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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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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分化完的Alpha和Omega都有一个一周左右的危险期,这个时间内很容易信息素失控,从而引发第一个易感期或者发情期,所以按照传统,谷昇和其他几个刚分化完不久的同学呆在一旁的树荫下看他们军训,闲的几乎要冒烟。幸亏蚊子不很多,让他们不至于太烦躁。
凌寒、陈仔和另一个教官负责带钟皞他们班。也许是为了给学生树立榜样,实中要求除了实在上了年纪或者有伤病的教师,所有老师都要和学生一起军训。跟过来的都是班主任,一共七个,在训练场中间站成一个七边形,面冲着本班同学,或许是为了起到一个类似于标杆的作用。
言劭也还没完全度过危险期,悠哉悠哉地靠着树干坐在地上,也不嫌脏,有一搭没一搭的和谷昇聊着天,最后聊到了公司里的事。最近他们老板柴秦想尝试组一个ABO的混团,挑了公司里几个业务能力好的,问了他们的意见,听说最后定下了九个人,但是他们不知道都定了谁,也还没有对外公开。不过他们都多多少少能猜个差不离,因为实在是挺好猜的。
谷昇有点困,言劭也就没再多说。因为实在没什么事,他也坐下来,两个人靠着树开始迷迷糊糊地打盹。
不知过了多久,钟皞一皱眉,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栀子花香。他等级很高,对信息素的敏锐度也高,看了看树下的谷昇,发现这人睡的很熟,似乎并没有感到不适。
可能是他的嗅觉过于敏锐了,于是他收回目光,继续站军姿。然而信息素的浓度却越来越高,逐渐不可忽视。连旁边的言劭都醒了,他戳戳谷昇,“醒醒醒醒,你信息素收一收啊喂,别睡了!”可谷昇仿佛没有知觉,他戳了好几下都不醒,只是有些不耐地动了动,依旧睡得很沉。
言劭又戳了他几下,谷昇还没醒。他觉出不对劲了,谷昇睡眠比他还浅,不应该这样都叫不醒啊?伸手在他额头一试,滚烫。于是他急忙喊:“老师!老师!”
立刻很多人看了过来。凌寒问:“什么事啊?”“他好像发烧了。”凌寒看了看谷昇又看了眼钟皞,示意他赶紧送人去医务室。
钟皞直接抱了谷昇就飞向校医室,一阵狂风给大家降了个温,也给离得近的同学吹了个东倒西歪。
凌寒:……行吧,够快。
然而钟皞没那么好受,谷昇的第一次发情期来了,他能感受到身体里的血液突然开始躁动。他们匹配度应该挺高,至少有百分之九十才会让他这么失态。然而谷昇已经烧的迷迷瞪瞪了,他只觉得抱着他的人体温比他低,抱着很凉快,于是整个人缠了上来,伸手抱住了钟皞的脖颈。
钟皞飞行速度很快,落地后直接冲进医务室,“老柏!”“哎!”柏殳正在百无聊赖地玩手机,迎面扑来一阵栀子花香糊了他一身,钟皞有点狼狈地把人送进二楼隔间,自己摸了随身携带的抑制剂打上,交代了一句“第一次发情期,你照顾他一下”就自己进了另一个隔间,熟练地扣上固定链,闭眼等着药效泛上来,呼吸急促。
他还没有完全进入易感期,抑制剂见效很快。生不如死的半个小时之后,钟皞解开镣铐下了床,浑身湿透地出了屋找柏殳。柏殳拿了瓶葡萄糖正在门外等着他,“你甭急,那小朋友头次发情期时间会比较久,暂时还出不来,你先吊上葡萄糖等着吧。”“……嗯。抑制剂打上了吗?”“肯定的,你先别说话了一会再晕过去,现在闭嘴在这等着,不许提前拔针听见了?”“……我都二十二了啊柏哥。”“别跟我说你年龄这一茬我告诉你,你这两年也没少干这事。”“……我这回肯定不提前拔针,行了吧?”钟皞哭笑不得,柏殳仍像是不放心,干脆就在他边上坐下了。
……至于吗?
熟悉的疼痛从骨缝里传出来,钟皞闭上眼,感受着熟悉的憋闷,将呼吸拉的轻缓而绵长。打完抑制剂的副作用就是这样,不过这种憋闷感不是平常的喘不上气,而是很难形容的那种,非要形容的话大概就是从高处落下后背砸在地上的感觉。
又过了大约一个小时,柏殳第二次从隔离室出来,对钟皞摆摆手,“估计还得有一阵子,你再等会吧。”钟皞看看吊瓶,还剩下差不多三分之一,点了点头。“你真不再上屋睡会去?”“没事,坐着躺着都一样。”钟皞无所谓地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他好点了没?”柏殳无奈地把速度调慢了一些,“好点了。你说说你调那么快干什么,不疼吗?”钟皞揉了揉眼,打了个哈欠,“不疼啊,这有什么的。”
过了十分钟左右,柏殳又去了一次隔离室,出来时谷昇跟在他后面。“行了,他能回去了。”柏殳看见他伸手要去拔针,吼他一句,“不许拔!你老实儿的给我打完再走!”
钟皞不情不愿地把手放下,无奈地看着他。谷昇不动声色地看了看吊瓶上的标签,确定了只是葡萄糖,收回目光,“打完再走。”
下午两点起床号准时响起,钟皞第一反应是打包裹,然后反应过来是军训,揉了揉眉心,整理完内务边往外走边整理衣服。他出了楼门,等了一会响起了集合铃,就有学生开始往外跑,钟皞很快看见了熟悉的小狗耳朵。谷昇很快跑过来,伸手和钟皞击了个掌,“钟哥下午好!”“下午好。”钟皞垂眸看了看他后颈的阻隔贴,“还难受吗?”“已经好多了,还有点晕,没什么大事。”钟皞嗯了声,在他耳朵上捏了捏,“那你好好休息,不舒服随时跟我说。”
……
军训结束之后几乎所有人都黑了,只有钟皞几个人没什么变化,合影时一堆小黑人里只有他们几个白的发光。凌寒临走时在他脖子上勾了一把,佯怒:“你说说,你怎么能不黑呢,啊?”钟皞笑笑,等他抽回手才直起身,随口逗了他一句,“嗐,可能我喷了防晒吧。”凌寒笑骂,“我还不知道你?你能喷防晒那太阳都得打西边儿出来。”大家都在上车,钟皞低着头愣了一会,和凌寒碰了碰拳,“小凌叔,保重。”“放心。”凌寒笑着拍了拍他的胳膊,“走了。”
学校里消息总是很灵通,几个练习生的身份早瞒不住被扒了,两星期下来也基本上聊熟了,言劭就挑着些不打紧的小八卦跟他们聊。
钟皞低血糖挺严重,因为要收拾东西准备离开,他昨天的晚饭连着今天早饭都没怎么吃,没什么劲,上车之后在最前排的唯一一个单座上坐下了,发车前又点了遍人数,确定人都在就靠上了车窗,等不再耳鸣了才揉了揉太阳穴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