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心的痕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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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吊车尾……”
赤色的短发，讽刺的语调，甚至连那声‘吊车尾’在离别那么久后都依旧那么熟悉。只有嘴角那抹妖红让人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
“我最不喜欢等人和被人等……你知道惹我生气是什么结果吗……”琥珀色的深谭，仿佛是被血染红，却显得格外澄澈，没有一丝妖娆和邪魅。
亚维娜恨透了这种宁静的表象，恨透了秘所里窒息的气氛……周围倒下的虽然只是些没有生命的傀儡，竟还是如此触目惊心……尤其是被钉在石壁上的，蝎的本体……尽管对于他来说只是一具躯壳……一具空荡荡的躯壳。
“就算是要惩罚我，为什么要这样……蝎……这就是你的惩罚吗！！！”
暗紫的血液浸染着黑色的衣袖，那样的冰冷……
现在，自己该如何面对这个现实——一个比噩梦还要可怕的现实……自己好不容易能够回到青玉，却要面对这样残酷的东西……
他只是浮起一丝笑意：“……算是吧。”
“你混蛋！！！！！”银色的双眸被绝望的泪水包围，她歇斯底里地吼了出来。
“你说得没错，我的确很混蛋……那个Gaara的死和我脱不了干系。只是你别怪迪达拉……那个感情用事的家伙只是因为你六年背负了本不应背负的罪恶，所以痛恨那群砂忍……咳……咳咳……他那样单独对付九尾人柱力和拷贝忍者卡卡西，很可能遇到麻烦……”那是自嘲还是讽刺……为什么当她看见他的眼神时却无法恨他……？
她擦掉了他嘴角的鲜血，却不断有暗紫色的血液顺着冰冷的脸颊滑落。
“蝎……”
“如果要恨，就恨我吧……五代风影是我杀的。”蝎冷冷地说道：“就像我所杀的成千上万个人一样……”
亚维娜摇了摇头：“不要说了……你以为让我恨你就可以了吗？你以为只要这样我就会希望你去死？！如果你死……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反正你早就对我说过……早我灭国以后就说过不会原谅我了。真是个麻烦的女人啊……”
他身上的零件似乎松懈了许多，也许，查克拉线已经控制不住傀儡的躯体……
“我……大概要死了吧？切……居然是这个死法。”零件之间发出咯咯的响声。他身体向前倾了下去，‘父’与‘母’倒在两侧，手中惨白的剑刃带着暗紫色的毒血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回响。
“蝎！！！”亚维娜扶住摇摇欲坠的蝎，然而自己的手分明在颤抖。难道是因为从核心淌下的血，没有任何温度吗……
“呵……感觉不到呢……”
反正心已经死了，不会痛的……
赤色的发盖着阴郁的双眼，明澈的眼睛掩藏在无尽的黑暗中。霎时间，所有的傀儡线仿佛断了……就像绷断的琴弦。她恐慌地扶着那具残破的躯体，刺破的手心被毒液侵蚀，然而这样的痛苦，她大概早已麻木了吧？
“别这样。我的血带毒……很危险。你的手刚才受伤了……”
‘你别过来……我的武器有毒，很危险的！’
还是这么让人哭笑不得……
“你才不是危险的家伙……”她捂着暗紫的伤痕，指缝间还是有血液不断涌出。
可恶……明明自己连写轮眼这么可怕的东西都能治疗的……为什么却在这种时候，却救不了蝎……
“这三年……我可在鬼鲛和鼬面前说了你很多坏话呢……说你是个吊车尾……”
“你说得没错，我的确只是个吊车尾……一个十足的吊车尾！！！”
亚维娜倔强地忍住泪水，就像六年前一样……可是，一切都是徒劳，在蝎的面前，她还能掩饰什么？
“好不容易放下了一切……你却还是出现了。”他有些凄凉地笑了笑。
