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球]捂耳》白色雾

23、第 23 章

　　“奇怪，今天体育馆里怎么这么安静？”岩泉一做着热身，打量周围疑惑道。

　　“好像还少了几个人？”花卷闻言也仔细瞧着热身的队伍， “二年级的？”

　　及川默默抬头： “听说昨天发生了些事，一年级的和二年级的吵架，差点都动手了。”

　　“跟二年级的？”松川惊讶， “一年级的是京谷吗？”

　　果然大家首先想到的就是他啊。

　　“是有他啦，但还有一个一年级的。”及川肯定道。

　　“是谁？还有人跟京谷一样嚣张吗？”花卷心里直呼好家伙，队里的人真是深藏不露啊。

　　“嘿嘿，”及川忽然发出渗人的笑声， “是渡酱。”

　　“渡...亲治？”岩泉迟疑。

　　“不是啊，是渡久地！”及川不可思议， “你怎么会觉得是亲治啊？他一年级里最老实的了吧！”

　　“谁让你喊他们两个都是渡酱，这不就很容易让人搞错吗！况且渡久地他也更不像会吵架的人吧，平时的话超级少。”岩泉一也很火大。

　　“诶，我喊他们俩都是渡酱？”及川若有所思， “不过总感觉你们印象里的郁谷酱和我印象中的不一样诶？”

　　“郁谷酱不是超臭屁的吗？下克上什么的？”

　　这么快就直接喊名字了吗？松川发现在这种事上，及川总是能飞快应付过去呢。

　　“你是因为什么才产生这样的错觉啊？”松川无奈。

　　及川控诉： “你们不是也看到了吗！他总是威胁我让我陪他加训啊，就好像我就得接待他一样！”

　　“这不也说明他对你的实力超级认可吗？”花卷无语， “这算哪门子臭屁？”

　　“喂喂，这种感觉可是让人觉得超级火大啊！”

　　随着话音落下，一记铁拳猛地锤在他的后背，岩泉一脸黑得非常可怕： “说让人火大的功夫，还是你用得炉火纯青一点啊！死川！别废话了，详细说说昨天的事。”

　　及川强忍着因痛意快要飙出来的眼泪： “这件事其实跟我们也有关。”

　　松川： “跟我们？”

　　花卷： “有关什么？”

　　及川抛着手中的排球，故作轻松： “选手席位啊，蛮多人对渡久地只是个救场发球员但是一直跟我们训练不满的，他们都说他抱大腿往上爬什么的。”

　　岩泉瞳孔骤然一缩，眉宇间都是厌恶： “这些家伙，明明是教练的安排吧，却发泄到一年级的身上？”

　　“这种事情是避不开的啦，毕竟什么人都有，”及川倒是无所谓， “可能是上次的练习赛把他们刺激到了吧，不过一年级的人也是有很嚣张的啊，小狂犬不就犯了众怒被他们联合起来收拾了吗？”

　　“教练不是说磨磨他的性子？京谷在队伍里的表现太独，很难和他打出好配合。”松川有点意外。

　　“但是那些人拿着鸡毛当令箭嘛，到底是按教练安排还是有什么小心思还说不准呢~”及川轻笑。

　　“总之，就是为了争席位的事，高年级的被一年级的取代位置觉得不公平，因为对他们来说参加比赛的机会不多了，而且郁谷酱不是总和我们一起训练吗？那些人都赶不上，自然眼红了。”

　　“平时我们也跟他们是一起训练的吧，昨天他们怎么吵起来的？”

　　“小狂犬撞见前田在换衣室因为选手席的事情对郁谷一顿数落啦，他这个火药脾气比小岩的还恐怖，怎么忍得住，就这样吵起来了。”一想到这，及川就笑得停不下来。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内涵我——混蛋川！”

　　“别闹别扭，我说的实话啊！”

　　松川倒是对结果更感兴趣： “那最后呢？没打起来一年级的吵赢了吗？”

　　“京谷被罚跑十圈，”及川淡淡道， “郁谷酱没什么事，反过来教训了前辈们一通哦。”

　　“温田队长告诉我的，”及川把温田的话复述了一遍， “我也很震惊，原来郁谷酱和他总是没有表情的外表不同，其实是内心超有胜负欲的那种人呢~”

　　“这是渡久地说的，真可怕~”松川也非常惊讶。

　　花卷觉得这并不奇怪： “听说渡久地初中在东京读的，高中以特优生回宫城县的，他初中学校好像是常年获得八强吧，老实说，经历东京区残酷的竞争没有这种觉悟才奇怪吧。”

　　“可恶，这不就输给一年级的了吗？”及川忿忿， “既然他有这样的觉悟，到底是为什么拒绝正选席位啊，傲慢的小鬼，超级让人火大的好吗！”

