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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邮轮两天一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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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宋戈不住打着喷嚏。
“我为什么在阳台睡着了?”宋戈穿着外套,外面阳光普照,她却觉得很冷。
“你喝醉了。”我说道。
“那你们为什么不把我送到床上?”宋戈缩着身子叫道。
“你太重了。”当归说道。
宋戈坚持要去邮轮,对她来说,浪费船票好比剜她一块肉。
宋戈在邮轮上睡了两天。
我们上去,我脚步不稳,摔了一下,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又见面了,白素灵。”余祝水笑着扶住我。
“水煮鱼?”我疑惑道。
“看来有个昵称比较让人记得住。”余祝水说道,“我还以为遇不到你了。”
“真巧。”我笑着说道,当归晕船,强忍着不适,拖着行李箱;宋戈直接瘫倒在当归背上。
“不好意思,我朋友晕船,我送她回房间。”我抬头说道。
“那我们一起吧。”她不由分说取过我的行李,一路上我们聊天,聊到法国,聊到柴飞雪。
“当年与她一起出道当模特,她可是技惊四座,全世界都黯淡了,唯独她这颗珍珠闪闪发光。”她对柴飞雪有着很高的赞赏,“只是可惜,她卖掉了品牌。”
“她遇到什么事情了吗?”我问道。
余祝水摇头,“年前她去滑雪,回来的时候变了一个人,对公司毫不关心,说是要卖了品牌,回家陪爸爸。”
我皱眉,柴飞雪与柴荣关系一向不好,柴荣对她远走法国一事耿耿于怀,此后对她不闻不问。
我们到了房间门口。
“真巧,我就在隔壁。”余祝水摇着船票说道,“看来我们的缘分还在。”
我将宋戈抛在床上,给她倒了一杯热水。
当归则是抱着马桶不住呕吐。
“要去喝一杯吗?”余祝水发出邀请,我望着房间里的两人,点点头。
“我给你们拿点食物回来。”关门前,我探头说道,当归只是摆摆手。
“你这朋友看起来挺年轻啊。”余祝水笑着说道,我们去到甲板,邮轮已经出发,朝着大海航行。
“嗯,才毕业一两年,没有多少社会经验。”海风很大,我的头发被吹散,白色帽子被海风掀起,“我的帽子……”
余祝水伸手,抓住帽子,“好险。”她笑着说道。
“你手可真长。”我感叹道。
“哈哈,从小就被家人说是长臂猴。”她笑着说道,“也多得这身材,才能当模特。”
“不过我怎么对你没有印象?”我好奇道,“我也去见过几次柴飞雪走T台,你这么独特,我应该记得你的。”
“家人不让我露脸,我是戴着面纱走T台的。”她伸手蒙住下半脸,“有印象了吧。”
她一下子击中我。
“哦,原来是你。”我叫道,“你们真厉害,小小年纪在外打拼,既要工作,又要兼顾学业,暑假我去找柴飞雪,她忙得连吃饭的时间也没有,一日只睡那么两三个小时,铁人似的。”
“没有办法,成名要趁早,年轻是我们的本钱。”她不好意思地挠着脑袋,“我回国发展了。”
她十分大胆,伸手叫我的发丝撩到后面,取出一根粉色丝带,将我的头发束起。
“你可真漂亮。”她手背轻轻拂过我的脸颊,目光深情。
她性格奔放,估计是在国外待久了,毫不掩饰自己的意图。
我笑笑,后背靠在栏杆上。
她贴过来,双手放在栏杆上,将我围住,“我带了好酒,今晚你可以赏脸过来喝一杯吗?”
