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Vol.11 复杂的心境 ...
-
天空中太阳被几朵硕大的云彩遮住了三分之二的光芒，淡红的光线韵染边缘并包裹其中的白光。亮与暗的鲜明对比使这个画面在我的双眸中显得异常突兀。我停下手中的活，贪婪的看着窗外的景色。
转眼间我来到学院的日子已经度过了几个月，一切过的飞快，让我连消逝的气息都找不到。
“呀呀呀呀呀，谷雨你不要再偷懒啦。”对面的蜜柑看见我，欲哭无泪的说。
我吐吐舌头，翘起尾音，道：“蜜柑，你也知道我很懒的嘛，帮我做点嘛，你最好了。”
蜜柑听了我的话，身后出现了朵朵红花，她快速的拍拍胸并点点头。
爱丽丝学园的圣诞舞会就快来到了，现在我和蜜柑正在圣诞礼堂准备蛋糕，我们同是蛋糕组的孩子。不过不同的是，蜜柑比我勤快多了，于是她总在最后无奈并快乐的接受着我发给她的好人卡。
“笨蛋。”阿枣站在蜜柑的身后看着我们，扔下一句便走开。
“你什么意思啊，阿枣！”蜜柑站起朝着他的背影吼道。
我默默的看着他们想说什么，轻启了嘴唇却又闭上。莫名的心中不安分子好似慢慢爬动起来，如风藤般滋长起来。不过我忽略了这种感觉，甩甩头，在蜜柑充满疑问的眼神中敲了敲自己的脑门，换来蜜柑一句关心，“谷雨，你不舒服了吗？”
“没有吧……”我撑起微笑看着她。
话音未落，在蜜柑的身边有一个女孩子被人撞到了。蜜柑与那女孩直直的对视着，我看着蜜柑双手怀抱膝盖，一副豆豆眼的搞笑样子便让我忘记了之前的烦躁感。
女孩缓缓爬起，左手搓着胸前的衣服，小心翼翼的问道：“我……我可以过来帮忙么？”
蜜柑先是愣了一下，而后灿烂的笑起：“当然可以啊，真是帮了我和谷雨的大忙了！”
“谷雨……”女孩轻声念道我的名字。
我闻声也一并朝她一笑，“对，我就是谷雨，你好哦～”女孩看见我向她道好，羞涩的手握衣服握的更紧了。
“不过因为接触的是食物，头发散成这样可是不行的哦。快点绑起来戴上帽子吧。”蜜柑说着，拿起一套衣服递给她。我也接过女孩脱下的外套。
当女孩扎起头发的时候，蜜柑吃惊的看着她，被女孩子可爱的样貌给迷住了——我放好女孩外套回来看见的便是这个场景。然而，我猛然一下子认出了这个女孩子，危险部的茨木野蔷薇。她应该是Persona喜欢的学生之一了吧，在这里与蜜柑撞见，难道是Persona计划的么。
“咦——中等部一年级！那不是学姐了？”
“没……没关系的……真的不用用敬语，叫我学姐的……我叫做茨木野蔷薇。”
“茨木野蔷薇啊，好可爱的名字。我是佐仓蜜柑！”
“……蜜柑……”
“嗯。我们的活就是把这些巧克力翻面啦……嘿嘿。”
看着蜜柑和茨木野蔷薇已经开始熟络的聊起天来，我发现我真是小看了蜜柑的亲和力。几乎是脱口而出，我快步上前走到她俩中间，定定的看着茨木野蔷薇，说：“蜜柑，是我的好朋友。”说罢，还加重语气说了她的名字“茨木野蔷薇”。
她愣了愣，然后失落的垂眸，双手放在胸前不停的来回搓头。我微回头看着蜜柑一副“谷雨竟然在吃醋吃醋诶。”的花痴样。是不是我对于这个羞涩的女孩子太警惕了，我放松了语气继续说着：“茨……野蔷薇，快点干活吧，要不然今天是干不完的了……”
听见我叫她野蔷薇，茨木野蔷薇吃惊似的瞪大了眼睛看着我，而后开心的点点头。“好啊……谷……”
然而一低沉的声音却轻易掐断了她的说，“你在这里想干什么。”不知道什么时候阿枣出门在蜜柑的身后，而他的语气中透出着一股怒气与令人恐惧的气味。
“阿……阿枣……”茨木野蔷薇朝后退了几步，紧张的说。
他走到蜜柑的身边，一字一顿的朝着茨木野蔷薇说：“快点滚回巢里去。”
