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Vol.12 圣诞舞会（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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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我与阿翼他们一同去了圣诞晚会。一路上我拉着阿翼的手一直不放，就那样低着头跟着他们走。我发现我渐渐对蜜柑的存在有种不对劲的感觉。阿翼好像是看出了我的不对劲，他使劲揉揉我的头，笑道：“都快要走到舞会地点了，你在干吗？笑一个嘛！”
我看了一眼他，然后松开手走到美咲的身边，朝着阿翼吐舌头，调侃的说：“切，如果不是美咲学姐的话，我一定炸死你……”
“你这个小鬼！叫我阿翼学长！”阿翼双手插袋走到美咲的另一边说。
我向他做个一个鬼脸的动作，而后不理他继续牵着美咲的手走着。
美咲一脸无奈的样子看着我和阿翼，她抿嘴轻笑的说：“你们那两个好了啦，阿翼你也真是的。”
阿翼听着扁扁嘴，瞪了我一眼。
虽然和阿翼斗了一会儿嘴，但我知道他只是想让我开心起来。我看着四周温柔流淌的月光，心里忽而平静了起来，幻灭的光线散落在斑驳的道路上，好似时间的结痂。我叹了一口气，心情似乎好了起来，对阿翼笑起，用玩味的语气道：“啊，阿翼你真好，有美咲学姐。”
“你说什么啊！”阿翼通红着脸，双手紧张的不知道放在那里就乱摆了起来。
同阿翼一样，美咲学姐听了我的话也脸红了起来，而牵着我的手的温度也急速上升。“……谷雨！”
阿翼挑挑眉，好像找到了调侃我的话。他双手交叉放在脑后，邪笑道：“其实是你这个小妮子思春了吧！”
“我哪有！”
“我说对了吧。”
“阿翼，你胡说……！”
“不要害羞啦～”
“我那里有害羞！！”
……
终于美咲学姐受不了我和阿翼的争吵，她红着脸把我和阿翼原本因为争吵而靠近的身体分开，最后还拉着阿翼的耳朵说，“好了啦，你们两个人真是的！阿翼，你也让让谷雨嘛！”
……
踏进舞会大厅，我一时之间受不了其中暖烘的气氛。我推了一把阿翼，让他靠近美咲学姐。然后我朝他摆摆手，说：“我去阳台吹吹气。”
阿翼笑着点点头，双手放在嘴边作出喊的姿势，说：“知道了，你也开心点！”
我回应似的一笑，而后走到阳台。迎面而来的一股冰凉的清风，清新而带着欢乐气息。从这里望去，整个爱丽丝学园都学生们装饰的霓虹灯的绚丽灯光反射得浅薄。我慢慢走到边缘，扶着扶手，闭上双眼。但阿枣的精致相貌却突然出现在我的脑海中，那双比什么都明亮的双眸，低沉的声音，微凉的双手……
“谷雨姐姐……”一声稚嫩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我转身望去发现在阳台上不起眼的角落里。流架附身亲吻着坐在椅子上的蜜柑的右脸颊。温暖而绚烂的灯光，平静的覆盖在他们的身上，勾勒出朦胧的轮廓。我看见流架的脸微微发红，而蜜柑也是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而那声叫我的声音，让蜜柑直直的望着我，流架也快速的站起一脸羞涩的样子。
蜜柑用手捂住被流架亲吻过的地方，接着她急忙躲到我的身后，低着头用另一只手拉着我的衣角。
我抱住朝我跑来的小孩子，然后用手刮刮他的鼻子，把脸凑到他的脸庞轻轻摩擦，说：“小阳，好久不见了。想我嘛？”
小阳往我怀里转了转，让我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我还是可以清晰的感觉到，他在我怀里点了点头。就像第一次和我见面一样，他还是这样，只是长大了些。
“谷雨……”流架的脸上有着一层红晕，他叫了叫我并把我怀里的小阳抱了过去，看上去是要离开的样子。在转身的时候，流架看了一眼躲在我身后的蜜柑，满脸的无奈显示在了他的脸上，看得出他好像在怀疑刚才自己做出的动作对不对。“那我……先和小阳走了……佐仓……”他说着便离开。
我侧头看着蜜柑双手捂住脸颊，还没有从刚才的亲吻缓过劲来的样子。把她的双手握住并垂放在我和她的中间。蜜柑抬头问我：“我知道刚才是感谢的吻……但是……为什么会……谷雨！我右边的脸颊扑通扑通的跳了！”
我想，流架是喜欢着蜜柑的吧。但是这话也不能对蜜柑说。我拉起她朝着大厅走去，看着蜜柑呆愣的表情了，一瞬间像是忘记了之前对她的不安，语气之中忍不住笑意，道：“那就是一个感谢的吻啦，反正占了流架的便宜不是也很好嘛。不要多想啦，蜜柑。”
“嗯……”蜜柑点点头，但过了一会还是想起了流架亲吻自己的事情就不停地摇头，自己喃喃道：“只是感谢的吻……”
走进大厅，我们便直径走到小萤的身边。她似乎发现了蜜柑和流架不正常的地方，小萤向我灿烂的一笑。我顿时浑身一冷，要知道小萤作出这幅表情就是要整人了。她骑着白鹅，拿起一块不知名的蛋糕向流架送去。我嘴角抽搐着看着流架发抖着收下了那块蛋糕。
不能发出声音，但我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却不料，在捂嘴轻笑的时候看见了阿枣。他逆光的侧面，泛起金色的边缘，光和影恰到好处的安排勾勒出了干净消瘦的脸庞。几丝的短发翘起，在被光照到发出特有的光芒。