她的目光在我身上游离,几乎是贴着我的耳朵说的,嘴唇若有若无地触碰我的耳朵。
“房间里还有两个病人呢。”我笑着说道,“看看她们今晚怎么样再说吧。”
我们吹着海风,她静静望着我,脸上带着笑意。
我抱着手,回她以甜甜的微笑。
我拿了食物回房,当归脸色苍白,目光带着点愤怒。
“怎么了?”我蹲下问道,轻轻抚摸她的脑袋。
“不要碰我。”她不耐烦地说道。
我惊讶,起身望着她。
她整个人气质变了,带着点阴郁的感觉,脸上有着一股怒意,像斗牛场的公牛。
宋戈撑着病躯去寻乐了。
房间里剩下我们,一股怪异的沉默笼罩我们。
“我出去透透气。”我起身,她忽然扑倒我,眼里带着欲望。
她吻着我,但下手太狠,牙齿咬/得我的皮肉生痛。
“你发什么神经?”我推开她,她力气大,抓着我的双臂,将我咬/得到处是咬痕。
“啊……”她一口咬/下,我趁机踢开她,穿好衣服夺门而出。
我去找宋戈,她正在撩人。
那个人又是白靓靓。
“萍水相逢,不如今晚我们好好聊聊……”宋戈捏着白靓靓的手,估计是被冻得迷糊了,其实她根本看不清眼前的人。
“宋戈。”我从后幽幽叫道,宋戈回头,眯缝着眼睛。
“白素灵?”宋戈叫道,“你凑近点,现在人人都带着光环,我看不清你。”
“你可真会撩人。”我拍掉她的手。
“你干嘛啊,我们正在聊天呢。”宋戈叫道,“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宋戈转头问白靓靓。
“妈妈。”白浪浪拉着白晶晶的手冲过来,白晶晶是白靓靓的妹妹。
宋戈立马抱住我,“白素灵,我是不是有幻听,我怎么听到了白浪浪的声音?”
我一把推开她,“给我滚远点。”
“白素灵,你吃了炸药啊,脾气这么大。”宋戈叫道。
“宋戈,你怎么在这里,当归呢?”白浪浪环顾四周。
这时白靓靓的脸色变了。
“当归也来了。”白靓靓拉着我的手小声问道。
我点头。
白靓靓将我拉到不远处,“她不能乘坐船只或者飞机,会有很严重的后遗症,她的大脑会觉得她还是十七岁的模样。”
我望着她,想起之前她坐游艇出海的时候,的确很是兴奋。
“我去找她。”我转身离开。
在回房间的途中,我见到了当归的身影。
那身影朝着一个女生狂奔。
“胡图!!”她跳上那女生的身上,紧紧抱着她,对着她又是搂抱又是亲吻,两人举止很是亲密。
明明上一刻还对我热情万分,下一刻却投入另一个女生的怀抱,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女生惊讶地望着她,眼里全是惊喜。
“见到你真是太好了,我好害怕哦,怎么突然来到这里了,是不是要暑假了,我们期中考成绩还没有出来呢。”当归的声音青春动听,脸上洋溢着青春的气息。
与二十五的当归不同,此刻的她更像一个十六七岁少女。
白靓靓的话看来说得没错,可是她十六七岁的时候,我还不认识她呢,贸贸然上去,感觉自己像个变态。
女生被她的话搞晕了。
“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当归捧着女生的脸笑着说道,“你别不说话啊,我好想你。”
难道当归暗恋的女生是她?
可当归说暗恋的女生并不认识她,两人看起来很要好呢。
我上前抱住当归。
“你又乱跑。”我吻着她的脸颊亲昵说道,靠在她的肩头上,“回房间了,你不是说头痛吗?”
当归略微有些惊讶地望着我,眼里全是诧异。
“我我……”当归结巴着。
“我我我……”我学着她的样子说道,“都二十五岁了,还在玩假装十七岁的游戏,你羞不羞人啊?”我挠着她的腋下说道,她有些害羞,耳根子都红了。
她很快反应过来,“胡图,你几岁了?”
“二十六岁。”胡图说道,“她是谁?”胡图警惕地望着我,我认识这眼神,是望着情敌的既恨又憎的眼神。
我捏着当归的脸颊,往她的嘴唇亲了亲,“都说晚上才干羞羞的事情,大白天的你就要搞,晚上怎么办?你每次生气都扮作不认识我,下次我让大哥煮你喜欢的猪蹄神仙鸡好不好?”
