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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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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心照不宣,或许早就有了越界的打算。
她到了他家。
房子的装修很现代,似乎信奉极简主义,这里的窗帘是白色的,一盆花草也没。桌椅板凳规规矩矩,反而越显冰冷。
“你的动作好慢啊,云—警—官”樊妤嘲弄道,她自己用手解开了衣服拉链。
云听了后,脱衣变得更快,浑身似着了□□,急切要倾泄。
没关灯,暖黄色,一种温暖的的色调,现在看着却有一种奢靡意乱感。
她慵懒地眯着他,体型很惹眼,应该健身过。
凑近点看。
“呀——”她见云隐匍匐在下。
“吓,他竟会这种调情手段,平时倒看不出他有这般能耐。”
男人脱了裤子,果然与种马一样。
“能把你的黑丝袜脱了吗,不难受吗?.......看着别扭得很。”
他愣了下,稍纵即逝,做的动作更肆无忌惮了。
“好吧,随便你了,反正舒服是真的。”
开了一夜的灯。
第二天
急匆匆的起来,还要上班啊。
两人的上班时间都差不多,所以起的时间都差不多。
他边整理衣领边说:
“你也起这么早,跟我一样?”
“那还用说,不上班,我哪来的钱?天上飘的,地上捡的?”
早上起来的两人都有些闷气,毕竟昨晚“大闹一场”,疲惫感颇重。
“需要煮饭吗?”
“不用,我有包子吃。”
樊妤从皮包出拿出镜子照,觉得脸气色太暗,拿出在谢馥春买的鸭蛋粉抹了抹,顺便点了唇。
“这下好看多了,嗯?”真待她要放下——
“给我涂点,怎么样?”他大胆的发言。
“嗯——你涂?”她表示惊讶,“怎么——警察也要用到美人计了?哈,先把你衣服扣好,勾谁呢。,二十七、八的人了都”
“嘿,你就别管了”他一把手夺走包,拿出胭脂匣,手一抹,便上了脸。
“唉呀,不能浪费了。”她忙冲到洗手间旁看着,墙壁上装一面圆镜子。
“你都画成啥了?晕都没晕开。”
“把脸转过来,快点!”
不一会儿便弄完了,化了个晒伤妆,她也懒得问缘由了。提起包便走。
一只手倏地抓住了她。
“你不好奇?”他小心翼翼。
“不好奇,快点放了我,我还要上班。”
“帮我系领带,系完就走”语气很强硬。
樊妤真不知他在发什么疯,但时间要紧,凑过头来帮他系就是。
云隐在这个短短的片刻,眼神一直紧紧地抓在她额上。
想抓住一样珍贵的东西,却总在患得患失,梦醒时分。
自己却早已失去。
“系完了,拜拜。”走的匆匆,没遗留一样东西。
拜托,都是成年人了,別这么肉麻?
“樊姐,你来啦。”小张向她打招呼,“早餐给你留了,这。”
“真是有心了,谢谢你啊,小张。”
“不用谢,不用谢,谁叫我们是同事呢?”
她傻傻的笑了。
她回想第一次看见小张的时候,那时候她穿的很艳,小张这个羞涩的女生一直没敢正视她,觉得她很凶吗?
经过了相处和多次交流,两人也成了无话不说的好友,从了解中,她得知小张是兼职,上高二。
“樊姐,你今天居然穿了旗袍诶,好靓哦。”
“是吗,我还嫌黑色难看呢,听你这么一说,我就不换了。”
有客人到了,我们该招待了。
“今天谁先?”
“小张你先,我刚来,先缓一缓。”
“那好吧。”
“请大家随我来......”
