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扎肯*雷斯

59、Us against the world

　　晓之秘所里，上百具残破的傀儡散落了一地……死亡的寂静与血腥的气息笼罩在这个封闭的空间里。
　　一具傀儡被强大的封印禁锢，赤色的短发遮盖了空洞的眼睛，破碎的躯体残损地钉在冰冷的岩上。
　　“千代婆婆，我们……成功了！”
　　樱色短发的女孩拖着疲惫的身躯向一名年迈的女忍走去，遍体鳞伤的身躯似乎随时都可以倒下。眼前，是一名银发的老太太，几只白色的傀儡倒在她身边，其余的便是披着赤色披风，手持各种武器的傀儡们。
　　“咯！”
　　不远处，忽然有什么东西开始挪动，那是一具披着深红色披风的傀儡，年轻而俊俏的面庞和那滴着毒液的武器简直无法联系到一起。
　　“蝎……？！”
　　他扬起手中的长剑，向银发的老人刺去，年轻的女忍瞪大了碧绿的眼睛……伴随着血肉模糊的声音，滴答着毒液的剑刃刺穿了女孩的腹部。
　　“绝不会……让你伤到千代婆婆……”她挡在千代婆婆前方，毒液开始蔓延至全身。
　　“小樱……”
　　年迈的女忍悔恨地叫了起来，小樱双手握住剑刃，死死不肯让蝎抽回那把剑。
　　蝎冷笑了一声，另一把剑从手中抽了出来！
　　“去死吧！！！”他挥起长剑，银色的弧划破了长空……
　　正在这时，两具本已倒下的傀儡咯咯作响，千代婆婆手里冰蓝的傀儡线牵引着一男一女，惨白的利刃朝蝎的背后刺去……
　　父……
　　母……
　　这正是那两个将刀刃刺进蝎胸口的，傀儡的名字……是他亲自替他们取的名字。
　　琥珀色的眼睛惊愕地看着面无表情的两具傀儡，不知为何，竟有一丝悲凉。
　　那么倔强，那么心有不甘……
　　“切……”
　　暗紫色的血顺着他的嘴角滑落，带毒的液体滴落在长满苔藓的岩石上，青绿的苔藓竟瞬间枯萎了。
　　千代婆婆一边防备着蝎，一边拔除刺入小樱腹部的刀刃，开始替小樱治疗，蝎只是置身事外般看着，“她已经受了致命的伤，医疗忍术是没用的。”
　　“不，我用的是转生之术……”千代婆婆吃力地恢复着小樱的伤口，“原本是为了你而研发的。有了这个术，即便是傀儡也可以注入生命。现在，我只是把自己的生命力注入小樱的体内。”
　　原本为了蝎而研制的术，居然在给蝎致命一击后，治愈他的敌人……
　　“既然是转生之术，你应该死了才对。”
　　千代婆婆摇了摇头：“小樱现在受的是致命的伤，但还没死，所以我只用注入一部分生命力就可以挽救她。”
　　“是吗？”蝎冷冷地笑了：“真是可惜啊。”
　　“你把亲情当什么了？！！！！！！！！”
　　伤痕累累的小樱站起身，一拳朝蝎挥去。
　　“惩击！”
　　“砰！”
　　金色的光芒灼伤了她的双手，她抬起头，对上一双愤怒的双眸，雪色的眼睛里仿佛有火焰在燃烧。小樱正准备再次抬起手，神圣的新星近乎灼伤了她的眼睛。

　　“你们这些可恶的混蛋把蝎当什么了！！！！！！！！！！！！！”