她被我亲晕了,脸上全是藏不住的笑意,还有些许的害羞。
她重新看了看胡图,眼前的女生穿着黑色长裙,脸上妆容浓厚,但她五官骨相本就不突出,浓妆正好彰显她。
“你妆好浓哦。”当归伸手摸了摸胡图,“怎么比高中时候瘦了这么多,你多吃点啊。”
胡图惊讶地望着她。
“好了,我们先回去,你不是说头痛吗,我们吃点止痛片。”我拉着当归就要离开。
“哎,我们还没有加联系方式呢?”胡图伸手拉住她。
我拿出她的手机,密码是1225,“扫码吧。”
胡图取出手机,两人加了微信。
“这头像好丑,我要换个头像。”当归指着自己的黑色头像说道。
“平时叫你换,你死都不换。”我趁机给她发了一张照片,“这个怎么样,我专门给你弄的。”
“好酷哦,我最喜欢这款游戏了。”她笑嘻嘻说道,欢欢喜喜换了头像。
我拉着她回房间。
白靓靓和宋戈在房间里等候,宋戈躺在床上,虚弱得很。
我踢了宋戈一脚,“都叫你不要来了,这下子遭罪了吧。”
“给我水。”宋戈低声叫道。
“渴死你算了。”我说道,白靓靓给她倒了一杯热水,扶她起来,宋戈张口,白靓靓将水杯递到她嘴里。
“我好辛苦。”宋戈叫道,“又冷又热的。”
“你从哪里搞到船票的?”我拉着当归坐下.
“水煮鱼公司有多的船票,她送我了。”宋戈说道。
白靓靓喂她喝水,为她盖上被子,给她热毛巾敷着。
“这下子怎么办,两天一夜的航行呢。”我走到白靓靓身边低声说道。
“得陪着她,不要让她乱来,她情绪有时候会变得癫狂。”白靓靓嘱咐道,“以往这个时候都有她姐姐陪着,她会好一点。”
看来我只能充当这个姐姐的角色了。
“那为什么她上邮轮之后忽然变得烦躁?”我低声说道。
“烦躁、癫狂、悲伤,这三种情绪会轮番上演。”白靓靓说道。
“我饿了。”当归摸着肚子说道。
“我带宋戈去我房间吧,白浪浪跟我妹妹一个房间。”白靓靓说道,扶起宋戈出去。
“哎,白素灵,你不要我了。”宋戈转头叫道,视线模糊,伸手呼叫的方向都错了。
我关上门。
当归忽然双手放在门上,脸贴过来,将我围住。
谁能想到三十岁的年纪还有人壁咚我呢,真的是“惊喜”了。
“你是我女朋友?”她半信半疑地问道。
我勾住她的脖子,“怎么,昨晚才亲热过,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
她脸红了。
“我不是这种人,只是我手机里怎么没有大哥?”她翻着微信联系人,只有不到五十人。
“你都二十五岁了,有事还找大哥啊?”我笑着说道。
“大哥在,我才安心。”她说道。
说话语气完全不像二十五岁的她,到底这些年经历过什么,才让她蜕变成另一个人?
我拉住她的手,往我衣服里探,“我的心让你安心点吗?”
她惊讶地望着我,身子僵硬,咬着嘴巴。
“干嘛,昨晚才吃过,现在又饿了?”我笑着脱去衣服,将扣子解开,她看得呆了。
“等等等……我给大哥打个电话,万一我穿越了呢。”她凭着记忆拨通一个电话,“大哥你今年几岁了。”
“三十岁??!大哥你是不是要死了,人到三十都没有一个女朋友。”她叫道,我取过手机,将手机关机。
“我去,我真的穿越了。”她兴奋地打开行李箱,拿出一个笔记本,“快快告诉我,这些年彩票号码是多少?”
她拿着笔,抬头,目光炽热地望着我。
“你可真是个财迷。”我捏着她的下巴说道,轻轻亲了她几下,“难道你就不想知道我怎么成为你女朋友的?”
