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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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故意的。”
这件事决不能就这样轻描淡写地放过去。
听完［迪克］口述过前因后果后，［提姆］只感觉额角青筋直跳，家庭可靠的二哥应该重新开启教育模式。
［提姆］斜靠在墙上，双手环抱，自上而下看向跪坐在地上的两人。前额的刘海有些过长了，遮掩眉梢，摩挲得皮肤发痒。他眼底的怒火被再次点燃，连客房内的另外两人都能察觉到逐渐空气逐渐升温的烧灼感。
［迪克］本想直接扑到［提姆］面前，抱住对方大腿对他软软撒娇，正好自己能如愿与这个心中榜上有名的男妈妈贴贴。
先抱哪条腿手放在什么位置四十五度角抬头奉献最棒的狗狗眼然后说什么话能让对方心软都门清，心中的算盘打得叭叭响，要不是时机不对恨不得给自己的计划比个OK。然而当他抬起头，看向［提姆］表情，所有乱七八糟的心思立刻销声匿迹。乖崽aka怂包［迪克］一瞬间安静如鸡，在死亡凝视下把前因后果一五一十地全部交代清楚。
［提姆］的怒火其实主要是对着［杰森］。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混蛋，心事全写脸上或者说根本没费心去藏，打的什么主意一眼就可以看出来。
最小的弟弟根本就是一路被带着节奏跟跑，墙头草，哪边声音大跟着哪边的乐子人。
［杰森］哼哼两声，唇抿得像一条铁线，看起来对现状不屑一顾，底气十足。但聪明的［提姆］找到了线索。他把头撇过去了，他没有在看对面的人。没错，他在心虚。
“你明知道小丑的情况还故意问迪克，表现出恰到好处的情绪以获得回应，当然了，那是迪克，你早就知道他会愧疚，也知道他接下来会做什么。”不打算留任何情面，计划被赤裸裸地摆在面前。
“DC那么多反派，那么多危机大事件，你们聊天倒是一个没提，你偏偏提起小丑。斗地主开局手里一对三非要打人家王炸。好玩，爱看。”几乎是被气笑了，［提姆］打了个响指示意两个视线漫天乱飘的人看回来。
“谁说不是为了杰森·陶德呢？我知道你最喜欢他，但是你不可以让他的情绪左右你。”
“你不是他，别被角色影响得太深了。”
说到后面［提姆］不得不进行一个深呼吸，理性神经重新调节四肢百骸游走在血管中的沸腾怒意，他胸膛起伏，微凉的空气倒灌入肺，让刚刚差点被气晕的头脑冷静了下来。左腿长时间蹬直有些麻木，不住地原地踱步，轻踢两下地面又换上另一条腿作为支点。凝固的空气也因为这些活动而有所缓和。
［迪克］悄悄放松了紧绷的身体，［提姆］的表情有所缓和，这让他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开口：“鸟宝，别太生气了，鸟妈也只是被角色影响了而已。嗯...总之不是他本来的意思。别生气了。”
嘴上进行人道主义安抚，［迪克］心里的歪歪念头倒是越来越放飞自我。他实在是太满意［提姆］这个样子了，平时［提姆］好说话又温软，这样强硬的一面着实少见。这实在是——太辣了。别的不说，来这里后收获最多惊喜的一定是［迪克］。
真就心事全写脸上是吧。如果有呆毛，［迪克］的那绺头发一定能翘出完美的爱心形状。
［提姆］顿感心塞地揉了揉额角，“我没有生气，我要生气就不是现在这样和你们说话了。”
“说吧，你是什么时候被影响的？”
他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看向［杰森］。
自穿越以来不到两天，［杰森］的表现一直没有任何问题，再加上［提姆］这段时间应对各种突发状况丧失敏锐，这才没有发觉。
“...一开始。”沉默比回答更先充斥整个空间，［杰森］低垂眉眼，看不清表情。他才经历了情绪的快速变化，气息不太稳定。
“那你还挺有本事，瞒了这么久。”［提姆］凉凉的评价道。
一旁的［迪克］产生了另一个疑问，他举起手，得到［提姆］的点头示意后发问。“这个影响到底是什么呀？为什么我完全没有感受？”
影响？那是什么？［迪克］是快乐人，精神矍铄地来，神采奕奕地走，对于［提姆］提出的影响都无知无觉。他很疑惑，他只是在快乐地搞事情，来到这里就没愁过什么，在一片漆黑的DC世界当阳光开朗大男孩。
［提姆］瞟了他一眼，冷酷无情。“可能傻子没有共情力吧。”
“嘿！你伤到我了，提米我需要奈子才能好！”［迪克］夸张地捂着胸倒下，在冰凉的地砖上蠕动如一条人体毛毛虫。
［杰森］向远离他的地方挪了一步，又挪一步，全身心抗拒和这个丢人的东西被混为一谈。
“如果你继续趴着，有本事永远都别站起来。”［提姆］克制住自己翻白眼的冲动，双手抱胸。