我看着阿枣的脚步好似把他与蜜柑划分在了一个阵营里，是他太看得起我的爱丽丝了么，还是什么我也不想再想下去，就算自己已经努力把不安给压下去了，但是它还是冒了出来，并且不可抑制的上扬。我正正身子，站在了茨木野蔷薇的身前，像是宣示似的，拉住她的手。
其实我并不想这样做，但是行为却不受大脑控制的这样做了。
看着阿枣惊讶的表情，光芒滑过鼻梁与抿紧的双唇现出好看的弧线。他皱起眉头盯着我，像是要把我穿透了一般。一直放在裤袋外的手猛然握紧，随后一摆。他什么也不说便转身离开。蜜柑看见他的样子，担心的看看我，叫着我的名字，“谷雨……你们……”
“蜜柑，过来帮我忙吧。”小萤骑着白鹅车拉过蜜柑的手，不由她回答就拉走了她。在转身的瞬间，小萤也像阿枣一般皱眉看着我，
蜜柑只能对我说了一句“谷雨，我等下马上就过来哦。”
“嗯。”我向她拜拜手，并对小萤做了个“没事”的口型。
“……对不起……”茨木野蔷薇低下头，轻声呜咽着说道，她的肩膀一抖一抖，好像还没有从阿枣令人恐惧的气场中缓过神来，“对不起……你和……阿枣……”
我回身，深呼吸平静心情。放开拉住她的手，将散落脸庞的碎发重新绑进帽子里。“和你没有关系，是我的问题。”我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有些无奈的说，“我们继续干活吧。”
“其实……”茨木野蔷薇上前走了几步，看看我，张口几次也没有说出想说的话。我边干活边等着她，过了几分钟，她像是鼓起了勇气说，“谷……谷雨……其实，阿枣并不是……一个爱笑的人……但是我之前从部中的窗口看见，他看着蜜柑……笑着……”
“蜜柑是个很好的人……但是……谷雨……你不会嫉妒嘛。因为……在以前我看见的人是你……”说完，她害怕着将手放在嘴前。
我愣着听她说完一段话，心中忽然明白了什么。原来之前的不安是在嫉妒么。我轻笑出声，回头看着茨木野蔷薇因我笑而担心的目光，我看向前方，焦距不知落在那里，开口说，“说不嫉妒是骗人的。但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啊，野蔷薇。”
“蜜柑已经实实在在站在这所学校之中了，我觉得她就像是B班的太阳。在她之前，我没有看见过那个在爱丽丝学园中的人，想她一样那样的笑着。野蔷薇，你不是也很喜欢蜜柑嘛？”我歪头看向茨木野蔷薇。
“嗯……是……我喜欢……蜜柑。”见我看向她，她害羞的低下头，不知道放在那里的双手不停的卷着头发。
我笑笑，道：“什么解决办法我现在还想不出来啦，走一步算一步啦。如果我走错了，那野蔷薇你就要帮我咯。”
“我……？！”她吃惊的指指自己。
我一脸理所应当的样子看着她，装出正色的语气说：“是啊，我们不是朋友么。”
“朋友……”茨木野蔷薇喃喃重复着这个词，然后微微抬头朝我一笑。
我看着茨木野蔷薇羞涩的微笑，猛然想起了当时是她向我传Persona的话。那个任务，让我被ZERO困住了一年时间。
那任务是我和阿枣一起做的，内容是攻击ZERO的一个分部。原本是要让我使用爱丽丝是在分部附近存放油桶的箱子崩塌与阻止向我们攻击的人，然后阿枣再点燃。
在去的路上，阿枣跑在前面一声不吭。而我则低着头跟在后面，无聊的边跑边踩着他的影子，不料他却一下子停了下来，我便撞到了他的背部，一股清泠的气息环绕而上。“疼疼……”准住往后退的脚步，揉揉撞得酸疼鼻子，我看向阿枣，不悦的说：“你干嘛突然停下来啊！”顿了顿，我看他不回头还是一直看着前往，以为是有敌人出现了，我连忙拉他下蹲。然后往前凑去，仔细一看发现没有敌人。
“明明没有敌人，你突然停下干什……”我抱怨的看着他，想揉揉发红的鼻子，冷不防被他一把拉住。一双火红的眸子在漆黑中甚明亮，连漫天星辰都黯然失色。下颌和锁骨缓慢收紧的线条，微微的敛着眼睑，阿枣回过头毫不转弯的直视着我。