阿枣面无表情的看着我，用口型作出了“笨蛋”的字样，然后嘴角上扬着回头，捏了流架的鼻子。
阿枣是个不常笑的人，可一旦笑起来的时候，大概会让卷发她们两眼的红心更大吧。他是个精致的男孩子，我曾用很久的时间来找个形容词来修饰他，但并没有找到。或许是因为自己在读书不认真的原因而不知道多少个词，亦是因其他原因。
我呆了一会儿，然后在阿枣和流架走到大伙这边的时候，反击似的做出来“你也一样”的口型。
阿枣看见了，不屑的闭上双眼微作休息。
在和大家一起的时间好似永远都是过得那么快，终于舞会开始。音乐声响了起来，我戴上小萤帮我带来的蝴蝶面具。戴好面具后，我便呆在原地，整个人瞬间被某种期待团团包围。但流架的那句“阿枣，你和佐仓跳吧。我到对面去。”让我把戴好的面具摘了下来，以前的舞会都是我和阿枣一起跳的。
我还记得那个时候阿枣戴着面具，伴着节奏缓缓牵起我的手。碎碎的刘海遮住了他深邃的双眸，他安静的站在我的对面，在欢快的舞蹈中我几乎感觉不到阿枣的快乐，然而我发现他的嘴角却是微微上扬的，一直延长在灯光淡黄色的尾线里。
偷偷低笑了起来，歪头看着与我距离甚近的阿枣，透过面具露出的火红双眸似比彼岸花的殷红还要艳丽。发现了我的笑声，阿枣用力的握紧了拉住我的那只手，带有挑衅的语气道：“你在笑什么，笨蛋。”
“没什么。”话虽这样说，但我的笑声依旧，甚至越来越响。而阿枣好似也被我感染了一般，还是见我的样子很搞笑。他也一并与我一同笑了起来，在这个时候我已经看不见初次见到他的时候，他眼里的落寞与生硬的距离感。
现在当看着阿枣和蜜柑的手慢慢相握的时候，这个场面竟是如此的似曾相识。我独自走到窗口，推开那道厚重的玻璃窗，心底泛起一阵涟漪幻化在有些冰凉的心间，却没有发现那双熟悉的火红双眸正看着我。伴随凉风而来的纠结袭遍内心，好像被蜜柑的笑容埋藏很久的谎言在一瞬间被揭开，有点不敢相信的感觉。那股不安是真实在我心中存在着的，也许野蔷薇说的对，我在嫉妒蜜柑。
蜜柑好像取代了我在阿枣和流架之中的位子一样，我骤然理解了野蔷薇对我的担心。果然，我是个让别人一直在担心的人啊。想着，我扯出了一个微笑。
“你个白痴，为什么不去跳舞，在这里傻笑。”小萤一如既往淡然的声音出现在我的身旁。
我转头，看见小萤笑着将面具戴上我的脸，并将散落的碎发用她的发夹夹了起来。“我是不是很会让别人担心？”我瞪大了眼睛，看着小萤，等待着她的回答。哪知道她使劲的捏了我的脸颊，一股疼痛感让我恨不得咬她一口。
小萤松开了手，换一边继续捏我的脸颊，说：“是啊，明明比我还大，但真让人不省心。”说着的脸上并没有不耐烦的表情而是无尽的温柔微笑。
“小萤！”我不顾她嫌弃的表情与动作一把抱住她。
“……跳舞去吧。”
“嗯！我要和你跳！”
“五百块。”
“太狠心了吧你……！”
我无法理解自己为什么会对蜜柑有这种感觉，只能把渐渐不安的心情重新丢入内心。我不想像那些坏女人一般去想方设法的陷害蜜柑，我与蜜柑是好朋友不是嘛。再说，我谷雨可不是那种小人。而且，我看了看和我一起跳舞的小萤，我还有你们啊。想到这里，我的笑容便无知觉的出现。
“再笑就变傻瓜了。”
阿枣低沉的声音显现在我的身后，我惊讶的回头一看，发现他独自一人安静的站在舞池中，格格不入。眉头间尽是不带一丝喧器的平淡，明亮眼眸像是冬日温暖的阳光裙摆般连缀了我，一把拉住我发间的发绳。
而在身边的小萤也放开了牵着我的手，说：“五百块不要忘记了，现在一共是五百零六元。”
“……”我无言的看着已经化身为财迷的小萤在算账，她的眼睛也发出了贼光。
但阿枣走路的速度却不容忽视，我没有继续看着小萤，连忙拉住他的衣服让自己保持平衡。阿枣将我带到舞池的角落，虽然是拉着我的发绳，但他却没有使劲，所以一点都不疼。阿枣也是一个温柔的人，与流架和小萤不一样的温柔。
他放开手，并把手摊开放在我的面前，面部没有任何的表情，说：“手给我。”
“咦？”我心中充满疑惑，可把手还是放在了他的手心。在一霎间，阿枣迅速把手握紧，而后另一只手放在我的腰部，跳了起舞——和往昔一样的舞步。
我跟着他跳了起来，诧异的问：“蜜柑呢？你不是在和她跳么？”
阿枣看了我一眼，接着看向我的左边，我顺眼望去，发现流架在和蜜柑跳舞。“怎么是流架和蜜柑在跳舞？”，我继续问。
“那水珠和我跳根本就不会笑。”阿枣说着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的怒气，“她还是和流架跳比较好。”
“嗯……”变好的心情骤然因为阿枣的话而下落，他是在生气，因为蜜柑和他在一起都不笑啊。
“而且，和以前一样不是很好，白痴。”
耳边充斥了欢乐的音乐和笑声，然而此刻在我眼里好像整个世界都在一片安逸中昏睡了。阿枣明朗的身影在灯光下留下一段段斑斓，就这样呈现在我的面前一并沉浸在那句话的柔音中。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Vol.12 圣诞舞会（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