毛毛虫停止了蠕动，毛毛虫只剩下微弱的呼吸了，就在［提姆］怀疑自己是否说的太过分时一下子猛扑过去，抱住他那有力的大腿，上下蹭动着，嘴角流下了可疑液体。
“为什么要起来啊！我明明一直是提米你的狗！哪有狗狗需要走路！汪汪汪！”
“嘶—”
两位哥哥同时倒吸冷气，紧张氛围一扫而空，又是熟悉的一致对外。
“我觉得前额叶切除手术也许是个不错的选择，毕竟变态这种特质不是很容易治疗。”［杰森］赶紧站起身，后退出不短的一段距离，现在他怜惜地看向还屹立在对面独自面对［迪克］的［提姆］。
［提姆］面如死灰，喉管中即将脱口的尖叫被压抑成尖锐的气声，他都几乎想要呐喊别来沾边！
好吧，尖叫不行，尖叫有损形象。被面子主义禁锢住的［提姆］只能草草把［迪克］扒下，不幸中的万幸这个怪力弟弟没有用太大力气。
抖擞几下想把脏东西一并抖下去，他招招手，让［杰森］靠过来，两人对视一眼，打开房门准备离开这是非之地。
临关门的手还没有收回，门被重新打开一条空隙，［提姆］的脑袋从缝隙探了进来。他看见少年稚嫩可爱又变态的诡异面孔忍不住视线偏移，“我们今天得住在这里了，你等会收拾好就去找阿福，然后乖乖去睡觉。”
“诶？”
还没来得及听到［迪克］发出的疑问，两人“啪”德摔上门，脚底生火，噔噔噔地下楼了。
韦恩宅大得吓人，除了刚刚闹腾的三兄弟，楼上现在没有任何人。灯光明亮、装修奢侈华丽，无人到访的庄园如同中世纪的油画一般古朴高雅，两人不由得都放轻了脚步。
两人步伐渐慢，他们走在过长的廊道上，［杰森］对着这些精美的装潢啧啧赞叹，被［提姆］用手肘拐了下后才解释：“我就是感叹下和我们那边摆的一模一样，我又没碰坏东西！”
“小红，你在我这里已经信誉归零了。”
［提姆］可不想在这时候再出什么岔了，他罔顾［杰森］的抱怨，拎着对方的红兜帽把人直径拽回不久前所在的客厅。
出乎意料的是客厅里还有阿尔弗雷德在等他们。
上了年纪的管家就站在门边，看样子等了有一段时间。阿尔弗雷德在看到两人的那刻展露一个微笑上前迎接。“谢天谢地，你们终于谈完了。”
“看起来两位少爷有一段顺利的谈话。”两人的面色还算不错，这个判断倒是容易做出，阿尔弗雷德点点头，舒缓了一口气。
“又没什么大不了的。”［杰森］低下头，用脚尖轻轻敲了敲地，有些不好意思。
他在老管家这里永远没辙。
［提姆］看向窗外，天已经暗了下来，蝙蝠家的其他人大概已经在蝙蝠洞准备出去夜巡，他也该过去了。
“阿福，这两个家伙就拜托您了。”［提姆］把［杰森］推向充满慈祥笑容的老管家，两个弟弟都不让人省心，现在也只有阿尔弗雷德才能看的住他们。
“当然，我一定会照顾好两位少爷的。”阿尔弗雷德颔首做出保证。
“大红你居然不带我一起去？”明知自己应该乖乖听话，［杰森］偏要嘴犟的问，刚刚还因为歉疚低下的头猛地抬起来，左眼倔强右眼写满不服输。
而［提姆］的眼里是黑体二号加醋的‘闭嘴’两字。
“好吧，好吧，听你的就是了，大红，你真是越来越凶了。
”
［提姆］：(●—●)
［提姆］：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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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提姆］第二次踏入蝙蝠洞，一天之内连续两次，他此生最大的愿望在同一天得到双倍满足，这本应该是一件普天同庆的乐事，但他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普通的衬衣和休闲的七分裤，头发更是因为之前与达米安的对决而有些凌乱。如此一副日常的模样和台阶下已经换上制服的蝙蝠家格格不入。
他们都在忙着各自的事务，背对［提姆］，倒是罗宾装的达米安转过头瞪了他一眼，看对方活动手部的姿势，应该还在调适装备。
“我需要一个解释。”布鲁斯，不，应该说是蝙蝠侠，穿上制服的他把柔软和缓的一切都藏匿起来，暗夜骑士靠声音就可以起到威慑作用，他没有回头。好吧，一个过分冷酷的开场白。
气氛在这一刻有些僵硬，［提姆］却紧张不起来，他甚至还分心感慨蝙蝠侠那一系列操作行云流水，里面居然有他没有看懂的东西。当然，［提姆］也不是很想了解这些，他不想加速自己脑细胞死亡。
红罗宾和夜翼对［提姆］耸耸肩，他们帮不上忙，只能表达一下无可奈何。
夜翼熟练地拦下又想偷袭的达米安，提姆发出嘲笑，随之而来的是蝙蝠侠不算训斥的训斥，这比起刚刚的冷场面好了不少。
喧闹，交流与争吵，回到巢穴的蝙蝠系英雄们同样有普通人的喜怒哀乐，只是表演与套情报在其中占比多少呢？［提姆］叹了口气。