“我们要她。”从观光人群中传出洪亮的一声,是个二十出头的男生。
樊妤没敢抬头,只是呷着兰雪茶。
“您好,先生,你是叫谁?”小张关切地问道。她们要时刻关注游客的需求,不敢怠慢,那样才有好评,才有钱可赚。
看那人只把眼神放在樊妤身上,目不转睛。
“我要那个穿黑旗袍的,你把她给我叫过来。”
樊妤立马来到他前,不等小张叫她。
“小张你先去泡茶,待会儿我会来拿。”
“欧。”小张灰溜溜地去泡茶了。
这个才二十出头的小伙子。
樊妤把这团体大致瞄一遍,都是青春年少,眼里有初生牛犊之气。
“美女姐姐。”队伍中又钻出一位女孩子,“我们是看她不如您有知识文化,所以换掉,您别介意。”
“我别介意?小张呢?她不介意?这下可难办。”樊妤只是难言而已。
“我待会自有解释,大家先随我来。物件在里——”
队伍里的男生在讲的时候全盯着她看,她只能装作不知道,女生们又不大好意思去问。
“这是吴王夫差盉,大家请看。”
这座青铜器高约27厘米,上下纹龙,典型的宫廷礼器。
“这肩上有一圈铭文,大概是说这件青铜器是夫差为一女子铸造。”
“会不会是西施啊?”人堆中有人发问。
“这我就不知了,有人还说是夫差的女儿,究竟是谁,你总不能穿越去问啊,是不是?”樊妤打趣。
“大家应该累了吧,这有茶,先坐下来休息会。”樊妤把大家引到休息区,便去找小张。
她正在看书,在工作室的一角椅子。
“小张”樊妤拉过一张椅子在她旁坐下,“刚才的事你生气吗。”
“不,樊姐。有什么好生气的,做服务的,哪能让顾客吃瘪呢。我以前就遇到过,长了教训了。”
樊妤满眼怜爱地看着,她有些心疼,这还是个孩子啊,说到底。
“给,你拿着。”樊妤塞给她一把酒心巧克力。
“为什么给我,姐,这可贵啦。”说着就要塞给她。
“都是朋友还客气什么,我先走了,拜拜。”
刚回。
“发家都休息好了,走吧。”
在游览结束,有好几人找她要联系方式,结果无一例外,全都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小张,你有男朋友吗。”樊妤偶然好奇。
“没有,我要找一生一世的男人,找一个真正对我好的男人,找不到就不结婚了。”她郑重其事地回答。
“很难找吧,看缘分的事。”
“现在未成年的人找个兼职都难,有些单位都不要你女生,怕你承受不住压力。”
“.....唉”
做人真辛苦,还好我是妖,不会变老,年龄定格在了永恒。
趁着下班时间,赶紧把那套房子买下,唉,800多万的房子,200平米,还一堆要证件。
“为什么这么贵,也不见得地段有多好啊。”
当初一个有经验的人告诉她:
“现在农村都差不多没了,越来越多的人涌进城买房,房地产不就赚翻了。到以后只会越来越高。”
“小姑娘,你这算啥。我那哥昨年计划的楼马上就要完工了,结果今年撞了瘟神,烂尾了,向开发商打官司,没能打赢。”旁边的大哥说道。
中介也见风使舵:
“有7房子就不错了,知足吧。”
有了房子,就要购置家具,自己偏爱红酸枝,钱可好几十万,无奈。
“哥,帮我件小事?”
“亏你还想得起你哥,说?”
“借我50万。”
“这么多?你搞投资啊?”
“.....我买家具”
“钱打过去了,别忘了你哥。”
“谢谢哥哥,妹妹爱你哟!”
又在玄关处,装一扇屏风,上面绘秋海棠和曼珠沙华,过分的冶艳。
这才好吗,多美。
肚子有些饿了,出去美餐一顿,心情不好也可大餐一顿,风卷残云。
出去随便吃了一顿,心满意足。唉,要是生活能如此简单就多好。
现在是八月份,秋高气爽,她也有点乏了。
“这个城市的按摩店会是什么样?”她又不住好奇,好多隐秘的事都在这里发生呢。
“红颜按摩,就这家。”她选定目标。
“你好,我来按摩.....”
“想不到还要到二楼的房间等待,刚才前台接待的女人一副惊讶的样子,有什么好惊讶的。”樊妤坐在床上想,“是我长的太美了?”
“技师是男是女呢?”
“您好,客人,我是您的技师。”淡雅的声音,女生,听着很耳熟。
“请进。”
门打开了。
她抬头。
抬头。
“小张!——”她急忙起身,帮她把手中盘放下,拉着她的手坐下。
“你怎么在这,打两份工?这地方可不是个好地方,听姐姐的话,辞了吧。”樊妤简直难以想象,一个高二女生做这种,怎不会被人说闲话。
此时的小张双眼通红,却什么也不说。
樊妤把她抱住,安慰道:
“有什么伤心事,说出来,别憋着,小心憋坏了身,有姐姐陪着,没人敢害你。”
樊妤把她身子摆正。看清她的脸。
化了很浓厚的妆,嘴唇抹一点红,这样看起来更像一只熟透的樱桃。脸上的粉红极不自然,
“你的头发....”樊妤抚顺了她的头发,变长了。
染成栗色了。
“你自己去染的?”
“不....是,是他们...他”
他是谁?
她此时的声音极微弱。
“慢慢说,别怕。”御把灯开的更亮。
“我爸把我送到这儿,他重男轻女。说是让我锻炼自己,其实只是把我当成赚钱的工具。我已经在这工作一年多了,有不少人刁难过我,我只能忍。”
“不能走吗。”
“不能。”小张凄苦地笑了笑。
“我逃走,一定会被抓回来,我爸也会揍我,除非他的债还完了。”
沉默
“我来帮你。”
“不,樊姐你帮不了我,如果想帮我,让我执行工作吧。”
笑贫不笑娼,人家的事,你个外人别掺和,免得惹事生非。
她只是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