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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第 8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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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赵公明的若有所思，凤瑶表示不满：“财神爷，你是在走神吗？”
赵公明自觉心虚，立马否认道：“没，没有~”
可他……
赵公明莫名觉得紧张。
他就是在走神啊。
凤瑶见他那怂样，很是满意。
于是秘语传音给殿外的阿凶：‘阿凶，来，到殿上来。’
几乎同时，阿凶就迈着它蛮欢快的步子，往殿内来了。
径直到了凤瑶身前，缓缓躺下，活像只温和的大猫。
“财神爷，你若是真不知忏悔，”凤瑶轻轻顺着阿凶的头毛，眼神却晦暗不明，“我就令我的坐骑活吞了你所有亲近之人。当然，也包括你。”
话毕，阿凶也低吼出声，仿佛是在应和。
就那样一声，让王座上本昏昏欲睡的天帝忽然惊醒，瞬间瞪大了眼。
他仿佛是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放肆，怎能带凶兽入殿？！”
其实天帝有个秘密，他怕大猫，从小就怕。
“回帝上，”凤瑶头都未抬，只继续为阿凶顺着毛，仿佛有它便谁也不怕的样子，“阿凶既与我结了契，便不再是凶兽，而是瑞兽了。”
“好，瑞兽便瑞兽。”天帝咬紧牙关，似有些晃悠的起身，“吾乏了，起驾，回宫！”逃也似的离开了。
身后紧随的侍从还有一两个为了加快速度追上去而踉跄着，差点摔倒。
于是殿内便空荡起来。
只剩下他们四人一兽。
他们仍维持着原来各自的动作，久久未起身。
凤青此时才如梦初醒般的提起：“阿瑶，二十年前，就是我晕倒时，听见的是两个人的声音。除去这财神爷，还有另一个人。我隐隐记得，他是要收集什么尸气。”
凤青猜想着，那人，该是与这位财神爷蛮亲近的吧。
“哦，好。”凤瑶继续望向赵公明，“财神爷，说吧，他是谁？”
赵公明也算答得干脆：“我的好友，散仙邵笑。”
凤青捏紧了拳掌：“你便是为了他，屠戮我一村乡亲的吗？”
“不是！”
“那是为什么？”
“小姑娘，你说你将金蟾送给了你的一位长辈，对吗？”
“嗯。”
“那你知道你所送之人是如何待它的吗？”
凤瑶终于蹙起了眉头：“哦，如何？”
“姑娘大概不知道吧，它已经能幻形了。化为人形后俨然一个肉嘟嘟的小男孩。”
“嗯。”凤瑶认真听着，不时应上一声。
“那样一个幼小又可爱的小男孩，他们竟……”赵公明紧闭了双眼，仿佛那一幕正在眼前浮现，他却绝对不愿再见到那般惨状，“竟将它悬于梁上，日日用小指粗细的钢针去戳穿它。”
赵公明强调着：“你懂吗？那样粗的针，直戳到它奄奄一息才停下。”
“我懂。”凤瑶已然猜了大半。
金蟾不死，那样一次又一次，仿若永远不会停下的遍遍凌迟。
而对那样可爱的小孩都下得了手的人，绝不是什么善茬。
“懂了便好，懂了便好。”
赵公明用力扯出一抹笑来，倦态尽显。
“可这不是我那长辈所做，也不关乡亲们的事。”
“所以，我才这样干脆的出来领罚呀。”
真正做这件事的，就是凤家铺子的一个不怎么起眼的小伙计。
赵公明对那小伙计下了最猛的瘟毒。
可他也没想到，那样短的时间内，那伙计竟将那瘟毒传给了凤老板，而后那凤老板又将它带回了整个凤家村。
等他发现时，已然是无力回天了。
二十年前，凤家村。
“看你这样子，也不是特意要帮我搜集尸气呀。”
赵公明正小心翼翼的翻着尸体。
“对了，我真不是刻意。”
“失手？”
“嗯，我哪里像你，杀人不眨眼。”赵公明直累得喘起粗气，“快帮我看看，看看还有没有能救的。”
“好好好，我就说嘛，你怎么可能这么大气。”
也不知翻了多久，赵公明终于在他拿走灵兽袋的那家发现了些许动静。
那人正是凤青。
赵公明探了探他的鼻息，一脸兴奋的道：“这小子还有气。”
而后赶忙掏了颗解毒丹给他喂下。
然后又马不停蹄的翻找起来。
可惜，翻遍了整个村子，就发现那小子一个还没死透的。
“好了，快收好你的尸气，然后打道回府吧。”
“嗯。”
如今，天宫大殿内。
赵公明对凤青道：“抱歉，小子，发生那些，你家人和乡亲的死，真是因为我的失职。”
“你还是如瑶妹所说，到我父母乡亲的坟前去道歉吧。”
也不知为何，知晓赵公明不是故意后，凤青的火气竟消了大半。
明明无论如何，他都是凶手，害死他家人乡亲的凶手啊。
他这是怎么了？
“阿青，先起来吧。”
凤瑶着实觉得腿麻了，于是起身，还不忘扶了把凤青。
凤青于是居高临下的向赵公明道：“我不会原谅你，即使你只是渎职，也不会原谅。”
赵公明似有些不情愿的扯了扯唇角：“我不求你原谅，只愿在往后的日子里，你对这件事能慢慢少些悲痛。”
史文业也紧接着起了身：“既无我事，我便走了。”
声落，踏云而去。
凤瑶见状，也牵了凤青的手：“阿青，我们也走吧。”
“等等。”是阿凶的声音。
“嗯？”
“你忘了你带我上来是做什么的吗？”
“哦，抱，抱歉。”凤瑶腹诽，她还真是个不称职的主人啊。
于是转而问赵公明道：“财神爷，你可知，蒋子文现在在何处？”
“蒋子文？”
“对，才入仙籍的一位散仙。”
“哦，他未入仙籍啊。”
阿凶一怔：“未入仙籍！那他去了哪儿？”
“他是地府十殿之一的秦广王啊，早就是了。”
“早就是~？”
明明，地上十天，天上也不过是一会儿的功夫啊。
怎么会早就是了？
凤瑶见阿凶失神，忙顺意问道：“阿凶，要去地府找他吗？”
“去，当然要去。”
阿凶似乎隐隐明白，阿文在瞒着它什么了。
或许，阿文在做凡人时就知道的吧。
知道自己就是秦广王。
知道，他永远不可能只是阿凶的阿文。
阿凶，也永远不可能只是阿文的阿凶。
所以，它这真的算是被阿文赶走的吗？
也难怪，阿文会忽然不要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