　　黑色的长发如日食般投下朦胧的影。银色的双眸冷峻地扫视着那双碧绿的眼睛，魔环如风铃般低沉地吟唱，同样是黑暗的风衣，却与雪色的身姿形成鲜明的对比，只有日灸上的赤色与拂晓的红云交相辉映。
　　“蝎……你身边那个红发的傀儡难道就是……”
　　“没错，是我父亲的样子……”
　　蝎低声地念出了几个字，却有着欲言又止的意味。
　　‘十几年前的我还像个白痴一样满怀希望地等待着父母从战场上回来，做着可笑的白日梦……直到自己最初制作的两个傀儡‘父’与‘母’倒在自己身边的时候，我才明白什么叫做死心……’
　　冰蓝的傀儡线微微发颤。
　　“你也是晓的人……砂忍村头号通缉犯，亚维娜·风痕！！！”千代婆婆皱紧了眉头。
　　焚心似火，正如燃烧的日灸。亚维娜怒视着千代婆婆，日光在魔法的流动中汇聚成神圣的惩击。
　　“切……吊车尾，你还是这么喜欢多管闲事呢……”伴随着血液滴落在岩石上的声音，他低沉地说道。
　　她转过头，黑色的瞳孔在雪色的眼睛里扩散。
　　“蝎……！”
　　“让我等了这么久，居然还好意思回来。为什么这个时候……唔……”他抬起头，暗紫色的血液顺这白森森的剑刃流淌，核心上，‘蝎’字已经破碎不堪。
　　亚维娜只感到背脊一阵寒凉，握着日灸的手瑟瑟发抖。
　　“为什么不躲……蝎……就因为那两只傀儡是你父母的样子吗？刚才你明明知道……”
　　“原来还是被刺中了呢。”蝎漠然地扫视着小樱和千代婆婆的神色，只是不屑地偏过头：“切……这样那个死老太婆就满意了吧？”
　　明明知道自己的婆婆要对自己下杀手，蝎居然会……
　　“我马上替你治疗……”
　　她开始施展治愈术，汇聚在手心的圣光却逐渐黯淡了下来。
　　“别白费力气了……那个核心的确是我唯一的弱点，只要被刺中，就只能等死。”蝎面无表情，似乎死对于他而言已经没有任何概念。作为亲手了结一个国家的生命的人，他已经漠视了死亡。
　　晶莹的眼睛有些无赖地看着她，却有说不出的伤感……隐忍了三年的伤感。
　　“为什么还要回来……为什么偏偏是我死前，吊车尾……”
　　“开什么玩笑？！”亚维娜有些语无伦次地吼道：“我怎么会让你死……”
　　“呵……跟原来一样，看来连鼬也没教会你撒谎……明明知道我已经没救了……”
　　“反正那个女孩也要死了，千代老太婆也中了毒，你就算想报仇也报不成了。”蝎一贯的语调里总是少不了讽刺，带血的嘴角微微扬起：“再说……鼬应该没教你杀人的本领吧？吊车尾始终是吊车尾……”
　　“Sasori……”
　　他的嗓音开始变得微弱起来，甚至有些沙哑。她倔强地施展着治愈术，好不容易汇聚在手心的光芒却在徒劳中破碎。
　　那双澄澈的，琥珀色的双眼黯然失色……
　　明明计划好了再见她的时候要大发脾气的，现在，连这点力气也没有了。
　　“那群可恶的家伙……”她咬紧牙关，“为什么还要至蝎于死地呢……已经让他的心死了，还要让他彻底死去吗？！”
　　“可恶的是他！你以为千代婆婆想要杀了她的孙子吗？可是这个叛徒要毁了砂忍村啊！这种背叛自己的国家与亲人的混蛋难道不该死吗？！”小樱擦了擦嘴角的鲜血，大叫道：“他只不过是个嗜杀的魔鬼！”
　　“用蝎最在乎的人杀死他，这就是你们这些大国所谓的正义和亲情？还真是大义灭亲呢……”
　　嘲讽的口吻中带着无尽的悲愤，亚维娜紧握住拳头，来自手心的鲜红的血从指尖滴落。
　　“你们这些大国所谓的正义，不要强加在我们身上！作为忍者，谁没有杀过人？凭什么你们的杀戮就是理所应当，而蝎所做的一切都是邪恶的？少打着正义的幌子站在至高点说教了……你们只不过是多数的群体，没有绝对的正义，只有绝对的力量，这就是你们所信奉的观念吧？你们这些大国就真的能代表正义吗？指责蝎是个嗜杀的魔鬼，那么用一个人的双亲杀死他的混蛋又算什么？！”
　　千代婆婆低下了头，“小樱，她说得没错……蝎之所以变成今天这个样子，是砂忍村的教育和习俗一手造成的……”
　　“一个连至亲的婆婆都要杀的人就值得推崇吗？”
　　“你再说一遍试试……”
　　亚维娜冰冷的语调使小樱打了个寒战。
　　“是谁六亲不认？！难道千代婆婆没看出来吗？那样明显的招式，连我这个吊车尾都明白，蝎怎么可能没有发现！！！明明知道蝎很在乎他的父母，还要用这两人的傀儡杀他，还有比这更残忍的事？！”
　　千代婆婆一言不发地看着蝎，早已看透世间万物的眼睛里竟然百感交集。
　　“晓组织又有什么正义可言……”小樱有气无力地站起身：“现在看来，你也只是站在晓的立场……”

