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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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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晨曦，华宵第一次觉得阳光会刺痛肌肤。
“你不养伤了？”华宵看着他准备离去
殷旭见她冒烟的皮肤，一言难尽，并且有些后悔结这个冥婚
“你觉得热吗？我感觉好热啊！”华宵晕乎乎是说着，看着殷旭都有重影了呢。
要不是因为冥婚的束缚，殷旭真的不要带着她了。
殷旭没好气的抱着已经昏过去的华宵，抑制住，把她扔下去的手，带着她走向峡谷的一处古墓。
空洞的地宫中，蝙蝠安静倒挂在洞顶，直到日落蝙蝠出洞觅食，成群结队的翅膀拍打的声音吵醒华宵。
“？？”华宵一脸茫然，“你打我了？”华宵一开口，殷旭的牟色阴沉沉的看了过来。
“你为什么打我？”见殷旭面色不善，难道这人会家暴？那可是要不得......
“打？”殷旭已经好久不知道憋屈是什么滋味了......
两人相视无言了很久，华宵想的是怎么取消这段冥婚，很巧的是殷旭也这么想。
准备继续睡觉的华宵，被殷旭扔出地宫
月光下华胥觉得自己很不舒服，华胥有些疑惑：“殷旭，这月亮好像有点不太对啊？”
“嗯，还有呢？”
“晃眼？”华宵疑惑
“你我结成冥婚，共享修为，鬼修修的是鬼气，鬼气多，自然可以不惧正气。我现在修为有所损耗，你也受到影响，日月星辰皆可化解鬼气，在我没恢复过来前，你可别把自己作死，你死，不要紧。可别拖累了我！”殷旭抬头看着月牙，难得的解释起来。
“嗯？我之前能见光是你的原因？”毕竟自己喜欢白天逛，而鬼市的其它鬼都不行，连习西青也只能待一会。
“你以为？”殷旭已经往回走了，毕竟自己面对的不止冥界，现在需要的是赶快把修为提上去。
半个月
华胥在这个山谷待了整整半个月！阴气这么重的地方，竟然没有一只鬼！华胥快憋傻了，好在这里的萤火虫，挺喜欢和自己待在一处，华胥一只手缓缓举起，萤火虫配合的向上飞，手指指尖划过，华胥想起自己学过的一支舞。没有伴乐，便轻轻的哼了起来，也亏是做了鬼，以前很难的动作，倒不会那么难了。
殷旭感应到有人来了，出了地宫，看到的却是一个小道士，有些痴迷的看着华宵。而华宵的舞蹈，刚巧结束，看着面色不虞的殷旭，不解的歪了歪头，状似疑问。
殷旭冷哼一声，看向小道士。
“小姐公子好，贫道路过此地......”后面还没说，底下的头瞄了一眼华宵后，哆哆嗦嗦的说不出后面的话，因为小道士看到，华胥一直是飘着的，并且地上还没影子！
‘祖师爷保佑！’心中默念，小道士又看了一眼殷旭，差点没吓得当场晕过去。
不过他以为的小动作，根本没瞒得过，一直看着他的华宵夫妇。华宵是因为，这是她这半个多月第一次见到的活人。
殷旭则是因为他道袍上的徽章，青云派。这是一个很奇怪的门派，别的门派日渐凋零，驱魔辟邪的本领就剩下些符纸了，而青云派却还有传承的道法。
华宵看着小道士弯腰站那，吓得一动不动，怪可怜的，回头看向殷旭
“你说，现在我能被人看到，是不是意味着，只要你修炼的勤快，我就能重新复活？”
“为什么你不自己修炼？”
“不会啊”华宵是真的不会
殷旭想到一件事，自己之所以会刚死不就，便能成鬼将，一是因为众多已死鬼兵的拥戴，另一个则是收到一位鬼仙的传承。
而华宵没有......
殷旭的手指点到华宵的额头上，红光随着殷旭的举动印在华宵的脑海。
等殷旭手指离开，华宵脑海中多了许多奇奇怪怪的东西“你干嘛？”
“这是鬼修的功夫，可以用来修炼的！”
脑中多了那么多密密麻麻的字，很是头疼，华宵忍不住晃了晃头，像是要把它们摇出去。
“怎么了？”
“嗯，嗯，这个，”华宵支支吾吾
殷旭更加疑惑
“你有没有想过，我可能不识字？”华宵声音很小，却让殷旭听了个正好。
“你不识字？”殷旭有些不信，她可是周飞雪的女儿，周家还是开书院的......