她隐约感到一条线缠绕在自己的手上，轻轻地牵引。
“Sasori……”
“呵……还是被发现了吗？”蝎的笑意凝固在僵硬的脸上，空洞的双眼如沙尘般在风中逐渐黯淡下来，傀儡本来就是没有生机的，甚至死亡和活着究竟有怎样的区别她都无法判断……
他有些失望地抽回了线，冰蓝的查克拉丝在空中断裂，破碎……
“本来，还想惩罚一下你的……开始感觉很冷了，我还以为我真的是没有感觉的傀儡。”
“不……你不是！！！！！！”
她抱紧那只摇摇欲坠的傀儡，任凭冰冷的核心贴着自己的胸口。
他的心……没有想像中那么冰冷……
‘我才不是傀儡……我是傀儡师！’
‘我是一个既非人也非傀儡的东西，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不……你是赤砂之蝎……独一无二的赤砂之蝎……
亚维娜不知道那究竟算扶持还是拥抱，甚至连自己这么做的原因都不知道……只是感觉到比傀儡温暖，却依旧令人不寒而栗的血液透进了黑色的风衣。她闭上了双眼，泪水消失在他看不见的角落。
“谢谢你……吊车尾。”
曾经觉得你只不过是个太过善良的家伙，对人没多少防备，连当忍者的基本条件都没有……本以为有个人傀儡送上门，想不到还是个缺乏收藏价值的。真是可惜。
这样的你居然还能上砂忍村的通缉令，居然还是因为守鹤，是我小看你了吗？
就算是这样，佩恩居然叫我去抓一个小丫头入晓，切……也罢，要不是那个任务，我也不会认识你这个吊车尾。
一个只会救人，不会杀人的吊车尾……
呵，这样的你，还是会为一个头脑发热的孩子抱打不平吗？这个忍界，真正到了最后还能守护自己信念的人又有几个……可是，看你拼着自己的全力向鼬发出挑战的时候，我为什么笑不出来呢？
明明挑战鼬已经是一个不自量力的行为，你居然还是不肯使出杀手。这样一个人，究竟是怎么被四代风影视为眼中钉的。
砂忍村那群家伙的确无聊透了。
为了维护自己和朋友的尊严冒着危险战斗到精疲力尽为止，这能勉强算点忍者的品质……所以当初佩恩叫我和迪达拉还有你组成青玉组的时候，我只好自认倒霉。想不到你比迪达拉那小子还要棘手……学了那么残酷的魔法，却连杀人的勇气都没有。
也许迪达拉那小子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总想要保护你吧？
呵，无论如何，忍界终究是忍界。我厌倦也好，憎恨也好，杀戮却从来没有在这个世界上终止过……
我以为你是害怕死亡，直到你明知道自己的处境有多么危险，却将守护魔法施展在我身上。然而，我却无法说那是愚蠢……
那究竟是什么……
从来没有谁会为了我这么做的……哼，谁会为了一个傀儡去冒生命危险呢？
你真的……让我感到非常无所适从。
好不容易知道你曾经不愿意杀戮，是出于对生命的敬畏和尊重，我却在你面前灭了一个国家。也许，这种时候只有迪达拉才能让你平静下来，而我的出现只会让你更加愤怒。真是的……本来都不准备去见你的。只不过是把你的东西还给你……
女人的确很喜欢做些无聊的事情，尤其是在你说永远不会原谅我的时候……
就算永远不会原谅我，那又能如何？
你不是一样，连杀我的勇气都没有吗？
还有……不要总是以迪达拉来搪塞我的问题。至今，你都还没有回答我，如果当初知道我会灭国，你还会救我吗？
切……
就算不知道又怎么样？我才不会像你们这些女人这么无聊。
佩恩只是希望我能监视你而已，他希望能够发现你的能力。不就是个吊车尾，有什么好监视的……无聊透了。明知道佩恩只你利用你，在面对大蛇丸的时候为什么还要那么固执……尤其是说出那种话……
不仅仅是因为迪达拉吗？
既然是这样，为什么在朱南组要把你带走的时候毅然决定替鼬治疗写轮眼？
哼，居然敢带走我身边的人……
如果是因为医生的职责和善良，就算会被人利用，你真的一点也不在乎？
呵……那就按照你的想法去做吧。只是，一定要记住，你不属于朱南组。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