她耳根子红透了,我拉着她到床上。
她忸怩不安地摆弄着衣角。
“我穿衣品味怎么变得这么差了,好丑的衣服。”她嫌弃地说道,“行李箱里的衣服不是白的就是黑的,穿得像个黑白无常。”
我从后抱住她。
“跟我说说你十七岁时候是什么样子的呗。”我吻着她的脖子说道。
“超好的,大哥给我超多零花钱,学习也不用担心,随便应付一下就可以,玩游戏的时候最爽了。”她格格笑着,像个无忧无虑的小孩子。
“那你有什么烦恼吗?”我靠在她的肩膀问道。
“十七岁能有什么烦恼,天天过得很好,什么都不用担心。”她笑着说道,“那我现在怎么样,是不是跟着一群朋友搞游戏啊。”
我愣住。
她一直没有说自己的梦想。
“你的梦想是什么?”我问道。
“跟着一群好友搞游戏的,我们要开发超厉害的游戏,要有很多钱。”她望着窗外大海说道,眼睛全是亮光,“我啊,这辈子就喜欢玩游戏。”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我压倒她。
“喂,白素灵,我们真的是恋人?”她忽然脸色怪异地问道。
我点点头。
“那我可以吻你吗?”她羞涩地说道。
我躺下,侧身与她面对面。
我拉起她的手,轻轻抚摸着我的嘴唇。
“好软的嘴唇。”她叫道,“我还没有试过亲吻呢,大哥的小电影里都是男生跟女生,我都不知道两个女生是怎么样的?”
“那你要不要试一试?”我笑着说道。
“不太好吧。”她嘴上这么说,身体却十分诚实地靠了过来。
她轻轻触碰我的嘴唇。
她的目光停留在我脸上,眼神真挚、纯真。
“你是真的。”她说道。
她紧紧抱住我,“我可真厉害,二十五岁的时候有个这么漂亮的女朋友。”
她就那么抱着我,陷入了梦乡。
我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她睡了很久,我都有点担心她会醒不过来。
“没事,等邮轮到岸了,她自然后醒过来。”白靓靓擦着她的脸说道。
“她的脑子怎么受伤的?”我抱手靠在墙上问道。
“意外,VR眼镜爆炸了,还有一块碎片没有取出来。”白靓靓说道,“她这些年一直受着这碎片折磨,好几次想要放弃。”
我愣住。
“可以做手术吗?”我问道。
“她不肯。”白靓靓摇头,“我们问她,她就是不肯,也不说是什么原因。”
邮轮到岸,她真的醒来了。
“我好痛,白素灵。”她哭着醒来,叫着我的名字。
我蹲下,“我们下去吧。”我给她戴上帽子,拉着她的手下去。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我开动车子,往郊外开去。
“我饿了,白素灵。”她摸着肚子说道,“这两天在邮轮好像什么都没干。”
“我们玩得很好啊。”我笑着说道。
“真的?”她转头问道,想要吃止痛片,我叫住她。
“吃点面包,空腹吃药不好。”我将车后座的面包递给她。
她咬着面包,“白素灵你怎么怪怪的。”
“这两天你给我说了好多你十七岁时候的事情。”我笑着说道。
她呆住。
“哦,我都有点忘记了,那么远的事情。”她对此很是敏感,“我肯定是又发疯了。”
“原来你知道啊。”我转头说道。
“有那么一点感觉啦,每次这样之后,姐姐都会对我超好的,给我玩游戏,给我煮好吃的菜。”她说道,“后来朋友说,我在飞机上一直说自己十七岁,而且很活泼,一点都不像我。”
“那你想要回到十七岁吗?”我问道。
她摇头。
“不想,又得重来一遍,徒增伤心。”她说道,拧开矿泉水,吃了止痛片。
“那你不想要变回正常吗?”我继续问道,车上开往山上。
她转头望着我,“我不正常吗,白素灵?”
我愣住。
“活着便是活着,有什么正常不正常的,不管好人坏人都是一样在这地球活着。”她望着前方说道,“姐姐叫我好好生活,所以我努力赚钱,就为了买下一块地。”
“买地干嘛?”
“隐居啊,以后不要见人了,人类太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