“你们肯定都有猜测，就算要我说明也等你们夜巡完后吧？”蝙蝠系的另一个特点，更多的周旋和试探，只不过不是现在，现在更需要直接有效的情报交流。［提姆］清清嗓子，“不过，我也要你们这里杰森的情报。”
他已经表达了最大程度的善意，现在停在楼梯上，甚至不愿意向下走一个台阶踏入那片氛围，俗话说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他不想惹麻烦，给自己找一堆事情。
是不是应给和他们建议一下防窥屏？
［提姆］沉思这项提议被采纳的可能性，最后考虑蝙蝠家里人太多，这么做麻烦更大打消了念头。
“没问题，不过［杰森］居然没有和你一起下来？”夜翼有些疑惑，按对杰森的熟悉来说，他以为［杰森］会坚持自己来问这个问题。
一心二用，对达米安的禁锢因为思考有些松懈，一瞬间被罗宾挣脱出去。
达米安甩甩手，脸色不太好，对［提姆］宣告，“德雷克，我一定会打败你。”
“我真的不是很想惹麻烦，你已经打败我了，我一直都打不过那个恶魔，你去缠他吧。”［提姆］再次选择投降，并试图把火引到另一个人身上。
“我会的，我会去验证他的实力，但是我也会打败你。”罗宾坚定的说道，随后身体不在是之前的紧绷样子，他冷哼一声走到蝙蝠侠身边，和他的父亲一起看着蝙蝠电脑的屏幕。
看来这件事就此打住。［提姆］对夜翼点点头，解释刚刚的话题：“我让阿福看住他了，他现在没办法再折腾。”
“有道理！”夜翼对此大力赞扬。
［提姆］骄傲昂头接受这个夸奖。
哎呀，他们怎么得意的小表情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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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有个消息。”
“看起来平行世界的［达米安］做了件大事。”红罗宾调出通讯，汇报最新的消息。理应流畅的汇报陡然终止，他诡异的停顿了下，脸上带着说不上的表情。
“？”
“算不上坏消息，他把犯罪巷里里外外“清扫”了一遍，这是大红最新传来的消息。”提姆又点了几个按钮，大屏幕上跳出着红头罩最新的消息，与红罗宾最先调出的监控录像进行对比。
那些藏匿在死角的监控器如实拍下了黑色风衣的人悄无声息出现并打到罪犯的场景。动作里透露的暴力美学，下手力度尽显刺客联盟的狠辣和蝙蝠侠教学的暴力。
这不就是开了buff的狂战士的吗？这是围观的［提姆］的想法。
怎么其他人还和小丑纠缠不休三生三世爱恨情仇，这家伙在闷声做大事。
［达米安］的路线难以追踪，但依照目击分布来看以一个中心向外辐射。
“他还在往外扩，他要做什么？清扫整个哥谭吗？”夜翼发问。
“做的不错，”罗宾发出赞扬。
“......”这是想到什么的［提姆］。
“打开红头罩的通讯。”蝙蝠侠发出指令。
“我在尝试。”
“沙——”密集作响电流声传导，随后是短促的通讯接入提示音，那家伙同意通讯的动作倒是迅速。
凌冽的风声通过良好的传音从通讯那头传来，听得出来红头罩正在飞速赶路，他骂了一句，说道：“他动作太快了，我前脚还没到他就已经解决掉离开了！”
“我们马上就过来，注意安全，大红。”红罗宾对红头罩说道。
“当然，该死，我先退了。”他没说几句话挂掉通讯，结束前轻声骂的几句含糊不清，看样子发现了新的线索。
“红罗宾，锁定红头罩通讯位置。”蝙蝠侠皱眉——虽然面罩掩盖了大部分表情，但他们就是知道——冲罗宾点了下头：“走了，罗宾。”
午夜骑士随即跳上蝙蝠车，罗宾也紧随其后，只听一声轰鸣，蝙蝠车消失在视野。
“那么，我也出发了。”夜翼跨坐上摩托，对［提姆］挥挥手后也离开了。
看来他们打算兵分三路去围堵［达米安］。
［达米安］，你何德何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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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靠谱的鸟爸也不靠谱起来了，一直在围观的［提姆］有些崩溃。这是被影响了吧！和［杰森］一样严重！你俩不愧是父母爱情，一个鸟妈一个鸟爸！
明明之前和提姆说过自己已经是两手一放，不管事，以学习为重，怎么短短几小时后自己就要肩负重任，面对整个蝙蝠家。
唯二没被影响的［迪克］还是个只会耍流氓的变态！
上天啊你怎么忍心让我遭这个罪。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 8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