“别让我等太久……”
这是你答应我的……
是连撒谎都不会的你……
鼬虽然是个冷漠的家伙，但至少还有点良知……也难怪他没有在佩恩面前泄露你的能力。切……这么专心致志地治疗他的眼睛，怎么可能还会隐藏得了你真正的能力呢？
鼬那家伙……总算还不是个混蛋。
但是你这个吊车尾却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
偏偏出现在我和那老太婆决战的时候。
切……真是可笑。当利刃刺进我的核心的时候，我居然会想起小时候，当我操纵着父母的傀儡……这分明是两个截然相反的东西，我居然会把它们联系起来。
这算什么……
我记得你原来不会迟到的，总是在沙漏到底的时候出现在我面前，可是为什么……连风之国的沙漠都变迁，你才回来？
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让我等待三年……
突然觉得不想就这么死去……
这算是你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骗我吗？
因为……
不会再有下次了……
“你终于……回来了。”
他轻声在她耳边低语，伴随着泪水落地的声音……
“蝎……”
亚维娜似乎听见有什么东西掉落在地上，那是砂忍村的护额，和以往的叛忍一样，划在护额上的那一刀，仿佛是心口的伤痕……
赤色的红发搭在她的肩上，暗紫色的血液让她感到锁骨上一阵寒凉。
“蝎！！！”她打了个寒战……
“赤砂之蝎！！！！”
“我才不会让你死……决不……”
亚维娜将圣光汇聚在手心，一次一次地在蝎的心口破碎……明明知道是徒劳，她却还是固执地欺骗着自己。
秘所的风嘲讽般刮过她的脸，连泪水都风干在脸上……
“Sasori……”
好不容易决心回来和你们一起战斗的……
可是你为什么……要用死来惩罚我的姗姗来迟呢？
“Sasori……”
就这样一遍一遍地叫着他的名字……但她知道，这一次，不会再有回应了。那双琥珀般的眼睛静谧地闭着，就像睡着了一样……而且是永恒的长眠。
‘我只知道心灰意冷是什么感觉，从那一刻起，就再也感觉不到了。’
蝎……这就是心灰意冷的感觉吗？
……
亚维娜跪倒在冰冷的傀儡旁边，那让她分不清生与死的傀儡……手上的毒液逐渐让她变得麻木，直至丧失知觉。
“蝎……”她握着戒指上洁白无暇的‘玉’，最后一滴泪水冲淡了血的颜色……
赤砂之蝎……我永远不会原谅你！！！！！永远不会！！！！！！！！！！！！！！！！！！！
回忆的天空中隐约回响的话语
是迷失时光中我在轻声地歌唱
想要守护什么？想要寻求什么？
是无形的羁绊？是珍贵的感情？
是无可替代的那个人
仿佛在风中凋零的花瓣
即使是生命中偶然邂逅的明天
也要踏上寄托着梦想的漫长旅途
今夜依旧祈祷愿心能更加坚强
愿我总有一天能与你并肩漫步
未来忽远忽近是那样变幻莫测
尽管如此此刻我要在这条路上
留下我的足迹
我会再来寻你直到那一刻来临
不知不觉中斗转星移而四季更替
不知不觉中万物的颜色也已褪去
眼前吹过的风也是那么陌生
在恋恋不舍中蹒跚前行
在经历千辛万苦后抵达的明天
与你踏上寄托着梦想的漫长旅途
今夜依旧祈祷渐渐远去的心跳
能治愈彼此的迷茫痛苦与泪水
未来忽远忽近是那样变幻莫测
尽管无法触及 我依然要在这里
留下我的回忆
直到与你重逢
直到那一刻来临
昨天与今天都循着回忆的足迹一次次踏上寻觅光芒的旅程
一颗两颗一路捡拾收集
无比珍重地紧紧拥在怀里
你灿烂的笑容仿佛照亮了夜空
愿你能独自坚强地走下去
今夜依旧祈祷
愿心能更加坚强
愿我总有一天能与你并肩漫步
未来忽远忽近是那样变幻莫测
尽管如此此刻我要在这条路上
留下我的足迹
我会再来寻你直到那一刻来临
我会再回此地串起曾经的回忆
在我们重逢之前请别将我忘记
在我们重逢之前
请别将我忘记...
回忆的天空中隐约回响的话语
那是「谢谢」那是「再见」
来自我无可替代的那个人...
作者有话说
第60章 心的痕迹
