是枪!他怎么会有枪?

      她在纱后悄悄现了形,瞧着他。只见男人犯起她的包,拿出木匣——他要走。

      “不行,不能让他拿走。”樊妤使个法,把门关上。

      砰!

      他立马举枪。

      一只尾巴猛的向他手扫来,落空了,被他躲掉。

      那男人十分得意:

      “就这点伎俩,还想打我,真是不自量力。”

      一条不够,三条。

      本来她没想害人,可是他开枪了。

      她不管了,两条尾巴勒住,一条打掉他手上的枪。

      全程她没有出现,而是让自己的尾巴出面,以免被报复。

      留他一口气,把他丢在外面,任他生灭。

      “是谁派他来的?”樊妤疑惑地走向那木匣子,打开。

      “小张,我想找个男朋友了。”樊妤对小张倾诉,“一个人好难呀。”

      “小张,有在听吗?”

      小张正在望着天发呆,被她一说,回过神来。“哎,想找就找吗,我反正很难找。”

      樊妤叹了口气。

      “找他?”

      下班过后,有人发了一些视频到她的手机,她细细的品味了一番,真是难以置信。

      见面地方设在一座咖啡厅。来者是一位女子,脖上一圈黑丝巾。她看着很眼熟,像是上次那位黑腰白裙的女子。

      是她吧?

      一副轻松的样子,菱形脸,短发。

      刚见到就要与她握手。

      “你好,我叫魏可殷。云隐同事。”从容坐下。

      “樊妤,幸会。”

      魏点了一杯黑咖啡,勺子被她悠悠地推动。

      “你知道他这些事吗?”

      樊妤回答:

      “不知。他这样做明显为了钱罢。”

      “不仅,还有其他的因素....”

      只不过各有所需罢,干嘛如此在意,你有处男情节?

      “你对我说这些有什么用,你自然比我了解他,我只他一普通朋友。”

      “嘿,我这么说你还懂不起。他对你有意思啦,还不好好珍惜,我可嫉妒了。”

      樊妤一头雾水,他?

      “你可能不知,他成天看着你的证件,可痴迷了。”

      “证件——”樊妤惊诧,不会看出端倪了吧。又想起那个木匣了。

      樊妤反问道:

      “你应该也喜欢他,何以心甘情愿,拱手相让。我也不见得多漂亮。你这么靓,又这么了解,红袖添香我还享不到呢。”

      说罢两人都笑了。旁边的一对情侣瞧见,男的说:

      “你要是有她这样的谈吐,恐怕你就错过了我,找更好的人。”

      女方哭笑不得,这到底是祝福还是诅咒,笑道:

      “那你自认倒霉吧,我是条蛇,花一辈子光阴把你缠住。”

      “说到哪了?其实我们也有过关系,很短暂。我也不小了,女人就这么点烦,家里要催婚,不结,自己又受不住。男人就可以逃过,他们的理由可多了去。”

      “我也有这个想法。”樊妤跟着。

      其实她根本不担心,妖的寿命可比人长多了,她有的是大把时间。

      “却是怕,你可知我父母早逝,我一人生活,整天提心吊胆,生怕有歹人加害。”说着就做出唉声叹气的模样。

      其实除开妖的身份,她也是女人。想要从一而终,然使劲浑身解数,最后四大皆空。怪自己猪油蒙了心,遇人不淑。
      魏也不啰嗦:
      “机会给你,看你了。我呀,还要去忙。”说完收拾下就走了。
      钱也由她付了。
      此时坐在棕皮椅子上,樊妤也搅着咖啡,心里说不出一种滋味。
      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樊妤回到家后,上网了解下,也不过如此吗,没她想的那么严重。
      有人来电了,会是谁?
      “御吗,哥要出去办事,有事的话发邮件啊,电话也行,你自己保护好你自己,知道吗。。”
      “哦,知道了。”短暂的对话。
      这下可真就是肆无忌惮了,再没人知道她的“底细”了。
      她在第二天去了庆化寺。
      主持见到她,一身素衣,没化妆。
      “师父您好。”樊妤询问,“小女子前来有事相求。”态度十分诚恳。
      “先进来再说”
      两人进了大雄宝殿,依旧是原来那副老样子。
      “师父,我有一事想请教。”
      “但说无妨。”
      “云隐他是怎的到了这座寺庙,成了和尚?”
      主持听后一愣,便说:
      “他啊—他认识不了自己,便来到这里了,我当初也惊讶,叵耐他态度坚决,我也只可收他了。”
      “那他为何还能下山去做别的,师父你知道?”樊妤反问。
      “他也不是真的和尚啊,只是到我这里来参禅罢了。”紧接着,“不然他怎还有青丝?”
      樊妤轻轻地走到案前,看着面前的释迦牟尼佛。
      听见了香燃发出的声音。
      呲——呲。
      “阿弥陀佛,施主,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什么尘埃?哪儿来的尘埃?”樊妤走出寺后揣思。
      看着街上的人流,突然有些走不动路了。
      “好花不常开”
      “好景不常在”
      “愁堆解笑眉”
      “ 泪洒相思带”
      为什么呢?
      夜色笼罩,锦州酒店的歌声正冉冉升起,酥酥的,像在吃一块掉渣的蛋挞,好热……
      她对着玻璃杆看了看,自己容颜多了丝疲惫,少了份肆意。
      用口红往左脸画了朵花,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做?
      纪念?
      云隐换了身白衣,电视正播着新上映的文艺片《最后一夜》。桌上的酥肉零星散着,有点在盘子,有点掉到了地上。
      今天他的妈妈,又一次来电:
      “ 听说又有新人来找你训练,你要注意保护自己—”
      “还有别的事吗。”
      “没…没了…另外。”
      “………”
      “钱照例会发的。妈,你也照顾好自己吧,我—挂了。”
      他长长的舒一口气,自己表面上和内地截然不同。
      这次又有谁来找他?
      “肆意,等你”
      聊天框就多了这么一句话。
      街上没什么人了,静静的,间或出现卷帘的沙沙声。代表该歇业了。
      一家烧烤店没有关门,里外每个座位或多或少都有人。
      出来摆桌的女人短头发,一身黑。
      “妹啊,再拿十瓶酒。”说话的男人年龄和云隐差不多,但外貌上多一份沧桑,胡茬明显的多。
      兄弟二人吃着香锅肉,年长的道:
      “上回给你的两箱酒,喝着咋样?”
      “一般,很久没喝了。现在大多以茶代酒了,喝少了,感觉就淡了。我这儿刚有多的岩韵,改天有空带给你,全当养生。”
      “送到我家,别送这。烟酒气的,不是喝茶的地方。”说罢,男人便用纸擦了擦手,继续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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