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7·过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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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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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他们打车去了机场。
最终那些礼物也没有再买，因为韩清樾已经提前准备好了。
其实也不用准备什么，舒晴希能跟韩清樾一块回去过年就已经是非常好的礼物了。
到了圳锡机场，见到韩清樾的父母，舒晴希大大方方地喊着叔叔阿姨，韩清樾淡淡地叫了声爸妈。
韩清樾的母亲是一个非常传统的女性，没见过什么世面，但他儿子是上过名牌大学的人，看过的懂得的比她多得多，所以她尊重儿子的一切决定。
爱屋及乌，所以对于这个女孩，韩母也是非常喜欢。
见到她，韩母挽上舒晴希的胳膊，客气道：“希希，坐飞机坐累了吧。”
韩父把车停在了停车场，他们一行人在机场外走着，两位男士拖着行李跟在她们身后。
舒晴希也回挽住韩清樾的妈妈，一脸笑模样地说：“我不累阿姨，你们最近好吗？”
“好~好！”
回去的路上，是韩清樾父亲开的车。
家里的车是好几年前买的老款手动挡，韩清樾他们的车是自动挡，他们在淅川也没开过手动挡，韩清樾还真开不来，所以就还是韩父开车。
一路上，四个人有来有往，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终于在两个半小时后，到了丰州县城。
大概是知道韩清樾要带女朋友回来过年，一家人都非常高兴，特别是韩清樾的爷爷奶奶，非常热情，见到舒晴希便开始嘘寒问暖。
而家里，除了自己家人，还有很多要紧的亲戚。
这一个晚上，舒晴希几乎是把韩清樾家的近亲都见了个遍。
不知道是他们这边的习俗还是带媳妇回家过年的习俗，大家好像都准备了红包。
舒晴希不太好意思，她还担心着韩清樾的礼物有没有准备够。
毕竟她接下这钱，要是只准备了父母和爷爷奶奶的礼物，那肯定会不太好看。
舒晴希碰了碰韩清樾的胳膊，正在和爷爷说话的韩清樾意会，回过头帮她接下来自大姨小姨和大姑的红包。
这是舒晴希没想到的，她瞥了韩清樾一眼，可韩清樾只是给了舒晴希一个放心的眼神，仿佛在告诉她：放心收着。
既然如此，舒晴希也就收下了，一直推脱也说不过去。
那是长辈的一番心意，往后，他们再把自己的心意回馈给长辈就好了。
不管什么关系，有来有往才能长久。
韩父去机场接人的缘故，这顿晚饭完全是由大姨做出来的，小姨打的下手。
晚上九点，他们才吃上这顿晚饭，美其名曰给他俩接风。
丰州的方言不是很好听懂，顾及到舒晴希，大家都在说着别扭的普通话。
这顿晚餐结束，大家各自回了家，其实当下的场景是有些凄凉的，刚刚的热闹就好像一场梦。
韩清樾帮着母亲在厨房收拾，父亲喝了酒，躺在床上小憩，爷爷奶奶年纪大了，已经熬不住先睡了，而舒晴希在房间里跟自己的母亲视频通话。
舒母：“怎么样啊晚上？”
舒晴希：“他的家人也太热情了，有点招架不住，而且我刚进屋，他大姨小姨大姑就一人给我递了一个红包。哦，吃完饭爷爷奶奶也给了。上次收到这么多红包还是小时候过年。”
听到女儿这么说，知道男方家里很重视自己的女人，她这个当妈的也就可以放心了。
又简单聊了几句，挂了电话，舒晴希推开卧室门去找韩清樾了。
厨房里，韩清樾正站在洗菜池前洗碗。晚上吃饭的人多，用的盘子碗也就多。
韩清樾见到舒晴希：“嗯？你打完电话了？”
舒晴希嗯了声，看见舒母在擦桌子，她走过去想帮忙，却被韩母制止，“不用，我擦就行。”
随后转头又叫自己儿子：“清樾啊，你放着妈来洗吧，你们去洗澡洗漱，早点休息，折腾一晚上了都。”
韩清樾知道妈妈的不容易，他朝舒晴希点下头，示意她过去。
在一起久了，有时候他们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知道对方在说什么要怎么做。
舒晴希意会，走到韩清樾身侧，韩清樾在她耳旁轻语：“你先回房间，我帮我妈收拾一下厨房。”
“不用我做点什么吗？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不会，乖，你先回去，这样我妈也能放松一点。”