良久，他缓缓开口，放开拉着我的手说，“打不过就走。”说完他戴上面具便回身继续跑着，还扔下一句“别惹麻烦，笨蛋。”
我刚想站起来反驳他的话，但胸口却猛然一疼，随后刹那间疼痛感便消失了。看着握在胸前的双手，张开又握紧。好似刚才的疼痛感不存在一样，我皱眉心中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笨蛋，快点。”我听见阿枣在前方等我，也不多想就跑了过去。可谁知，预感竟是如此的准确。
当我和阿枣来到仓库的时候，一阵阵疼痛感随着四肢蔓延开来。阿枣忍痛走到我的前面，用只有和我才能听见的声音说，“……有结界。”
我在后面扶住他，看着阿枣因疼痛而合上的左眼，一时之间竟慌了手脚。阿枣的爱丽丝十分强大，所以对结界的反应有会更强。我想往回走却不料门口出现了一排人，其中领头的便是变态眼镜男御原。
他走了几步，开心的摊开双手，道：“欢迎黑猫和意外者，来到这里。”我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说着话，意外者是我在危险部的绰号。因为每次镰鼬他们做好任务都是我来善后，来伪装成意外事故的样子。
说着他摘下眼镜，我拉住阿枣想要点火的手，轻说，“我来。”根据Persona给的资料，那眼镜男是石化爱丽丝。当他使用爱丽丝看着我和阿枣的时候，一块仓库屋顶上的铁皮屋盖掉了下来挡住了御原的实现。一块被石化了的铁皮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不错的爱丽丝。”他竟笑了起来，“不过，你们逃不掉的……”
接着我又让一大块铁皮挡在御原和我们的挡住，不过这样是撑不了多久的。我在阿枣的背后按住他的肩膀，说：“阿枣，我知道你的身体很痛。你不要使用爱丽丝了，我在我们的后面弄出一个洞，你先走。”
“不要。”阿枣一口否决了我的建议，他猛烈的咳嗽了几下，然后继续说道，“……要……走一起走。”
我在他的双眸中看见我微愣的呆样，我叹了几口气，用无奈并愉悦的语气说：“好吧，那走吧。只不过，任务失败了。回去又要挨批了……”
我让阿枣一手放在我的肩上，而我则把一手放在他的腰部扶住他。几丝温热而缓慢的气，此刻就像是一袭海浪不间断滚滚而来。我侧头，刻入双眸的是阿枣放大几倍的脸庞。他细长的眼睫毛在下眼皮处留下了好看的阴影，可以隐约的听见他抑制不住的急促的喘气声。
然而就在我们快要走在仓库边缘的时候，铁皮终于抵挡不住他们的攻击塌了下来，我二话不说急忙让上方的重物也陆续崩塌下来，但同时也把支持仓库的几根柱子也损毁了。看着摇摇欲坠的仓库与扑天盖地的灰尘，我微合上眼，捂住口鼻。
耳边阿枣的咳嗽声越来越严重，我赶忙使用爱丽丝时墙面崩塌出一个大洞。可是哪知道，当我把阿枣靠在外面货箱的时候，御原指挥追我们的人的身影也出现在充满灰尘的洞旁。阿枣的身体在没有结界的地方应该会好起来，想到这里，我大跑过去，不待阿枣说“你……”便打断了他，并回头大喊：“我一个人可以回到学校，你先回去！”
在奔跑的过程中，我隐约听见阿枣挣扎着想追我却又摔倒的声音。嘴角在这种时刻竟然上扬，心中忍不住生出几丝悦意。但那种心情在被御原将双腿石化的时间，悄然消失只存在了一点点。
那时，唯一让我欣喜起来的事情就是御原的部下对他说，“黑猫逃跑了”这句话的时候，和他一副黑脸的样子。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Vol.11 复杂的心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