“这个，我能解释的清楚的。本来我是认识些的，后来变成鬼以后，记忆就下退了很多...我不是故意的”这华胥看着脑海中的功法，欲哭无泪
“那你这跳舞到是没忘”
“就会一支”华胥喏喏的解释
殷旭终于知道，华胥为何二十多的高龄还未出嫁，想来也是周飞雪怕她嫁出去，什么都不会，坠了自己才女的名头。
“小道士，你要想活命，半个月教会她习字！”
殷旭留下这句话，返回地宫，他怕自己留下，迟早会忍不住做些后悔的事情。自己当初同意冥婚一定是被地狱火，烧傻了脑子。
小道士看着消失的殷旭，正想松一口气，却想到这女子也是鬼，不由的说道：“大姐，我，我也不识字，我可以走了吗？”
华宵也算是有些修为的，感应到他身上，已经被下了咒，说道“可以啊，你走吧！”
小道士到是不怕华宵，赶忙向身后跑去。或许是华胥太过温柔的脸，让小道士没注意到，她有些看戏的表情。
果然三炷香后，华宵听到一声悲惨的哀嚎
“师傅，徒儿不孝，连鬼打墙都出不去！”
“小道士，你叫什么！”
“叫我师傅啊”小道士已经吓傻了
华宵嘴角勾起“真是可爱的小孩，你怕什么，我以前也是人啊，只是死了而已”
姐姐，你已经死了，别这么吓我啊！小道士心中哀嚎
“小道士，我问的你是，你姓什么，名字是什么”几日的无聊，让华宵起了逗弄人的心思。
“哦，我叫，我叫道清。青云派的道士”道清见华宵没有恶意，压下心中的恐惧，说了一句。
“没有姓吗？”
道清摇了摇头
“我叫华宵，段华宵”
“你是段华宵？段华生的妹妹？”
“嗯？你见过我哥？”华宵有些时日没见家里人了，还真有些想他们了
“嗯，七年前，段丞相大公子段华生，来山门，让师傅给你算了一卦”
“七年前？那时候我还小呢！是什么卦啊？”华宵有些好奇
？“那时候段府小姐死了一年了，段家大公子突然来找师傅，说了你不见了。非要让师傅给你算一卦，卦象是什么，我那时还小，并未记住。”不过应该不是什么好卦，因为，师傅那天脸色不是很好，段家大公子，也不太开心。
......
“咱两的时间观不太对啊，我才离家一个月，死了不过一年时间，到你这我怎么死了那么久了？”好气哦，莫名其妙多死了那么些年！是谁在造谣！
“额，你死了大概七八年了”具体时间道清也没太细算，毕竟死的不是他。
“现在不是大启30年”
“现在是大启38年，看现在的世道，明年还不一定是什么年呢。”
......华宵有些懵，世界变了、变了变了、变了。
见华宵一脸震惊，道清好心的问道：“你都不出去的吗？这些年这么乱，应该是你们作乱的时候啊！”
“呵呵......”“你可真是为活人着想！”
华宵还是有些恍惚，又想到他说的，世道乱了，便问道“这些年怎么了？世道怎么乱了？”
“额，你这些年干嘛了？”小道士已经不再害怕华宵。
“哦，我就睡了一觉，一个月前刚醒。”
您这一觉睡的真久......看在段家给青云山捐了那么多东西的份上，小道士慢慢说了起来。
“一切的源头，可能是五年前的一场蝗灾开始，但也可追溯到更久的以前......”蝗灾后，百姓颗粒无收，朝廷放粮赈灾也处理的不错，但是第二年出现了很严重的干旱，干旱持续了两年，朝廷也穷了，这时候，边关传来战事，整个国家内外交困。鞑靼善战，用了两年的时间就已经打到大隋的腹地，大隋覆灭也就这一两年的事了。
华宵听着喉咙有些发干，明明说话的不是她
“那你知道段家怎么了？”
道清有些犹豫的说道：“段家只剩下段华铭和段小小了”
华宵眼睛红了：“其他人呢？”
“段丞相和丞相夫人是三年前病故的，是天命如此”
“为何？”
“因为段家小姐”
华宵抬起红彤彤的眼睛看向他
“我说的是段华生的女儿！”
华宵不言却看着他
道清知道，她想知道什么，便说道：“天之道，有所得必有所失。你干扰了段小小姐的命数，她本不应该活着，但你的干扰，让她躲过了致命的劫难，报应落在了段华生的身上，而段华生的死，让段丞相和丞相夫人遭遇中年丧子之痛，致使她们心病难愈故而早逝”
“什么天道！我大哥是谁害死的！那我的侄女.二哥和三哥呢！”
“你侄女和段华铭在一起，段华铭在江南做生意。你二哥、三哥死战战场上了。”
“他们两个是读书人！为何要去战场，四哥为何要去当贩夫走卒？”
“因为你大哥是被皇帝下旨赐死的，家人年老的流放，年轻的送去战场，你四哥带着还小的侄女逃了，你三哥、二哥之所以去战场，是他们的选择。”
“我知道了......”
“本来皇帝要把你移出皇陵的，结果开了墓后，没发现你的尸骨！”也亏是跟着师傅，混迹在达官显贵的人群中，不然自己还真不可能知道这么多。
“你，明天教我习字”华宵突然想看懂自己脑海中的功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