舒晴希不太了解他的家人，但确实能感觉到他的妈妈紧张，她在的时候会有些不知所措。
所以舒晴希回了房间。
把空间留给他们母子两个。
舒晴希回到卧室里，看到姜栗给她发的微信：【今年给你准备了个新年礼物，保证你会喜欢。】
凭她们的关系，还真没送过对方新年礼物，舒晴希还真有点期待是什么。
姜栗却卖起关子：【等你回淅川再说啦。】
虽是好奇，但也没那么迫不及待。
她更好奇她跟康宁之间的一些八卦。
舒晴希：【你跟康宁怎么样了？】
姜栗：【［白眼］再见！】
舒晴希：【别呀别呀栗姐！你就跟我说说呗。你俩现在啥情况了？】
姜栗：【就那样。】
舒晴希：【听君一席话如听君一席话……】
舒晴希：【栗姐，其实你还喜欢康宁对吧？】
姜栗：【喜欢有用吗？是，这么多年我不谈恋爱是因为他，但他就是不可被原谅的，这辈子我都不会原谅他。那不是爱，是恨。】
其实姜栗是有些极端的，看到这些文字，舒晴希有些担心，直接拨了电话过去：“栗姐，你别这么想啊，你值得被爱，别活在爱情的仇恨里。那万一康宁他有苦衷呢？”
姜栗心态还是好的，她说：“你言重了，没那么夸张，他父母都挺好的，我只针对康宁这厮。他有苦衷跟我有什么关系？”
不波及其他无辜人员，姜栗一直都这么善良。
“姜栗，去洗澡，该睡觉了。”
舒晴希还想说点什么，手机里突然传来一句男声，很明显，是康宁。
一副命令的口吻。
“康宁，我凭什么什么事情都得听你的？我是你养的一只宠物吗？”
姜栗很烦别人命令她。
“你身体不好，十一点半，该去睡了。”
虽然舒晴希很好奇姜栗跟康宁之间的情感状态，但偷听并不是君子所为，她悄摸挂了电话。
姜栗这边硝烟般的对话还在进行着。
“你可以对我有意见，别跟自己身体过不去。而且姜栗，做人要诚实，我给了你去爱别的男人的时间，整整三年，可你没有，就算你真的不爱我了，对我也还是有感情，恨也算。没有爱，就不会有恨。”
“康宁，是你当初选择了事业，现在居然冠冕堂皇地跟我说是你给了我自由？你要不要看看你在说什么！啊？”姜栗情绪有一点激动，她抬手往后薅了一把头发，做个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一下，“康宁，我再最后问你一次，当初你为什么要跟我分手？”
过了很久，康宁依旧保持沉默。
姜栗悬着的心终于死了，她再也不看康宁一眼，径直走到浴室。把淋浴开关开到最大，任由水流将自己的吊带裙打湿。她贴着玻璃门蹲下来，掩面哭泣。
康宁站在浴室外，听着姜栗的哭泣声，他的心仿佛在滴血。
他有苦衷又能怎么样，要让他们父女之间产生隔阂吗，而且当年确实是他没有能力给姜栗一个光明的未来，他是男人，不能让自己心爱的女人跟自己受苦。
不知道过了多久，姜栗哭累了，也哭得没有眼泪了，坐在浴室的地板上，睡了过去。
康宁把她抱到床上，轻轻放下，给她擦干了身体，吹干了头发，最后抱着她沉重地睡去。
而舒晴希这边，韩清樾帮母亲收拾完了厨房，回到房间，直接就是抱着她吮吸她身上的味道，试图寻找片刻的安宁。
过了会儿，韩清樾给舒晴希打预防针：“这几天可能会很累，因为要去大姨小姨大姑家分别吃饭，拜年。反正我每年回来都是这个流程，你在肯定也少不了。”
“如果有哪里让你感觉不舒服了，一定要和我说好吗？”
舒晴希一下一下捋顺着她肚子上那个脑袋上的头发，让他放心：“没关系，就是你家里人太热情了，我有点招架不住。”
韩清樾也看出来了，他说：“那是因为他们喜欢你。不过我跟我妈说了，让他们平常一点对你，不然我都要吃醋了。”
舒晴希被他逗笑，有些困意，他俩去洗漱，在十二点之前，伴随着夜色悄然睡去。
他们在家这几天，果然就像韩清樾说的那样，除了年三十和初一在家安静地待了两天，其他时候都在亲戚家吃饭。
而舒晴希在除夕晚上，依旧惊喜地收到了红包。
这个春节很快就过去了，韩父在初五那天又把他们送到机场，他们两个很顺利地托运行李过安检登机，箱子里被父母装了很多当地特产。
飞机起飞前的时刻，韩清樾给大姨小姨大姑分别转了五千块钱到支付宝。从小她们就对自己很照顾，韩清樾也很尊敬她们。现在他有能力了，当然要做点什么。
而面对自己的父母，韩清樾总觉得亏欠。
但还是转了五万块钱。直接转到了银行卡。他还备注：有机会多回来看你们。
五万块在一个小县城，无病无灾，一家人大概可以花一年。
这一切，舒晴希都看在眼里。
飞机马上起飞，乘务员提醒乘客手机调成飞行模式，他俩照做。
紧接着，舒晴希察觉到韩清樾的低气压，她什么也没说，抱住了韩清樾。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17·过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