　　“立场？一个没有立场的人就非常可敬吗？如果连身边的同伴都不知道珍惜，关键时刻宁可抛弃同伴来维护那些所谓的正义……你当我是白痴啊！！！的确，在你们眼里蝎是个十恶不赦的家伙，但他和迪达拉是我在这个世界……真正可以信赖的人。这种意义，你们又明白多少？”

　　“就算要与整个世界为敌，我也绝不会背弃他们！！”

　　亚维娜亮出血色的匕首，死亡的红光环绕着日灸的刃。
　　“想要动他，先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银色的魔环发出阵阵颤抖。秘所里的风……冷得未免有些可怕。
　　“现在的我们根本不是她的对手……住手吧，小樱。”
　　“可是，千代婆婆……对于这个害死五代风影，还把你伤成这样的混蛋……”
　　刻印在日灸上的魔纹溅起炽热的火花。亚维娜迟疑了一下，“五代风影……？”
　　小樱怒不可遏的吼道：“不要告诉我你什么都不知道……他们封印了五代风影我爱罗体内的一尾守鹤……现在我爱罗已经死了！！！”
　　“什么……”
　　黑色的雾霭在雪白的眼睛里扩散，她难以置信，然而，如果是封印尾兽的话……
　　‘我体内有个恶魔，名字叫守鹤。’
　　‘晓组织的任务，第一步是敛财，然后收集尾兽……’
　　Gaara体内的守鹤……就是九头尾兽之一！！！
　　“适可而止吧，小樱……”千代婆婆叹了一口气。
　　“亚维娜·风痕。”千代平静地念出了亚维娜的名字：“六年了，通缉令上的你一直没被取消，虽然不知道这是为了突出你有多么罪恶还是砂忍们办事效率多低……不过，今天真正见面的时候，发现鸣人那小子的确没看错你……”
　　亚维娜已经厌倦了这些话，彻底厌倦了……什么通缉令，什么砂忍……
　　为什么又是蝎和迪达拉……为什么又是他们……
　　先是青玉组灭了一个国家，然后……杀了Gaara……
　　这种任务……为什么总是让青玉去做呢！！！
　　“通缉令说得没错……我的确在打守鹤的主意呢……”她有些失神地说道：“Gaara的死……我也难辞其咎。”
　　“吊车尾……这关你什么事……你……”蝎咳出了几口暗红的鲜血。
　　亚维娜悲凉的笑了笑：“我是青玉的人。不管青玉组犯下了怎样的罪恶……就算是连我也无法原谅的……我都会和他们一起承担。”
　　蝎静默地站在原地，查克拉线已经快难以控制复杂的傀儡了。
　　千代婆婆望了一眼蝎，沧桑地叹道：“既然这么在乎你的同伴……你一定恨不得杀了我吧？如果你想看我死……我保证在今天结束以前我会死掉。不管是不是死在你手里。”
　　“千代婆婆……！”小樱露出了沮丧的神色，眉头深锁。
　　“我所要偿还的债，不仅仅是一个人的。”千代犹豫了片刻，低声道：“我就是把守鹤封印在Gaara体内的人……既然他因此而死，我会用我的命来偿还……用我的命来还他一命。我已经老了，曾经说过，在见到孙子之前是不会死……可是，现在，这个愿望达成了，所以，继续活下去，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用转生之术吗……
　　那个原本为蝎发明的术……
　　“既然你们打败了我，作为奖励，我就告诉你们大蛇丸的消息好了。那小女孩是想找一个叫佐助的家伙吧？”
　　蝎缓缓开口道：“十天后……我和我在大蛇丸手下安插的卧底将会在草忍村的天地桥会合。”
　　“蝎……为什么还要告诉这些家伙……”
　　“呵，反正我也快倒下了呢。”
　　她闭上了双眼，静止，使死寂的一切都显得如此可怕。那些面目全非的傀儡都露出了狰狞的神色，仿佛是死亡前的挣扎。
　　“趁我现在还不想亲手杀了你们……消失吧。”
　　这……也是蝎的意愿吗？

作者有话说

　　后面要开始悲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