　　“牢骚发够了就去训练。”岩泉一铁石心肠，对挚友的抱怨无动于衷。

　　“喂！用过就丢吗！”

　　温田将几张申请书放到入畑教练的办公桌上，昨天发生的事间接表明了他这个队长做的并不称职，放任队员间不断积累的怨念和矛盾，队伍就会像撕碎的纸片变得七零八落。要靠这种队伍出击全国的话，梦想就真的遥不可及了。

　　“入畑教练，我想跟您反映队伍最近出现的一些情况，这也关系到一个多月以后的比赛。”

　　办公室内的对话除了当事人无人知晓，但从那天开始，个别二年级的选手陆陆续续退出社团，同样没有出现的还有一年级的京谷贤太郎。这场席卷球队的暴风雨也算是终于平静度过。

　　教练给了所有队员新的训练单，明确的告知所有队员，征战IH大赛的选手席看接下来两个星期内交流赛的表现，而交流赛的上场名单由队内训练赛各人的表现决定。见真章的时候到了，所有的借口都没有用，能不能获得席位，全看选手的能力。

　　入畑教练以这样的方式明示大家，靠年级和资历在他这里行不通，他只认赛场和训练中的表现。

　　这周末与西邦中学的比赛同样以2:0获得胜利，其中郁谷作为副攻拦下对方14分，扣球获得13分，表现堪称完美。所有人都预料郁谷一定会当上正选，再不甘心，面对这样的实力也无法找出借口了。

　　期间京谷回来了一次，但教练依旧将他按在替补席里，赛后入畑单独找京谷交谈，第二天京谷又没有来排球部报道了。

　　青叶城西今年的队伍算是走上正轨，以及川、岩泉和松川等人为核心，不断完善队伍配置。渐渐地，郁谷和他们几人待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多，好像大家都已经熟络，就连坑及川请吃晚餐，都会带上郁谷的分。

　　就像是被队伍容纳了一样，郁谷心里五味杂陈。

　　可惜不能一直沉浸在这样的氛围里，他还有好多事情要做。今天是校内演讲赛初选，放学后郁谷就直接到了礼堂。一进去，看到里面有不少的参赛选手。

　　“渡久地君，”早川芽衣一直在门口不远处等着郁谷， “这里。”

　　她给郁谷看今天初选的名单以及比赛顺序，电脑早就将他们随机排过了，郁谷是最后一个。

　　今天一共有十三个选手，除了高一的三个，高二高三分别有五个，想来是学校觉得他们才一年级，没有二三年级的有经验，更看好二三年级。当然这不意味着会因为高你年级就酌情打高分，比赛最终还是实力说了算的。

　　“好可惜，渡久地君是最后一个，”早川芽衣的眼底浮现一股担忧， “这样压力会很大吧。”

　　“无所谓，”郁谷不关注顺序，反正参加比赛也是老师要求罢了， “我去上个厕所。”

　　芽衣点点头，心里却想着郁谷是真的不紧张吗，看到好多选手在一边反复默背稿子和练习，她觉得自己紧张得话都快说不出来了，尤其是在稿子被打回去一次后她根本没什么信心，听说高年级的选手里还有去年的校内第一名，就连第一名在县内也只拿了三等奖。

　　“芽衣，怎么感觉你和郁谷挺熟的样子？”而日禾感到很奇怪，刚才渡久地居然主动告诉芽衣去厕所，跟上回的冷漠完全不一样好吧。

　　“这个嘛......”芽衣用手指卷着胸前的发梢， “在图书馆遇见过几次。”

　　完全没法告诉日禾自己因为演讲稿在图书馆里哭还撞到渡久地这事，虽然渡久地他温柔的帮助了自己，但说出来还是好丢人啊。

　　“诶，这样啊。”

　　“日禾你赶紧背稿子吧，待会就要开始了。”

　　郁谷在厕所对着镜子照常检查着耳朵上的助听器，今天不用绑线固定对他而言算得上解放耳朵了，他先看看助听器的电量，确定还有一半，再将左边的头发捋到耳后，仔细地戴上，确定戴好后，他再将头发捋顺，确定没露出一点。

　　这时，厕所的隔门忽然被推开，一个学生从里面出来，他盯着郁谷，慢条斯理地到盥洗台前洗手。一直被盯着，郁谷也借着镜子打量对方，确定不认识这个人。

　　男生的胸前贴着和他一样图案的号码牌，应该是高年级的选手。

　　这人瞧了郁谷许多眼，嘴角轻佻似笑非笑。

　　临出门的下一秒，对方讥讽地朝他说道： “加油吧，一年级。”

　　不知为何，郁谷有了不妙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